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北宋名家词选讲》有感

阿林老师

  读《北宋名家词选讲》有感 篇1

  词在中国文坛上,曾经光芒四射,成绩斐然,成为一个时代的主流文学样式。其实词之起源应该追溯到唐代,是唐代诗歌的一个支流。它在燕乐风行的环境里,盛唐时于民间孕育生长,中、晚唐时经过一些著名诗人之手逐步成熟和定型。,随后大盛于北宋南宋,后一度沉寂,于清代又泛起波澜,直至如今作为古代文学的一支奇葩来阅读和欣赏。

  在众多诗人和词人的无意有意的创作中,词之演进走过了几个阶段,提供给乐工歌女演唱的描写美女爱情的歌词之词,抒发士人志意和胸怀的诗化之词,再到后来讲究铺排、思力取胜的赋化之词,词的辉煌已达顶峰。南唐后主李煜在词里描写自己的悲剧命运、忧患人生,南唐丞相冯延巳“日日花前常病酒,不辞镜里朱颜瘦”抒写自己的热烈与执着,官至参知政事和枢密使的晏殊在珠圆玉润般的词中告知我们人生的体悟,“六一居士”欧阳修在失意中赏景笑谈,“奉旨填词”的柳永倾诉羁旅行役的劳累和困顿,一代文豪苏轼向天地袒露自己的旷达襟怀,梦窗吴文英在“晦涩难解”的词中深隐自己古今悬殊的历史悲慨……历数一位位里程碑式的大词人,词不仅仅是千古传世的艺术作品,其里隐含着历史兴衰,犹如一面面心焰明亮的镜子,照出世间的众生相,照出人间的悲欢离合、阴晴圆缺。

  王国维,一代国学大师,在他的著作《人间词话》里说“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第一种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来至晏殊词;第二种境界,“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引柳永词;第三种境界,“众人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辛弃疾语。王国维评词注重词的兴发感动,引发人的联想,所以他喜欢晏殊、李煜、冯延巳等人的精炼却含蕴丰富的小令词。而另一评词专家张惠言却推崇温庭筠华丽的词,说温词有“托意”,和屈原的《离骚》有异曲同工之美。现代词学专家叶嘉莹先生则独赏辛稼轩词,豪放时,如“举头西北浮云,倚天万里须长剑”,柔婉时,“个里柔温,容我老其间”。

  开始欣赏词的我,喜欢谁的呢?醉翁词,“无风水面琉璃滑”,“行云却在行舟下”“照影摘花花似面,芳心只共丝争乱。”,明净如水的感觉沁人心扉;“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弥漫着无尽忧伤的少游词乎?“旧时月色,算几番照我,梅边吹笛。”不正写梅花只写和梅有关的典故、只记得合肥一段情事的姜白石词乎?我喜欢的不是独独一人,而是每一个历史上有佳作流传的词人。不管是闺怨还是离愁,不管是春风得意还是壮志难酬,不管写景抒情还是咏物说明,只要是读着有感觉,就是喜欢。

  有一句俗话说:观人于揖让,不若观人于游戏。我们观察一个人,看他待人接物,在一个公开的场合,表现得彬彬有礼,这或许不是他本性的流露,或许特是意给大家看的。可他全身心放松投入游戏的时候,没有了做作和防备的心里,不端架子,不装腔作势,不知不觉反而把自己最真的自我表现出来了。词就是有这么一种奇妙的作用。词本是写给乐工歌女演唱的歌词,填词的时候不用像诗一样刻意把自己的意志怀抱写进去。可就是这么奇妙,词人在写词的时候,就不知不觉把就把他最深隐的本质,最真实的感情人格不知不觉流露在其中。王国维在《人间词话》,就为词的性质下了这样几句定义:词之为体,要眇宜修,能言诗之所不能言,而不能尽言诗之所能言。

  诗之境阔,词之言长。“要眇宜修”出自《楚辞·九歌·湘君》,是写湘水上的一个神灵具有一种要眇宜修的美,是一种女性的美,是最精致的最细腻的最纤细幽微的,而且是带有修饰性的非常精巧的一种美。词就是具有这种特殊的美。词“能言诗之所不能言”,是指很多在诗里不能表达的感情,能在词里表达;可“不能尽言诗之所能言”,也有诗里能写的,词里不能写的,诗可以发议论,刻意抒情,可以记事,所写的内容无所不包,什么都可以写,而词一般只是写景抒情,所以“诗之境阔”。“词之言长”,不是说词的篇幅长,不是说词的句子长,而是说词给人的韵味悠长。

  苏轼的词被李清照讥讽是“句读不葺之诗耳”,就因为东坡有的词完全抒发自己的壮志豪情,词的内容和气质于词人们意识里的词之传统不相符合,所以他的众所周知那些个的`《念奴娇·赤壁怀古》、《江城子·密州出猎》抒写逸怀豪气的词并不被词学专家们誉为好词,众人不常见的《八声甘州·寄参寥子》、《永遇乐·明月如霜》等词才是他的上乘之作。

  读《北宋名家词选讲》有感 篇2

  读叶嘉莹老先生的作品,品味的是人生的智慧。一词一句彰显她对自我人生的感悟,以及她对人生的态度与过活。初读《北宋名家词选讲》一书,最大的感触就是一首词尽有人生百态,一个人尽有别样流年。看晏殊词,我明白了“理性”与“纯情”词人之间的抉择与异同;看柳永词,我知道了“雅”与“俗”词之前的悲哀与情景;看苏轼词,我了解了“人生”与“词境”之间的通达与超然。窃以为,在晏殊词的细读中,感发我了对“因词写情”和“因情写词”的理解,结合自己的生活,有一部分人是“因词写情”,这些人大多数并不热衷于词与生活之间的感发,纯粹是为了写词而写词,这是被动无目的的为了写词而抒情,这种情感是复杂的,更是空洞无味的。另一部分人则是因生活的感发而写词,这种词真正的是生活与词意的结合,哪怕因笔意太差,也是真性情的抒发与怀情。对于创作者来说,更为珍惜的是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一瞬间的词意就是灵感的迸发。其实,叶嘉莹老先生讲述的这些词人中,我情有独钟的莫过于“欧阳修”。在这之前,对于欧阳修的了解仅仅停留在古文造诣上,而没有更多的关注他的词。在叶老先生文章品味中偶感,词本小道,但词更容易抒发词人的真性情。在这大意之言中,我感悟出两点:“人生境界”与“作品”的好坏,后引发于“人品”与“诗品”的关系。叶嘉莹老先生在文中如是说,“……但从来没有以天下为己任过,而是只求升官发财,这样的人是写不出好的作品来的”,她以范仲淹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典范在,展示了范仲淹心灵与精神的修养与境界。这里又让我想到了同为宋代的“秦桧”,他在历史上是臭名昭著的,但一首《题范文正公书伯夷颂后》引起了我的思索。他在诗中写道“高贤邈已远,凛凛生气存。韩范不时有,此心谁与论”,抛却诗人是谁,细细品味起来,这首诗没有豪言壮语,却表现出了诗人追慕前贤,怀念古人的情怀。放在一位政治家的角度,抒发的是对大宋王朝的赤胆忠心。把这首诗与“秦桧”联系起来,无疑把诗引入了另一个极端,此诗是秦桧在唱高调,满是虚伪的丑恶嘴脸。窃以为,这是悲哀的,秦桧年少之时同是一腔热血,入朝为官同是主张抗金,这首诗同是出自于这段时期,只因靖康之难,秦桧被俘,从此性情大变。这首诗也从此被他的劣迹斑斑所掩藏,消逝于历史云烟。由此明悟,人的一生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正如佛家所语,“一念而从善,一念而从恶,一念而成佛,一念而成魔。一念之间,一线之隔,截然不同。好与坏,一念好,一念坏;成与败,一念成,一念败;得与失,一念得,一念失;善与恶,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一念之间,已然明了!”于此时期的辛弃疾,一首《登京口北固亭有怀》“曹刘,天下英雄谁敌手”确实他一生不变的主题。所以说,在“人品”与“诗品”的关系上,纵观古代,人品对诗品有直接的影响,秦桧如此,和珅的《嘉乐堂诗集》亦是如此,但会有一个前提条件,为官者不贪、不侵害民族利益,终不会如此狼狈不堪。“觉悟”与“境界”的关系。在叶嘉莹老先生在对欧阳修“空”的感发中,我窃以为觉悟二字是人在人性本知中寻求万物的感发,而仅仅如是,并不能直接到达一定的人生境界,这还需要知行合一的先决条件。正如王国维的“三境界”一样,一界一人生,一生一境界。词如人生,人生如是。在繁华落尽的孤独中寻求精神上的体味与感知,在人生的起落间豁达与超然,妙用所思,人生亦仁。

  读《北宋名家词选讲》有感 篇3

  通过本书,我们了解到北宋诗词的韵意以及词背后的词人。中国有一些很伟大的诗人,他们都是从各种思想的精华之中得到一个融会贯通的境界。诗词要写得好,写的有深度,主要有两个途径,一个是人事的扩大,就是说,你的关心面越广,你的作品之生命就越丰富,越博大,越深厚;另一个途径是对大自然的融入,你融入自然,你和宇宙同样广大,你的作品的生命自然也就大了。就比如晏殊、欧阳修、苏轼等。

  晏殊的词,既继承了冯延巳的风格,温文尔雅,没有轻佻、鄙俗之语;又大多透露出他理性的观照,不同于冯延巳的“日日花前常病酒,不辞镜里朱颜瘦”,“梅落繁枝千万片,犹自多情、学雪随风转”,表现一种热烈和执著的品格上的特征。

  到了北宋的初年,仍然继承晚唐之风,骈文流行,而转移北宋文风的就是欧阳修。但北宋初期的诗人却只模仿晚唐诗之华丽的外表的虚浮雕琢的作风。到欧阳修才扭转风气,使诗在平实之中表达真诚的思想感受。大晏所表现的是反省节制,是一种通达的智慧的观照,欧阳修是在忧患之中有一种遣玩的意兴,这不见得是最高最好的态度,但至少是他对待忧愁挫折使自己不致跌倒时所取的一种方式和态。

  苏轼是为我们所熟知的词人,苏东坡那逸怀浩气能够使人抬眼望向半天高处,能够使人产生更高的胸襟怀抱和理想志意,不愧为豪放派代表词人,在他看来,没有任何一种情意或者胸襟志意不能写到词里边去。我想,这与他的境脱离不了关系吧。

  南唐词之所以有深度,是因为它把对于爱和美的追求与对国家的忧患意识结合起来了,于是就有了冯延巳的“日日花前常病酒,不辞镜里朱颜瘦”;就有了中主李的“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就有了后主李煜的“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可是北宋初年国家表面上已经没有忧患了,尤其在真宗和仁宗的时代,天下是安定太平的,从与忧患意识的结合转变为与作者性情、修养、胸襟、怀抱的结合了。北宋初年小词的作者都是一时的杰出人士,因而北宋小词就产生了超出于主题之外的更深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