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过往都是岁月给的美好散文

王明刚老师

那些过往都是岁月给的美好散文

  清晨,早早醒。眯上眼,不再能睡得着。下床,拿出尘封很久的相册。贴着窗外的一束光,翻看曾经的过往。从前的这些时光,都是岁月给的美好。看着,心间一阵暖。时间之快,不小心竟把自己弄白了头。想来,内心不觉又添了一丝伤感。

  还没准备好,五月要匆匆忙忙的来。打算五一去看看儿子,顺便去看看江南。儿子偏要回,说他想家了。有家可想,是一件多美的事,所以几天都激动得不行。儿子走后,这个家似乎有太多的安静。儿子回来,一定又会热热闹闹一阵子。人一辈子就是这样,安静着热闹着交替来。原本喜欢热闹,不知怎么了,这个春天偏喜欢上了安静。许是父亲去世后,想不起来该把热闹放在哪儿了。看着儿子小时候的照片,仿佛是童年的自己。真是没有错种,连笑起来眯成一条缝的眼都极像。

  大班的时候,带儿子去徐州云龙湖看世界奇观。第一次见到恐龙,他哇哇的哭,然后直往我怀里钻,可爱极了。在那里,我们去了天安门,去了白宫,去了埃及的金字塔......尽管都是些缩小数十倍的模型,那时就感觉过足了瘾。几年之后,儿子懂事了,还要我带他去看一遍世界奇观。等我们去的时候,那些奇观再也没有了。原先的.场地,竟改成了健身会馆。看我很失望,儿子说长大了一定带我去看真的世界奇观。当时心里吃蜜样的高兴,儿子长大了,一晃顶到我的肩膀。

  初中的时候,儿子很捣蛋。一次被我打了,不是一般的打。几个耳光,几脚猛踢,仿佛寒透了心。打过之后,儿子没哭,我哭了半宿。天亮之后,我对儿子说,从此我不再打你了。儿子几天都没有理我,心里仿佛憋着委屈。后来儿子真的变了,不再以前一样的叛逆。高三时,几个校外人和体育老师发生了矛盾。他们口出恶语,满嘴里都是侮辱老师的话。儿子站出来了,带领班级学生把那几个人揍了一顿。经过一段时间,才把那件事化解。那次我支持了儿子,因为他维护了老师的尊严。那时他是班长,有理由该出头的。

  大学几年,很少给他太多的生活费。他也没有要,因为我们的确也拿不出太多的钱。瞒着我们,他在大学期间做起了毛绒玩具的生意。放假的时候,还给我和她的妈妈每人买了一身衣服。那天我们感动了,我没哭,妻子哭了。儿子真的长大了,还长得那么好,让我们很是开心,更多的是骄傲。

  与儿子在一起的合影,有好几张。

  早先,我最高,儿子最矮,然后是妻子。后来,我最高,妻子最矮,然后是儿子。现在,儿子最高,妻子最矮,然后是我。最喜欢看,自己小学毕业时的那张合影。照片儿虽有几小块脱落,黑白间发着黄,可依然能分辨得清晰。可能是第一次照相,那时每个人的眼珠子都睁得像鸡蛋似的。现在看来直想笑,笑那时的天真烂漫,笑那时的无知纯粹。初中时那一张合影,我穿着姐姐的军色黄小褂(可能是对雷锋叔叔的敬仰),领口都没来得及翻过来。那时瘦小,站在队伍里,不细心怕是找不到。高中时,似乎没有集体照片。预选后,班级里只剩下六个人,所以早早解散。想来真是可惜,因为那段时光应该是最紧张而又最值得留恋的。大学时的毕业照,感觉自己已长大成人。远远看上去,那时的自己仿佛早有了些心事。

  所有的相遇,都可能是为了久别重逢。毕业了才忽然发现,再也找不到有比学生时代更美好的时光。以致经常在梦中想起,可是再也回不去。

  窗外,花都开好了。太多的绿,顺着风声吹过来。总希望时光能慢一些,再慢一些。然而,就是留不住。昨天,还见海棠开得正红。今朝,偏谢了满地都是。几个年迈的老人,正在小区的走道里说说笑笑的清扫垃圾。要不了二十年,自己怕也该是这个样子了。看着他们身体依然健硕,自己由衷的羡慕。二十年后的这一天,不知自己是不是还能有这个样子?二十年是很快的,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

  搬进这个小区来,不小心就已经走过了十年。十年快得响箭一般,来的时候,儿子刚刚上初一。现在,大学都已经毕了业。原先这个房子里,一直都是儿子嘻嘻哈哈的声音,还有锅碗瓢盆的交响。儿子离开家之后,这间屋子似乎冷清了许多。房顶,已有了一层层旧。阳台上的花,不知换过了多少季。仿佛只有那棵铁树,还是十年前的最初。

  我喜欢收藏日历,没事了,拿过来一本本翻。翻着翻着,有时能翻出泪花来。然后按年代排成一排,望去,仿佛一眼就能看穿十年。十年,仿佛梦一场。喜笑怒骂,都在这轮回里。哪年青春,哪月花开,哪日落雪......抖一抖这薄薄的时光,心里时不时会撞击出美丽的浪花。每一朵浪花,都是时光留下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