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提左右散文

莉落老师

孩提左右散文

  时光“鶖”的一下长大了。真的长大了。不过总有很多莫名的时候追忆起似水年华,总觉得那是一个最具品味的无拘无束时代。倘若现在看见跳绳的孩子,脑子里也会条件反射的突然的串处一些歌谣来......

  这是少年时代的故事。一个穿过开裆裤依旧唱着雀雀飞变乌龟乌龟爬爬变你爸爸的时代。一个把饭碗端起翻过来认真寻找碗底虫子的时代。一个在池塘里与牛儿鸭儿鹅儿一起浮水的时代。一个在菜籽花花黄的时候准要进去躲猫猫惹得一身菜籽花为荣誉的时代。因为这点追忆,我时常又想起了在老渠沟,新渠河里摸破指尖都要抓鱼的事业。尤其是逢下雨天准拿着箢篼在池塘缺口边捞有色彩的簸箕鱼工作,甚而回忆起了钓完鱼后忘了从竹竿铁丝钩上取掉蚯蚓被鸡误吃挨骂受打的往事!

  不过十几年光阴,恍如隔世一般。不过每每回想起来,脑子里总有好多片段一一跳出来。我记得那时也喜欢捡“白谈经”,自然大人在笑后都会严厉的对话:

  “读书不攒劲,捡白谈经倒得行。好的不学捡坏样,你看嘛,以后婆娘都接不到!”

  “接不上算了!我又没有想过接婆娘!”

  “你个短命的!这种昏话也说得出口?这是坏人说的话,知道不?!”

  对话至此,只有小孩子再也不愿再这上耗时间,依旧和小朋友高声比着本事:你唱错了,是这样的,我教你。莽子莽,喝米汤,米汤甜,放油盐,油盐苦,斗鸡母,鸡母恶,斗牛角,牛角尖,顶上天,......

  除了捡白谈经外,自然还有自己的玩意儿。每每上学放学都是记得将铁环滚回家的,这比任何作业都记得牢靠。自然油箍铁环是比拿着用胶管粘接乃至焊接的夯实得多。花乐,烟飞,木枪,打王,攻城,爬树,跳崖...甚至黑夜里拿着口袋偷李子,花生,柑橘,...简直无法无天...这是一个以偷东西为最大理想与追求的时代。倘若有哪位伙伴在街边摊位上偷得梨子苹果一类的东西已是最受崇拜的大人物。

  提到这里,不知怎的,我脑子里想起了吊车。那手扶式拖拉机的新奇自然成了吊车人高兴的事儿,因为终于可以享受出行坐车的'待遇了。碰上泥泞天有拿着货物上坡的拖拉机,自然闻声要去围观,看着雇主乃至司机在打滑的泥巴路上铺稻草,乃至在车头放砖块,甚至站人。不过很多时候,我并不喜欢它爬上坡,因为我总觉得拖拉机车头浮起来的状态比站人有趣的多。

  追忆起有趣,不过以现在的心情来看,我倒觉得小孩子之间闹矛盾时发出最大威胁的言语也是那么的煞有趣味:

  “我不和你耍了!”

  “不和我耍算了,我和李二娃他们耍。”

  “他们不得和你耍!”

  “要,他们要我和耍,不得和你耍。”

  “不得!”

  “要!”

  “不得!!”

  “要!!”

  ...

  性格豪爽的就大哭起来,逗来大人。态度分明认真的就不甘示弱,拿出藏在屋内某一个角落的糖果专程跑去递给李二娃。

  “以后不要和唐莉娃耍了。”

  “要得!”

  因为目前追忆的情绪,我却连一些小时候最郁闷的事儿也想起:

  ……

  “李二娃...!”

  “诶...!”

  “帮我把锄头拿到大土来。”

  “哦...!”

  ……

  “李二娃!!”

  “诶!!爪子嘛!!”

  “你个短命的,把锄头拿来没有?我回来没好日子给你过!”

  “硬是恼火得很!!”

  “李二娃你要走了吗?”

  “我等一会儿就回来!”

  “你还欠我两张花乐。”

  “我晓得,等一会儿我赢了唐莉的,就还给你。”

  “那好嘛!”

  ……

  这混乱的情绪努力追忆着没有顺序的往事。满嘴的桑树簪看蚂蚁搬运毛毛虫。看会飞的蚂蚁,总疑心这是孙悟空的变身。猪菜园子里的大肥虫是最令人闻风丧胆的东西,还有那八角枫的树边每一片叶子上的蠖剌子是热天到处寻找蝉壳最禁止的东西。瓦剌也是。做梦都时常梦见瓦剌掉在堂屋铺席睡着的自己身上而被惊醒。这些众多的片段再也拟不出小时候语文作业上的排列语句。但我时常觉得这些故事发生在92左右。即便曾经望着开着裂缝的大地,也只是学究似的研究裂缝下的世界,这自然比大人们每天早早起床挑水捅在老井排队的事儿有趣多!即便度过92以后,初一时代的双层福满多,那真是巴适得不摆了,5元的生活费一半就是为了福满多的。而另外一半是为了锅亏,自然是南充锅亏。赶集必吃东西,吃东西必然灌锅亏,这是一个以吃亏为幸福的时代。尽管锅亏5毛,八毛,1元,...变化着。尽管大人们总是变着理由不要小孩子上街。

  时光“鶖”的一下长大了。真的长大了。不过总有很多莫名的时候追忆起似水年华,总觉得那是一个最具品味的无拘无束时代。倘若现在看见跳绳的孩子,脑子里也会条件反射的突然的串处一些歌谣来:董存瑞十八岁,参加革命游击队,炸碉堡牺牲了,我们的任务完成了,蹦..蹦..叉..叉...

  不知现在的孩子是否也流行过?我想大概是没有了,因为它们确乎在奥特曼的世界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