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会一向孤单美文

马振华老师

我想我会一向孤单美文

  我很爱他,很爱很爱。爱他的不羁,爱他挑染的红发,用四年爱他的全部。不然,我想我也不会和许奎然在一齐,只是正因这样会有更多的时刻了解他。他,瞿幕泱。瞿幕泱,我很爱很爱你,你知道吗?从在上海的小巷看你殴斗的时候,我就爱上你了。但是四年我决口不提。大四的时候我知道,你不属于我,从你看琳的眼神里,我知道,你爱的是她。琳理解了你,夜里,琳对我説,她爱上你了,我的心凉凉的,世界上最凉的温度。那以后,琳陪我的时刻少了,无疑,我换作了你。每晚,琳会对我说你们之间的事,包括,你吻了她,琳的话语总是充满的愉悦的味道,每次听,我是难过的,很难过,但是我想继续的听下去,那样会更多的了解到你的讯息。这样,或许很傻。

  琳説,大学的生活不恋爱就想一张黑白相片,楚,你不好把自我关起来。我点头,微笑。许奎然就这样出此刻了我身边,担任了我的男兄弟姐妹。我不爱他,只是那天在校庆的舞台上他优雅的弹奏着肖邦,对台下的我説,秦楚,请你做我女兄弟姐妹。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我这儿,我点头微笑。其实原因很简单,他是瞿幕泱的兄弟姐妹,很好很好的那种兄弟姐妹,会让我知道关于瞿幕泱的更多。这样的我,或许是自私的。

  和许奎在一齐了,一种被呵护的感觉。我说我想吃的早餐是什么,他会很早的起床奔跑过几条街巷为我买。虽然并不爱他,但是我感动。因此每次约会结束后我会在和他说再见的瞬间,拉住他的手轻轻的吻他的脸庞,我想,这就应能够让我少掉一些愧疚。每次约会,我会试探性的问关于瞿幕泱的消息,他说,瞿幕泱是孤单的,这个世界他已经没有一个亲人,却绝不向谁提起。那一夜,我哭了,我不知道为什么,琳擦去我眼角的泪水,但我却未告诉她。

  和许奎然在一齐久了,我发现我依靠上了他,离不开他的肖邦,离不开他的怀抱,更离不开关于瞿幕泱的消息。我想我是一个贪心的女生。

  如果不是那一天,我想我会一向这样下去。

  那是深圳凌晨的街头,我和一些久违不见的兄弟姐妹从KTV出来,彼此都喝了点酒,准备去吃东西。飘过街道的转角处,我看见了瞿幕泱,准确的说还有另一个女生,他们,相拥而吻。夜色让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我知道,不是琳。我突然有说不清的难过,轻轻的叫了声他的名字。他听见了,抬头望着我,晕黄路灯下我竟然看到他那一刻惊慌失措的眼神。他们片语几句,那女生走了,而他向我走来,我有点不知所措。他牵起我的手,紧紧的。在兄弟姐妹的注视下带我离开了,以至于连和他们说再见都忘记了。

  咱们穿梭了两条小巷,我知道,那是去他家的方向。有点儿心慌。

  瞿幕泱,你唇的温度,我触碰到了。你说,其实你爱的是我。我想这是我听过最好听的谎话,正因琳曾告诉过我你对她说过“我爱你”的话语。你身体的温度,我触碰到了,我说自我是个愉悦的女生。我我真的很爱你,很爱很爱。

  天刚亮,阳光照在你脸上,我轻轻的吻了你。你说,后悔吗?我摇了头,你吻住我,很深很深。门开了,我清楚的看见许奎然心碎失落的眼神。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我知道或许我错了,但是却不后悔。

  过后,我无声在和琳合租的房里收拾着东西,我和琳始终没有说一句话,琳的眼睛是红肿的,我不敢去看,我不想让愧疚淹没了我。退学证只用了20分钟就办好了,真快。呆了快4年的地方就在这20分钟彻底的划清了界限。出了C大,我打了电话给父亲,说我会回上海,回到那个四年未回的家。上飞机之前,我传了简讯给许奎然,只是三个字“对不起”。“看到发送成功”后,我哭了,狠狠的哭了,哭的很狼狈,在人来人往的机场,而我却不知道是为谁而哭。或许有的感情,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

  到了上海,依旧是如此的美丽。天空下雨了,凉凉的感觉,心碎的感觉。我去了父亲的公司,做广告设计,大学领悟的专业。我想我变得孤单了,不和任何人多说一句话,一个人上班,一个人下班,一个人开车去海边看海。有人说,大海会让你想起爱一个人的经历。是的,蔚蓝的海,让我想念一个人。我知道,我依旧无法忘记瞿幕泱,无法忘记脑海里关于他一切的记忆。那些记忆很美,却又如此的令人伤痛。试着去忘记,却发现真的很困难,很困难。而许奎然,我只有愧疚,很深很深的愧疚,对琳也一样。

  或许,我该试着让另一个人擦去我的伤痛。

  陈皓是父亲的助手,我刚到公司,他开始追求着我,他和瞿幕泱性格很相似,却没有瞿幕泱的霸气。他不会弹肖邦,却和许奎然有一样气质。我给陈皓发了封E-mail,资料是,咱们恋爱吧。就这样,咱们恋爱了。

  我在陈皓身上看到了许奎然的影子,他们对我都很好很好。陈皓说,我爱你。我说,我会尽力爱上你。陈皓笑了,像个孩子一样的微笑。咱们牵着手游走在上海的大街小巷,像对小情侣。咱们在海边拥抱,似乎全世界只属于咱们,可我知道,我心里还有一个人,一个很爱很爱的人。

  那个午后,阳光有些刺眼。我和陈皓座在咖啡馆里,咖啡馆的音乐有些悲伤,刘若英的“我想我会一向孤单”。咱们不受歌的影响,彼此的情绪都很舒畅。陈皓说,这还卖有冰淇淋,味道很美。我说,我不钟爱吃甜食,会胖。他笑笑说,不会的,尝尝。我并没有拒绝,我想,我在试着理解他。

  冰淇淋来了,很漂亮,上方有我钟爱的柠檬片,晶黄晶黄的,让人感到清凉。我轻轻的尝了一勺,并没有陈皓形容的那么美味。但却没有丝毫失望情绪。我对着陈皓笑了笑,却没有说话,正因嘴里内含东西,我的舌尖告诉我,那是一枚戒指。

  我从嘴里取出戒指,微笑着对陈皓点了点头。他很激动,把我抱起来转了两圈。我眼里湿润了,忘了瞿幕泱吧。那一切该真正的结束了。

  两个月过的很快,很快。我开始称呼陈皓为皓。和皓在这两个月里,买了房及一切用品。6月初将进行婚礼。

  我心目中的婚礼,要很盛大,美丽。但是那是以前。而此刻,我却期望简单些。只是在婚前照了结婚照。

  婚礼,后天举行。

  皓说,他看了那天的天气,太阳会很耀眼。皓说,他很开心,正因要和我永远在一齐了。皓说,他会好好的爱我。婚礼在海边举行,是皓安排的,他说我笑起来会让他想到海。

  6月初的清晨,我坐在飞机场的候机室,空调开的有点凉,眼角有点湿。手机不听的震动。我不敢接,我知道多少句对不起也不能让我弥补对皓的伤害。7点的飞机,飞往深圳。上飞机前,收到了皓的消息,皓说,我爱你,因此愿意放开你。

  上了飞机,我知道,正因昨晚的一个电话,让我和皓承诺的未来化作了云,白色的云。其实,我知道,那个未来,会很美。可打电话的人偏偏是瞿幕泱。他没有换手机,那个号码我铭记在心,却从没有打过。我不知道他是怎样知道我的新号,可却清楚他是我深爱的人,一年了,无论怎样也忘不了的.人。

  我迟疑了,却依旧接了电话。

  瞿幕泱说,琳去国外了,他们分手了,而许奎然在我离开的那个月底就离开了。瞿幕泱说,琴楚,我病了,我想我需要你。就这样简单的两句话,我回答,等我。

  飞机起飞了,我知道伤皓很深了,可我真的不能够放下瞿幕泱,让他一个人孤单无依靠。

  到了深圳,小雨。像是宣告我的伤感。

  瞿幕泱的住宿门外,雨依旧没有停。我推门进去,有点黑暗。我摸索着开了灯,瞿幕泱静静的躺在床上,我走向他。脸色很苍白,失去了原有的红润。我摸了摸他的额头,很烫很烫。我哭了,心里很不是味道,从为见他这样的憔悴过。

  救护车来了,到医院车程很短,以至于我还没思考什么就被挡在了手术室门外。“手术中”那几个字格外的明亮,照得我的心空空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恐惧,害怕失去瞿幕泱。走廊上没有一个人,空荡荡的,突然自我其实也很可怜,想起了许奎然和皓的温暖,因此说,我是贪心的女生,我心里嘲笑自我。

  “手术中”的灯息了,我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害怕那门打开。医生说,骨癌,晚期,或许只有几天的时刻了。说的很平静。我的身体一下子软了,我不知道该怎样去理解,拿手机的手在微微的颤抖,拨通了皓的电话。抽搐着断断续续告诉他这些。我说,我此刻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茫然,好乱,好难过。皓说,等我。

  “等我”,是我对瞿幕泱说的,原来这一切都钟爱重蹈覆辙。

  病房四周白色的一片,有种窒息的感觉。看着床上躺着的瞿幕泱,那么安静,那么的不堪一击。皓站在窗户边,忧郁的脸庞。咱们彼此都没有对白,空气似乎冻结。天空的颜色似乎是一种预兆,灰灰的,暗暗的。“嘀嘀嘀嘀。”,我惊慌失措的叫医生,护士,却换来“心脏停止”“呼吸停止”。

  我没有掉眼泪,只是跪在床边拼命的摇瞿幕泱,我说,你醒醒,我求求你了,你醒醒,醒醒。迷迷糊糊中,一双手把我抱起,我蜷缩在那怀抱,走出了病房。

  醒来,透过落地窗我看到了黄昏,沧桑美。我告诉自我无需难过,瞿幕泱一向都活在我心中,不是吗?我依旧会好好的爱他,一辈子。

  走出了宾馆,给皓传了简讯,简单的几个字:多谢,再见。

  我想,我不适合被人疼爱。

  我想,我只爱瞿幕泱。

  我想,我会一向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