屐印画宅散文

孙小飞老师

屐印画宅散文

  一

  濛濛秋雨,斜斜密织经纬无痕水墨画,画上小溪,“哗哗”向东萦绕鄣吴古老画廊。雨水渍湿我的鞋,脚底透着湿气,“吱呀、吱呀”印在楼梯木板上,一串串黑白分明印上大师消失的脚印,环绕古朴神秘画堂。似曾相识摆设的'实木无华桌椅,扑面迎来雾气幽幽穿流舒畅。我随手拎起画桌上一支久违的硕大毛笔,装模作样泼墨仿古,成大师倒影时光,造型怪异生怯怯,“咔嚓,”一声,僵硬表情定格了相框。

  二十二世迁徙路径的脚印,印出吴氏一门四进士墨迹飘香。

  二十二世留下家族一代又一代,传承宦海沉浮与稼穑耕桑。

  大师想把墨迹的舞姿造靓,谁能料想战乱结发妻殇、父子离散,世事沧桑一派烟雨迷茫,直直面临惨烈人生剧痛,一切故事都发生在鱼米家乡。

  二

  秋雨濛濛,飘洒一脉相契画乡灵气,溅贮阁楼上,画里画外栖栖惶惶。时光交错无序纠结徘徊,看画我无心,却留心相片里自个模样,剩下我蹙眉凝视吴昌硕:

  马良神笔咫尺眼前,恣意动舞忘我颠狂,

  叛经离道执拗向前,颠覆画坛神圣一方——

  上天点仙翁,冥府遣阎王。

  一枚枚“鄣吴遗民”“桃州人”,印上一代宗师的时代坐标与记忆,重振画坛带来家族兴旺,全仗画笔纵横艺术担当。担当啊担当,背后苦涩难以言表,留下来的是一串串前行的脚印,过于粗犷,潜隐龌龊画坛小丑,流言蜚语无限嚣张。下楼时,还能看见我湿漉漉印在楼板上脚印清晰,怎能印上昨天脚印铿锵?情绪失落也是湿漉漉的,企图用拇指刷屏还原历史真相,点点滴滴秋雨洒落荧屏,朵朵雨花心花怒放在嘲讽:镶嵌历史深处脚印已模糊——手机上搜索只是瞎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