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开了深圳,从此没有人跟我说话情感美文

王明刚老师

你离开了深圳,从此没有人跟我说话情感美文

  夜晚,一个人走在深南大道上,拉着自己的影子一起散步,吹风。百无聊赖地将手机一遍遍解锁,又默默锁上屏。屏幕上忽亮忽暗的日期告诉我,今天是我来深圳整整一周年的日子。

  此刻我很想庆祝一下,奈何身边空无一人。宿舍四个人里,除了我,他们都已经离开了深圳。在这个值得矫情一下的日子,我实在是找不到可以说话的人了。

  整个寝室南下深漂

  严格来说,今天是我们宿舍四个人来深圳一周年的日子,罗湖火车站的肯德基可以证明,因为我们在那儿吃了来深圳的第一顿饭。

  去年的五月也是这么热,我们一行四人流着臭汗从火车站走出来,誓要开启一段足以载入深圳史册的奋斗诗篇。

  福田、南山、龙华、龙岗,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我们就各自找好了工作,迈出了走上人生巅峰的第一步。

  大梅沙、欢乐谷、世界之窗,我们跟所有刚来深圳的人一样,皱着眉头排着队,然后把这些人满为患的地方统统玩了个遍。

  每个周末,我们都会聚上一聚,聊聊生活的近况。甚至互相约好,谁先月薪过万谁就要请客吃饭。

  可深圳终究不是人间的天堂,再美好的`相聚也终有一天会散场。

  深圳太小,装不下我的理想

  最先离开深圳的是阿琦,最先请我们吃饭的也是他。一定程度上来说,他的离开,我们是非常开心的。

  他总对我们说,深圳少了一些文化的味道,只有去到北京才有自己的用武之地,深漂只不过是他生涯的一个小站而已,他的心中藏着只有它自己才能看见的宏伟蓝图。

  很快,他就实现了第一个小目标。去年11月,他无比兴奋地告诉我们,北京的一家大公司挖走了他,月底就入职。

  于是他得以从北上广深的尾巴,去到了四大一线城市之首,薪水从一个月6千涨到了接近2万。这对于一个毕业才半年的本科生来说,已经足够让人既羡慕又嫉妒了。

  当然,作为他的室友,我们在羡慕嫉妒之余,还可以在人均消费600的餐厅里,点一桌最贵的菜,狠狠地宰他一顿。

  但我们同时也得接受一个事实——毕业才短短半年时间,昔日的“四人帮”只剩下“三个臭皮匠”了。

  深圳再见,我回老家了

  过完2018年的春节,阿祥在只有我们四个人的讨论组里,说他年后不来深圳了。

  想来也是,老家几套房的他,本来就不用过这种深漂租房的日子。每天按时打卡下班,回家等着吃家里人做好的饭菜,饭后再约上几个朋友打打游戏啥的,这才是他所向往的生活。

  而这种生活,深圳是没有的。

  在这座几乎所有人都在追名逐利的城市里,安逸是最为难得的奢侈品。并不是谁来深圳都非得给自己打出个天下,选择悠哉自在,也未尝不可。

  于是,“三个臭皮匠”又少了一个,变成了单身二人组。在今年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只能跟我在深圳唯一剩下的小伙伴“相依为命”。

  以前吃饭坐四人的中桌,后来变成了两人的小桌;以前不管四个人还是三个人去看电影,都无所畏惧,后来两个人去电影院,甚至还能感受到周围投来异样的目光。最后留在深圳的两只单身狗,属实有一些不太适应。

  只剩下我还在深圳了

  上个月,最后的小伙伴阿剑请我吃了一顿饭。正当我自作聪明地想要提前恭喜他加入万元户的时候,他却抢在前面告诉我,他也要离开深圳了。

  换句话来说,以后在深圳,我连一个熟人都没有了。

  在深圳待了近一年,虽早已习惯了一个人住,一个人挤地铁,一个人解决早午晚三餐,但当身边最后一位小伙伴也离开深圳的时候,我才真切地感受到了孤独。

  就像现在这样,我一个人站在深南大道上,喜悦无人分享,忧伤无处倾诉,只能依靠着网络和电波来维系着一些关系。在我看来,这些远远不如跟朋友见一面来的实在。

  再一次打开手机,点进我们四个人的讨论组,顺手打出一行字:”深漂一周年快乐”,然后将其逐字删除。

  我想,睡过一觉之后,就是我来深圳的第二年了。就算是一个人,也要饱含热情,继续奋斗下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