《慈悲与玫瑰》读后感1200字

王明刚老师

  之前好友送了本《慈悲与玫瑰》,假期正好翻出来仔细读读。之前我们一起读过作者的另一本书,当时收益很大俩人也常有交谈,想来这是他送我这本书的缘由。送时他说:“感觉作者这本书“收敛”了许多,可能是因为一些政治原因,没那么敢写了,很多观点在前面那本书里就提到过了。”当时没有阅读也就没有回应,不过现在读完了该回应一下,就当是读后感了:“感觉作者的文章更像是时事评论,那么时事不同,评论的东西也会有差异;每一个作者需要有一套较为稳定、波动不大的分析方法才是,总不能“一事一说辞”来“以新引目”,那便会出现前后相悖的情况,也就不太真实而只追求形式了;如果仅从收敛的程度来评判此书的价值,倒是把作者“符号化”了,与作者以思考为乐,做理性中正客观知识分子的初心不合;不过如果说此书不如前书的地方,我想可能体现在论证的完整性以及内容的丰富度上,有一部分文章读来会觉得意犹未尽。”

  今天晚上把两书的批注拿来做了对比,竟有些有趣的思考。读之前那本书时,我往往会读到一些按主流意识形态来看比较“反动”的文字,除了惊叹另一个思维视角外,往往也会想如果有人当面跟我说此类话,我该如何回应才能维护我所认同的价值观。比如当时写的一个批注是:“作为一个新建立摸着石头过河的国家,难道我们不是在越来越好吗?”但是现在细想这个逻辑是有点问题的,这就好像一个施暴者如果施暴的方式变好了,他就不应该被指出有问题,并且还要说他慈悲;再比如我在“哪里有混乱,哪里就有不自由”下面写的批注是“那在所谓追求自由的'美国,现在出现混乱的原因又是什么?”可问题是我为什么要在别人说起我们国家的问题时去靠寻找美国的问题来证明我们很好?只要A有问题就能证明B还不错?当我们对一些词汇敏感到不允许存在时,是不是我们就变得自信力不足,来让我们无惧批评了?

  其实身边也有人,会说一些我听来“刺耳”的言论。之前我会给自己的“谏言”:“我们不在同一个世界,我得为维护一些东西去战斗。那另一个世界的你也不是我的敌人,我们大可各自安好。”不过,熊培云的书让我有了新的思考,他将自己定位在一个“非自由非爱国”的第三方立场,他认为真理存在于“灰色地带”,他不倾向成为一个将自己比作战士把文字当做武器的人,在他看来“从习惯反抗到热爱自由,这恰恰是一个社会由传统走向现代的关键。”后来我也会发现那个说出偏激言论的同学也只是有思想和爱思考,并且只要你愿意,你都能够和他进行很“实”的思想交流。包括一个很有思想的澳门同学也跟我提起过一句话:“我可以不赞成你说的,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

  读熊培云有关于鲁迅的几篇文章,有一瞬间我会觉得自己像是熊培云笔下“热爱战斗的鲁迅”,我的战斗方式是把对象打上“另一个世界”的标签,并拒绝接受我们的交流能够和谐的现实。不过,我认为每个人都有成为“战士”的潜质,只要当我们迫切希望保护所爱的时候,我们就会不再理性、中正、客观地去战斗,如果过于强调“不占边”的第三立场,其实是在教我们对诸事冷淡而拒绝去爱。像作者所说鲁迅的慈悲是不完整的,其实完整不完整之间,又为什么要执着去苛求一个完整的慈悲,我也并不认为不能接受某个现实而拿起武器去战斗就代表了“残暴”。正如那个有点“偏激”的同学,他也只是在为自己相信的东西去战斗,只不过我们的战斗并不相同,毕竟我的“阵营”里人数众多可称“主流阵营”。

  我不是在支持所有思想“存在即合理”,我是觉得曾经那个动不动将人打入“另一个世界”的我太过鲁莽而不成熟,“世界”这个词太大,我们如果都不敢在同一个世界包容不一样的“自由”,又怎么能说向往自由?或许让言论者只有选择沉默才能有容身之地的世界便是熊培云所说的“病态的社会”,而如果我和一个沉默的“偏激者”共处一个世界,我也相信我们之间是没有真实的。但我始终“冥顽不灵”在认为的是:就算在同一世界里,当我遇到了难以理性对待的言论时,我所承担的责任不允许我沉默,我绝不会通过放弃战斗来达成和平。最后想把上面提到那句话改为:“我可以不赞成你说的,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并希望我们都不忘记和逃避说话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