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妥游子的灵魂的经典散文

秦风学老师

安妥游子的灵魂的经典散文

  我出生于陕西省扶风县南边的渭河北岸的绛帐镇,这个小镇因东汉大儒马融曾在此挂帐讲学而闻名关中西府。我在绛帐镇度过了我的童年和青少年时代,直到二十岁那年的秋天,背着铺盖,怀揣希望,外出游学。后来,我又在古城西安找到了工作,从此算是脱离农村,开始了一个城里人的生活。

  光阴如箭,时光好快。不知不觉,我已经在外面闯荡了十三年。但这些年,我与故乡一直没有疏远和隔断过关系。扶风距离西安仅有一百公里路程,走西宝高速公路或陇海铁路线仅用一个多小时。这十三年,我的身影经常在扶风与西安之间往返穿梭。之所以频繁回家,并非仅仅因为离家近,而是在故乡那块黄土地上,还有我的父母姊兄、妻子儿女以及亲戚朋友,他们是我内心永远的牵挂。可以说,这十三年来,我虽然在西安工作和生活,但我的心却一直在故乡,我的根深扎于扶风的那块黄土地上。

  我从小就酷爱文学,喜欢用笔在纸上涂鸦。上高中以后,我疯狂迷恋诗歌,读过很多名家的诗歌,还在繁重、枯燥的学习之余尝试写诗。直到大学毕业,我总共写了五本诗集,有好多曾在报刊上发表过,有些还在一些全国性诗歌大赛中获奖。参加工作之后,我感觉到现实生活不是当初在“象牙塔”中想象的那样浪漫,心中就少了些许诗情画意的东西。为了生活,我忙于日常工作和各种应酬,所以就再也没有闲情逸致去读诗写诗了,只是偶尔写几篇散文。一两年之后,我的生活状态基本上稳定下来,这时候,我心中的文学梦又死灰复燃了,想再次拾起笔写点东西。但这时候,我发现自己对诗歌实在是提不起兴趣了,即便有诗性发作,写出来的东西怎么看都缺乏诗歌的韵味。于是,我彻底放弃诗歌,准备好好写散文和小说。刚开始,我感觉散文很好写,没有多少难度,便同时进行小说创作。其实,我在上中学时就写过几篇微型小说和短篇小说,但没有发表几篇。后来,我读了一些名家的小说作品以及理论,才知道小说是文学的最高形式,要把小说写好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这不但需要作家具有极强的文字功力,更需要作家具有丰富的人生阅历和大量的生命体验。而我当时才二十岁出头,人生阅历还很浅薄,生活经验和生命体验也不多,根本不可能写出一部好小说。在听取了一些作家朋友的建议后,我决定从散文写作上入手,先好好练练笔,等写作能力和生活阅历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再去写小说。

  前几年,我写过不少城市题材的散文,也陆续发表过一些,但自己满意的作品并不多。有一段时间,我感到十分迷茫和困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具备作家的潜质。写不出好文章的时候,就很苦恼,以至于经常为此而郁郁寡欢。我一度也有过放弃文学的念头,但是我发现,离开了文学,我的生活变得毫无乐趣可言。因为,文学之根已经深扎在我心里,文学已经溶入我的血液,成为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于是,我开始大量阅读名家的经典散文,当读到自己喜欢的文章时候,手就有些痒痒,时常萌发强烈的`写作冲动。可是写什么呢?

  记得有位作家说过,一个作家只有写自己熟悉的东西才能写好。我想自己是农民的儿子,有二十年的乡村生活经验,对乡村生活最熟悉、记忆最深,也最有感情,为什么不去写乡土散文呢?可是写乡土题材的作家实在太多了,沈从文、汪曾祺、孙犁、莫言、吴克敬、迟子建、刘亮程等等;至于那些不太出名,甚至还未出名的作家那就更是多如牛毛了。我难道也要和他们分一杯羹吗?但是我最熟悉的就是乡村生活了,除了这些还能写什么?

  既然别人能写,我为什么就不能写?别人能写得那么好,为什么我就不能?经过一段时间思考之后,我便把目光投向了我的故乡,试图站在城市去回望乡村,打捞关于乡村的生活记忆,然后尝试用自己的方式去写故乡,写故乡的人和事,写自己在故乡的二十年生活。

  于是,我陆续写出很多篇乡土散文,越写越顺手,越写越有感觉。尤其是自2010年以后,在朋友孙亚军的鼓励下,我的乡土散文写作呈井喷之势,一发而不可收拾。这些乡土散文写出来之后,投出去之后也大都在很多省市级的报刊杂志上发表了;有一些作品还被选入多种文学读本;另外,还有很多扶风乡党在网络上看到了我写的很多关于故乡的散文后,对我的才华大加赞赏,我的名声也在故乡渐渐传播开来,成了闻名乡里的“才子”……于是,我对自己的散文创作越来越有信心,希望自己继续坚持下去,写出更多的优秀作品。

  我很庆幸自己终于找到了写作的方向,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写作根据地。我的写作方向就是乡土散文,而我的写作根据地就是故乡扶风。我感谢我的故乡扶风,是这里的渭河之水滋养了我,是这里的周原文化熏陶了我,给我提供了丰富的素材和资源,给了我写作的动力;我要把故乡写进自己的文章,让更多的人认识它,了解它;我要把自己的乡村生活写成文章,让自己永远铭记那段远去了的青春时光。

  如今,我把自己创作的乡土散文结成一本集子,约有二十多万字,取名《梦回乡关》,算是对我这十几年文学创作生涯的一个阶段性总结,也是对我的故乡及亲人、朋友的一份微薄的献礼吧。

  在这个物欲膨胀、文学日趋边缘化的时代,我不敢奢望自己的散文能获得什么重大反响,只是希望它可以安妥我和更多的漂泊于异乡的游子的灵魂,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