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是唱的抒情散文

刘莉莉老师

歌是唱的抒情散文

  歌子是唱的,不是秀的。只唱不表演歌子仍是歌子,不唱只表演叫舞,又唱又表演叫歌剧,戏剧。唱有不同的唱法:民族的叫民歌,西洋的叫美声,宫廷丝竹叫古典;随心所欲叫流行;多元化、各行其是已经构成当今文艺舞台的大景观。

  观众面对这阵势,态度也呈各异,量力而行年老体弱的听古典,文雅好静的听民族,腰粗气壮的听美声,躁动不安的听流行,内分泌失调的听忐忑,神经衰弱的听佛经!

  我说这些感受,是有原因的。

  昨晚听一位女歌手唱“九九艳阳天”时就想写这篇文章,想和她说说我的感受,同时把这感受公布出来再听听大家的见解,求得一个公允,以正视听。

  “九九艳阳天”这支歌是电影《柳堡的故事》中的插曲,讲的是江南水乡妹妹送郎去投军的故事。电影中“郎”要走了,妹妹有许多担心和期待,于是唱道:

  九九(那个)艳阳,天唻哎嗨喲——,

  十八岁的哥哥呀坐在河边

  东风(那)吹得(那)风车儿转呐

  蚕豆花儿香呀

  麦苗儿鲜——

  先把环境描绘一番,然后:

  ……

  十八岁的哥哥呀告诉小英莲

  这一去呀翻山又过海呀

  这一去三年两载呀不回还

  这一去呀枪如林弹如雨呀

  革命胜利才回还……

  歌喉一转,把少女的担心及关爱唱了出来。此正所谓“歌言情”最好的写照与表现。

  这首歌,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几乎都会唱。因为在解放后的这一时段里,这么抒情写意朗朗上口的爱情歌曲并不多见。即便现在听来,也使人在感慨之余又回到了青春如火的年代,回到梦里依稀在牵手的岁月。

  歌的词和歌的旋律揭示的不仅仅是一双青年的爱情故事,最打动人的是朴素的情怀,因离别而产生的忧伤与期待……

  歌者唱的是“自己”的感触,自己的故事,自己的'情感,所以她能唱到情真意切。

  听者很快就随着歌声产生了共鸣。这正是文学艺术力量之所在。

  而现在的歌手唱这支歌,技法就不同了。首先,强调是“翻唱”,在我理解,这“翻唱”就是不拘成规,不按作者的原创意图想怎么唱就怎么唱,在他们认为这就是他的“个性”,他的风格。他的原生态。

  若真是“原生态”倒好,我们还可以领略到大自然,领略到真性情;而在这里只能因歌手对歌曲的曲解,过分地强调自身的表演而使人窒息,愤懑。

  你看她张口是在亮自己的牙,闭口在靓自己的嘴,丢个媚眼是抛自己的情,挑个兰指是勾你的魂!里里外外全是一个嗲:

  嗲唻唏个小奴家,气儿横竖不够使用,

  嗲唻唏个小娘子,腔儿左右都在卖弄!

  她还管你原作含泪写,还管你什么听得听不得!只要能亮脸儿、钱不扎手儿,还有什么不敢做!?

  依我说,此种打碎盘子卖瓷片,裸腿耸肩插鸡毛的玩意儿,其实就是作践艺术。就是对原作品的不尊重。这歌曲若是革命歌曲,用这样极不严肃的态度来对待它,还是对那些为着共和国的诞生流过血打过仗的先辈的戏谑。

  艺术源于生活,文艺为大众服务、这是一条正路子。有些人强调娱乐性我不反对,但是娱乐也是要追求高尚摒弃的低俗的,否则还有什么文明可言呢?歌手歌唱的时候适当的加些形体动作、面部表情无可非议,可是如果本末倒置,把歌子甩在一边,在舞台上卖弄风姿、炫耀表情,那就大可不必了!我把这种“秀”看做虚假,若有过之者我当看她“没落”,再有甚者我只能将她视作腐朽。

  没落与腐朽是要误人子弟的。表演没落与腐朽是对老百姓的不恭与不敬,是对“大舞台”极大地讽刺和亵渎!

  我们须知 “弟子规”与“爱就爱了”不和谐。

  “孔子学院”与“西部牛仔”是两码事儿。

  歌是唱的,不是秀的。在艺术领域里,多余的东西应该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