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亲情的美文

张东东老师

  关于亲情的美文一:

  在我小的时候,总听到母亲叨唠说管男孩子比管女孩子要省心得多,所以我一直的认为母亲宠着弟弟,而不爱我。所以我对母亲,在感情上总是觉得和她有些疏远。

  随着年龄的增长,从别人的目光中,我能够感觉到我是一个漂亮的女孩。为了使我“不走弯路”,母亲对我管教很严:在学校不能和男同学有过多来往;在外面不能和男人说话;每天放学就回家;连周日想和同学出去玩玩都要让同学先到我家来找我,目的是让她先过一下目,验明了正身,是女孩才可以,而且得是她“看得上”的那种讲文明、懂礼貌的女孩;每次学校组织春游秋游,如果是当天来回还可以考虑,如果说要在外面过夜,那绝对免谈。所以,我中学时代的朋友并不多。

  在大学的期间,我和一个家在外地的男生相恋了,母亲说他的家庭条件不好,极力反对。我不明白从小教导我们不要嫌贫爱富的母亲,对于我的婚姻为什么会这样呢。虽然母亲反对,但我是坚持着自己的爱情。

  毕业之后,我和男友结婚了。我们住在了租来的远离市区的一间9平方米的小屋里,而我家里的三室一厅却空着一间。母亲不让我们住在家里,她要让我的丈夫靠自己的能力“养活”我。我们俩一个月工资加起来五六百元,除去了房租,就所剩无几。吃着最简单的饭菜,看着别人淘汰下来的黑白电视,用着别人不要的、外壳生满铁锈的旧冰箱。那段时间,我的心中充满了对母亲的仇恨。我想,我和母亲的关系是越来越疏远,并且生疏了。

  我与母亲后来,丈夫去了一家外企,企业老总很是赏识他的能力,将他重用。我们的收入一下子就增多了起来,生活也得到了改善了许多。后来,我们又贷款买了房子。这时母亲开始经常的打电话要我们多回家看看,她对我丈夫的态度也变得客气多了。但我却很少回去,故意和母亲“僵持”着。直到有一天我和弟弟聊天,弟弟说:“其实你应该感谢妈,要不是她死活不同意你们住在家里,你们能自立?要不是她逼着姐夫努力奋斗,你们能有今天这样?其实,天下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儿女能过上好日子。”听了弟弟的话,我对母亲的记恨,才减淡了许多。

  在刚结婚时,我曾幻想着不要孩子,然而,我终究没经住“做个完整女人”的诱惑,在即将步入高龄产妇的行列之际,我怀孕了。母亲知道后比我丈夫还要兴奋,又是杀鸡又是买鱼。她执意让我回娘家住,说是为了方便照顾我。

  肚里的宝宝在一天天地长大,我还是没有搬到娘家去住,但是我的心里,已经没有对母亲的敌意了。也许是自己也快要做母亲了,这时我却时常想起了母亲,想起和她一起生活的每一个细节。母亲现在每天都要给我打电话来,说着重复的话:你现在身体怎么样?小宝贝没事吧?听着母亲电话那头的话语,我的泪水终于是夺眶而出:其实在母亲的内心深处,我一直也是她的最爱……

  关于亲情的美文二:

  漂流了一个下午,浑身疲乏之际,在溪边找了家小摊,先填饱肚子再说。摊主是一位跛足的老人,只是微微地笑着,没有言语。他满面沧桑,额头上的惨淡尤为深刻,似是年逾古稀。

  我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吃了起来。天气转凉,游客明显少了,老人的生意也冷清了。

  七条短信里的'爱老人坐在另一块石头上,从上衣口袋摸出一款崭新的诺基亚手机,小心或者说笨拙地按着键,按几下,想一会儿,时不时憨笑一声,难道是玩小游戏胜了?

  老人忽然怔怔地看着我,说:“我能问你个字吗?”一听他开口说话才知他并不老,他讪讪地说:“明年才入花甲呢!”

  “你想问什么字?”我的余光看见,他不是在玩游戏,而是在发短信。

  老人说:“熬,熬夜的熬。”他不会普通话,认识几个字,能用笔画输入法。

  都是石头,没处可写,我就直接帮他在手机上按了出来。瞟了一眼屏幕上的字,看说话的口气,应该是发给孩子的。

  老人没有丝毫羞赧,只是憨憨一笑,说:“我就是笨呢,村里一个小伙子,手把手教了我好几天都还不会用呢。”

  老人没有生意,我也不急着回家,两个人就闲聊起来。

  老人的老伴很早就过世了,有七个儿女,都在外地打工,也都还没成家,老人觉得很对不起他们。而他们没有丝毫怨言,每人每月从血汗钱中挤出六十元给老人。

  老人没有花过一毛钱,都存在银行,天真地想用这点儿钱给儿女们买房结婚。春天忙于耕种,夏秋两季就推着三轮车来漂流区,卖些烤芋头、玉米、荸荠、茶蛋。游客虽多,摊贩也多,所以收入并不丰厚,不过老人看起来似乎很满足。

  手机不是老人买的,也不是别人送的,是人家漂流时掉的。手机里没有保存的号码,他等了一个月,失主也没打电话来,就起了“坏心”。

  “我老早就想要买个手机。去年中秋,二闺女回来,发现我在院子里累晕倒了。儿子说要接我出去,不然伤了病了,都没人知道。我不肯。女儿说至少要给我买个手机,每天报一次平安。手机多贵啊!我告诉他们我有事会托邻居到村委会给他们打电话的。”

  老人怯生生地缩了一下身子,说:“捡的不算偷,不犯法,对吧?”

  我提醒老人,如果捡到数额巨大,或是价值高的,不报警上交,也是违法的。这款手机七八百就可封顶,人家也没来电询问,那是根本不在乎了。

  老人在保存短信时,又遇到困难了。他把要发给七个子女的短信都保存在草稿箱里,每条短信都两页多,内容也差不多:

  第一句都是说“我今天很开心,很健康”;第二句都是问“你今天情况怎么样”;第三句开始各不相同,是零零碎碎的家常,还有一些城里乡间的趣事;最后一句又是一致相同:“对自己好,对别人好,做好人,有事不怕,还有老爹!”

  我心底涌上一股暖流,问他为什么不发出。他说:“我怕等会儿想起来,还有话要说。”

  我笑了:“那可以再发呀!”

  老人摇摇头:“要一毛钱一条呢,发一回就是两毛,我还是等天黑后再发出去吧。”

  穷人表达爱的载体,往往是卑微的,而表达出来的情感却一样至真至纯!短信是多么微小的载体,而老人把对七个儿女的爱都浓缩在七条短信里,却又显得多么广阔!

  关于亲情的美文三:

  有兄弟两人,小时家贫,父母只供得起一人读书。哥哥天性善良,主动提出把上学的机会让给弟弟,于是父母把学习的机会给了小儿子。小儿子很争气,念完大学,又念了研究生,后来又考取了公费到国外去读博士,学成回国,不久就进了外企拿着很高的薪水。而此时哥哥还在家乡的一个小矿山里当着最危险最劳累的挖煤工。

  让亲人自由呼吸弟弟在房价上百万的北京生活、工作,虽有高薪,可仍然感到r生活的压力。所以对老家的亲人也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父母只想着从小亏了大儿子,指望小儿子出息了,能帮帮哥哥,好歹也算弥补。所以对如今的小儿子很是不满。

  这时候,大儿子对父母说,我也有一双手,能靠得了自己,虽然我小时候把学习的机会让给了弟弟,可学到今天这一步也全靠他自己,他对父母赡养是应该的,对我他没有这个义务,我把学习机会让给他的那天,也没想过弟弟能有这么出息,这是他努力得来的,我不能对他要求什么,你们也不该生气。

  父母听了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把这话转给了小儿子。小儿子听后,给哥哥去了封信,说,哥哥,我在国外学了几年,也吃了很多苫,也认为我不欠你们的,都是自己努力来的。可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了,和哥哥你比,我觉得我很自私,我虽然书读得多,可做人和你比不了,他随信还寄了一万块钱。

  钱哥哥没收,回信只有一句,你不欠哥的,安心过日子吧。再后来,哥哥从挖煤工一直干到了一个中型矿的承包人,生活彻底改观了。弟弟在北京经常对朋友说起自己的哥哥,说他是个白手起家的企业负责人,言谈间充满了自豪。

  是呀,生活需要人自强、自立,如果哥哥因为当年的一次让,而让弟弟一辈子来还债,一辈子来救济自己,进而放弃了自己对生活的努力和追求,哥哥也不会有今天的成绩,弟弟也会觉得疲惫不堪,难道亲情是可以用公式计算的吗?既然不能,当付出的时候就不要想到回报。有了这样胸襟的哥哥在生活中一定会是个强者,自然他后来也用自己的行动赢得了弟弟的尊敬。

  我们现实生活中也不乏利用亲情不断索取的例子,可是既然是亲人,既然爱他,就学学故事中的哥哥,自强自立,让亲人自由地呼吸吧。

  关于亲情的美文四:

  刘元宝是个小老板,自己做点小生意。他妻子早几年因病去世了,跟独生女儿小溪相依为命。这些年,刘元宝不容易,又当爹又当妈,好不容易才把小溪拉扯大。眼看小溪就要上初三了,面临中考,这可是人生中重要的转折点。小溪这孩子也懂事,学习成绩一直不错,就是难免心理压力比较大。

  母亲的味道其实,刘元宝年纪也不算大,有意再娶。而且,他心里也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就是曾在他家里当过一段时间保姆的张怡。他俩年龄相当,脾气也对,但是,刘元宝觉得小溪年纪还小,不敢对小溪说实话,张怡也很在乎小溪对自己的看法,所以两个人在一起之后也不敢在孩子面前表现出来。

  小溪在一所住宿学校当走读生,一日三餐在学校吃,晚上回家。碰巧一个周末,刘元宝约张怡来家里吃饭,吃饭的时候两个人的表情难免有些暧昧,就被小溪看出了端倪,孩子的脸上也没有了笑容,看张怡的眼神也变了。刘元宝一见这情景,干脆,当天晚上就跟小溪摊了牌。没想到,小溪表现得很平静,像个大人似的说这是老爸的自由,只要他幸福就好。刘元宝见女儿这么懂事,自然很高兴,连忙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张怡。张怡听了也很高兴,两个人终于不用再提心吊胆地瞒着了。

  不久两人便高高兴兴地领了结婚证。简单准备一番,办了几桌酒,张怡就带着行李搬了过来,跟刘元宝过起了小日子。

  可没多久,他们渐渐发现,小溪变了,每天回家来也不怎么说话,也不像过去那么爱笑了,面对刘元宝还和过去一样,但对张怡却礼貌得过分,感觉好像很疏远似的。她管张怡叫“张YI”,也不知道是叫名字还是叫张姨,反正就是不叫妈。

  日子不紧不慢地走着,转眼升入初三。小溪之前的学习成绩很不错,可能是因为母亲去得早吧,她又独立又懂事,在学习上对自己要求也很严格。可是现在到了这个关键时期,小溪的成绩却止步不前,连着几次月考的成绩都不理想。老师找她谈过几次话,每次她也只是低着头,问她啥话也不说。

  老师没办法,只好找来刘元宝。刘元宝自然也知道女儿最近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几个平时跟小溪要好的女同学也告诉他:“最近小溪不知道怎么,下课不爱跟我们一起玩了,就自己闷闷地在座位上坐着。吃饭也不好好吃,我们实在看不过去,硬拉着她去吃,她还跟我们发脾气。”刘元宝担心,这小溪别是有什么心理问题了吧,赶紧带女儿去医院。一检查,医生告诉他孩子身体没什么毛病,估计问题出在心里,青春期的孩子就是要有个过渡,他叫刘元宝平时加强和女儿的沟通和交流。

  接下来,刘元宝开始了“爱女大作战”。小溪不吃饭,刘元宝就追着小溪去学校食堂。周末小溪回家,刘元宝就跟张怡一起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可是每次只要是张怡做的菜端上桌,小溪就板着脸象征性地动下筷子,没吃几口就把手里的碗放下了。

  看着女儿日渐消瘦,刘元宝急了,他找个机会单独跟小溪谈话。可无论他这个当爸的怎么问,小溪就是低着头,也不说话。

  “小溪啊,你到底是怎么了?你要体谅父亲,母亲去得早,这么多年来把你拉扯这么大,父亲也不容易。父亲也实在希望有个人能像母亲一样照顾你!你看张阿姨多好啊,每天变着法子给你做好吃的,你怎么就不领情呢?”

  提到“母亲”两个字,小溪的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她喃喃地说:“我想母亲,张怡不是母亲。我想念母亲的味道……”一听这话刘元宝没话说了。小溪的母亲厨艺了得,做出来的菜味道独特,小溪从小就很喜欢吃她做的菜,可是现在……大概小溪也是以此来表达对张怡的不满。晚上,刘元宝在灯下皱着眉头抽烟,张怡走进来,给他按按肩膀,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他眉头顿时舒展开了。

  刘元宝开始给小溪送饭,说是为了让小溪养好身体,便不让小溪在学校食堂吃饭了。第一天,他送来的就是普通的家常饭,可是颜色很好看,那香味直往小溪鼻子里钻。上了一天课也确实饿了,小溪慢慢地吃了起来,觉得好吃之外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味道。第二天的饭菜和前一天完全不一样,以后天天都变着法子不重样,而且味道越来越好,越来越像她母亲做的味道!

  一天天过去,小溪惊喜地发现,这送来的饭菜似乎有了母亲的味道,她开始期待刘元宝每天送饭来,而且奇怪的是。每次父亲送饭来,她总觉得好像有人在旁边看着她。难道是母亲?小溪脑海中突然闪过这个念头,难道是母亲为了鼓励她每天都来看看她?难道因为这样饭菜里才有了母亲的味道?想到这里,小溪很高兴,原来母亲没有抛弃她,就算是到了另外一个世界,母亲还是想着她的!

  也许是有了这个心理作用,小溪胃口好了,心情也慢慢好了。这天,小溪在校门口等刘元宝,可左等右等就是没等到。她心下正奇怪,使劲往街口的方向张望呢,张怡不知道从哪里闪了出来,支支吾吾地说:“小溪啊,今天你父亲临时有事,所以让我来送饭给你,快去吃吧。”小溪见是张怡,自然很冷淡,接过饭盒,嗯了一声转身就走,连声招呼都没打。

  又是一个周末,正好这个月的月考结束,小溪比平常回家早了一会儿。三拐两拐就走到了自家院门口,院门没有关,能隐约听到里面的说话声。是父亲和张怡在说话,只听张怡说:“你赶紧到厨房来把围裙穿上,小溪马上就快回来了,要不她看到这饭都是我做的,她又该不吃了。”

  “老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啊,你每天费尽心思给小溪做饭,周末又张罗吃大餐,却把所有的功劳都推到我身上。我觉得应该让小溪知道真相,让她明白你对她的好。”

  “别别别,您可千万别。孩子现在还小,况且现在正是在考试的节骨眼上,只要孩子好,咱全家就好,不在乎功劳算谁的!”

  “唉,张怡啊,真是委屈你了!”

  小溪一下愣在门口了,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湿了。她这才开始好好地端详张怡:这个瘦弱矮小的女人虽不是很漂亮,但眼神里却有一种慈祥温和;衣着朴素,却干净利落,这一切不就是当年母亲的样子吗?回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阵阵暖意涌上心头。小溪忍不住推门而入,喊了声:“爸,妈,我回来了!”

  这一句,让刘元宝和张怡都惊呆了,张怡的双眼渐渐被泪水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