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那片绿绿的爬山虎》有感

马振华老师

读《那片绿绿的爬山虎》有感1

  当代作家肖复兴的《那片绿绿的爬山虎》一文,回忆了他中学时代,叶圣陶爷爷如何关心他学习的事情。由于我的一段特殊经历,所以在学习这篇文章时感到格外亲切。文中有这样一句话:“这不仅使我看到了自己作文的种种毛病,也使我认识到了文学事业的艰巨:不下大力气,不一丝不苟,是难成大气候的。”这句话对我的启发教育特别深刻。

  我可以说是语文老师的掌上明珠,是同学们羡慕的对象。因为曾写出了几篇很不错的作文。每次作文讲评课,老师总要表扬我几句,经常把我的作文当“范文”读给同学们听。每当此时,我的心里呀,真是灌满了蜜。那小尾巴,也在不知不觉中翘了起来,好象将来当个作家记者什么的,已是铁板上钉钉的事。

  五年级的一天,妈妈将给我准备的课外资料塞进了我的书包。我很不情愿,可眼珠骨碌一转,妙计已生,何不以次为内容写篇作文参加“校园与家庭”杯关国征文比赛呢?主意一定,脑筋一动,大笔一挥,一篇题为《书包又胖了》的作文出笼了,给老师一看,老师给我提了不少修改意见。我信心百倍地进行了修改,喜气洋洋拿给老师过目。老师又提了几条建议,我耐心地修改。如此到了第五次,老师还有不满意的地方。我忍无可忍,不改了。平时我的作文都那么出色,这篇作文让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改,并且有了五次,这不是刁难我吗?我对老师一肚子的怨气,心想:哼,我不听你那一套。

  两天过去了,老师给了我一个任务:读六年级的一篇课文,题目是《那片绿绿的爬山虎》。我自知心里有病,不知老师这次葫芦里又装着什么,便老老实实读了起来。读到第二遍,耳边仿佛听到了老师的声音:肖复兴的话你看到了吗?你下大力气了吗?哦,老师已经把准了我的脉,并给了处方,同时下了药。老师,您真有眼力。于是,我对那篇作文进行了第五次“手术”。当我第六次被老师叫到办公室时,看到的是布满点点红线和蝇头小字的第六稿。

  《书包又胖了》一文在征文比赛中获得一等奖。

  现在,在老师的指导下详细学习《那片绿绿的爬山虎》一文,想一想,我那篇作文能获奖,得益于肖复兴的话。是呀,文学事业是艰巨的,不下功夫,怎能感受到成功的喜悦?再想一想,其他的事又何尝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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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3年,我上初三,写了一篇作文叫《一张画像》,是写教我平面几何的一位老师。他教课很有趣,为人也很有趣,致使这篇作文写得也自以为很有趣。经我的语文老师推荐,这篇作文竟在北京市少年儿童征文比赛中获奖。当然,我挺高兴。一天,语文老师拿来厚厚一个大本子对我说:“你的作文要印成书了,你知道是谁替你修改的吗?”我睁大眼睛,有些莫名其妙。“是叶圣陶先生!”老师将那大本子递给我,又说:“你看看叶先生修改得多么仔细,你可以从中学到不少东西!”

  我打开本子一看,里面有这次征文比赛获奖的20篇作文。我翻到我的那篇作文,一下子楞住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红色的修改符号和改动后增添的小字,密密麻麻,几页纸上到处是红色的圈、钩或直线、曲线。那篇作文简直像是动过大手术鲜血淋漓又绑上绷带的人一样。回到家,我仔细看了几遍叶老先生对我作文的修改。题目《一张画像》改成《一幅画像》,我立刻感到用字的准确性。类似这样的地方修改得很多,长句子断成短句的地方也不少。有一处,我记得十分清楚:“怎么你把包几何课本的书皮去掉了呢?”叶老先生改成:“怎么你把几何课本的包书纸去掉了呢?”删掉原句中“包”

  这个动词,使句子干净了也规范了。而“书皮”改成了“包书纸”更确切,因为书皮可以认为是书的封面。我真的从中受益非浅,隔岸观火和身临其境毕竟不一样。这不仅使我看到自己作文的种种毛病,也使我认识到文学事业的艰巨:不下大力气,不一丝不苟,是难成大气候的。我虽然未见叶老先生的面,却从他的批改中干受到他的认真、平和以及温暖,如春风拂面。

  叶老先生在我的作文后面写了一则简短的评语:这一篇作文写的全是具体事实,从具体事实中透露出对王老师的敬爱。肖复兴同学如果没有在这几件有关画画的事儿上深受感动,就不能写得这样亲切自然”这则短短的评语,树立起我写作的信心。那时我才15岁,一个毛头小孩,居然能得到一位蜚声国内外文坛的大文学家的指点和鼓励,内心的激动可想而知,涨涌起的信心和幻想,像飞出的一只鸟儿抖着翅膀。那是只有那种年龄的孩子才会拥有的心思。

  这一年暑假,语文老师找到我,说:“叶圣陶先生要请你到他家做客!”

  我感到意外。像叶圣陶先生这样的大作家,居然要见见一个初中学生,我自然当成人生中的一件大事。

  那天,天气很好。下午,我来到东四北大街一条并不宽敞却很安静的胡同。叶老先生的.孙女叶小沫在门口迎接了我。院子是典型的四合院,敞亮而典雅,刚进里院,一墙绿葱葱的爬山虎扑入眼帘,使得夏日的燥热一下子减少了许多,阳光都变成绿色的,像温柔的小精灵一样在上面跳跃着闪烁着迷离的光点。

  叶小沫引我到客厅,叶老先生已在门口等候。见了我,他像会见大人一样同我握了握手,一下子让我觉得距离缩短不少。落座之后,他用浓重的苏州口音问了问我的年龄,笑着讲了句:“你和小沫同龄呀!”那样随便、和蔼,作家头顶上神秘的光环消失了我的拘束感也消失了。越是大作家越平易近人,原来他就如一位平常的老爷爷一样让人感到亲切。

  想来有趣,那一下午,叶老先生没谈我那篇获奖的作文,也没谈写作。他没有向我传授什么文学创作的秘诀、要素活指南之类。相反,他几次问我各科学习成绩怎么样。我说我连续几年获得优良奖章,文科理科学习成绩都还不错。他说道:”这样好!爱好文学的人不要只读文科的书,一定要多读各科的书。”他又让我背背中国历史朝代,我没有背全,有的朝代顺序还背颠倒了。他又说:“我们中国人一定要搞清楚自己的历史,搞文学的人不搞清楚我们的历史更不行。”我知道这是对我的批评,也是对我的期望。

  我们的交谈很融洽,仿佛我不是小孩,而是大人,一个他的老朋友。他亲切之中蕴含的认真,质朴之中包容的期待,把我小小的心融化了,以致不知黄昏什么时候到来,悄悄将落日的余染红窗棂。我一眼又望见院里那一墙的爬山虎,黄昏中绿得沉郁,如同一片浓浓湖水,映在客厅的玻璃窗上,不停地摇曳着,显得虎虎有生气。那时候,我刚刚读过叶老先生写的一篇散文《爬山虎》,便问:“那篇《爬山虎》是不是就写的它们呀?”他笑着点点头:“是的,那是前几年写的呢!”说着,他眯起眼睛又望望窗外那爬山虎。我不知那一刻老先生想起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