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心灵的植物散文

震撼心灵的植物散文

　　一个有思维的人是会被植物震撼的，如果看到那些能震撼心灵的植物你都不会被震撼，我只能说你是植物了。

　　我所在的乡是新农村建设示范乡，通村公路都是水泥硬化的，特便于散步。每天晚饭后，街上的人便三五成群地往选准的路道走去。一边快走健身，一边吹牛聊天，是非常惬意的。我也属于这惬意行列中的一粒呢。从有一天开始，我的散步心情就不那么愉快了，这不是矫情，是真的。你看，我们走到了那山边，一丈把高的山崖上是农人的崭新的楼房，楼房外的悬崖边是竹林。这竹林可是农人的宝贝，背筐，箢篼，房屋修建，捆栓柴草，筲箕，板凳，哪一样不是竹的？还有那竹笋，是一道好菜呢，吃不完，还可以卖的。那家的菜坛子生“花”了，一小块竹笋放到里面，那“花”自然没有了，你的泡菜是色鲜味美。你的老家在农村，家人送你一点竹笋，要珍惜哟，是好菜呢。你也要知道感恩呀，他们舍不得吃，给你吃了，不记恩的话，你就是那竹笋了。

　　可你看，啥时跑来那么多的藤蔓，啥时就攀爬到了竹林的背上、头上？你看到悬崖边的那些竹林了吗？连一片竹叶都看不见呢。看见的是那密密的像钢丝网一样的藤蔓，它们牢牢的罩着了每株竹子，它们还一根一根交织着，把竹林捆得紧紧地，根本不给竹子一点喘气的机会。那叶片在上面高高地昂着头，把那竹林的唯一一点缝隙都给密封了。它们从竹林的头上倒垂下来，像一匹长长的瀑布，直到地面，把竹林的风都给绝了。你说这竹林还能活吗？

　　如果只有这一处，也许我的心还好受一点。你随我再往前走吧。来到了一片开阔地，公路在中间。只是有一边是靠河滩的地，那地离路面足有一丈多高呢。这地到路的斜坡上，原本是一些大树和野草。不知啥时也来了另一种藤蔓，把这两三百米长的斜坡盖得严严实实，你看到那一根一根高高挺出的藤条，就仿佛看到了一条条高昂着头的蛇。除了他们，你看不见其他的一株草，看不见其他植物的一朵花。这山坡还不够，它们正猛烈地铺到路坎下的地里。好在农人不允许，否则，它们是不会收手的。地里不能去，那去树上吧。你看，那一丛灌木，一丈多高，被它们严严实实地裹在怀里，偶尔露出一片蔫的叶子。那珠高高的黑杨树（在我们这里可是最高达的树木呀，七八年就是十几米高呢！），也被它们遮盖了半边；他们还在努力地往上，有不征服整珠大树不罢休的气势。它们的叶片，他们的藤上全是密密细细的刺，你根本不敢接近它们。继续走吧，这边那沟，到处都是，很有不把整个大地变成他们的天下不算好汉的样子。

　　我在书上看到过植物杀手，没想到，短短的时间里，他们就来到了我们的面前，这么恐怖，这么撼动着我们的心。我也想起了报纸上登载的，我市绛溪河上，那山草似的水葫芦，把河面罩得连鱼都呼吸不到一点空气。这些植物，从陆地到水里，发起了它们的攻势，我不知道，蓝蓝的天空，皎洁的月亮，它们会不会去？说不清楚呢。

　　我还震撼于一种植物。

　　那是今年的六月，我带初三的学生到一所高中参加升学考试。学生进了考场，我无聊，便坐在花台边四处张望。突然一排树钩住了我的眼睛。那排树，有五六珠，整整齐齐，高矮一样，每株都十多米高，树间有一米宽的距离。更惊奇的是那树干，笔直的，没有一点的弯曲，没有一处的凹凸，这么高这么直，这是什么树呀？我张大着嘴，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一遍又一遍。我立起身，慢慢地走向这神奇的树，最让我惊奇的是那枝叶。叶片细细的，羽状地排列在细枝上；叶面绿绿的，绿得纯洁。他们的丫枝不是长向四面，而是伸向两边，每株树冠就像一把张开的'扇子。树与树之间，没有一根丫枝。首尾两株树稍有不同，三面都伸出一米左右的枝，对着同伴的一面，仍然没有一根枝丫。十多米高的树，只有一米左右的间距，你站在树间，却能看到透亮的天空。这高高的树虽很结实，但很瘦；树枝那么短，叶片那么小；我想，也许是它们生长的环境的缘故吧。那是在石板上凿出的坑栽的树呢。没有肥沃的土壤，怎么长得好呢。虽然这样猜测，但我还是整天都震撼于这一排树。

　　回家，我给妻子描述了我见到的神奇景象。她说，我家外面的河边就有这种树。真的？我跑到河边，可不是？十多米高的躯干，笔直地立着，没有一点弯曲，没有一处凹凸，树与树间没有一根枝丫。我忽然忆起，每年的冬季，这里便有一排高耸天空的红褐色，把这每株树包裹成红褐色的高高的细细的塔，塔上总有一片红褐色的雾。那时，我还以为是几株遭了虫病要死的树，我还赞许他们说，就是死了也要给这寒冷单调的冬天一抹温暖的色彩。没想到竟然是它们！这红褐色一直持续到晚春，所有的植物都绿了，都茂了，它们才开始绿。它们的身边有几株洋槐树，枝丫几米长，伸向四方，伸进这神奇的树丫中，伸向这神奇的树的两侧，像一把巨钳夹着这神奇的树。而这神奇的树，还是按着它们的样子生长着。高高的，瘦瘦的，短短的枝，细细的叶，这里就该是土壤肥沃之地了吧？可它们还是和学校处的一样。

　　我彻底震撼了！这神奇的树呀！让我敬畏着的这神奇的树！我敬畏于你们的挺直了腰板生活。我敬畏于你们的本分，谦让，善良，无私，和谐。你们面对同伴的一面没有一根枝丫，原来是不愿为了自己的茂盛而去抢夺同伴的雨露。你们的干是那么地瘦，你们的枝是那么地短，你们的叶是那么地细，愿来是不愿为了自己的茂盛而争霸其他物种的生存空间。

　　我没有去打听上面这些植物的名字，植物杀手吧，我不屑于它们的手段，我相信它们有灭种的一天。这可敬的树吧，我不敢去打听它们的名字，我敬畏得不敢靠近。

　　我的朋友们，看看植物吧，当它们震撼了你心灵的时候，就是我们还醒着的时候，就是我们生命还在的时候呢。说明我们还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