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于父亲的优秀散文

秦风学老师

有关于父亲的优秀散文

  一个乐观派。一个现实派。很矛盾的结合在了一起。每当乐观扬起幻想的火花。现实的那波冷水总是泼的恰到好处。乐观与现实的想法总是背道而驰。却又不得不因为现实而走向一个方向。看似不温不火的他们。内心却有一个深深的死结。这个结。没有随着时间的变化而松动。反而越缠越紧。而他们,则从这个死结开始。用上同一个杯子喝水。用同一个汤勺递进了他们的嘴。彼此交融,终转变成了相似的色彩。眼中,也有了一样的倒影。

  十三岁那年。我躺在很久以前的草地。那张乐观的脸。已经回忆太多遍。

  十五岁那年。我拥有了乐观。却在现实的阴影下苦苦挣扎。遍体鳞伤。

  十六岁那年。我习惯了乐观。开始学着用狰狞打破现实。

  十七岁那年。我远离的现实。乐观的碾碎了萌芽的梦。

  十八岁那年。没有现实的束缚。我总有话来圆自己的事。

  十九岁那年。我同时拥有了乐观和现实。眼里没有了生气。

  二十岁的今天。我同父亲一起坐在车子里。以前总在想。父亲为什么总喜一个人坐在车里。躺在座椅上看着手机。直到那次我帮父亲做完所有家务活。看着他躺在沙发上的表情。我才明白。该死的是,那次之后,我只要有时间就会干些力所能及的家务。而这次。父亲并没有躺在座椅上看手机。他双手交叉压在脑后,双腿架在方向盘上。透过车窗看着远方。我在副驾驶。把座椅调到跟父亲的椅子一个角度。学着他的样子。顺着他的目光。很黑。“怎么样?”疑问的语气在父亲的口中显得很平淡。我生平第一次没有回答父亲的疑问。扭了扭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还是很黑。父亲也没有在说话。似乎是在等我的回答。我们就这样静静的坐着。车厢中弥漫着一股烟草混合着泥土的气味。那是父亲的味道。我抽了抽鼻子。仔细的体会这陌生的味道。

  晚风透过车窗撩起我的衣襟。我突然发现,我离父亲是那么的近。静的,我能听见他呼吸。我试着努力的分辨这呼吸带来的讯息。开始在心中浏览早已想好的一条条借口。熟练的将他们串成一个整体。我撇了撇嘴。这个动作打破了这一丝微妙的沉寂。“错了,但…”说话的时候我扭过头看向父亲,正好对上父亲深潭一般双眸。一阵来自灵魂的热流瞬间席卷全身。将我所有的但是全部咽回肚子里。父亲双眸中散发出的光芒如同利刃刺入我的脑海里。把原本父亲的刻薄,古板,不近人情割的一干二净。我不敢再看父亲。

  我闭上眼,再心里回忆父亲的模样。竟然是一片空白!我睁开眼。用余光死死地盯着父亲。想要把那张画满过去的脸死死地刻在灵魂里。我这是怎么了?那应该是我最不喜欢的一张脸啊。他嘴里,还说着我不屑一顾的唠叨啊。为什么平时厌烦的语调能在我心中激起那么大的波澜?我不敢想下去。我死死的闭着眼睛。好黑好黑。父亲前篇一律的唠叨在无边的黑暗中徜徉。突然,深邃中闪出一个白点。白点急速扩大。一瞬间,便照亮了我的天空。

  十三岁那年。父母远行为家。在夜晚挂着泪痕的呢喃中,有父亲。

  十五岁那年。独自跨越千里探望父母。深夜的`车站,父亲来接我。只到我肩膀高的父亲笑着抚摸我的后脑勺。好温暖。

  十六岁那年。父亲放弃优厚的工作回家。我看着父亲的选择。不知道如何表达。

  十七岁那年。第一次跟父亲喝酒,我以为我长大了。

  十八岁那年。我用自己赚的钱给父亲买了裤子和鞋子。看父亲开心的像个孩子。好心酸。

  十九岁那年。父亲给我递上了一根烟。爷俩坐在沙发上静静的抽着。

  二十岁的今天。我才发现,父亲其实一直就在我心里。并不古板,刻薄。反而越发的温暖。却有着一抹化不开的惆怅。那惆怅是我给予的。我从未如此的肯定过我自己。在这样的时刻。我实在找不出语句来形容我的感受。我只知道。我傻了二十年。我还记得父亲那句曾经让我呲之以鼻的话“虽然我现在一无所有。但是我现在过得很好。”我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意义。我知道我下车的背影有多么的狼狈。但我觉得我不该留在车上。卫生间里。我用双手死死地撑在墙上。仰着头,哭的那么的咬牙切齿。我好恨。好恨。恨我自己无所事事,恨我自己撇嘴的轻视。恨我再也没有看到父亲那简单的笑脸和对别人炫耀我的喜悦。我恨父亲再也没有摸过我的后脑勺。我叼上一根烟。却怎么也点不燃打火机。泪水,跟着嘴里的烟一同砸在脚背上。我无可救药的开始寻找。需找父亲在我心中的证明。那是一片怎样的天地。没有光。却看得无比清晰。脚下的泥土如同掌纹一般开裂。其中影藏的污垢突兀的刺眼。我使劲用双手撑住双腿。不让自己蹲下。我始终仰着头。脑后的冰凉让我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他在不断的提醒我,这次。要哭的坦荡。

  “父亲。”这一声父亲只发出了一个字节。却撕心裂肺。天崩地裂。从中迸发出的悔意。如一双大手。直接撕裂我的灵魂。然后注入一道信仰。冲破心底的阴霾。那一瞬间。心里多出了一张面孔。叫父亲。

  二十岁这年。我才认识到父亲比我想象中笑的更勉强。

  二十岁这年。我才知道现实和乐观是因为乐观才走到一起。

  二十岁这年。我才知道那些信仰是始终存在的一道身影。

  三十岁那年。我会去学着做一个好父亲。但是十年前。我就已经明白怎样做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