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沉默散文

李盛老师

无奈的沉默散文

  妻子应娘家人之邀,到陇箐上坟祭祖。回来后,妻说,坟山上,有跟着主人去的一群狗,想贪食一些被人舍弃的剩菜剩饭。还没有开饭之前,这些狗嗅到正在炒煮的油肉香味,舔口舔嘴的。有几个跳皮捣蛋的半大娃娃,看到狗的馋相,就想搞个恶作剧——————用酒泡好饭菜后喂狗。

  孩子们私下商量好后,趁大人吩咐帮看守抬到坟前的菜饭的机会,将从家中带去的瓷钵舀上菜饭,又倒酒泡上,泡了一会,再分给那些馋涎不断的狗吃。在分的时候,专捡岩窝窝放,以便汤酒饭菜皆能盛。那些狗,除了个别之外,都感激地抬头看了看他们,就毫无迟疑地扑上去狂吃起来。看得出,这些农村的狗,平时可能难粘油腥味,所以见到大酒大肉这样的诱惑就心急火燎,情不自禁!结果,一顿狂吃海喝之后,在相互追逐之中,东摇西晃、东倒西歪地往那茂盛的菜花林中撞,弄得满田满地的菜花也跟着东倒西歪。看着这群狗的洋相,孩子们笑得合不拢嘴,有的家长却气得又恨又骂!有的无奈地发出叹息之声,有的宽容的笑笑,说真是娃娃,太无聊!

  稍大一点的孩子却说,狗酒醉了,比人酒醉了还好玩!狗的胃好,醉了没几个会吐,只会疯狂相戏,急得到处乱跑。有上了年纪的人说,人醉了洋相百出,有的比狗不如。

  而这场恶作剧中,没有上当的`,是城里那条娇生惯养的、毛光水滑的黑狗。虽然在它不懂事的小主人招呼之下,走到那那蕴含阴谋的美味前,但它只是用鼻子嗅了嗅,就远离了诱惑,独自爬在一旁,默默地看着那些饿透了的同类上当受骗,被人戏弄。

  也许它内心深处想劝劝它的同类,远离那样美味里带有阴谋的诱惑,然而,它可能知道,那些同类,由于与它相距甚远的环境与修养,那种饥不择食的欲望,没有什么力量可以阻止!加上它与它那些同类,并没有共同的趣味,信息沟通相当困难,也找不到可以阻止的方式。因此它也只好无奈地沉默,在一旁冷眼旁观了!

  在回来的路上,孩子们津津乐道它们恶作剧的杰作。他们不知道,这场恶作剧里,却折射着我们一些值得思考的社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