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马拉雅守护者》高中学生读后感

黄飞老师

《喜马拉雅守护者》高中学生读后感

  我读《喜马拉雅守护者》心中有一种欢喜,像是重回拉萨,看天空中矮矮的云压过来,我便恣意地躲到云的影子里去;心中另有一种忧愁,像是复又高反,没日没夜的吐和头疼,大口大口的喘气却觉得于事无补,大有此去万事空的错觉。

  我去西藏的时候,对高原没有戒备心,所以买了机票,便空空地去了。

  对我漫不经心而又盲目的热爱西藏,高反这位同学毫不留情。于是我从机场大巴下来,便抱在垃圾桶旁边,涕泪并流,狂吐不已。自此开始了长达24小时无日无夜的高反。

  在此之前,我对西藏的了解,仅留在天涯帖子里,那里有醉人心魄的蓝天白云和漫无边际的宗教信仰。高反过后,我又活过来了。

  布达拉宫的转经筒转走了心中的浮尘,纳木错的湖水将忧虑涤地无类,南迦巴瓦的云遮雾绕伴着奔腾咆哮的雅鲁藏布江,似是身临仙境;在蜿蜒的山路上转了个弯,厚厚的云层中间,阳光直不楞登射下来,羞涩的南迦巴瓦便在云的缝隙里露出峥嵘,那一刻,敬畏替代了所有。

  喜马拉雅就这样展现在眼前,一个名词转换成了一幅触手可及的风景画。我在画外,也在画里。

  “南伽巴瓦,没有被攀登过的处女峰。和大自然相比,人类何其愚蠢。总是以为攀登过便征服了。细想,我们存在之前它便存在了,我们离开之后它依然傲然挺立。不曾有任何改变。在自然面前,我们太渺小,那些烦恼,微不足道。”这是2012年去西藏时写的微博。

  那几天,我微博里出现频率最高的词语是:渺小。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面前,任何的文字修饰,都已变得苍白无力。当我回来后,我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

  机缘巧合,得到了这本书,作者蒋玲便把我又带到了西藏。这本书讲述了一个特殊的团队——喜马拉雅商业登山服务团队,这个服务团队在国内的发展及在登山活动中发生的不为人知的故事。

  如果不是这本书,大约我从来也不会了解到那些无名英雄,那些故事自然无从知晓。登山,始终是少数人的运动。

  媒体对登顶成功的人们大肆宣扬,于是他们很容易在这个浮躁的社会里“扬名立万”,然而却很少人去了解他们登顶背后付出更多的高山协作、高山向导、登山修路组和后勤们。

  这样的团队大部分是由藏区的青年组成,他们在喜马拉雅脚下出生,在喜马拉雅脚下成长,他们攀登并守护着喜马拉雅,他们为众多意欲攀登喜马拉雅的登山者实现梦想而付出,窃以为,他们才是更伟大的人。

  “高山向导:高山向导是在登山活动中为队员或客户提供安全保障、技术指导和相关服务的专业人员。”

  “高山协作:负责整个登山活动建营、运输、接应(烧水、背负、协助)登顶队员以及救援等工作任务。”

  “登山修路组:主要负责打通雪山艰难险路,保障各国登山组织团队顺利登顶。一般由5到10名技术娴熟,体能过硬人员组成。”

  “后勤:是指一项通晓全盘、沟通上线、综合服务的工作。”

  如果我没有去过高原,没有见过喜马拉雅,读这本书的时候,我多半是带着抽象的敬畏心来欣赏吧?我想。

  可是一个曾经在海拔五千米的皑皑雪山,在不分东西南北一望无际的白,“突突突突”头皮发紧的高原反应如影相随,即便大口大口呼吸也不能舒缓的人看起这本书的时候,仿佛走进了登山学校的向导们中间。我的心情随着书中的`情节发展“一会儿欢欣,一会儿忧虑”。

  作者对文字的驾驭能力很高,她的很多句子让你如临其境,亦让怀念拉萨的我,感触颇深。

  当我看到作者写:“拉萨的天空总是蓝得像一块没有裂痕的宝石”在心里默默点下一个又一个赞,我想起在念青唐古拉山看到纳木错的那一刻,心境澄明;

  当我看到“齐美身高一米八,雪深没过他的胸,他感觉自己像是在沙漠中游泳,挣扎半天也前进步了半步。”这句话似乎又让我感受到了在米拉山口皑皑白雪里,高反的我寸步难行的情景;

  当我看到玛校长从矮矮的平房里组建了登山学校,打心眼里觉得开心;当我看到他们早上集合时不小心“上厕所时淋湿了”一个学生,笑得我在床上打滚;当我看到登山学校的次仁旺姆和阿旺扎西结为伉俪,忍不住微笑着跑到微博上去搜索他们的信息;当我看到奥运会珠峰火炬传递,心跟着天气跟着修路队一阵一阵发紧;当我看到欧珠和老吴登顶后老吴发病去世,当我看到吉吉丈夫因飞来的碎石世,眼泪便再也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常常有人说,“这世间,除了生死,哪一件不是小事?”而对于登山服务团队的每一个成员来说,他们的工作便是在生死之间徘徊。喜马拉雅公平的对待每个人。时速20km的风、漫天飞扬的雪均匀地打在每个人身上,每个人脚下都有稍不留意便会坠落的悬崖。不管你是谁,在登山过程中,随时面临着生与死的考验。山在前方,亦在脚下。

  远方是浪子的诱惑,喜马拉雅是登山者的诱惑。远方在哪里?浪子不知道。而喜马拉雅,一直站在那里,岿然不动。以前,现在,未来。

  读完这本书之后,在写这一段的时候,我很纠结。我想起那些因为坚持成功登顶的人,也想起因为坚持而去世的老吴。我想替喜马拉雅问他们:“嗟尔远道之人胡为乎来哉?”

  又想起书中旺姆登顶后说过一句话:“阿扎老师,你知道吗,登顶的时候我就想,这下死了也值了。”如果说必须到达是登山人狂热的梦想,活过一次,或许就是坚持最好的解释。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他们追求人生有一次成功的登顶,皑皑的白雪告诉他们曾经活过一次。

  可是对于帮助他们实现登顶梦想的登山向导和登山协作们来说,他们在一次又一次的登山“约会”中,死去活来。他们以登山服务为生,直射的阳光给了他们晒伤的皮肤,没有雾霾的蓝天给予他们最纯粹的心灵。他们生活在雪山的怀抱里,他们在转经筒的轮回里超脱,他们用脚丈量着雪山的路,这里是他们的家园,守护喜马拉雅,守护他们的家园,这是他们的宿命,也是他们的信仰。我曾经空空地去,也空空地归来。但我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我的心留在了那里。

  一如我读这本书,我似乎记住了所有的故事,然而却忘记了这本书在讲什么。那些故事像是在梦里曾经上演的情节,如梦如幻。不管高山向导们在哪里,在做什么,这些已经都不重要,因为他们将会永远守护着喜马拉雅,那是他们的来处,也是他们的去向,永远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