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马缨花》有感

刘莉莉老师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季羡林先生孤零零一个人住在一个很深的大院子里。从外面走进去,越走越静,脚步声越听越清楚,仿佛从闹市走向深山。

  这个院子不小,都是方砖铺地,三面有走廊。浓荫匝地,清凉蔽体。从房子的气势来看,从梁柱的'粗细来看,依稀还可以看出当年的富贵气象。

  这富贵气象是有来源的。在几百年前,这里曾经是明朝的东厂。不知道有多少忧国忧民的志士曾在这里被囚禁过,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这里受过苦刑,甚至丧掉性命。

  等到季先生住进去的时候,富贵气象早已成为遗迹,但是阴森凄苦的气氛却是原封未动。他一走进这个院子里,就仿佛进入了古墓。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气氛,把他的记忆拉回到到几千年前去;有时候他简直就像是生活在历史里,自己俨然成为古人了。

  这样一个地方,对季先生那些经常来往的朋友们来说,是不会引起什么好感的。有几位在白天还可以来找他谈谈,他们很怕在黄昏时分走进这个院子。万一有事,不得不来,也一定在大门口向工人再三打听,,季先生是否真在家里,然后才有勇气,跋涉过那一个长长的胡同,走过深深的院子,来到他的屋里。有一次,季先生出门去了,看门的工人没有看见,一位朋友走到他住的那个院子里。在黄昏的微光中,只见一地树影,满院石棺,季先生那小窗上却没有灯光。朋友的腿立刻抖了起来,费了好大力量,才拖着它们走了出去。第二天他们见面时,谈到这点经历,两人相对大笑。着这样的气氛和他当时的心情是相适应的,他一向又不相信有什么鬼神,所以季羡林住在这里,也还处之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