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大风起散文

李盛老师

恰似大风起散文

  仿佛沉寂了很久,终于看见黑暗中点点星火。寻着渺渺光亮一路前行,在我的心里迸发着豪迈和勇气,似乎每个动作都有些“大风歌”的影子。从前的那些梦幻在此刻清晰起来,每一个放手去做的瞬间,都散发着面对人生的霸气。就像那些急弦快弹的音乐,令人窒息的同时,却又不断地突破不断地超越,永远都不甘臣服不会放弃。很多时候,都有一种身陷千军万马中的感觉,看万马奔腾狼烟迭起,征服的欲望在心底缓缓升起,却是那放声高歌中,挥洒汗水与年华的淋漓。我不知道自己何时会倒下,只记得自己站起身来的瞬间....

  那是今年的十月份,我照例又来到人才市场。寻觅着合适自己的工作,这里无论什么时候人都是很多的,每次来到这都有些神魂落魄,看着人潮涌动都是为了生存,心底的叹息时常悄然响起。多少个转身离去的时刻,那是一个底层北漂的失落。带着来时的梦洒尽满地憧憬,细碎细碎的仿佛在不能重新拾起。留下几缕黯然的背影,又匆匆消失在霓虹闪烁的黑夜中。

  也许是留住了一次不经意的擦肩,或是我心里仅存的坚定。在我准备离去的时候,一家大公司在我的惊讶中“收留”了我。四年零十个月的北漂,将我的自信磨去了太多,渐渐地这种不自信变成了恐惧,生怕自己做不好,又回到生活的原点。不知是先天的因素还是从前的经历,面对现实和虚幻我总是想得很多,一种日渐浓厚的雾隐天蔽日,东方的曙光仅如萤火。于是在每个辗转的夜我思前想后,发现自己竟是无路可退,身后如万丈深渊般,退却了等待我的将是灵魂的瓦解。思绪杂乱间泪水又来陪伴,我讨厌它的施舍,作为一个男人,我更要将它永远的磨灭,用铁一样的.气魄抹去它在我心底的源泉。一种嘶声的呐喊激荡着我年轻的生命,那种声音在我的脑海里,任凭诸多杂念也永存不息。似熊熊烈火燃烧着悲凉的岁月,这也许就是一个年轻人的信念,用汗水与意志铸成的铁血。那种不甘心更是将我拉回从前的梦里,属于我的光和热,又重新流淌在血液中。

  上班的第一天,我决定一改从前的寡言内向。用充满阳光与激情的心态来面对一切,起初心内沉重的喘息着,我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只能用意志压制那种不自信。慢慢的我发现自己就像海绵,迎面而来的一切,无论锋利与汹涌,都被我一一容纳。很多时候双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心底却是酷似惨烈的笑容。雾,开始消散那点萤火更为明亮了。忽然间我发现自己并不是一无是处,同样拥有着自己的锋芒,任何困难与自卑面前,锋芒一出所向无敌。仿佛黑夜中升起一轮明月,我的一举一动它都默默的记录着,崇山峻岭间,一条仅属于我得小径蜿蜒曲折,尽管赤足前行却是披荆斩棘。或是怪石嶙峋或是坎坷丛生,我人生中第一次明白,负面的一切能击倒我的身体,却无法撼动我的灵魂。不禁的那抹笑意终于盛开在嘴角,融着满腔热血回归真正的自我。曾有一个同事问我:“如果你努力了一辈子也没有实现你的梦想,你会不会觉得很遗憾?”我眼中精芒一闪回答道:“无论实现与否那都是我的梦想,与遗憾这个词永远都没有联系。”

  以后的日子里,恐惧似乎销声匿迹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份笑看成败的态度,一份永不言败的信念,一份热血澎湃的激情,一丝永不逝去的笑容。

  这段时间也就是区区一个星期,我很惊异地发现,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我重新找到了自己。曾经被现实击得粉碎的梦,在这几天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想起这次离开父亲之前,他略带失望却又意味深长的眼神,决定我们父子俩好好聚聚。那些感慨与明悟我只想对他倾诉.....

  周六,对于我来说。那一天具有奇特的意义,美妙的音乐,香浓的美酒,丰盛的晚餐,我们父子俩坐在桌前,父亲一改从前的冷峻,裂开嘴笑着对我说:“儿子,你长大了!爸为你高兴,来!干杯。”说完他一仰头喝尽了杯中的酒。我从未见过他如此的豪爽,脑海中更多的是他两鬓的斑白,还有曾经坚毅的面庞。杂念如潮水般涌进我的脑海,尽是些从前的片段,不过在这仿佛“劫后余生”的时刻颇有些“造化弄人”的感慨,杯子到了嘴边我竟喝不下去了。本来很高兴的,结果鼻子一酸眼中就模糊了起来。又是泪水这个讨厌的家伙,可是这一刻它确是如此的真挚,摒弃了所有的懦弱,不掺杂一丝的虚假。言谈中父亲告诉我,他面试了一家新公司,很有发展前途,几杯酒过后他更是红光满面,积隐了多年的情感与理想,使得他散发着一股逼人的气势。如若换做从前我会很厌恶,到了现在却发现,不知不觉中我已融入了这种情感。以前从未觉得自己如此高大,竟与父亲身材相仿,仿佛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有能阻住我们的困难。那一晚,我们喝了很多酒。可能是如父亲所说,我长大了,也可能是我面对未来的不服气,与他的期盼隐隐相融。

  霓虹闪烁的夜里,这次是两个背影,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凛冽的北风中仿佛不再寒冷,越是猛烈我的心里就越是激动。父亲在那一瞬终于变得年轻,真情流露间却是从前的样子。此时此刻,包括在我敲击键盘的瞬间,记录着那个夜晚的变迁,时而心脏狠狠地悸动,时而泪眼摩挲,时而泪水与笑容并存。口中轻轻地吟道:“大风起兮云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