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乡的日子》读后感

秦风学老师

  “只有把小船撑到蓬蓬勃勃的茭草深处,头顶只剩巴掌大的一方天空,而你一伸手就可以随意地采菱摘莲时,你才有资格说你到了真正的水乡。”

  水乡,蜿蜒的廊棚,长千余米。沿河廊下,是一幅幅小镇民居图。门大开着,绣花的,做画的,悠闲吸着烟闲坐的。还有人把桌子搬到了外边,临河小酌,或者泡杯茶,优哉游哉。有小船摇过石桥,滑向远处……这儿的生活,像蜜糖一样甜。只是,这甜味儿似乎正在渐行渐远。

  我从小生长在水乡,可笑地看尽了高楼大厦,真正的小桥流水,却要驱车前往人头攒动的古镇景区,才可切身体会。如今的水乡,早已被钢筋水泥所覆盖,江南人,竟也难以写出情意绵绵的诗词歌赋,倒是许多外来的文人墨客,把江南水乡写得风姿绰约。心里当真是有一分酸涩。没了油纸伞,没了叫卖的小贩,更没了扁舟采莲的女子。殊不知“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的情调是藏匿到哪儿去了,怎叫我们实在的水乡人也寻不到了呢?

  北京人常说,四合院拆迁了,不仅是没了那老北京的味儿,更是没了老一辈人的回忆。我要说,现今老城区拆迁换新房了,不仅是没了那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的`沁人风景,更是没了往日旧中国,旧水乡人的独特风韵。“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这水,还是当年妇人浣衣,渔翁点篙的所在吗?正是太多人的不以为然,才换得了今天江南的面目全非,看着路边拔地而起的幢幢高楼,我不禁为后人再也无法看到小桥流水而悲哀。

  脑海中的水乡,只是文字或图片所铸造起来的,懂得珍惜的人会在家中存上一两件旗袍大褂、诗画字帖或是老式古董,而不明事理的人,则会把依山而建的老房出租,看着别人敲下青砖黛瓦,铺上欧式瓷砖地板,为的,不就是每月手中所握到的一叠纸吗?

  此时此刻,屋顶上略过一架直升飞机,那巨大宛如雷鸣般的声响,把我的心震得好痛,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