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莫言的《呼兰河传》有感

黄飞老师

读莫言的《呼兰河传》有感

  最近几天被感冒纠缠的昏天暗地的,鼻涕眼泪充斥着每一天。不过还是看完了萧红的呼兰河传。这是前段时间在网上买的一批书中的一本,刚看了几页,就没有看下去。后来看了莫言的《生死疲劳》真的酣畅淋漓。看过之后总觉得一种失落,也许莫言的书写的太好了。于是我又拿起了没有看完的《呼兰河传》。有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对比,莫言的书是带着一股肉味的。直接冲击人们的最敏感的器官,总是有一种大多快意的感觉。就好像是在最寒冷的腊八天吃上一顿热气腾腾的羊肉火锅,之后在来两瓶啤酒那样舒畅。

  可是羊肉也不能总吃啊,手里拿着《呼兰河传》,好像拿着一份东北的土豆丝卷饼一样,清爽自然。这部小说是萧红在1940年香港写完的。我看过关于她的电影,那时候的她身体极端不好,在贫困交加中完成了这部清新自然的自传体小说。就像她在尾声说的那样,并没有什么幽美的故事,只因他们充满我幼年的记忆,忘却不了,难以忘却,就记在这里了。

  这本书向我们展现了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东北呼兰河地区的风俗人情,也浓墨重彩的描写我和爷爷的祖孙情深。同时也描写了下底层劳动人民的悲苦生活,以及对生的希望和执着。在这里我要说的一个人物就是他们的家的租户冯歪嘴子,他是一个拉磨的,做点粘糕。挣扎的生活着。和村里的王大姑娘生活在一起了,并且有一个孩子,在文中描写的真是凄苦,房子四处漏风,四周的水什么的都已经结冰了,墙根地下的耗子吱知乱跑。孩子只是盖着面口带,孩子一哭,从孩子的嘴里冒出了雪白的白气。后来搬到了草房子里,小孩睡到了草堆上,好像一直喜鹊睡在了窝里。总之,我似乎能感受到那种生活的恶劣情况。后来王大姑娘因为生第二个孩子死了,冯歪嘴子没有颓废下去,一个孩子才四五岁,一个才出生。大家伙都想看他的热闹时候,他没有绝望,因为他看见了自己两个孩子,他觉得在这个世界上,他一定要生根的,要长的牢牢的。于是他照常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他照常的负者他那份责任。到最后他还是没有让人看到笑话,还是顺其自然的活着。也许在他的心中希望总是孩子渐渐长大的脚步中。

  文章里也充满着对女性的同情,在那个年代,被汉子打,被婆家打,是再正常不过的。老胡家的两个孙媳妇,大的聪明灵力,有一手好女红,这也逃不逃被男人打的命运。可是她还是很满意,用她的话说,女人啊,哪有不被汉子打的。到时候还得该做饭,做饭;该干活,干活。她努力的伺候着家里的每一个人。也很孝顺,在给小孙媳妇治病的时候,偷偷的切下一块好肉,给几个月没有尝荤腥的奶奶婆婆做了一碗嘎达汤。最后在看这妯娌小孙媳妇被这家人活活的折磨死了,也跟人跑了。她真的心寒了,不跑在这个家里同样是等死。

  在说说可怜的小孙媳妇。她卑贱的有没有名字,都叫她小团圆媳妇,比作者大几岁,还是个孩子,才12。八岁就被老胡家用八两银子买来做媳妇,12岁接近胡家,也开始了了悲惨而屈辱的短暂一生,她本是一个脸膛黑黑,爱说爱笑的孩子。在胡家一段时间,变得脸黄黄的。天天从他们家里传来凄惨的哭声。这下婆婆找到一个撒气同了,自己把碗打碎了。抓过小团圆媳妇就一顿毒打:自己卡摔了,把小媳妇也要打一顿。是不是把媳妇掉在房梁上打,没有啥过错,用她的话就是,给她一个下马威。以后好听话,孩子的练越来越瘦,不吃不喝,闹起来病。在东北都流行跳神,跳过无数次的神,吃过很多的偏方,都不见效。最后最惨的是,把孩子当众扒的`一丝不挂,放在开水里洗澡。孩子痛苦的昏了过去,醒了之后,在继续按在装满开水的大岗里洗澡。这哪里是洗澡,分明就和地狱的下油锅差不多。孩子在那个夜晚死了,找张铺盖卷雇几个人挖个坑就埋了。女性的凄苦在作者的笔下描绘的令人心碎。

  鲁迅在自己的文章里提到了中国人的看客心里,也提到了中国人对苦难的麻木不仁,人们就爱热闹,越出乱,才越好看。在这里,我也看到了那个地方人的一种围观,热闹的心里。那个年代的人们是不分地域性,因为他们都是那个苦难中国的苦难中国人。跳大神,唱秧歌,放河灯,野台戏,人们凑热闹,去看看,无可厚非。可是对于人家来了团圆媳妇,一对对的跳到墙里去看,看谁家死个人,糟了不幸。更是好像有什么大戏的。争先恐后的,有点说出来不好了。在中国,那也许是成为了一种习俗。不幸的人表演的更加不幸,看的人到是有的笑的,有的沉默的,心慈的,拽其衣角边来擦擦眼泪。极大的满足了人的各种情绪的表达。

  萧红此书也许是写给自己的,我想也是写给所有想了解那个时代的人。历史总是呈现给我们血淋林的带着耻辱的画面,所有的一本本书拼接出一个上世纪的苦难中国,尤其是那个被日本沦陷多年的苦难东北。我的家在松花江畔,是的,我的家也在松花江畔。同为东北人,虽然时空相隔,怎能不了解那浓浓的思乡之情。在描述的画面里,我还能看到我的童年,也能看到那寒冷的东北带给人的永远是最酷的严寒。在苦难中,我又看到了你伏案奋笔疾书的样子。最后也没有叶落归根,两年之后,你病逝在香港。那屡香魂也飞到了呼兰河上空,看看曾经的家,看看故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