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画店里的夕阳红抒情散文

王明刚老师

字画店里的夕阳红抒情散文

  最近换了工作,我去了城里一家装裱字画店里上班。虽然工资不高倒也轻松安静,尤其能有机会接触一些文人雅士的名篇名画和一些各种字体的书法。

  那些字画后很有造诣,看了让人陶冶情操和心境。也知道一些书画,字体的临摹与如何观赏,这都是增加修养和学识的机会。有时一边装裱一边欣赏,面对那些龙飞凤舞的草体费心端详,也看不懂到底念啥,却为书法家的粗犷豪迈劲力的笔调而佩。一般的时候喜欢看他们的楷体,那些娟秀大方起落有致布局整洁的方块字让人心旷神怡,看过有种舒服的感觉,也会忍不住用手指在桌子上比葫芦画瓢描摹一番。

  在这样的工作环境中心情是愉悦的,也知道了很多故事经典。那些搏击长空的飞鹰,精神十足的公鸡,游戏水中的鱼虾,扬鞭奋蹄的骏马,低头啃草的毛驴,神采飞扬的顽皮猴子和深沉稳重的骆驼等等,都让人佩画家的`惟妙惟肖模仿记忆的高超。那些山水画和花草鱼虫鸟兽的临摹更是让人惊叹这些草根画家见习作者的功底,能够欣赏并接触真是提高自身修养和情操的好工作,所以,我爱上了这个工作,并喜欢上了那样的轩雅气氛,即使每天来回奔跑几十里路也在所不疲,很珍惜这样的一种陶冶心情的环境,也许会一直干下去。

  在字画店里,有一天一个老人拿来一副‘一苇渡江’,画中的达摩祖师神态自若目光炯炯,手拿一个打葫芦脚踩一根芦苇轻松愉快地走在江心,整个画面都是静中有动,动中有静,给人极强极宽阔的眼界,都把我看入迷了。从而我知道了‘一苇渡江’的故事。我还喜欢那些富贵牡丹图和秋菊,梅花,翠竹等山水风景画,尤其那些花花草草的一旁落款上边的题词很是让人眼眸一亮,喜欢得不得了。

  比如:咏梅图:有梅无雪不精神,有雪无诗俗了人。日暮诗成天又雪,与梅并作十分春。还有:我家洗砚池边树,朵朵花开淡墨痕。不要人夸颜色好,只留清气满乾坤。多有韵味啊!看花的同时又欣赏了好诗,真是一举两得。那首咏竹吟也很有魅力: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南西北风。咏菊:飒飒西风满院载,蕊寒香冷蝶难来。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当你看完这些题词书法,一种豪气贯穿心中,干活的同时也得到了快乐。书法是咱的国粹精宝,能爱好上书法的人都是有修养有情操的人。前来装裱字画的都是中老年人,他们一般都是退休教师或干部以及老年书法协会的成员。

  他们都是来自个个不同乡镇或城里的书法爱好者,不开车,不坐车,基本上都是清一色的骑着一辆老式的旧自行车,穿着朴素,举止稳重,说话没有官架子,很温和随意。这些人都是让我尊敬的人也是与我说话很随和的人。我问他们为啥不坐车来?他们的回答都一样的:骑自行车是为了锻炼身体,活动筋骨,还能欣赏路边的景致。被微风轻轻吹在脸上的感觉比坐在车里的感觉舒服,我能想象这些中老年人一边骑车一边看蓝天白云飘动看太阳霞光升起又落下的心情。

  我也能想象得出,当他们退居二线,比如从当年被人称呼的小王,王干事,王科长,王市长到今天的老王演绎着人生的重要三部曲,从年轻时的叱咤风云前呼后拥到今天的落寞冷清乃至无人问津,那是一种怎样的过渡?

  当他们年事已高无人欣赏夸捧时选择平淡安然,写写大字描摹山水总比坐在马路边树荫下来麻将有着自己的情操乐趣,这也是一件爽心的好事。

  然而最让我欣赏注意的也记在心里并喜欢的是一个喜欢描摹翠竹的人,他在这一群老年书画协会里的年纪并不算大,也就是五六十岁的样子,是个的退休老干部。一开始我不知道他的简历,只知道他喜欢竹子,喜欢竹子的自然高雅,悬庙堂不悲,置陋地不亢的不卑不亢宁折不弯精神。更喜欢他的翠竹画里自己亲笔题写的一首诗:历经风雨五彩城,天地挥毫写人生。墨研明月春江水,只做翠竹摇清风。诗中的那种豪气和执着让人敬佩,让人赏。

  他也是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隔三差五的就来裱画,不用问就知道他裱的画准是竹子。他画的翠竹与众不同,一幅画面只画三两根,且竹叶稀疏,有虚有实,有远有近,有山有水,也有一抹落日余晖映在远天,给人以无限的遐想和沉思。每一根竹竿都是挺直剪影,迎风不动,意志非凡。有时他的画里还会在竹竿上方画个知了,那个蝉似乎正在鸣叫,翅膀透明,眼睛似乎在转动,让人一看就像真的一般。我想,要是给他一只马良的画笔,那只蝉肯定会爬到竹梢,然后欢快地鸣唱。

  翠竹的根部有翠绿你的小草摇摇欲坠的石头,一抹夕阳镶嵌在远天,几片流动的浮云轻轻飘过。整个画面意境美极了。落款上方有他的题词,前面两句字体有些粘连,有几个字看不懂。但他的墨竹就已表明他的心意,好一副高风亮节,气宇轩昂的壮志与出污泥而不染的处事态度。那种境界和心态让人明白他的心志,不与花草争春不与山水夺冠,只做一根迎风飘摇的翠竹,宁折不弯,任而怎样诱惑,绝不放弃自己的执着,给人一种向上,激进的力量。

  我也能想象得出,这些老人当他们退居二线,比如从当年被人称呼的小王,王干事,王科长,到今天的老王演绎着人生的重要三部曲,从年轻时的叱咤风云前呼后拥到今天的落寞冷清乃至无人问津,那是一种怎样的过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