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就在一瞬间散文

张东东老师

改变就在一瞬间散文

  生活总是有它的妙处,在恰当的时间,或是遇到一个人,或是遇到一些事儿,从此,这人,这事儿就走进了自己的生命,陪伴自己度过那迷雾遮盖着的前路。

  我的高中时代,学校总是按成绩"论资排辈"的。像我这种五音不全,学习智商缺陷的学生,只能分配到劣等行列。虽然明白自己实力不行,但总还是有些郁闷和不甘心的。闻听班内来了一个优等班的"下放青年",这才让失衡的心,得到些许安慰,好像是逢赌必输的.赌徒,终于看到曾经的庄家现在输得只剩小裤头一样,虽然导致庄家落魄的并不是自己。这"庄家"就是刚子,后来成为了我的同桌。

  很羡慕他,不是因为他是下放优等生,而是他面对那些繁种课程时的淡定。别人都在开足马力背单词,做题目,他却总在看课外书。但每次考试他都能位居前五。我想他是有什么秘诀的,但多次窥视,也没见到他绝技在哪里。这极大促使了我要与他交流的欲望。当时的自己,学习不行,但对自己的胡侃能力,多少还是有些自信的,找话题自然也就不在话下。当时挺出乎意料的,看着表面安静的刚子,胡侃能力比我强多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引经据典不在话下。也就是这胡侃,让我有种觅到知音的畅快。这样一发不可收是,从那以后,平均每天我们至少有两节课的时间在私下探讨"人生大事,国计民生"。这开始还行,但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事儿。被班主任发下那是不可避免了,开始老师只是吓唬,几次过后就不管用了。班主任决定给我们分家--调坐位。但是当时班级是每月一次调坐位,而且座位规则是按照月考成绩,依次选座位,这样下来,班主任的调坐位只能管用一个月。几个月后,班主任看到了这规则漏洞。针对我们两个,班主任特意打了个规则补丁:我和刚子不能坐一起。就这样,与班主任打了一年半的游击。到了高三,我们被分到了不同的班级,由于学业的加重,我们的联系也见见变少,高考前的几个月,闻听他谈了女朋友,叫小鑫。据说,小鑫是他初中时就很仰慕的女孩。他说,仰视了四年,总觉得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结束。然后就鼓足勇气,抱着必死的决心,跑到了那女孩所在的学校表白。他用了两句话完成了四年的梦。

  高考倒计时7天,我找他一起下饭馆,毕竟以后高考结果如何犹未可知,各奔东西当然在所难免。喝到正酣,我询问他关于女朋友和以后打算。他说,觉得自己很奇怪,以前自己一直梦寐以求她能成为自己的女朋友,但现在发现,自己原来并没有曾经想象的那么快乐,反而多了些失落和惆怅,对她也失去了曾经的美感。

  "我觉得,曾经的她对你来说是美,仅仅是因为长得漂亮。而今你也成长四年,或许需求的不仅仅是外貌,更多变成了对性格和价值观的认同感吧!"我安慰道。谈到以后他的选择,他说想学金融,以后创业。

  高考成绩下来,刚子成绩不太理想,原来的二类学校也变成了泡影,他说他不想复读。最后选择了远离老家河南的一所大专。

  过年时,同学聚会,刚子改变了好多。大家都兴致勃勃聊各自大学生活,刚子一直都保持沉默。我问他现在和小鑫的进展,他说分了。为什么?觉得对不起她。什么时候?十月吧,记不清了。我知道,他只是不愿去回忆,也就不再问了。感情受挫是让人成熟的捷径。外在的美固然能吸引自己,但内在的认同才能走得更远。

  现在的刚子,在一家私企作销售,由于业绩突出,已经升为片区经理。不变的是,他依然单身。父母催促,他总说年龄还小,再玩两年。别人介绍他也都拒绝:谢谢,不用。我知道,他一直在找,只是他宁愿慎重开始,不愿轻易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