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最后一座土屋美文欣赏

孙小飞老师

消失的最后一座土屋美文欣赏

  土屋算是人类祖先留在地球上最古老的建筑样式了,也是伴随人们走得最远,时间最长久,而且至今还有人居住着,使用着祖先的创造发明。一位建筑学家说,土屋能够保留至今是世界的奇迹。

  土屋从建筑年代上讲,远比古埃及的金字塔,中国的万里长城久远得多,也古老得多。与人类自身讲也亲切得多,重要得多。坐在土屋的土炕上会立刻感受祖先的感受,享受到祖先的温暖,直接与祖先交流对话了。可是,现实中遗存如此古老的土屋,却并没有引起人们一丝一毫的珍视,像北宋钧窑一片残瓷,送进博物馆那就是珍品,让人去刻骨铭心的幽思,敞开胸怀去怀想。土屋低垂着房檐,墙壁斑驳陆离的寒酸、颓废,仿佛成为人们眼中丁,肉中刺,恨不能一锹铲平,一步迈进富丽堂皇的高楼大厦,这就是人们对土屋的态度,简直让我心寒的看不起自己。

  土屋是人类的宝贝,是世界上最原始的建筑遗产,是至今还能够用视觉感知的古董,去用身体触摸到的祖先哦。

  前些日子从网络上看到一则《北方最后一座土屋倒下了》的消息,作者文章中还刻意将农民乔迁新居的气氛做了渲染。“农民扒掉了老祖宗留下最后一座土屋,敲锣打鼓,欢天喜地搬进农民新村住宅楼……。”对于作者欣喜之情深表同情,可是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想到最后一座土屋,几十年,几百年,甚至几千年陪伴我们的老土屋眼巴巴倒下了,心里就有一种莫名失落感,一种疼痛让我想哭。

  土屋是人类何等宝贵的文化遗产啊,它就这样悄然离开了吗,心里就有情不自禁的激动!。

  对于土屋,今天的人们原本应该虔诚的匍匐其前,毕恭毕敬。可是,不少人在它面前有些冷血,高傲的`站成无一丝情感可言的旧施主,在她年迈老去的时候一脚扫地出门,对它瞬间可失的珍贵毫不理会,无所在意,我想批评当下人常犯逻辑错误了。一面口中念念有词,高喊重视文化遗产,一面却冷面无情,没有半点理智可言,正用自己双脚践踏着人类最为珍贵的遗存视而不见,漠然不知。他们对于一座楼的取材足能做到挑三拣四,鸡蛋里挑骨头,可是对于那一天,祖先留下的老土屋倒下了,锹镐斧锯飞扬里,先人构筑土屋用的檩子、椽子、樑驮粉碎成块却不以为然,我的五脏六腑犹如给人撕裂着,整个神智有些木纳了,不知道该说些啥……

  土屋在人类前行中,我想它更应该比这个地球上留下的任何砖石建筑珍贵得多,因为土屋的存在,我们得以更近距离感受到从山林,洞穴里走出祖先的情感,体会先民狩猎过后坐在温暖的土屋里,热烘烘的土炕上盘腿而坐,喝酒吃肉,享受生活的美好。

  老土屋消失了,转瞬灰飞烟灭离我们远去了,我就想用个大玻璃将它罩起来,让后来的人们也能够看到人类学会用两腿走路就建起的土屋,感觉我们人类走来的脚步何等的艰难困苦……

  土屋是人类书写在大地上的历史啊,更是一段人类自身立体的记忆,也是人们至今还能见到这个世界上唯一带有原始意味的古代建筑呢。看到土屋就会让我们想起它的前身地窨子,半是穴居的山洞,中原一带称窑洞,后者是草房子,我国东北大兴安岭鄂伦春、达斡尔、鄂温克人居住过的撮罗子,木板房……

  土屋就是这样举足轻重。尽管当下生活的人们还无暇顾及,更何况静静坐在屋里,颇费心思去想那厚厚的土墙,古旧的老板门,木制的画格子窗,老土炕,泥火盆曾经的温暖,超乎寻常的亲切与令人难忘,更无人把老土屋与楼房连贯在一起去想,从我们曾居住的房屋演变过程,品味人生的况味。当我给笔下这篇小文命名 “最后一座老土屋“,你知道我的心该有多么的沉重,五脏六腑都在痛,突然觉得土屋对于我们人类自身该有何等重要啊。

  土屋也是我降生的摇篮,我与父亲母亲,兄弟姐妹及家的概念就产生于那铺着炕席的老土炕上,那糊着牛皮纸的花格子窗下,土屋与我不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土屋就是我的老祖母啊,怀念它就是怀念我的父母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