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飘落零星的雨点,母亲坐在驾驶座上,面前的挡风玻璃模糊不清,身边是两个要送给外婆的菜团子。
看着雨中喧闹而隐约的城市,我的心中飘动着无声的牵挂。
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去看望外婆了。上一次去看望她时,我发现她两鬓增多的白发。外婆已老,也许她在家中会不慎跌倒,也许会受凉生病,也许会失眠却不与我们说……太多的也许,让我不敢深想,以我的能力,我唯一可做的,只有牵挂。
对外婆的牵挂,是拉扯我心的无形丝线……
外婆来了。在路口,她的红雨伞很显眼。太好了,我的心透过一丝亮光。
车窗降下,在纷飞的雨滴中,我终于看清外婆的容貌。她确实是老了,脸上布满皱纹,眉毛也变得稀疏,连嘴唇都几乎没有血色,只有两只小眼睛,发着浑浊又清亮的微光,深陷在脸上。鬓角的白发在风中微微飘动,扯动我心头的丝线。
趁着红灯车停的当口,透过车窗,我把两个团子递给外婆。她的手好似一根树枝,粗糙不平,一块老人斑赫然在目。我眼一热,别过脸去,心中的线被拉扯得生疼。
外婆端着团子,望着我,张开嘴却又缓缓合上,嘴角隐约掠过一丝微笑,而我也欲言又止。外婆的助听器忘了戴,我说话她也不一定听得到,况且,此时我俩也不知道该说些啥。
我们唯一做的,就是在这雨中彼此凝望,短暂而又长久……
外婆深褐色的瞳仁里,浑浊的眼白中心,发出温暖的光,那光穿过万千世界,直射我的眼,我的心。那一瞬间,我感觉到外婆的关心,领会到外婆的爱,体会到外婆对我同样的深深牵挂。
我们,彼此都是生命中最牵挂的人。
我的视线模糊了,雨丝落到车内。外婆匆匆塞给我们一盒礼物,说是给我吃的,没等我回话,她就转身走进了雨中。对我的外婆来说,我们之间的对话并不重要,我们之间的牵挂,我们之间的爱,足以表达一切。
今年的秋天似乎有些漫长,都已经十一月份了依然不见飘舞北风呼啸的冬日场景。在本月中旬的一天中午,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阴沉下来,紧接着又刮起了不紧不慢的西北风。只是奇怪一向狂暴的西北风何时变得这般柔和温顺,连校园中的柳树也只迎风轻轻摇晃着多情的柳枝,仿佛在轻歌曼舞、自娱自乐。
地上的少许尚未完全褪尽绿意的落叶被微风拂过,或懒洋洋的翻了个身,或优雅的打了个旋,或一动不动。不多时西风渐紧,树枝的摆动幅度有所加大,一股带着湿意的微寒气流开始在小区上空旋转升腾扩散。到下午五、六点钟时先是随风飘来点点雨丝,渐渐地细小的雪花也粉墨登场了。地面的热气尚未完全消散,微小的雪花一落到水泥地面上便瞬间融化变成雨水。
只有那些落在草丛和砖地面上的还未完全融化,给草丛覆盖了一层薄薄的不均匀白纱。小区正中的笔直砖地上的覆雪像一条白练横卧,与两边的清亮雨水地面形成鲜明的颜色对比。冬季的第一场初雪来的那么突兀,虽只带来淡淡地冬季问候便又急切地转身离去,真是让人又怜惜又无奈。到傍晚时雪突然停止飘落,气温也随之下降,路上的行人都裹紧了身子往家里赶,地上的雨雪夹杂着落叶显出秋的凌乱和冬的仓促。在感到寒冷之余,人们对冬的使者——雪的到来从内心深处是欢迎之至、深情期盼的,不是有人说过:“雪,是死掉的雨,是雨的精魂”。
漫天飞舞的雪花就像洁白的天使充满了无穷活力与魅力神奇,在净化人们心中的积郁的长久浮躁同时,一次又一次捎带给人间来自春天的美好希望和温情祝福。
著名诗人汪国真在《旅行》中说:凡是遥远的地方对我们都有一种诱惑不是诱惑于美丽就是诱惑于传说。的确,我们对于远方确实有一种别样的情感,受到好奇心的驱使,不由自主的向着远方走去。一切的未知对我们来说就像升腾的火焰对于瘦小的飞蛾,即使危险丛生,布满荆棘,也想去闯一闯。几十年前,还未曾有人涉足过的`深空就是人类的远方,从第一个宇航员加加林飞出大气层进入太空,到国际空间站的建立,人类也在逐渐向远方慢慢迈进。出于对宇宙的好奇和恐惧,使人走向了对远方的无穷无尽的探索。
远方无处不在,它也许就在你回家的路上,也许就在你每天吃午饭的餐馆里。郝景芳在她的《去远方》中说到:能走到哪儿就走到哪儿吧,走到哪儿,哪儿就是远方。我们身处同一趟列车上,却去往不同的目的地。每个人的远方都是不同的,我们可能正在朝远方行进的路上,抑或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远方在何处。但千里之行,终始于足下,只需迈出那一步,我们就已经走在了路上。也许我们都不知道远方意味着什么,通往远方的路途上会遇见什么,但是我们必将到达那里,到达我们内心的深处,寻找属于自己的精神的归宿。
学生也许会看到图书的海洋,作家也许会看到自己灵感的源泉,农民也许会看到稻田与麦田。每个追寻远方的人会在合适的地方下车,长驻与此,不再返回。内心充满平静,返璞归真。远方不存在方向,不存在距离,我们与它之间的距离无法丈量。有时远在天边,有时却近在咫尺。就在那一瞬间,灵魂的悸动,让我们知道了,远方已近在我们面前。我们能感受到它的平静,也能感受到自己内心想要与之结合的冲动。慢慢的,在两者逐渐靠近的过程中,内心渐渐变得平和,像陶渊明笔下的“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像外出的游子看到了胡同中曾经无比熟悉的万事万物。二者融为一体,再睁开眼,自己眼中的世界已经不再模糊,变成了清晰的明亮色彩。
这世界上真的有人到达过远方吗?答案是肯定的。苏轼在自己的东坡雪堂中,在潜心佛学与生活中找到了自己的远方。被贬是他的命运,也是他的机遇,让他看到了在朝堂之上看不到的东西,自此有了新的感悟。陶潜更是一个鲜明的例子,从内心深处想远离官府,做一个隐士,在田园中,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中看到了直达远方的通途。
不要顾虑,不要犹豫,无论身处何地,无论身份高低,踏上通往远方的列车,追寻自己内心的寄托和远方。
或许,我上辈子就认识他……
还记得刚升上高年级时,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踏进了教室。除了已经熟识的同学外,还有许多陌生的脸孔,其中,有一个眼睛小小、长得很像韩国人的同学,特别吸引我的注意,而且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
可能命运就是那么巧妙,从此以后,我们变成了好朋友。换位置过后,他坐在我旁边,不但无话不谈,还曾因为上课聊天而被罚站,不过我不怎么介意。我们两人也同时喜欢某个韩国团体,总是彼此分享着资讯,分享彼此的快乐。
大概三月底的时候,我们班要代表学校去跑马拉松,为了不辜负老师及全校的期望,每天都认真地跑完九圈操场。当老师大喊出发时,他每次都一马当先,已足以媲美光速的速度般飞奔着。我跑在他旁边,风拂过我的脸庞,汗珠渐渐地滑落。但每次到了第七圈的时候,我的体力总是不支,所以他都比我快到达终点。
当她抵达终点,回头看看已经气喘如牛的我时,总会露出浅浅地一笑,像是赢过我而微笑,又像是鼓励我的动力,他总是那么神秘,令我摸不清他的底细。
也是再吹着春风的三月,我们又要去比篮球比赛。每次听到运球的声音,或是投进空心球的声响,都会使我格外地兴奋。我们篮球队常会聚在一起打三队三斗牛赛。每次休息时,总爱站在树荫下,看他打球,专注的神情、高超的球技及快乐的笑容,使我陶醉不已。
练习完毕后,他会自动跑来我旁边,跟我说刚刚发生的事,我也笑着回应他。我们的感情,像是浇不息的一盆火,有时甚至只要对看一眼,就能清楚了解对方的心思。
他曾问过我:“为什么我们那么投机?”我看着他的双眼,认真地说:“问上辈子吧!”还用手指着天空。接着我们互望一眼,会心的笑了。
坐在窗前,静静地看着外面。现在已经是冬天,阳光柔和而又温暖;那些光秃秃的树干,留下影子在路面。
蓝色的天空,总是有着白云在慢慢地游动,就像是踱着步子,在不断的巡弋,好似看着它的领地。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白云也逐渐地不断消逝,丝丝缕缕,逐渐湮没而去,就像是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留下天空中的惆怅。而树,只是显现着冷漠,冷眼地看着。
向远处看着,远处的山依旧是沉默着。也许,山并不是沉默,而是已经睡着了。也许,山,正在朦胧之中,做着一个美丽的梦。那些枯涩的草,在它的身上展现着岁月的骄傲,就像是被褥,覆盖着它的身边,让它的身躯凸显着时光的美;曾经的岁月里,百花开了,花香在它的身上滚动着,那些难以言喻的美丽,使山,增添了几分魅力,也增添了几分媚力。但是现在,山敞开了胸怀,尽显时间的豪迈,早已经没有了春天的缠绵,夏日的蜿蜒,秋日的欢颜,只是有些瑟缩着,想要休息着;而那些疲惫,表示它已经很累。
枯涩的草,在风中还是留下着骄傲,却不管风是否在嘲笑,总是在不断的摇摆,不断的展现着草的澎湃;可是,并没有任何的激情,也许是草本来就不想要平静,也不想要留下任何的安宁;所以,干枯的身躯,在跳着舞。
树,落在地上的身影,在不断的随风晃动,有时候它的身影就会变得模糊,不在是清清楚楚;依旧向天空伸展着手臂,像是在不断地祈求着什么,或者是想要诉说着什么。树上早就没有了树叶,而树枝却在风中不断地摇曳,不断摆动着各种各样的姿势,好像在舞动,想要显现着它的轻松,可是那些生硬的动作,还有那些僵硬树枝进行着交错,都露出了树的强颜欢笑,或许是树在自嘲。
但是,并不是所有一切,都是光秃秃的世界;而冬天,也并不意味着光秃秃就是日子里面的圆缺,因为山上还是有着绿色,是松树的颜色。松树排成一排排,迎着寒风,不惧任何严寒地存在;无论是风大,还是风小,这些松树都是笔直地站着,发出着欢呼,任风抚摸着。它们总是显得很骄傲,在看着时光微笑;而松树的缝隙间,总是会留下时光的烂漫。那是冬季的雪,填满了岁月的空缺。
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只鸟儿,在大声地叫着,不畏严寒地叫着。听到了它的声音,心底不自觉地涌起了淡淡的疑问:是喜鹊?不断的怀疑,不断地等待,不断地期切,不断地盯着鸟儿看着,直到鸟儿到了迎着风的凛冽,到了跟前,才恍然地知道是真的是一只喜鹊。
我无声地笑了,看着喜鹊飞着。喜鹊掠过,并没有做任何的停留,却给我带来了诱惑,也有着淡淡心头的失落。诱惑是,外面的天地这么大,而严寒只是这么多,为什么我还有停留,为什么我不出去走走?品味一下时光,品味一下岁月,品味一下冬天,也是不错的选择。而那些失落,是因为喜鹊都可以飞翔,为什么我就不可能会展开希望的翅膀?这让我变得执着,为了自己的梦想,而会不断的燃烧心中希望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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