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初雪的美文

秦风学老师

  关于初雪的美文1

  时至金秋十月,北方的气温越发寒冷起来,在这个季节,初雪往往就会在毫无准备下,突如其来的降临,好像在和人们开着玩笑,如果你不是很勤奋,不及时把大地里的白菜萝卜收回家,就有可能被初雪埋在大地里。记得有一年刚过完国庆节初雪就降临到大兴安岭,把白菜萝卜都冻在了地里,造成了灾害,不过,这样的事多少年才遇一次。所以,每年国庆节前,人们就赶紧把白菜萝卜都收获回来。去年的初雪是10月26日降临的,而今年,居然在10月16日,初雪就毫无征兆的降临到大兴安岭的山峦,河流,乃至每一个角落。

  16日的白天还是雨夹雪的天气,可是晚饭后,就变成了鹅毛大雪,站在楼上往外看,远处的万家灯火都被笼罩在纷纷扬扬的雪花中,变成了一片白茫茫的天地。不多时,房顶,树木上都落下一层厚厚的雪,街道上已看不到行人,车辆也相对少了许多。

  第二天清晨,路边的树都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树枝上也都挂着白色的雪,形成了美丽的树挂。那红色的沙琪果和山丁子在树梢上,映衬着白色的雪,越发红的艳丽。由于夜晚气温低,凌晨起来,整个山峦也都被染变成一片白色的世界。

  初雪一般是站不住的,它看着美丽,却留不住,会很快就化掉。由于气温不是很低,它边下边化,这样道路就会结冰,到后半夜气温骤降,在冰面上就会覆盖一层雪,走在上面直打滑,这给人们的出行带来不便,最容易发生交通事故。走在路上,一不小心就会摔跤,轻则,只是摔倒,浑身都疼,重则,有的摔骨折,直接得送到医院救治。每年的初雪都会有追尾事故发生和有老人骨折住院,它是美丽的又是令人厌烦的。树枝上停留的雪是洁白而美丽的,可道路上的积雪在地表温度下,经过车轮的碾压,逐渐变得污黑,泥泞,走在街上,鞋子也会泥泞不堪。

  我是最不喜欢北方的初雪的,因为我曾经在这样的道路上摔倒,当时摔的是眼冒金星,浑身疼痛好几天,走路都变成了七八十岁的老人。道路结冰也让很多司机烦恼,因为初雪毫无防备的降临,很多司机都没来得及换上雪地胎,有的慢坡车轮打滑开不上去,有的来不及刹车就和前面的车亲密接触了,在平缓的道路上也只能如牛车一样缓慢的行驶,就是这样,交通事故也是避免不了频频发生。

  今年的初雪来的早,化的也快,到了晚上下班回家,道路已经清爽干净,只有阴凉处还有残留没化尽的冰雪。路边的柳树和杨树,叶子还没完全脱落,经过风雪的洗涤和摇曳,它们纷纷扬扬脱落,飘飞到各个角落,叶子还没完全变黄,还不舍得脱离枝桠,就落在地上与雪水混杂着,交织着,紧紧地贴落在地面上。清洁工人打扫这些落叶很有些费劲,但还是尽力把它们扫到一起,不多时,厚厚的落叶堆积的和小山包似的,然后装手推车里拉走。

  十月,在北京,还满山遍野的红叶,炫如彩虹,满秋都是五彩缤纷的,可是,在东北的大兴安岭却已进入初冬时节。

  到了十一月份,飘落的雪就不会化了,每下一场雪,清洁工人就得早起,在天没亮就开始清扫,八点钟会有两辆清雪车一前一后,走过各个街道。清洁工人最累的时候就是在冬季,他们要尽快把道路上的雪打扫干净,以便车辆和人们出行。一个城市无论大小,要是没有清洁工人,那这个城市环境就会变得肮脏泥泞不堪,他们是美化环境不可缺的,也是最辛苦,最勤劳的。春,夏,秋,冬,一年四季轮换,默默无闻,从他们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冬雪,夏花,秋落叶,一把扫帚从清晨扫到日暮,从春扫到冬,又从冬扫到春。

  天上的云卷云舒,去留无意,庭院里的花开花落,年年依旧,而四季也年年依旧轮回,北方的冬天很快就来到我们的身边。

  关于初雪的美文2

  早晨起来,拉开窗帘,昨夜落了雪,天地一片洁白。

  总觉得冬天还很远,树上的叶子还没有落完,道路旁的花圃上还依稀看见些微的绿色,可雪就这样的来了,雪装饰着万物,世界显得静寂,人的心在冬天也安静了许多。

  雪漫漫的飘着,散文似的,诗意似的,欲说还羞似的,像蒙娜丽萨的微笑。

  雪落在我的脸上,手上。一丝丝的沁凉,没有味道,也没有清香,清冽干净。我走在雪里,雪落在我的四周,雪包围了我。一个人在飘雪的日子,静静的行走,是内心的欢喜。

  这亘古的雪,是怎样的辛苦,蒸腾、冻结,开出花来?跋涉了多远的路,经过多少颠簸和坎坷?才变得这般晶莹剔透,山舞银蛇。

  杨树的叶子橙黄,落在雪的下面,雪的上面,雪的怀抱里。洁白的雪花和金黄的落叶一起飘落着,我静静的看着,感觉我身上也有什么在飘落,默默无声。

  这雪花一定不是我少年的雪花,记得我少年的雪花都是大朵大朵的,如同棉絮一样。我再也不去打雪仗堆雪人了,不去在雪地里放风筝,去扣山鸟,那些心性已经被积年的雪埋上了,很厚很厚的雪。田野上的艾草,一蓬蓬的有清幽的暗香,野燕麦的头低垂着,在雪花里想着心事。喜鹊是快乐的,从杨树上倏的飞到地上又飞回树上。它们的巢穴在飘雪的日子显得更加深暗,像一个念想。

  植物,上演着季节,枯荣自在。每个季节有每个季节的语言,在我们的内心述说着,勾画着,描摹着。深秋的蒹葭孤傲的站立着苍茫,吟诵一种风骨,雪润更加清白,它们不愿倒下去。

  舅舅从外地来看母亲,母亲和两个舅舅闲聊,我看见他们头上渐渐多的银发。

  天阴得很黑,雪落在雪上,更落在心上。

  关于初雪的美文3

  我想在我一生喜欢过的雪里,始终有一场,来自那个夏天。那个夏天把我带往空灵,那里无垠的新雪使内心红彤彤的我变安静,变得愿意清守一个人的光阴,变得无时不在的.面对里,习惯用轻轻的呼吸说自己。时至今日那个夏天还在那片只留下过彼此足印的遥远雪域完整而生动地保存着,当我轻启悄寂的柴扉,仙境的清息瞬间迎向我,破空而来,铮淙而至,牵我归去无可抵御的新雪之野。尤其当那年初冬江南还沉浸最美的秋意,我一路向北,邂逅初雪纷飞,眼见与晨曦一起洞明的雪国,置身传播稀薄的明净与空旷的朔风,感受通透肺腑的清冽,更赋予音乐里空灵的画面以无比的真切,使得内心与现实完美相契。

  那是三年前的夏天。那段时日你的播放器里只有这曲。班得瑞的《初雪》,记不得喜欢多少年了。而当时并不知已忘我沉浸,并不知它已开始成为一个人一段人生之路的代言,只道格外亲切格外地喜欢聆听了。

  那个夏天有着我不熟悉的鲜活热闹。在你向我敞开的城里,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于是初雪之后无垠的雪野额外赐予了我想要的空阔清宁,使我能够远远地,恬然地阅读,品味,适应,以及静心。

  那个夏天我常常挑了蝉声最高亢,骄阳把外面逼灰逼静的时分到来,把满怀的好奇都释放出来。因为相信此时四野静寂,整个世界都午睡去了,谁也不知我来了这里,偌大的天地,尽可一个人自在呼吸。我在这里寻心仪的情境,寻心里那些生动的,有芳草林木田园的地方,聆听文字里而不是窗外的,来自童年的蝉鸣,聆听我在岁月深处悄然聆听过的,那些惹人心生亲近的舒缓和温情。

  记得有次随意地打开某个页面,蓦然就见头灯亮了。那刻的我,如同正对着午睡的人小声说着不想人醒着时听见的什么,哪想那分明好睡的人蓦然就对我睁大了一只眼睛。惊吓之下本能而慌乱地关掉所有页面,才想起不过一场虚惊,欣慰不尽。

  那段路就是聆听着《初雪》走来的。那些寂静的午后使这空灵渺远的乐境安逸亲切得成了心里独有的,若不曾聆听就好像没有完整地走过一个日子,使得那段热闹的炎夏成了心里尤为清澈明亮的一段。

  之后,一直一直是同一曲,如今第三个夏天了心境依旧。每当进入聆听,不好的情绪就没有了,特别好的情绪也平定了。渐渐,就听见远方擎起碧空的塔松在召唤,就一步步地走向它,直到傍晚,看见松林里散发着亲切松香的,窗户上亮起明黄灯火的童话的小木屋。

  这时候相隔的时空才是虚拟的。我不再是一个人聆听,我的聆听被一种深广而亲近的气息拥围了。我觉得眼前有股沉静的力量,默默地升起和漫延。除了没有了自己,到处都是。咫尺相对里,深的凝视,静的微澜,熟稔安稳的暖,浓得仿佛要窒息,又分明风清云淡。那是温情和煦的,儒雅脱俗的,无论再怎么样地落拓不羁。用不语来深,来动人,来使得我在这条路上学会不语,并且一直温存地缄默下去。

  ……

  那时你显然弄错了,把曲名写成了《雪之梦》。

  于是就有了我的《雪之梦》。我想把那个炎夏灼人的骄阳都化作了清雪呢。

  后来我把它放入播放器,也一样叫它《雪之梦》。你很认真地来纠正说写错曲名了,该叫初雪的。我说你当初就写的这名啊。你极为坚定地说没有,你写的初雪,是我自己弄错了,一定的。不由莞尔,怎么会呢,在我心里,点点滴滴。

  其实美好也只是这些一点点的小事,经意或者不经意,就随了一路,汇成心曲,根植有生。

  当最初在人不知道时候就以根植的方式入驻,之后就无从改写了。三年后的今天回望,雪野里彼此的足印,有着不容置疑的清晰。最初太强大了。即使后来,路朝着傍晚延伸,温情却不免沧桑。

  《初雪》就这样地被我记下,更确切地说,是这支性灵的曲子自己替我铭刻于心的,并在铭刻的同时从此为一个人一段人生之路代言。

  此时《初雪》,是美好的天籁,是清凉的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