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不惑,写给自己的感悟散文

孙小飞老师

  孔子语:"四十不惑"。光阴如梭,一晃到了人生四十。

  都说年少不懂事,可就算在长大以后,我还是没能弄懂更多的事,尤其对于年岁的感觉一直很模糊,模糊得如白雾横江般的茫然无知,那种感觉好象就在这种恍恍惚惚的状态中无根无蒂的飘浮着、游荡着。如今回首人生四十年的岁月,除了如梦如幻的感慨外,不可能再有别的什么了。四十年的时光如果置于历史的长河中,那当然只是苍海一粟;若投进以光年为计算单位的浩瀚的.宇宙,则恐怕连惊鸿一瞥也谈不上,可对于来自小小地球上的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生命个体的人来说,四十年的人生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又岂能付之三言二语的闲谈一笑而过?走过路过,伤过哭过,等你什么都明白后,也许一切又都该结束了。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我记得不曾有人教过我们应该如何去走人生路,实际上也教不了,人生的话题太广,也太沉重,而且历史无法重复,往往没有现成的经验供我们参考,况且我们也没有太多的耐心去倾听他们的淳淳教诲。所以,只能任凭一代又一代的人在漫长岁月中成长着、煎熬着。而生性浪漫且不甘寂寞的人更有可能遭遇许多大喜大悲的过程或结局。我想,我也大抵如此吧。

  因为性格也因为环境酿造的心情所致,我一直偏爱某些带着淡淡伤感情调的东西,无论是文学类的还是音乐类的,这和失望或悲观无关,只是一种偏爱而已。如今无厘头和带着痞性的人或东西的玩意儿大行其道,这种带有淡淡的哀伤营造出来的情调有点失一宠一,有点不合时宜了。不合时宜本来就是大多数文人最大的悲哀,因为他们常常需要回忆、需要展望,以及需要种种联想。文人又常常是浪漫的,即便是个现实主义者,也会带上一点批判主义的色彩,满脸的忧国忧民,他们的悲哀莫过于此。值得庆幸的是,我不是文人,我只是有一点文人气罢了,只是偶而也喜欢做一些不合时宜的回忆、展望和联想罢了。

  面对人生四十时,我又该作怎样的不合时宜的联想呢?

  在我的想象中,人生到四十岁时应该如同抵达一个分水岭,前后左右有不同的风景。如一叶小舟从溪流的发源地出发,划过浅滩,搏击惊涛,避开旋涡和湍流后,终于驶进较为平坦的中流地带,两岸会有许多美妙的东西,此后你可以去发现去欣赏去把一玩一番,接下去的旅途中你还可以把酒当歌,邀月共舞。平和、沉稳是成熟的标志,该经历的都经历了,该承受的也都承受过了,人生百态见怪不怪了,能坦然面对荣辱祸福了。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四十不惑吧。

  人生是在爬一座山,时至四十也差不多爬到山顶了,可以息息脚,换口气,享受一下昨日的收获,但你不可能停下来,你还得往前走,也就是顺着坡儿往下走了,日子还得过,路还得走,新的诱一惑还会有,山下的风景怎样,也只有等下去后才能知道。

  不是我们改变了什么,而是我们被改变了什么。这就是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