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生经典散文
当我们未曾毕业,我们多么渴望毕业,为自己找一条适合自己走的石板小道,尽管上面会有荆棘。
当我们拖着一腔的梦想,踏着黄昏古道与昏鸦为伴的时候,才会记起,学校的黄昏其实更美,只是当时未曾留意。
当我们在异乡独倚危栏,看万家灯火的时候,我们才怀念,曾经四个兄弟挤在一起的小窝,即使小,也充满了欢乐。
当我们一遍一遍的听着“毕业生”的时候,才猛然发觉,毕业,也只是一瞬间。
当我们开始留恋学校的时候,才发现,已经离毕业很远,走回去寻找,脚印不再清晰。
翻开记事本,才发现,上面,只留了一个残梦,和一个闸门。
小学五年级的最后一学期,八哥王亚新给我们当班主任,他教我们语文。其实我觉得自己学习不是很好,但感觉八哥很器重我,给了我很多自信心。尤其是我写的作文,他批改的很详细,讲解的很耐心。我写的两篇作文他还拿到班上当范文给同学们讲。他还给了我很多机会参加各种课外活动,还让我当小组长,最后还让我当班长。那一学期,在八哥的鼓励和关怀下,我的生活很充实很快乐。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很快我们就要小学毕业去邻大队读初中了。明年正月,我们夹道小学五个队的学生,将会分割成两块,一二队的学生去曹家学校,三四五队的学生去绛中学校。
我似乎感到八哥眼中的恋恋不舍,他所喜爱的学生他总想多教一段时间。当时我的年龄也不大,刚满十一周岁。所以我便决定留级,明年不去曹家学校上初中,在五年级再读一年,让八哥再教我一年。家里也支持我的决定,八哥听到我的决定后,很高兴。当年选择留级不上初中的还有我们二队的王菊娥。
同村的虎良和我同岁,平时关系也很好,知道我的选择后,他也选择留级,也去八哥那报了名。
但是这个本来板上钉钉的事最后还是出现了意外,扭转了方向。
长我五岁的堂二哥王树林那年也要从杏林高中毕业了,我们两家住隔壁。有一天星期日,我们俩碰在一块,十六岁的他很关心的询问起我的学习和生活的事,我便顺便告诉他我今年不打算升初中,在小学再复读一年的决定。他听后马上表示反对,说要复读选择在小学复读不划算,要复读就选择在初中毕业时七年级复读。小学的课程简单一些,初中的课程难一些,七年级复读能够多学些知识等等。他还极力说服怂恿我听从他的建议,改变这个决定,明年去上初中,选择在初中毕业时再复读一年。
我很矛盾,想到了八哥期盼的眼神,于心不忍再去找他改变决定。又想到二哥说的也不错,他也是为了我好,他讲的也有道理。毕竟我们有着同一个根,有着血浓于水的关系。犹豫了很久我还是听从二哥的劝说,反悔再去找八哥取消留级,明年升初中。
八哥听后,我看到他的眼神很失望很遗憾,但他还是尊重了我的选择,把我的名子送了上去。虎良后来听我反悔留级要上初中,也找到八哥取消了留级的决定,和我一起上了初中。
菊娥没有改变她的决定,第二年没有和我们一起升初中,她在五年级又读了一年。
多年后直到现在,我很后悔当初没有坚持自己开始的决定,让八哥王亚新在五年级再教我一年。虽然只是个小学老师,但他尽职尽责,桃李满天下。他很热爱教师这个职业,他在我们这个地方教育界和学生中评价很高。
六月,蝉声嘶鸣,凤凰花开,阵阵南风吹起,挟裹着缕缕离别之意,一点一点腐蚀着你的心你的情感,让人禁不住哀伤起来,脆弱起来,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是如此活灵活现的勾勒出即将被天南海北山重水复隔开的学子们肝肠寸断的情愫。遥想当年念师范二年级,目睹一对可能要劳燕分飞的师兄师姐,还是没心没肺看热闹的模样,等轮到自己毕业,铺天盖地而来的离愁别绪,让那些曾经年少轻狂的男孩女孩,一瞬间成熟起来,好像是突然明白了友谊和初次萌生的情感的珍贵,教室、校园、宿舍,到处是哭红了双眼的女生,以及强自扮演坚强的男生,记得语文教法老师还开玩笑,说,每年这个时候,要毕业的孩子总是会闹红眼病……一眨眼,真的便是天涯,恍惚间,毕业这么多年了,心里,还能有多少关于青春关于校园的记忆呢?那一张张天真的笑脸,果然,已经被岁月掩埋在了心灵深处,甚至,连拿出来重温的勇气也没有,怕,面对那些已然串不起来的、写满美丽憧憬的、留有甜蜜瞬间的友情爱情时,更发现自己此刻的沧桑,发现成人世界里的无奈和辛劳。
那天,儿子回家,一脸沉痛,说,自己呆了三年的教学楼要拆了,很难过;说毕业有的同学可能会永远也不能在一起了,很难过;我安慰他,说旧的拆除才能有新的,应该高兴,同学要飞翔到更广阔的天空挑战新的机遇新的理想了,应该祝福。儿子依然泪如雨下。我只好哄他,说妈妈当年初中毕业,背着自己的行囊,高高兴兴就撤离校园跟大家作鸟兽散了……儿子很鄙视的望我一眼,躲进自己的房间继续沉浸在为赋新词强说的愁绪里去了……
其实,那一瞬间,我是很感动的。感动那些和儿子一样有着柔润的心,有着清新的情感的孩子;感动我们的世界,还有这么多值得我们感动的地方……
几天后,我带的孩子也要毕业了。我知道,他们的年龄,过完一个暑假,可能就会忘掉幼儿园生活的片段和人物,但是,我却不能忘掉,三年里,一颗颗稚嫩的童心,曾经给过我多少单纯的爱和快乐,给过我多少无邪的信任和依赖……
临沧师专的夏天,炎热像火苗似地蔓延,包抄着灼烧着每个毕业生的心房。我们没有植物的根脉,不能做到在这块土地上生生不息。青春似乎从没有抓住过,意识觉醒时它已远远飘逝在无知过往岁月间。楼道里的消防栓不知给谁敲碎,等待领导的严查和清洁工人来打扫。谁来替我们收拾破碎的心情呢?一整排连锁反应后的自行车被风放倒着,毕业生的车子再没有被扶起。大三了,没有人再相信“生命在于运动”的鬼话,安静地看书睡觉,安静地玩电脑游戏,安静地去食堂打饭菜。宿舍卫生已好久没人打扫,门后的值日表成了刺眼的摆设,笤帚是最昂贵的垃圾。
抄袭的毕业论文长篇累牍,有人抄了“如图”却忘了抄下几何图形。我们或留下或离开,这座默默无闻的小城,我们呆了三年,早已烂熟。
谁谁升本了,谁谁自考本科过关了,谁谁笔试面试都过了,谁谁还没考试父母就已经落实了工作。一切以平静的口气诉说,一切都不能引发一点激动。大三的最后两个月是一潭死水。
最后的两个月,我们发现了彼此的共同又发现了彼此的不同,原来的马变成骡子,骡子成了马。优秀生开始找各种理由逃课,差生找各种理由去听课。爱抽烟的依旧烟雾缭绕,不抽烟的抽尽半截去玩游戏。几个舍友出去喝几口廉价啤酒,醉醺醺成为彼此无话不谈的知音。墙上挂着的吉他已成展览品,那根寂寞了许久的琴弦再没人拨动。学校正大兴土木,青灰色的半成高楼丑陋无比。丑陋的高楼留了下来,我们这些年少轻狂的人呢?
清晨,高高的晾衣线上拴着乳白色“气球”,用过的男生一笑而过,没用过的男生抬头见喜,仰望半宿眼里无尽虔诚。新生女生楼那边传来几声遥遥的咒骂,却对那个丧尽天良的家伙起不到丝毫谴责作用。把愤怒留给新生们,把倦怠留给自己。
三年了,男生宿舍最供不应求的永远是镜子。小胡须刮了再刮,发型吹了又吹,照来照去,这张脸庞怎么也不能让女生喜欢。那些各个不同的发型,永远不知道怎么梳成。
还在写诗吗?还在做关于青春的梦吗?还在想一袭白衣的江南女子吗?还在幻想一个女孩而去等待一场周末的电影吗?答案不言自明。那些过往都已悄无声息间被新生们继承而去。
他们整整等了三年,爱过无数次,被爱却从未发生。他说,有一次差点去了攀枝花看木棉花开;他说,有一次他很想强忍怒火逗她开心;他说,他送出了第一束百合。
女生楼前的树下,总是等着不同的男生,有的哼着小曲,有的安静着,有的气急败坏地在电话里大声争吵。那些等候的男生站在树下和篮球场边,日复一日地等着一个个女生和她们的如花似玉。年复一年此情此景终不断,同样的场景,同样的等待,只是换了不同的人。
这座经历了无数风雨的校园,在我们的生活里,男生都在玩游戏,女生都在看“高富帅”型的新电视剧,看书学习的还就一如既往地看书学习。玩游戏不是为了玩游戏,看新剧也非看新剧,毕业之际,只是想求得一份平衡。对于离开,多少有点恐惧和不舍,前途是否如意也许才是最根本的问题。
校园是不能打入背包带走的,它只能留在自己曾经睡过的铁架上。依然不习惯把头发剪短。文明宿舍和因参加各种聚会迟返而被舍管记过的晚归都已忘记,因为我们将生活在别处。
离别的钟声还没敲响,行李已经打点好了。
道一声珍重,我们将背起行囊在《一路顺风》中各自离去。
上路吧,毕业生!
马鞍山只有两个季节:潮湿、炎热的夏季;干燥、寒冷的冬季。我们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并在这里演绎了四个春秋。我们不是固定的建筑物,不能在这块土地上永远的存在下去。青春在窗边的风中逐渐的消失了。水瓶躺在床脚,布满灰尘。大四了,没有人像以前那样勤劳,跑到水房去打水。宁可渴着,要么去喝凉水。床头女明星的笑容已经苍白,像枯萎了的野草。电脑里还是原有的那么几首歌,并不让人怀念!
毕业论文上的字,或许只有好心的评委才认识。我们或留下或离开。这座城市我们住了四年,却依旧不怎么熟悉。
某某出国了,某某考研了,某某找到了一个让人眼红的工作,某某很失意……。一切的一切都以平静的口气述说,所有的东西都不能引起一点点激动。大四的最后几个月是一潭死水。
一位费了很多功夫才考上研的学长曾经非常诚恳的告诉我说:“没有意思”,他拿到那张努力很久才得到的证书时,静静的坐在窗台上抽着烟。那一刻好像永远停留住了,可我们不能把时间也永远的给留住,虽然我们谁也没有说。
春天还没有来,可我们心里已经有春的气息了,毕竟我们还年轻。
刚进学校的时候,给我一种强烈的刺激,新旧建筑物的对比让我感受到厚重的文化气息与欣欣向荣的校园。四年过去了,许多老房子消失了。校园正在大兴土木,越来越空旷的校园让人有了一种渺小的.感觉。老房子只留在记忆里。我们呢?我们也能留在记忆里吗?包括那些或真或假的微笑和夸张的“V”型手势?
学校里突然增加了很多自行车,偶尔的夜晚会突然一排排的倒下,不知道哪个伤心的家伙在抒情?11点准时熄灯也能惹下一片片叫喊声。翻个身我们依然睡的很香,把愤怒留给新生吧,我们拥有的只有疲惫。
快毕业了,青春还表现在脸上,偶尔的早晨我们会对着镜子描描划划,虽然我们很努力,可依旧不能赢得女孩子的欢心,毕业了我们依旧一个人。月亮都是伤人的,在一个个不开心的夜晚。
爱和被爱似乎都没有发生,单车骑的太快,在发现该停下来的时候却发现到处都是十字路口,而我却不知道该走向哪里。
同窗们不再像以前那样爱扎堆了,大家都躺在床上看书,不再去教室,虽然有很优秀的教授,不再去图书馆,虽然那里有很多藏书!躺在床上是自由的,看不下去的时候,翻个身我们就去做梦。宿舍的墙不在是我们刚住进来的时候那样苍白,现在它拥有了很多优秀的诗篇,当然这需要认识它们的人才能读懂。不知道我们走后,有没有人仔细去研究前辈们辛苦的成果。
女生楼前的几棵到现在我还叫不出来名字的树,听惯了五花八门的声音,以前是呼喊,现在是手机。那些或长或短,或优美,或悲伤的声音在女生楼前不断的飘扬着,以后还会有同样的情景,只不过换了不同的人喊着不同的名字。
那些树是幸福的,他们虽然很小,却阅尽了这所宽敞而又狭小的校园。
男生们或打牌或上网,女声们都在织毛衣。不是因为喜欢,而是要把最后的时光打发掉。对于前途,不是现在的我们能决定的,只有那么几个还没有找到工作的人依旧在忙碌着。
我们不在抱怨食堂的饭菜贵而且很难吃,每一次我们都当成最后一次,吃的开心又快乐。
我们不在抱怨澡堂的拥挤,也许这一次就是我们兄弟最后一次一起洗澡了,我们要把对方健美的身体尽可能的在记忆中保留更长的时间。
生活四年的校园陡然间要离开,除了不舍外,就是恐惧了。毕竟以后要靠自己了,虽然在散伙饭桌上我们都很豪言壮语。毕业时我们才发现我们彼此的不同。就像鱼,有的沉到水底,有的浮出了水面。
走遍了校园的各个角落。校园的景象我们不能把它带走,所有的东西我们都已经打点好了,不在乎成绩的好坏和教授的表扬与批评了,我们像一个真正走入社会的人了,虽然我们还不习惯西装和领带。
春天过去的时候,行李都装上了车。回头再一次检查有没有遗漏了东西,什么都没有,只有我们的青春永远留在了这座校园里。
上路吧,毕业生,一路走好。
在很多这样的寂寥时刻、很多个这样的不眠之夜,我总是会意犹未尽地想起他、他们,想起那段青涩的岁月、充满阳光的苦痛…
——题记
据说他走了,走时喝半斤白酒,倒在桌子上,醒来就走了,没再留恋,走的很低调,一如他的脾性。
因为想着改变,所以选择离开。高考前辍学的唯一解释。
高一下学期我们一起转到了文科班,坐在第一排,与后面的人家不熟,没有多余的话和表情,自娱自乐中多少有几分相依为命吧!
刚开始他学习很认真,但也看小说,只是偶尔,看的是《中国皇帝大全》,我对这书没兴趣,他也很少提。快周考时他总会抽出时间疯狂的把落下的全补上,考的竟也和我一样,心里有些不平,他不知道。
后来他看《梦里花落知多少》,看《明朝的那些事》,看《天龙八部》,看到兴起,笑的不行,忍不住指给我看,我会放下手中的作业看上一段,两个大男生在自习课上笑的不成提统。
其中也闹过别扭只有一次,他指给我看天龙八部里段誉的搞笑片段时,忍不住想多看几页,他不让我看,不管我怎么说、怎么吼、怎么怒,就是不让,我气急败坏地在他腿上使劲抓了一下,他痛的扭曲的脸、愤怒地说了两个字“有病!!!”还是没让我看,幸亏没让我看…
我认真地劝过他别看小说了,好好学习,他平静地听着、不辩驳,但也没有多少改变,后来我就不说了,因为我知道他是把书爱到骨子里的人。
他的文章写的特别好,每次看都有很深的感触,他为稻香文学社写的小诗,我现在还放着,有一次我拿出自己很认真写的东西交给他,看完、他诡异地看着我期待的眼神,嘿嘿地笑着、说了四个字~雕栏玉砌,笑的善意温和,说的轻描淡写,我一直记着。
后来调位就坐开了,一米八的身高是不属于前排的,距离再加上紧张的学习,不知不觉中少了很多一起的时机,后面有点乱吧!他学习不知不觉就下去了、再也没有补回来过…
后面很乱,我总是传统地认为,总是自以为他和我坐一起会好很多吧!
我偶尔去后面找他闲侃,有意打探他的生活,还学习不、还那么迷小说吗?他不愿提及,我就没有再问,我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
他曾想过改变,有次在路上遇着了,他信誓旦旦地说他的学习计划,我很意外,很欣慰,期待着他的华丽转身,他很认真得学过一段,没有起色,可能是落下太多,可能后面太乱,也可能是他骨子里的东西又在作祟,就没有了下文…
后来又一次路上遇着,他说他在看《平凡的世界》,我看过挺不错的,还饶有兴致聊了里面的一些内容,聊完,就静了下来,想说但不知道说些什么。路很长,到班里,我走向前排,他去了后面。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高考是一窗玻璃,撞碎它,擦着锋利的碎片走过,血肉模糊后开始一个完全不同的人生…
宁波、郑州,算不出多远,算是两个世界吧,只希望他在那个车水马龙物欲横流的都市能够一直保留着那股书香,只希望他在那个世界能活的潇洒…
来到郑州才发现大学不像梦寐中的那么优雅,是一片荒芜的园子,外面看起来郁郁青青…
镰月如一履薄冰,浅浅的泊在夜空中,漫天星子都已幸福地睡熟。
在很多这样的寂寥时刻、很多个这样的不眠之夜,我总是会意犹未尽地想起他、他们,想起那段青涩的岁月、充满阳光的苦痛…
毕业分手的时候
一本同学录、留下全班每个人的
笔迹、语气和姿势
还有各种不同门牌号码的微笑
从此,课堂上的座位被重新编排成为联络图
成为年轻的问候
成为纪念邮票
日后,当今天成为昨天
思念和日子和邮戳一起
将会领着我
沿着小巷一般的信笺格子找到那些陌生的门窗和熟悉的面容
以及那些种在校园里永远长不大的记忆
那些留在岁月中永远忘不掉的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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