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鲁迅作品之我见的散文

阿林老师

撤鲁迅作品之我见的散文

  如果有人问我,在中国,最难的是什么?我会答,是:“教育”。中国人太多,为世界人口四分之一;中国历史太久,是世界“四大文明古国”仅存的之一;中国的教规太繁、太重、太旧。正因为如此,改革开放30年,中国的各项事业都突飞猛进、成就辉煌,唯独中国的教育,就像小脚老太太,步履蹒跚,没什么成色。我觉得可以理解。

  其实,教育自身一直在努力。据说时下中学校园流传着一句顺口溜,“一怕文言文、二怕写作文、三怕周树人”,鲁迅的文章生涩难懂,不好学,几乎成了中学校园里师生的“共识”。而前不久在上海举行的第四届鲁迅论坛上,北京师大附中的一位老师坦言,“鲁迅作品几乎快成了中学语文教学的一块鸡肋”。

  ——这些说法,实在是一种正常(对于如此的中国教育,还能期望什么呢!)于是,人民教育出版社对语文教材进行了调整,撤掉鲁迅的《药》、《为了忘却的纪念》。——也实在不过是一种正常。对此,我亦觉得可以理解。

  时代在发展,迂腐的中国教育总也得要“与时俱进”。包括教材有所舍、有所增;它的经常性变化,就像百姓家庭日常生活中一把陈旧、老式的土豆挠子,今天这儿掰一下,明天那拧一点,扔不掉,就得用。比如说,当年选取《为了忘却的纪念》、《友邦惊诧论》、《论‘费厄泼赖’应该缓行》等鲁迅作品,多从当时政治斗争需要考虑的;现今撤掉鲁迅《药》、《为了忘却的纪念》,则是为了建立和谐社会的需要。

  然而,这些调整,当即就引来一片震荡和呼声(满报刊、满网络的显著位置都是,那些慷慨激昂的语言和文字在此我一点也不想引用)。——由此可见,除开篇我归纳的三条理由外,还有难办教育的理由在——却有点让我不解了。对于本来一直就沉闷的中国教育,人们本来就该讲,不停地要讲,自始至终地一直地讲,可是,该说的时候不说,现在人家要改了,却来“打”和“压”了。至少,“改”是比“不改”、“动”是比“不动”要强的呀!在人家“改”和“动”的时候,四周却来堵截,满天空都是“震荡和呼声”了。之前你们都在哪儿呢,之前你们都在干啥呢!

  现在我不想妄论其它,现在我只想说的是:难道不改、不动,保持原样,就相安无事、就可以视为正常吗?教育与实际在中国,从来就是两张皮。课本是学生步入社会的“紧箍咒”、“敲门砖”而已,实在算不上“教育”的课本。鲁迅存在于社会,存在于民众心中,而不是在早已远离了社会的、迂腐陈旧的、单纯可笑的、幼稚可怜的、可悲可叹的学校啊!

  根子有病,却去剪枝;枪打出头鸟,在“笼子里”呆着就没事儿……这也是经过中国式教育后,人们“觉醒”的意识。这于我来看,倒是不可理喻,无法理解了。

  与其堵水,不如放流;从源头治起,才是根本。如果要对中国教育进行批判,那就要对中国教育的“根子”进行彻底的批判,而不是这些“皮毛”的、这些“表面”的批判。

  关于中国的'教育,最需要从娃娃抓起。鲁迅先生在一百年前就像狂人似的呼吁“救救孩子”,那凄惨的声音划破了中国的历史,震惊了沉寂几千年来的中国,可是,鲁迅先生是孤独的——这么多年来,在中国这块人口众多、幅员辽阔的土地上,怎么就没有什么呼应,怎么就看不到“震荡和呼声”呢?始终就是漫漫黑夜,“遥遥无期”的呀……

  这才是不可理喻的事情。这才是需要关注、需要解决的中国教育问题的根本所在。

  先从根本上解决了问题,再去过问那些枝节的鸡毛蒜皮的事情吧。这才是中国教育目前唯一的出路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