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和狐狸散文随笔

孙小飞老师

书生和狐狸散文随笔

  书生还是那个书生,只是书读得更多了点,眼睛时犯眼疾,怕看不清狐狸女人。所以,在心里一遍又一遍问自己,你还是否是那一只我未曾见面的狐狸,那个狐狸变的少女,我怎么再也没见过你的身影,眼睛再瞎,我也能闻到你的香味,你的人味,哪怕是背影也要留在脑中。

  一日书生走入寺庙,刚要入村就听村人议论说:“村里老五捉住了只狐狸,要拿去卖。”是啊,狐狸在这里很难见到,多年来还是第一次听说出现狐狸并被捉拿,赶紧去看看,要是去晚了怕被人买去送当官的去了。当书生来到老五家时,迫不及待的想看到狐狸,由于害怕兜里钱不够,怕被人讥笑,就胆怯的问:“狐狸还活着吗,要多少钱,能卖给我吗?”老五:“剁了炒吃了。”书生想:“要是拿去卖给当官的,狐狸还能多活从山村到街上的几个小时,或许半路还能逃跑。”书生问:“怎么那么快?怎么不拿去卖给当官的或许能卖个好价钱。”老五:“以前,去卖过野物,当官的说是国家保护动物就没收了,后来有人看到被他们杀吃了,与其白送给那些恬不知耻的家伙吃,还不如我们吃了的好,再说我也没吃过狐狸肉。”书生:“那皮呢?”老五:“汤褪了,留着皮毛怕被那些家伙看见,吃不到就来罚款。”老五指了指那堆带着血迹,散着狐骚味的凌乱狐毛,其实也就和兔子毛、松鼠毛差不多。书生看着一地的狐毛,书生落泪,要是能早来也能挽救一条可爱的生命,如今……

  是夜,书生寡欢,无心看书,逗着寺院里那只似狗非狗似狼非狼却不是狼狗的动物,传说中似是而非的动物能给读书人带来好运。玩着玩着已入深夜,月光在霜露中带着寒气,寒气侵骨,遐想联翩。书生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月光是倾诉和陪伴,是寂寞和理想。睡意渐浓寒意渐深,书生忧伤的睡去。

  梦里,来了一只狐狸,调皮的搔弄着头发,甚是妩媚和可爱,自古狐狸能媚主,此言不假。书生从小就喜欢小动物,和他嬉戏玩乐。狐狸眼中流出一滴晶莹的泪,书生感觉清凉极了,但不知狐狸为何悲伤。狐狸说:自己小时候长得很漂亮,但受村中有权势人家姑娘妒忌,受村痞恶霸欺负,他们还勾结说我是狐妖,驱赶我和家人。家人不堪压力和羞辱,责怪自己,最后自己只好自尽。阎王说让我感受一下做狐狸的滋味,我就投胎做了狐狸。看着你很可爱,跑来这里陪你玩,没想到一来就被老五捉住杀吃了,现在只剩灵魂,气势很弱,怕寺院那只怪物,要是能把它杀死或拴着,自己就能现身了。

  越说越像蒲公笔下的狐仙,书生醒了,脸上也有水滴,一看是下雨了,也没在意,权且做梦吧。第二夜,狐狸又来,说:“你还是不相信我啊,你没有把那东西拴住。自己的泪滴唤不醒沉睡的书生,被雨水掩盖了泪滴。”书生想,要是真的就好,现如今那么漂亮的姑娘都被坏官和恶霸占着,自己连看都不敢看,看了弄不好还要被打,就看看鬼美女也好。或许还能产生一段爱情,即使没有结局,也能留下美好的回忆,虽然才不及蒲公,但情不浅于蒲公,或许加以润色启文还能小有名气或换得几钱稿费。

  书生想尽千方百计,才把那怪物拴住。众僧不解为何拴住那物,那是看护寺院的神物。书生:“小心咬到香客,拴住为妥。”是夜,那物嘶吼嚎叫,吵得整个寺院,几个山村都无法入睡。众僧抱怨不已,只有大师微笑问到:“这么吵,你也能静下心看书?”书生:“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山。”大师抚摸着书生的.脑袋,赞以欣赏之音,以盼飞黄腾达。

  大师走后,书生眼前一晃,一漂亮美丽的姑娘落在身旁。书生:“狐仙真是美如天仙,此一见不负此生。”女孩:“本来还能称狐狸,现在连狐狸也没得称,狐仙不敢当,狐魂还可以。”渐去渐来,相互从陌生到熟悉到相知。天气乍寒乍暖,院外山花开得正烂,人未眠花未眠,情开窦放,少女的美丽和花香都是夜的赏赐。书生和那女孩相约走出寺院,时而女孩追赶书生,时而书生追赶女子,在旷野深夜,毫无怕意。不知是书生给了女孩胆量,还是女孩给了书生胆量,他们不相怕,也不怕外。偶过花树,书生还采摘花朵戴在女孩头上,美丽极了,月光照映着女孩,女孩白的出奇,两人宛如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女孩:“大师是得道高僧,能在此学习,要多加努力。不要整天相信那些从寺庙走出就大肆昧着良心抨击佛的书生。不要简单的认为书生就是儒生,书生在寺院读书就是儒和佛的融合,人世间很多美好都在争执中荒废。”书生:“你不愧是千年狐仙,对人事了解甚深。”女孩:“不是千年狐仙,只是几年狐魂。”时间在交谈中不知不觉就是几月,书生学识和见识都大为长进。

  一夜,夜静悄悄的,静得让人害怕。书生觉得那物今夜怎不嘶吼了,一看拴的绳子断了,那物自由的在寺院像以前一样到处游荡。夜渐深,姑娘未现,遂睡去。姑娘在梦里出现,说:“那物身上的灵气冲散了灵魂,不能再现身,这是最后一次相见。没有拉过手,这一段情不完美,所以来拉一拉手。”书生半夜未语只流泪,姑娘抽咽。姑娘:“坚强勇敢的面对生活,这只是一场梦,梦醒人亡。”书生不愿醒来,天亮了书生,还在假装睡觉,但醒着毕竟不能再假装。泪痕布满了脸,书生还没洗脸就找那物。

  几天后,书生走了,凭借所读之学在县衙谋得一职,也就是刀笔小吏,但入了不吏的行列。再到寺院,墙上多了一副那物的画像。书生愧对大师和众僧。大师说:“那物其实只为你出现,不必自责,众僧只是视而不见,有和无有时是一样的,心中有时则有,心中无时则无。”

  书生这时才知,大师是高人。整日儒学、儒生……那些和我们犹如缥缈烟云,佛离我们生活却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