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感生活散文随笔

李盛老师

伤感生活散文随笔

  生活并不是一帆风顺,偶尔也会有磨难。

  寂寞岁月书香相伴

  十五、六岁的时候,做为一个外表普通性格木讷的女孩子,我的生活是寂寞的,书籍成了孤寂青春岁月的唯一点缀。

  尤记得初三暑假时第一次拥有一套完整的《红楼梦》的雀悦心情,除了吃饭睡觉手不离书,我妈看我这样唠叼起来“看你用功的早点把劲儿用在正经书上还愁考不`出好成绩……”我是充耳不闻兀自沉浸在绛珠草与神瑛待者的木石前盟里,艳羡着大家千金诗情画意的生活,感慨于宝玉的温柔多情,那是一种对女孩子发自内心的体贴与怜惜,完全不同于学校里那些调皮捣蛋捉弄人的青瓜蛋子。

  初读红楼只是喜欢看热闹,以后再读感觉又大不相同,深觉每字每句大有深意,看到“千两黄金容易得知己一人难求”方知原来知己绝非陪吃陪玩的朋友,至“我只得我该得的眼泪”句不禁呆住,原来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应爱我,我只得该得到的就好了。不惑之年再读红楼,看到更多的是其中人情事故,人心冷暖,道不尽繁华散去后的无限悲凉。

  红楼真真是一本好书,它让你不仅只看到一本书,一个故事,而是通过其中的一句诗一阙词可能引起你对那首诗词作者另一番关注从而了解更多精美的诗词,多处典故的应用又让你追索那些典故的全貌,丰富你的历史知识,难怪有人说它是一百科全书。

  不同的年龄,不同的心境,品读不一样的红楼,人生岁月当有好书相伴。

  苦闷的日子

  (一)

  这些日子,实在太苦闷了。

  真的,难以找一个词汇来填充我的荒芜之心。我实在不敢去提起,在这个春天里,我抓了多少春雨,看了多少春花。我的心一直很苦闷,几乎计算不出这些日子的阴与晴。中午,我刚写了一首诗,名字叫“夜,苦闷的泪”,写完这首诗,我的心更沉重了。摘几句如下:

  风

  飘来了夜的街灯

  稀疏渐隐闪了

  要我感谢么,感谢你的大门,感谢你的空洞,感谢穴里磬尸,三更半夜的事物。

  好了,我也开始做梦了。

  在这首诗里,我的心一直是洪荒的熔岩,时不时地喷发着毒气窒息的声音,听着那接近死亡临界点的脚步声,还好,我仍有一个梦。

  在这个梦里,有一根沉闷的枝条压在心里,陪伴着我;在这个春天忽冷忽热的气流,在这些春雨的新生与凋谢的语言,它们如飞,如烟,如云,如水;可留下的,能给我的赠物仍是如今的沉闷茂密丛丛了。

  (二)

  说起来,我是一只慕光明的可怜虫,我的诗作大部分都是在写光明流出的泪。在我的脚下栅栏里,总有那些失去灵魂部件的掉落品,它们如一个个长牙的钉子,怪尖的黑石头,喝了黑色摔碎的玻璃瓶子,总躺在生者前行的脚下,形成黑泥,形成黑浪,形成黑势,可见,我的苦闷的血与泪了。

  也许,有人会说,你为什么总写得这么阴沉。我真的无法表达,表达那些夜间里的黑纱人,表达那些如粘在树叶皮肤上高声喧嚣的摧残声音,表达那些锯齿伐木的飞轮与生命坠落溺亡的浮魂。

  要我感谢么,感谢你的大门,感谢你的空洞,感谢穴里磬尸,三更半夜的事物。在我的'生活里,不是我的慕光明事物入侵了黑色的势力,而是黑色的滋生的仇视宣判一个无辜的育人教书的粉笔。

  它们用所谓的技术,入侵着我的字音,是监视么?是合法的人么?(注:每当我在电脑写字时,未完,就高声喧读我的字)我想起了鲁迅先生说的:杀人是不行的。这句话,我在其它诗作与散文里,也多次提说过。今天要说的是,杀人估计是要杀字,掠夺去,一可以消隐声音,二可以修饰装点黑人的光洁。我想这估计是对我下手的最合理的尸体美容了。

  (三)

  在这些苦闷的日子,我尤如独坐在一个洞穴里,里面有虎,有狼,有鬼,有泥神,有人类返祖脱落的灵魂,有死去而又活着的哭泣的声音。

  我在洞穴里,看到曾经的树条发黑了,曾经的清亮河水倒影在污泥吐出的毒气泡沫气泡,任凭河岸的千只万只鬼柳的手,去摸抚那些空虚无物的影子,蚊虫苍蝇去追逐那些涂着物质磁性的贩卖灵魂铜币。本是劳动的手,本是走路的脚,本是灵魂生长的泥土,姿势依附了黑色的灵魂,心眼子迷进所谓“永恒”的黑道。

  我的诗作与散文里阴沉,我想这些,就能说清了吧。

  其实,它们都是欢乐的,是流着泪的光明的欢乐,是流着人性的喋血舞蹈,是岁月静好的问候,是日子平凡的叩问,是写诗人的灵性与晶莹。我也不想再多碎语这方面的话了,去诱导大家的眼睛。

  (四)

  我时常揉着飞虫打肿的眼睛,看着风,看着风的波纹,看着风的吼声。马路上灰尘欢迎,腐叶也蝶舞着欢迎,而我却在苦闷中抗争;我多么渴望有那么一股清流,如静月的竹风,如清风的画屏。

  这些日子,我在阳台上种了不少花,我时常独自与它们相语相望,我懂得育树种花的语言,我知道它们的灵性在我的眼球里翻转,我也知道沉闷而又相乐的那一个个绿芽,仅仅只有一隅的阳台,只要有一个窗口与一丝呼吸的新鲜流动,就可以道出一句:阳光本身就是一朵鲜艳的花,岁月本是禅悟的河,日子本是悟的河上飘流着的花,你好它们好,它们好你便安好。

  我在苦闷中洗淘着我的眼睛,洗淘着字的音,我看到了字音倒影的余波,余波上飞着的亮光,它们是音乐,是舞蹈,是画卷,是人类站立时的记忆符号,是记忆无限延伸的目光,是我在苦闷中唯一生存下来的可记忆的欢乐。

  这期间,我曾仅写字一年,写了近三十万字的诗作、散文、小说。如若说是苦闷的心舟,我想我应该答谢它,答谢它给我的苦海,答谢它的逼迫。再引述一下我所写的诗句:

  雨的眼睛呀,迸发你的诗华吧!

  带着我来,举着你的闪电

  不要逼问我的哭泣,我追随着青天

  我要问,我要发出消息

  赤着脚,擂着拳头,摇醒生命的豪华。

  我想这几句诗行来概述我的苦闷焦虑,就算是我的心:一直在洪荒的熔岩,时不时地喷发着毒气窒息的声音,听着那接近死亡临界点的脚步声,还好,我仍有一个梦。

  (五)

  写了上面诸多,可见我一直在苦闷中抗争,抗争着破碎的日子,抗争着人性没有沉落的呐喊,抗争着屋檐下不息的雨声,抗争着梦中还有骨头金属没有生锈的声音。

  我一直想写点什么,可总感觉到无法写起。今天的天气曾半阴半死,黑么?灰么?沉么?

  而我的心在沉湖中,再也捡不起那些沉闷的皱纹,也倒不尽水杯中那曾有的影子。可庆的是我坚持写完了这些字,总算把它们放到发白光的纸上,让它们飘流到时空的光明处吧。

  我恨,我恨黏稠的黑色流体

  你们的战马

  不抵我的白色溶液透明解释

  我喜,我喜我酸性的破坏力

  你们的碎铜烂铁

  锈身的重力,在化作可燃的气体。

  来吧!来吧!

  在晨明的绿茵露珠,我要决战你这黑色魔体

  一轮太阳的光轮,燃烧起赤红色的镀金大地。

  落 花 祭

  达 海

  你看见过落花吗?有的落英缤纷,随风飘落;也有的零零星星,无声摇落。

  可是更有多少花,寂寞地在深山幽谷中,默默地开,无声地落,不曾为你所见,也不曾为人所知。

  每见落花,人们总要赞一声好美,或叹一声好悲,更有那怜香惜玉的人儿,细细扫起,泣泪葬之。花若有知,该当也长叹一声,作为回报。

  然而,这深山幽谷中的花儿呢?无论是百尺高崖,或是万丈深涧,遇春雨而生发,受艳阳而吐芳。然而一夕风狂雨骤,或者夜寒露凝,萎坠于尘埃。鸟儿飞的太快,这一片飘零没有落入它的眼睛;走兽奔得太急,这一份缤纷也不曾让它留意。

  花儿呢,开过了,或是没开?反正来年它终将还再开。你没看见,也没有人看见。没有人知道它们的存在,更没有人为它们的绽放而喝彩。那么,这些花为什么要开?并且明年、后年,一年、又一年,岁岁年年,它们还是依旧那么地开。

  那么朋友你呢?当一支歌优美地在你的胸喉间颤动,当一段不知名的旋律,在你口哨里嘹亮地吹响,不是也没有人注意吗?当一首小诗在你的心底凝成,当一篇散文抒情于你的笔端,品味到并赞叹它们的美丽的,只有一个人,却又只是你自己;当你的脑海里闪现出一个宏伟的计划,当你想到一个伟大的发明,而为之激动、为之欢呼的,也只有你一个人的时候,你,还有我,或是我们,都该想到幽谷里花瓣的飘零,该然一支烟,沏一盏清茗,为这些落花祭奠。

  因为,我们的心中,也时时有那种花瓣无声的滑落。

  这些花开,没有人知;这些花落,没有人识。可是岁岁年年,它们依旧那么地开,在深山林莽、在沁凉溪畔、在百尺高崖、在万丈深谷,又或者,在你我心之一隅,静静地开,无声地落。

  然而,它们是美丽的,是另外一种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