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父亲的抒情散文

秦风学老师

描写父亲的抒情散文

  父亲是一个擎天的巨人,为我撑起一片生活的空间。父亲像一座大山,担起所有的重担,让我活得轻松安然。

  父亲的味道

  哇哇啼哭的来到人世间,父亲脸上的喜悦没我们不记得记得,当我们喃喃的学叫爸爸或许少许人能记得父亲嘴角扬起的情形,我的心中最明亮的记忆是父亲用一件军大衣裹着我,把我抱在怀里唱歌给我听,那个严厉而无法掩盖住慈爱的脸在靠近我,用它干枯的嘴唇亲吻着我的脸颊、亲着我的额头。

  那短短的胡须扎在我的脸上,没有疼痛而是前所未有快感,似乎我与生俱来喜欢这种感觉,我幸福的把头靠近他的胸口幸福纯真的笑,他的衣服上有种味道、那是烟草的味可我觉得不是,我觉得那是父爱的味道,因为我在别人身上闻不到这这独特的味道,似乎这味道是父亲匠心独具制作给我识别的味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长大了失去了那胡须扎脸颊的快感,当是依然记得那独特的味道,那是顶梁柱的味道,他用宽大、厚实的肩膀撑住一个家,即使父亲处远门了闻到那奇特的味道所有的恐惧所有和不快乐烟硝云散了,因为父亲无所不在的给我温暖,他像颗大树又像做大山,永远保持着严厉的面容给我最真实的依靠。

  当我不在是个小孩已经是舞象之年,背上沉重的行李要远离家乡去工作了,但我感觉沉重的不是行李而是我的心,看着父亲严厉的面容消失,脸上是失落是忧伤我多么想回头,可我不能我不能要依靠我的父亲,父亲已经是知非之年年了,他的肩膀不能再承受这个巨大的压力个,车缓缓的行走我的喉咙不知道被什么卡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可是我的鼻子无时无刻不在寻找那味道。

  如今已经工作了6年了。有时一年才回一次最多一年也才回5次家,每次回家汽车到达家门口时父亲快速的脚步声和那独特的味道我知道父亲无时无刻不在等我回家。

  爸爸我爱你。

  我与父亲

  现在每次呼唤你的时候我已习惯了喊你:爸,而不是:爸爸。我知道你们那一辈喊父亲为:大。父子之间的那种沉默在我们父子身上愈显得剧烈。我真的想去挣脱一个男人去做一个自以为是真正的男人。父亲,你也是偶然成为了我的父亲,我亦是偶然成为了你的儿子。

  三十而立的时候,你喜极而泣的双手捧起了我。从母亲后来的描述中,我能想到你那时的激动,那时刻的幸福。那一年,严酷的寒冬,那一年,着身的破袄,那一年,你一月仅拿几块钱的工资……那一年,一切的苦难和不如意,母亲说都让我的到来把父亲给捂热了。那一年,父亲对母亲说,那是最幸福的一年。

  都说严父慈母,而记忆里储存的却是,因我犯错而遭受母亲给的皮肉之痛,你在一旁却极力袒护为我辩解。剩下就是逗哭闹中的我,直到我弃悲从喜。母亲责怪说你对我是溺爱。你却对母亲赔笑附声说,儿子错,父之过。童年,对父亲的爱并未有多么深的领悟,那时候只知道见好收好,没好索好。那时候的父亲还年轻双手能轻轻的把我捧起,那时候的我也很调皮,会“顺鼻子蹬眼”的.爬上父亲的肩头。

  那时候父亲在距家三十里外的县里做事,但父亲每天都会在傍晚某个特定的时刻蹬着他的那辆三角高梁自行车出现在灰蒙蒙的路口,记忆里很深刻的画面,却让那时天空的幕遮掉了好多,看不清父亲那时的脸。

  我会很快迎上去喊他:爸爸。那时候我还喊他:爸爸。父亲动作轻盈的把我捧到前梁上,而我已迫不及待的往开解挂在车把上的布袋,或者回去摸搜父亲的衣物衣物口袋,因为我知道父亲总会给我带回来一些特别的吃食或者新奇的玩意。母亲看见了会恶恶的警告父亲:看你把娃惯成啥样了。父亲只是笑而不语,对我在他身上放纵的行为已是安然默许。

  青春叛逆的那段日子里,我诡张的行为,总是挑战着长辈的忍耐极限,有时甚至是为自己自以为是关于尊严的缪事。父子间慢慢地从这个时候开始沉默。父亲明白这是一个想要成长为男人的男性发展必须经历的过程,父亲似乎不再疼爱我,往往会让我去独立完成一些事。后来渐渐醒事的自己猜明白,父亲那是要让我独立,为了一个小男孩成为小男人腾出一个舞台。那几年,父亲只会在我睡着的时候捏掐我的鼻子和耳朵,但有时候我会转身,因为那时候我醒着,那时候我不懂父亲。那几年我开始喊他:爸。

  一座城市与一座城市让铁轨航线拉近了好多,但回家的渴望被日益膨胀的独立,自强慢慢吞噬掉。我会给母亲定期的打电话,和她唠唠家常里短。母亲有时会说,你爸夜里咳嗽愈来愈烈,开始老喊胃痛……电话这头我只作默默的无声回答着。这几年我忘记了给我那个叫爸的男人打电话,我只会在母亲的电话里问及,家里人都还好吧,其实这时候家里只有父亲和母亲两人。偶尔的一次父亲外出做活,我打通父亲的电话,当问及身体是否安康时,父亲说一切安好,然后父子开始沉默,我知道父亲在撒谎,短短的几句话父亲已咳嗽了数次,最后也就这样忘记了谁挂掉的电话。这一年我二十出头,父亲已经开始到了知天命的年纪。

  离开家乡,心却从未从那块黄土地上走开过,因为那里有自己的根,一位母亲和一位与他将近十年沉默的父亲。想念父亲,一个现在叫爸的男人。儿时经常和父亲拼手,现在却已超出父亲手指一截,但自己却从未走出过他笼罩呵护的那片叫做父爱的天空。

  此刻,我知道父亲已吹起了呼噜,我希望清晨朝曦泛开的时候,没有咳嗽,没有身体疼痛的,一个被我称了二十二年的父亲醒来。

  父亲

  过去,我们与我的父亲喜欢在那山坡上种些红薯下去,一到秋后就丰收满地红薯。当时并不明白,不久以后,那是我们的父亲要归去的地方。

  黄昏的墓地,显得格外孤寂,在墓下面的父亲是永远睡下去了。

  我们兄妹忙父亲的丧事,一直很忙。如今可以一起站在父亲墓前,我们的泪水在悲痛的匣子撕开口子后流得一塌糊涂。

  绿满山坡,山坡下面的村庄袅袅吹烟升起。我们兄妹们更不忍心墓地下的父亲孤独地守着这一片黄土。墓前没有生命的纸花迎风飘呀飘呀,渐渐远去……

  父亲是四十岁做的新郎。

  在那个生产队记工分的年代,父亲收养着两个孤儿,母亲是被父亲的善良之举,决定嫁给大她十多岁的父亲。

  父亲是在做了多年父亲后才有自己亲生儿子,在以后的日子中,我们兄妹仨被父亲宠着,而父亲更是辛苦地干着生产队最脏最累工分最高的活。

  那时的父亲有使不完的劲,生活的重压也压不垮他。他就像一座山一样伫立我们一家人心目中,而仨兄妹就像仨只刚出壳的燕子,张着宽大的嘴,拼命地吞噬着父亲的身体。

  一直到了分地单干,父亲更是没日没夜地干。我们兄妹仨的学习态度就像飘散在风中的蒲公英,自由又毫无目的游荡。到了初中谁也不肯读了,太差的学习成绩对我们来说,再读下去也是一种折磨。

  父亲那明显压垮的背,一事无成的我们,望着父亲那背就像一把鞭子一样抽打着兄妹仨的良心。我们的父亲明显老了。

  有风吹过来,带来了树叶清香。父亲墓前的兄妹仨,眼睛干干的,没有多少泪水流了,只是在那痴痴想着父亲的过去……

  我们兄妹长大了,父亲越来越老了。父亲干活的腰越来越像虾米,也越来越怕那耀眼阳光的毒辣,空虚的身子再也榨不出太多的汗水,却始终没有停下那沉重双脚。

  长大后的兄妹还是一直跟在父亲背后干活,总是父亲在前面开好垦后,兄妹在后面播种。就像我们兄妹的生命离不开父亲的轨道一样。

  我们的父亲也像天下所有父亲一样经历儿女成家,分家的幸福与伤感。高兴时喝酒,伤感时同样喝酒。对我们说最多一句话是树大自直,你们一定要直。

  后来父亲真的老了,我们兄妹轮流照顾我们的老父亲,晚年的老父亲的房子清清冷冷,我们去看他时,他大多背坐阳台上,孤孤单单的画面让我们伤感不已。父亲在等待生命的落幕。

  这一天终于降临我们的老父亲身上,我们兄妹虽然之前做了这样哪样心理打算。可还是被这一天的到来,心脏针刺般的痛。

  邻居都来送行了,四周不断有人过来,我们只能做的事情是给父亲遗像拂的一尘不染和灵堂前的黄花扶正了又扶。如果有来生,我们希望能再与我们的父亲相聚,但不给父亲再做儿女,哪样父亲经不起两世的苦。

  父亲的朋友多说父亲一生平凡又伟大,如果换成他们不一定能做成父亲哪样。

  我们儿女掏空了父亲的爱,父亲到死也是甘心的。爱到底是什么?

  北飞的大雁,你知道,我们如今为什么会在父亲墓前是如此伤痛和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