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清明,无法遏制的引起怀想、引发思念的时候。关于清明是否是祭祀节气,过去我是肯定的,现在我知道清明还有踏青赏花的意思。进入4月,莺飞草长,连地处塞外的戈壁小城里都绿柳依依、杏花吐艳,还别说其他地方的春色青景了。古人为清明留下的诗句里,咏春的内容便占很大部分。看宋朝程熙的《郊行记事》:“芳原绿野恣行事,春入遥山碧四周;兴逐乱红穿柳巷,固因流水坐苔矶。莫辞盏酒十分醉,只恐风花一片飞;况是清明好天气,不妨游衍莫忘归”,就全是赏春踏景的意思,看不到一点儿祭祀先辈的痕迹。白居易的《清明夜》:“好风胧月清明夜,碧砌红轩刺史家。独绕回廊行复歇,遥听弦管暗看花”中,也是春色飞花,流水快意。或许因为地域环境的原因,在我生命的前几十年里,从来不知道清明包含踏青赏花的意思。我以为,清明就如曾经诗词里读过的“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或者至多像唐代张继《闾门即事》中说的那样:“耕夫召募爱楼船,春草青青万项田。试上吴门窥郡郭,清明几处有新烟”罢了,春草铺地,耕夫辛勤,一望远处,到底是上坟新烟缭绕。
说到环境,一是自然,一是人文。自然所属,西北春天来得比较晚,现在说柳绿了,草青了,花开了,是这些年气温显著变暖带来的效应。在我的青年时期以前,季节气温至少比现在晚20天左右,也就是说,我从小时候到青年时代的清明时节,是根本看不到柳绿草青的。春天最多显现的是,是阳面草埂上的几个绿芽芽。至于杏花桃花,它们还在胎腹中萌动,更是看不见的。在这样的大环境下经历清明,除了跟着父亲的脚步上坟,其他基本上没留下什么。人文所见,是父亲的清明只有带我上坟这样一件事情,他的凝重与严肃,虔诚与认真,不比完成一样重要的活计轻松。我离家工作之后,父亲上坟会带弟弟,好似不大带妹妹们的。母亲只是默默地准备上坟带的食品汤水,也是不到坟地里去的。没直接听父亲说过为什么,但是隐隐觉得,她们是不应当到坟地里去的。只是父亲离开我们之后,我们姊妹兄弟才一起到坟地里祭拜。既然父亲没有明确规矩,现在大家一起去看望他们也不算破坏规矩。理由充分,才觉得心安理得。
显然,清明时节,天气渐热,春意渐浓,是个很好的思念季节,也是个经常有些想念念头入梦的时候。早上上班我说我做了个奇怪的梦,开着车在险峻的山路上行走,竟跑到西安地方,遇上1978年转业回去的老兵,他听我是老部队的人,热情地要杀猪接待,而且我明白地看着他家把猪杀了拾掇。这个梦十分清晰,没有像过去做过的梦一样,一醒来就零七八碎地只剩下个轮廓。没找谁圆梦,在这里讲出来,如果有人圆出什么好的意思就告诉我一声,不好的预测就算了,我喜欢迷迷糊糊过日子,不愿担惊受怕度年月。听我这么讲,同事说她梦到好大一片葡萄园,她的父亲向她要葡萄吃。她的梦还是有些道理的,她的父亲生前爱吃葡萄。她说是清明了,父亲要东西得打电话回去让二姐上坟烧纸的时候买上葡萄烧进去。说着她就打通二姐的电话嘱咐起来:“买点儿葡萄,明日买上葡萄给咱爹烧了啊”。这时候她的方言听上来特别够味,表现出一个孝女对父母的思念。我的情况是,在父母逝世七八年中,清明、七月十五、十月初一这些要上坟的时节,也是经常做与父母有关的梦。过去还做关于奶奶的梦,但近来这样的梦有些稀少。我梦里的父母形象不是在田间劳作,就是在家里辛勤,从没有享受生活的镜头。这绝对符合父母生前的习性。他们一生给我留下的念想,也只有不辍劳作,辛苦生活。做梦与不做梦,我的理解是,亲人们放心你,就不多来打搅。现在梦少,是父母亲人看我生活越来越好,成长进步越来越往路上走,他们很放心了吧。
看到一首写清明的诗,非常动人。短短的诗句令人垂泪:“我以为我已经好了,我的亲人/这么多年了,我以为我已经痊愈,不再伤痛/可是每到清明,心就隐隐地痛/遇到雨,更是痛的钻心。”这诗完全写到了我的心里。
我也以为,这么多年了,对于父母亲人的怀念会淡,会远。但是即便不到清明,每每想起来,也会不由自主地泪溢满眶,心里涌出许多对父母的亏歉和遗憾。有些想法是父母刚刚辞世时没有的,比如对不起父母、没有千方百计地抢救他们、也没有把所有精力用在诊治中,并且,在父母生命最后时期,内心深处存留了依靠姊妹兄弟大家想办法出力量的思想。每次反思,心里都会有更深的痛;每次想到某一点,都会感到无比羞愧。我明白,这种想法并不完全对,有苛责自己的'成分;但我又知道,这种从父母去世过程中找到的自己人性中的欠缺,是这辈子都无法弥补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每个节气去上坟,虔诚地为亲人送上忏悔,获得谅解。
我现在有些感谢迷信,感谢祖宗创造的这样一种通过为逝世者烧纸跪拜的方式来表达心情、诉说心事、倾泄情感的方法了。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把自己想说而没地方说的、想表达而无法表达的情感表达出来,解脱套在曾经套子里用其他方式无法自拔的情绪,焕发出日常生活的精、气、神来。
我渐渐地不太批评官员、富翁们爱捐助寺庙、相信鬼神的事情了。因为他们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让内心得到平静。这是典型的花钱买宁静。但愿他们能够真买得到安宁、求得到灵签。虽然,他们的祭拜与我们祭拜的意义完全不同,但这种形式与试图从中得到的东西基本一致。
我也不用再跟相信这个教那个神的人们去辩驳什么假什么真的了。只要每个人能从某种程式中得到自己需要的基本美好的东西来,能让日常生活过得平安顺利,便好。
清明时节天气总是有些故障,比如阴云,细雨什么的,让人相信天人感应这种东西一直存在。一定环境下的心境、一定心境下的议程、一定议程下的内容是会统一到参与其中人的内心的。就要去做清明祭扫的活动了,我的心早就先身回到了老家的中堂前、祖坟中,回到了故乡的一切环境中。
明天就回家了,今天我在父母的遗照前点燃三支檀香,倒了一杯净水,我是想提前通知父母,我要回家去。过去每次回去,打去电话他们都要准备,还要站在公路边上等着的。我期望,明天回家时又能见到亲爱的爹妈。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清明是二十四节气之一,也是我国传统的节日,每逢清明,人们都要几组,采风,缅怀过世的亲人。也真巧了,我的佬佬的生日正是清明,被崇拜佛教的奶奶认为是大不吉,这不,就为这事,奶奶带领我们忙了起来。
清明节头一天奶奶就张罗着要去庙里做米粑,听她说,她找了十家要米做粑,要了十斤,奶奶说,吃了粑能驱邪。被爸爸打趣的接着说:“吃了就能成仙。”奶奶立马不高兴了。待到下午,奶奶带着战利品——米粑回来。我吃了一惊,足足有150多个粑,快堆成山了。这些粑白白的,扁扁的,有点“仙药”的感觉。爷爷闻味寻来不禁叫道:你这“蔡氏大粑”做这么多,是要去买吗?”我狂笑不止,从此奶奶的粑多了一个美誉。
清明节终于来临,中午的饭菜十分丰富,我们边吃边做清明时的事,我便回忆起了大战柞树时的情景,做清明时,我被柞树挡住去路,我排斥一切害怕邪念,手拿红缨枪(棍子)与柞树精大战三百回合,终于将它制服,开辟出一条新道路,大摇大摆的通过了密林区,此时,我的心里充满了骄傲,自豪。
饭后,奶奶的“蔡氏大粑”成了饭后甜点,摸着圆鼓鼓的肚子我一下子充满了快乐。晚上,我给小佬过起了生日,我给他塞了两个大粑,弄得他想吐又不能吐,我玩的不亦乐乎。
清明节的那些事儿让我想到了一个公式,那就是吃粑+玩耍=清明节!
放学一到家就看到妈妈面前放着一大盆米粉,嗯,一定是要做清明团子了。
我忙放下书包,赶紧帮妈妈打打下手,妈妈让我倒点儿热水,我马上倒了适量的热水,妈妈马上用手和起了面团,米粉渐渐成了形,趁着面团还热乎,妈妈又赶紧放了已经煮好的艾草,和在了一起。“嘿啾,嘿啾!”妈妈揉这个大面团,揉得气喘吁吁,不过艾草早已融入了团子里,整个大面团变成了青绿色,这第一项任务就完成了。
吃完晚饭后,我又与妈妈忙活了起来,妈妈先把“绿”面团抓了一块下来,把它放在撒有米粉的砧板上,又揉了几下,接着妈妈把它分成几块,分别捏成陀螺状。然后,妈妈就开始包馅儿了:她先将大拇指给“陀螺”的尖头按出了小坑,另外四根指头在“坑”外转,大拇指在“坑”里转,转出了个“大坑”,用事先准备好的菜料填平“大坑”,再包起来,就成了。我学着妈妈做了好多清明团子。
做好后,妈妈分了好多次蒸才蒸完了所有清明团子,吃上一口啊,满口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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