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有着诸多兴趣爱好的女孩儿,从没想过相亲的我,和很多其他女孩儿一样,踏上了相亲这条路。
许多年以前,我曾幻想过,可以自己寻找命中的那个他,然后携手一世。然而,现实太过残酷。学生时代的我,只顾着学习,父母也曾警告过我不许谈恋爱。于是,我很听话的就真的没谈,以至于上了大学,我依然是孑然一身。
后来,终于,我大学毕业了。于13年7月份彻底告别学生时代的我,也怀着期待和好奇,踏入了社会这道门坎儿。
其实,我曾后悔过,为什么大学不好好的谈一次恋爱?都说大学是美好的,大学的爱情更是单纯的。可是,许是我注定不可能在完成学业前找到另一半吧,所以,直到大学毕业,我也没有遇到过他……
现在,我是一个标准的打工一族。每个月都拿着微薄的工资,在社会这个大集体中勇敢的活着。我,需要活着,好好活着。
在没有遇到他之前,我不打算荒废我的人生。于是,我开始写小说,开始充实我原本无聊枯燥的生活。不奢求能有多大的成就,只希望我可以保持自己的这份对于写作的热情,一直到永远!
第一次正式相亲是和一个26岁的小伙儿,其实,在没去之前我就已经知道可能没戏。果然,我的预测是精确的,我们在有过一面之缘之后,再也没有见过。
以前,我很反感传统相亲的这种形式,觉得那是很久以前的包办婚姻,跟我没有多大的关系。可是,现在,很可笑的,我竟然也成了众多相亲人士中的一个。
我每天除了上班,就是睡觉。因为是一个人,所以,不想去逛街,也不想出去玩儿,生活圈子很小,属于典型的宅女。都说剩女是被宅剩下的,我现在终于深有体会。
之后的几次相亲都不成功,或许我和他们有一点点缘分,不过,终究都是路人。直到我在不久前遇到了他。刚开始,我真的以为他就是我要找的人,可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最后,还是现实打败了我。
我对待感情比较理智,爱的时候可以奋不顾身,不爱的时候也绝对不会再去留恋。不强求,不奢求,看淡一些,看开一些,不为难别人,也不为难自己。
有人觉得相亲很好玩儿,把两个原本陌生的人安排在一起,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然后,各自回家,再不相逢。相亲是一场战役,胜者得到归宿,败者黯然转身。经过这一年的经历,我学到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明白了一些事,看淡了一些人。或许,你们也曾轰轰烈烈的相爱过;或许,你们也曾期期艾艾的维持过。但最终,因为种种原因,回归陌路。
现在的人对待感情,未免太不负责。说分就分,说离就离,几乎都成了家常便饭。我想说,两个人能走到一起本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尤其是能遇到一个喜欢自己和自己喜欢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在拥有的时候好好珍惜呢?
缘分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而一份真挚的感情更是求不来的,我们只能静静地守候。其实,我并没有太高的要求,只要对我好就行。可是,中国有近14亿人口,要想在茫茫人海中遇到一个合适的,哪有那么容易?所以,等吧!
可是又有人说了,等是不靠谱的,等要等到什么时候?要自己主动去寻找才行!幸福不是等来的,而是靠自己努力争取来的!是的,话虽如此,可是这大千世界要我去哪儿找?大海捞针吗?
如此看来,我现在也只剩相亲这一条路了。相亲?成功的几率有多少我不敢说,我只能说,看缘分吧!看天意吧!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一切随缘吧!
我一直都相信:姻缘是天注定的!所以,暂且安于现状吧!毕竟,我们生存的这个社会很现实,人们也很现实。那些残酷的现实在提醒着我,灰姑娘是不可能在现实生活中遇到王子的,那些看似华美的童话故事终究成不了现实。
我现在拥有友情,拥有亲情,我应该感到满足了。至于他,安心等待吧!该来的时候,他自然就会来的!更何况,我有自己的生活,我应该在有限的生命里做些有意义的事。好好爱家人,好好爱自己,珍惜身边的朋友,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请记住:这个世界上永远无条件的对你最好的人,就是你们的爸爸妈妈。他们可以豁出性命的去为你,不计回报,不辞辛劳!所以,请好好爱他们!
“七夕”是我国传统的“情人节”,也是老人们生命中一段难忘的爱情故事。事有凑巧,我的第一次相亲恰巧发生在当年的“七夕”节,那段错位的姻缘让两家人白忙了一阵子,最终竹篮打水。我和她之间萍水相逢的短暂恋情如今已化作盈盈一水间的模糊星光,并只残存在我渺远的记忆中。
那是许多年前的一个“七夕”节,我接到母亲的电话,她说此前曾跟我提起过的那个同村姑娘刚回家度假,叫我即刻赶回家相亲。母亲说:“你回到乐东县城后记得买一只鸡和几样菜,到时候我陪你到女方家去,酒水我已经准备好了。”
我当时正在公司上班,对相亲的事心里没底。于是我试探着问公司一女同事:“你们那里的相亲习俗怎样?男方能不能带鸡到女方家?”,女同事没有立即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回过头来狡黠地笑了笑:“莫非……我们的帅哥要相亲了?”我故做轻松地摇摇头:“没这回事,只是随便问问罢了。”没想到女同事却认真起来,她说:“相亲带鸡对于农村习俗来说是忌讳,试想,谁结婚都希望双方能够百年好合吧?要是小俩口结婚没几天,老婆就飞到别人的怀抱,买卖岂不赔本?”我恍然大悟,觉得女同事的话似乎有些道理。“那万一女方家杀鸡呢,男方能不能吃?”“为了小俩口能够天长地久,最好忌口。”我心想,这是哪门子的习俗啊?相亲而已,又不是吃感冒药。
回到乐东县城,我从菜市场买了一块猪前腿和几盒罐头、还有鱼、青菜、槟榔等一些好吃的“彩礼”,然后拎到拉客的农用车旁边,随手丢了进去。等车子挤满人后,司机这才将车子启动,“突突突”地驾车返回。回到家,我发现母亲早已备好薄酒一缸和谷子一箩。
傍晚,母亲换了一身新衣服,然后说该动身了。她从盐坛子里抓了一把盐,撒在酒缸的芭蕉叶封口上,然后挑着担子准备出门。我照母亲的吩咐,提着“彩礼”,硬着头皮紧随其后。一路上,碰上相识的村里人打招呼,我便假装支支吾吾,蒙混过去,好像自己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经大人们推算,女方与我们家人沾亲带故,此举可谓肥水不流外人田。由于是同村,我们一眨眼工夫就到了。此前母亲已事先和女方家人定好良时吉日,未来岳母因此专程在院子里等候,我们的到来令她老人家惊喜不已。她一边打开墙篱,一边吩咐家人搬来几张板凳让我们坐下歇息。未来岳母叫她女儿过来跟我们打招呼,算是彼此见过面。乡下人节省,偌大的院子连一只灯都舍不得装,四处黑魆魆的。借助从房间里射出的微弱的灯光,我依稀可以看到准女友黝黑的面容,在我们眼光交织的刹那,我发现她面带羞涩,倒是我,全然没有那种令人怦然心动的感觉,好像我是过来做客而不是在相亲。
我没见过她,或者小时候大家可能见过面,只是那时候大家还是小孩,所以彼此间已经没什么印象了。记得在相亲之前,母亲曾天花乱坠地向我介绍她的好,说她心眼好,人又长得俊美。为了让我心动,母亲恨不得把她吹成了仙女,我不置可否,只能唯唯诺诺,任其摆布。
未来岳母在厨房里忙着张罗饭菜,一会儿功夫,一桌典型的黎家饭菜做好了,鸡鸭鱼肉摆了满满一桌。开饭了,“岳母”过来招呼我们入席,等大家都落座后,定亲仪式便正式开始,老人们以筷子沾酒菜,敬拜天地,虔诚地为我们祈愿,接着,大家便开始各自用餐。
席间,岳母特意把满满一盘白斩鸡摆放在我的面前,我正想动筷,突然间想起女同事的话,手不由自主又缩了回来。女友倒不含糊,她大鱼大肉吃得正香,全然不顾淑女的风度。在明亮的灯光下,我终于看清了女友的面容,她长相还算俊俏,身材高挑,只是皮肤有些黝黑,看样子可能是经常遭到日晒风吹所致。我后来得知,女友目前在三亚的一家旅游山庄上班,职业是舞者,难怪她身材那么好。
我和准女友始终没有搭上一句话。等酒过三巡,亲戚们的兴趣也到了极点,大家觥筹交错,一醉方休。等酒饱饭足后,亲戚们一一道别,然后各自离去。岳母醉意朦胧,说话有些语无伦次,她说既然我们都已经定了亲,问我今晚要不要留在闺房里过夜,羞得我脸红耳赤。母亲说:“还是明天让他带闺女回海口吧,让他们慢慢培养感情,至于成不成,那要看他们的缘分了。”母亲的提议得到了岳母的认同,我和女友在一旁一声不吭。
次日,我带着刚相中的女友返回海口,这让我想起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古训。身边多了个女人,让我觉得好像突然间从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令我手足无措。女友说:“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好几次我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
初来海口,女友整天赋闲在家,时间一久,她渐渐感觉有些枯燥,开始流露出对不羁生活的向往。有一次,女友毫不隐瞒地说她曾经有过男朋友,她说这次相亲都是被母亲给逼的,父母不想让自己唯一的女儿嫁得太远,自己也是万般无奈才出此下策。女友的话令我感到十分震惊,想不到一个样貌柔婉的女孩竟然藏着一颗苦瓜之心,最终,她选择了旧情,我们的恋情也就此划上了句号,未能步入圣洁的婚姻殿堂。
又是一年“七夕”节,那场相亲的情景至今仍历历在目,那飘香的菜肴、温婉的祝福和老人期盼的眼神如潮水般漫延开来,令我愧疚难当,许多年过去了,那场稀里糊涂的恋情如今早已在岁月的风尘中冷却,让我怎么也感觉不出当初的温度。
我也有过有一段感情。那是在我上学的时候,我很喜欢和邻居的家的一个小女孩玩,她叫我的时候总是随叫随到的,无论我在干什么都会停下,听从召唤。就是和别的小朋友一起过家家的时候,我也总要是她的丈夫才开心。后来有一些原因我们分开了,当然或许就没开始过。我上了初中。我见到了别的女生,觉得以前的自己真是见识太少了。后来慢慢的明白了。什么是感情呢,就是日子相处的久了,不舍得分开的样子就是感情。而爱情则是在一开始夹杂了性的冲动。才产生的相识等等。并不足以长时间的保持。
我上了高中,开始迷上小说,觉得和小说里的人物相比,现实里的人真是太肤浅了,太无知了。后来上了大学我才知道,有时候抓到的就是抓到的,不抓的我才真正是白痴。
我是个爱情白痴,我从来没有真正恋爱过。不知道这种荷尔蒙激素强烈分泌的感觉究竟是怎么样的。难道我真的是个冷血的动物么。我曾经这么怀疑过。后来在一次大学的回家路上。我得到了答案。
那是一个晚上。不记得在什么日子了。只记得在北京到张家口的列车上,在沙城的一个车站,偶然间我看见了上来了2个女子。其中一个坐在我对面,我一见她的脸,就有一种结识她的冲动。没说话就觉得心跳加速。几次估计勇气来要打招呼。都没能下定下决心。最终也没能认识一下。但下车后我心里只留下了一种无尽的后悔。当时打个招呼。哪怕没有结果也能给自己一个安慰啊。
由此我知道了,人生中总会遇到很多人,让你有一种的冲动,但不必每个都会有结果,只要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那就能平安的相伴一生。
我的相亲并没有成功,我不知道,那种相亲成功的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我觉得当两个原本不认识的人,在周围人得撮合下,遇见一起。其实是一件相当尴尬的事。我们冷静的对待一切,那么我们能对第一次见面的人能谈什么呢?在这个中国的社会,能谈的只能是物质了,当然单单说是中国也有点偏颇。应该是说所有的人都免不了这么谈,我家兄弟几个啊?(其实是介绍家里的成员,以免以后有麻烦)我家是做什么的啊?(这个是在衡量家里的经济实力,以及看是不是门当户对,主要是女方会很关注这个怕女的嫁去会受欺负)工作是什么啊?(衡量以后在一起的经济实力,毕竟没人想过穷日子)是否有过恋爱啊?(这个主要是怕教材两只船,以及余情未了等蛮烦事。这个谁都不喜欢吧)是否有疾病啊?(这个我估计不用我解释,有病的真心得考虑下)是否清白?(看起来好像我们的社会很开放,其实中国人得心里一直对这种事很敏感,请问各位男士,谁像娶一个可能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女人,那么各位女士,你们把清白给了别人还能拿什么来约束你们的丈夫不搞外遇呢。这都是相对的,如果他不介意,哪么他爱的不是你的人,而是别的什么,比如:金钱,权利,关系什么的)
记住在这个现代的社会,没有人是不浮躁的,别指望有那么多的文艺青年,因为那其实都是电影。
今天相亲,这样的相亲算不上正式相亲 ,可以说就是玩玩,或说在这无聊的时间里找找乐子,我没有指望我人生中这第一次相亲成功,没有指望。我只是想品尝这种相亲的感觉,到了以后我还可以对自己对别人说我相亲过,不至于太对不起自己。或许我还是抱着侥幸的心里,也许对方那个我从未谋过面的人就是上天为我安排的苦苦寻找的人。对于我来说,我不能错过每次爱情机会,不能错过,错过了我就会受到‘悔恨’的惩罚。不用说,我失败了,很显然我失败了,还有什么细节能逃过我的眼睛了。我不会为此伤心难过,这个不行,还有下个,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我没有自信和能力追她。我为自己的失败感到值得,因为这次尝试给了我胆量。
我是谁?谁又是我?我的明天在哪里?我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颜色?哦,我的心情似乎到了万丈深渊,也许我的一生就是自己这样一个人永远的生活下去了。哦,这就是我的生活,这就是命中注定的吗?哦,我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也许我现在唯一有的是我的不离不弃文字相伴,文字对我最忠实,我的生命不能没有文字,我的爱情就是文字。
她是美丽的,高挑的身材,脸也很白净,皮肤很健康,衣装也很时尚,让人仰视,不敢亲近。当我把自己出口成章的一番话表白之后,我分明看到她的脸红了,差点被我的真诚打动。那一刻,我真的以为她被我打动了。可随着她的脸上的表情慢慢醒悟过来,红晕淡淡退却时,我感到自己还是有点幼稚。她马上恢复了理智,没有明确拒绝的意思,这也是给在场所有的人面子。
其实,我又何尝不知她不是我要的那种人。呵呵,我的梦中情人,她不需要像百合花那样美丽,她只是春天里里一朵随处可见的花朵,放在鼻前不香没有关系,没有人赞扬她也没有关系,只要我这株绿草能时时刻刻和她依偎在一起,每天有些话说,一起劳动,相亲相爱这些就是最大的幸福。如果不能这样,如果说爱情全建立在现实的工作金钱之上,别说没有钱,就算我有钱也不会要她这种人,是不会要的。现在一无所有,并不代表我永远一无所有,如果她真的爱我,就不应该计较我的过去的失败和现在一无所有。她不是我的意中人,不是。她说话直接,没有一个人女该应有的温柔和斯文。她说话在我看来,很有可能在别人看来不是,我觉得她说话有点大大咧咧,性格比较开放点,就是属于现实生活中的那种缺少内在的修养和沉淀的着重现实的人。她得知我做保安,说难以养家。看,这是多么现实啊。现实好啊,现实很好!可我不是她类型的人,我和她的性格爱好可以说是完全不一样。像我们这样还能生活在一起吗?还能吗?感情两个人可以慢慢的培养,培养?现在都这样,以后还怎么培养?这个问题也是她思考的范畴。也许她现在看我这样没有主动和积极性,不懂得爱和体贴,以后还怎么爱。当然,她不知我的故事,不知更好了,知道更完蛋了;我也不知她的故事,只知对我有利或不利的是她的爱情曾经受过伤害。我觉得自己没有自信和能力培养这种飘渺的感情,是啊,没有,像我这样的人,我明白,我在什么位置,也许我这一生真的没有爱情了。
以后我是不会和她联系的,不会。
她说话的口气,还听不出来吗?她看我的眼神我不明白吗?有那么一次,我看着她,希望她能看着我,希望我们害羞的目光能够在人群聒絮中暗送秋波,可她低着头拒绝了我的目光,也就是拒绝了我的希望。不过有那么稍纵即逝的一次,她的目光和我的余光交叉了,我的心怦怦跳,赶紧调整我的余光和她目光对视,可来不及了,当我看向她时,她已看向别处。
如果,她就是我的梦中情人,哦!我的梦中情人,如果她能不计较我的一切跟我走,如果她能说爱我,愿意和我一生一世在一起那该多好啊。我牵着她的纤手走在树底阴下,我们俩个人拥抱在一起,让我吻她雪白的脸,她那鲜红的嘴唇。哦,这些我能实现吗?
她的选择没有错,是的,没有错。她,希望自己能找到一个可以为她遮风挡雨怀抱。女人是花,需要精心呵护,女人本身就是让人怜爱的。可我这些都不能给她,所以,我决定,或说,我很明智我选择放弃。
我不会和她有任何的联系的,就当作今天我做了一个美梦吧。
与食相亲
有时候生活清淡到自己都吃惊起来了。尤其对食物的欲望差不多完全超脱出来,面对别人都认为是很好的食物,一点也不感到动心。反而在大街小巷里自己发现一些毫不起眼的东西,有惊艳的感觉,并慢慢品味出一种哲学。正如我常说的,好东西不一定贵,平淡的东西也自有滋味。
在台北四维路一条阴暗的巷子里,有好几家山东老乡开的馒头铺子。说是铺子是由于它实在够小,往往老板就是掌柜,也是蒸馒头的人。这些馒头铺子,早午各开笼一次,开笼的时候水气弥漫,一些嗜吃馒头的老乡早就排队等在外面了。
热腾腾、有劲道的山东大馒头,一个才五块钱。那刚从笼屉被老板的大手抓出来的馒头,有一种传统乡野的香气,非常之美味,也非常之结实,寻常一般人一餐也吃不了这样一个馒头。我是把馒头当点心吃的,那纯朴的麦香令人回味。有时走很远的路,只是去买一个馒头。
这巷子里的馒头大概是台北最好的馒头了,只可惜被人遗忘。有的馒头店兼卖素油饼,大大的一张,可蒸、可煎、可烤,和稀饭吃时,真是人间美味。
说到油饼,在顶好市场后面,有一家卖饺子的北平馆,出名的是手抓饼,那饼烤出来时用篮子盛着,饼是整个挑松的,又绵又香,用手一把一把抓着吃。我偶尔路过,就买两张饼回家,边喝水仙茶,抓着饼吃。如果遇到下雨的日子,就更觉得那抓饼有难言的滋味,仿佛是雨中青翠生出的嫩芽一样。
说到水仙茶,是在信义路的路摊寻到的。对于喝惯了茉莉香片的人,水仙茶更是往上拔高,如同坐在山顶上听瀑,水仙入茶而不失其味,犹保有洁白清香的气质,没喝过的人真是难以想象。
水仙茶是好,有一个朋友做的冻顶豆腐更好。他以上好的冻顶乌龙茶清焖硬豆腐,到豆腐成金黄色时捞起来,切成一方一方,用白瓷盘装着,吃时配着咸酥花生。品尝这样的豆腐,坐在大楼里就像坐在野草地上,有清冽之香。
有时食物也能像绘画中的扇面,或文章里的小品,音乐里的小提琴独奏,格局虽小,慧心却十分充盈。冻顶豆腐是如此,在南门市场有一家南北货行卖的桂花酱也是如此。那桂花酱用一只拇指大的小瓶装着,真是小得不可思议,但一打开,桂花香猛然自瓶中醒来,细细的桂花瓣还像活着,只是在宝瓶里睡着了。
桂花酱可以加在任何饮料或茶水,加的时候以竹签挑出一滴,一杯水就全被香味所濡染,像秋天庭院中桂花盛放时,空气都流满花香。我只知道桂花酱中有蜜、有梅子、有桂花,却不知如何做成,问到老板,他笑而不答。“莫非是祖传的秘方吗?”心里起了这样的念头,却也不想细问了。
桂花酱如果是工笔,决明子就是写意了。在仁爱路上有时会遇到一位老先生卖决明子,挑两个大篮用白布覆着,前一篮写“决明子”,后一篮写“中国咖啡”。卖的时候用一只长长的木杓,颇有古意。
听说决明子是山上的草本灌木,子熟了以后热炒,冲泡有明目滋肾的功效,不过我买决明子只是喜欢老先生买卖的方式,并且使我想起幼年时代在山上采决明子的情景。在台湾乡下,决明子唤作“米仔茶”,夏夜喝的时候总是配着满天的萤火入喉。
对于能想出一些奇特的方法做出清雅食物的人,我总感到佩服。在师大路巷子里有一家卖酸酪的店,老板告诉我,他从前实验做酸酪时,为了使乳酪发酵,把乳酪放在锅中,用棉被裹着,夜里还抱着睡觉,后来他才找出做酸酪最好的温度与时间。他现在当然不用棉被了,不过他做的酸酪又白又细真像棉花一般,入口成泉,若不是早年抱棉被,恐怕没有这种火候。
那优美的酸酪要配什么呢?八德路一家医院餐厅里卖的全黑麦面包,或是绝配。那黑麦面包不像别的面包是干透的,里面含着一些有浓香的水分。有一次问了厨子,才知道是以黑麦和麦芽做成,麦芽是有水分的,才使那里的黑麦面包一枝独秀。想出加麦芽的厨子,胸中自有一株麦芽。
食物原是如此,人总是选着自己的喜好,这喜好往往与自己的性格和本质十分接近,所以从一个人的食物可以看出他的人格。
但也不尽然,在通化街巷里有一个小摊,摆两个大缸,右边一缸卖蜜茶,左边一缸卖苦茶。蜜茶是甜到了顶,苦茶是苦到了底。有人爱甜,却又有人爱那样的苦。
“还有一种人,他先喝一杯苦茶,再喝一杯蜜茶,两种都要尝尝。”老板说,不过他也笑了:“可就没看过先喝蜜茶再喝苦茶的人,可见世人都爱先苦后甘,不喜欢先甘后苦吧!”
后来,我成了第一个先喝蜜茶,再喝苦茶的人,老板着急地问我感想如何。
“喝苦茶时,特别能回味蜜茶的滋味。”我说,我们两人都大笑起来。
旁边围观的人都为我欢欣地鼓掌。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已经坐在了距家千里之外的办公室。对于我这种一毕业就跑大老远,一年回一次家,一出来就是一年的人来说,在每年春节的时候能回家看看老妈,跟老妈聊聊天是一件挺幸福的事。
今年是我出来的第二年,春节前夕,我老早就买好了车票,我打电话跟老妈说我今年很想她,想早点回家,想念家里的温馨,想吃她做的饭菜,过年要给她发红包。我老妈笑得合不拢嘴,说这孩子长大了懂事了,还说她把家里里里外外修了修整了整,还修了个二楼,家里也置办了新家具,换了个大电视。我听了内心也很开心。
10号晚上一下车我就迫不及待的飞回了家,老妈站在门口亲自接我,为了接风洗尘,又是热饭,又是整理床铺。看到我到家了就叫我到处去看看,看他们把屋子整理的是否还能看的入眼,有没有城里的感觉,家里能不能进来人。我看了直夸他们做的好,感觉家里布置的很漂亮,更加温馨,感觉暖暖的,很舒服。
吃饭的时候,我老妈问我有没有对象,啥时候能带回来给他们看看。我一听说,“妈,我没有!” ,然后她也便不再追问。第二天,我陪她去逛街买衣服的时候,由于身高较高,走在路上格外显眼,一路上很多人在看我,我妈也在偷偷瞄他们。她或许是在寻找有缘人吧。一路上跟我妈讲外面世界多么精彩,多么美好,遇见了很多人,也听到了许许多多故事。我妈只是在笑,心里在默默的念叨她喜欢的事。或许她在想如果儿媳妇在身边和她一起逛街,她会笑的更灿烂吧。
路上看到同村邻居(初中或高中同学)小两口其乐融融的,她就投来羡慕的目光。然后看我一眼,我恨不得只看了到空气。然后略带尴尬的回一下她,“妈,我饿了,咱快回家做饭去”。
过了年串了亲戚,我妈我姨几个带我一块去拜佛,一路上都在念叨佛祖保佑我能找个好对象,一辈子平安幸福。回去的路上,她们在给我一个比我大一岁的表哥介绍东家女儿西家闺女的。我就问我妈,“妈,我是你儿子,你为啥不先给我介绍啊”,我妈说“因为我年轻的时候也经历过,我也见过,别人介绍的婚姻好多都因为没什么感情基础,大多都是不幸福的,妈希望你能在外面自己好好谈一个,幸福一辈子”。
时至今日,虽然已经再次距家千里,老妈的话却犹记在心。她希望我能平安幸福,她也在家里尽她的努力给我一个幸福的家。
爱是人生永恒的主题,只是不同的年代有不同的恋爱方式,不同的人有自己不同的恋爱故事。但无论哪个年代,男女情感的心理活动应该是基本相同的,只是表现形式上存在着很大的差异。就是因为这个差异,让我体验到了那种另类的难以忘怀的浪漫,想到了那些耐人回味的趣事。
说起“恋爱”这个字眼,我和先生相亲的一幕,总会首先清晰的映现在我的脑海中,成为我人生一个非常愉悦和温馨的画面。就好像喝酒,有人一仰脖子,一杯酒下去了,什么味道,没感觉出来。可有人却是先闻酒香,然后再慢慢品。体味那酒的幽香、绵长。我现在就是这个感觉。
进入七十年代中,我到了适婚年龄。经中间人牵线搭桥,与原籍河北在广州空军服役的民航飞行员有了通信联系。军人的头衔以及神秘的职业让我有了无限的向往,因为我们那个年代,现役军人是姑娘们理想对象的首选,因为有组织上严格管理和审查,人品上绝对放心。我是幸运的。第二封信就要互寄照片,确定恋爱关系。因为一旦恋爱,必须向组织打报告。紧接着就是部队的政审外调。不光是看我本人的各方面表现。还要查我家祖宗三代。有无人有污点。政审关过后,组织就可以准假回家相亲了。
五月中旬的一天,终于等来了相亲的日子。按规矩,第一次见面,父母要在场,得有父母把关。我们双方家庭都在农村,两村相隔十里地。早晨有些阴天。估计对方该从家中出门时,竟然下起了大雨。那时乡村都是土路,一下雨就无法行走。本准备杀鸡宰鸭的,一看这样,估计是来不了了。那时他去我家,只知道什么村,叫什么名字,其它的就要靠自己去找去打听了。看着下雨天,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希望他来,因为太想见到他,又怕他来,路上绝对没法走。
正当我坐卧不安之时,只听我父亲:哎吆呵!来啦!一声叫,我们跑出一看,他竟然冒着滂沱大雨进门了。虽说穿着雨衣,军装的边边角角还是渗湿了。满脸的雨水夹杂着汗水。自行车的瓦圈挂满了泥,别说骑了,车轱辘推都不转悠了。真不知他怎么走的。等他整理好服装,站得笔直,先给我爸妈啪一个敬礼!让二位老人乐得合不拢嘴。看到比照片还帅气英俊的他,冒着这样的大雨,还赶了过来,我心里又感动又心疼,不愧是军人,言而有信,心里也就更有了可靠踏实的感觉。这时候的心情啊!只能用心花怒放来形容。
妈妈还算沉得住气,可爸爸除了一个劲地说:好啊!军人好啊!说来就来!就光剩下傻笑了。从他进门,我爸爸的嘴就再也没合拢过。他们两个聊天,我和妈准备饭。爸爸的话不多,多是听他讲,爸爸好像只会讲:好啊!这个词。我因为要送些水呀、零食呀等东西进屋,时常被妈拽住衣角:看你那样儿!言外之意,就是嫌我喜形于色了。我赶紧收敛,那时的姑娘,对爱情的表现,绝对要含蓄而矜持,心里再怎样的欣喜,也要一脸的严肃和淡然。
好不容易等到我们两个可以坐在一起讲话了,还要把门帘撩起来。他先是和我来了一个同志式的握手礼,虽说是同志式的,但感受却不是同志的感觉。让我着实触了一次电,有一股电流立刻传遍全身。我们两个对望时,我的心竟有些颤抖,他说:你真好看,想我了么?我非常想你,都等不及了,今天就是下刀子我也会来。听到自己倾慕的小伙子讲如此话语,心中因激动出现了异样的感觉,什么话也不会说,也说不出来了,那种无比的美妙竟使自己的耳朵鸣叫起来。
一个简单的接触,几句平常的话语,在当时反应竟是如此强烈。我们那个时代,因为意识形态对个人情感的强烈压制,在两性情感的态度上相当的严肃和保守。带有情感色彩的话语在平时是听不到的,在当今青年人的眼里这样的相亲,简直平淡无味,无情可言。可在我的心中确是如饮甘醇,回味无穷。它深埋在我的心中,像陈年老酒,越久远越醇香。
写下这个题目,绝没有哗众取宠之感;相反,感觉一股隐隐的疼痛袭上心头。对于满头霜发的父亲,对于他生活的关心与照顾,我不是做了很多,而是太少太少了,少到一念及“父亲”这两个字就会泉涌愧疚之感。
父母生养了我们弟兄五个。上世纪七十年代的中国农村经济格外萧条,更因为张口者多,干活者少,我家的日子愈发显得清苦。那时,父母常常为担心填不饱我们的肚子而紧锁眉头。更为不幸的是,1978年冬天,年仅42岁的母亲因病去世了。这场塌天大祸,压得本来就习惯沉默的父亲再也没有笑过——他沉浸在了中年丧妻的悲痛和抚养孩子的辛苦之中。年轻时就守寡的外祖母也曾劝父亲续弦,但女方只要听说是这样的家境,就立刻没了下文。后来有人告诉我,也并非所有的孀妇都嫌弃我们家,主要是父亲考虑到我们几个年幼,恐受后母白眼,就婉言谢绝了。他早已把全部心思用在偿还为母亲治病的债务和为大哥二哥张罗婚事两桩紧要的事情上。
1993年春节,随着23岁的弟弟步入婚姻的殿堂,我们弟兄五人全部成家。此时,父亲已是58岁的高龄了。他拒绝了每一个儿子共同生活的请求,开始独自食宿,打发岁月,陪伴他的,便是母亲留在这世上的唯一的照片。父亲请人把它修补放大,嵌入精美的相框,常常在闲暇时一个人细细地端详,有时还自言自语。我和三哥在节假日回家看他,听说此事后,很有些担心。大家都觉得应该给父亲找一个老伴了。于是一致委托大嫂去征求意见。父亲的回话很畅快,表示没有意见,只是说他要亲自相亲。我们听了都非常欢喜,认为父亲很快就能摆脱孤苦凄凉的生活状况了。
我们拟定了许多种解决婚事的方法,比如四处拜托媒人,加入婚介所,在电视或报刊上征婚等等。父亲听后都否决了,说太张扬,且如果是外地人就不可靠,劳神伤财,他自己的事自己想办法。这样说着拖着一晃又是两年过去了。
1996年中秋节前夕,父亲托人捎信让我回家,说他一老友要给他说合一个老伴。对方家在黄河岸边,只有一女儿,且已出嫁,他想去看看,征求我们的意见。我们一致赞同,大家商量后决定由我和大嫂、二嫂陪父亲前往。二哥五岁的儿子——父亲最疼爱的大孙子小飞也闹着要跟去,父亲乐呵呵地答应了。因为相距有50里地左右,我们租了一辆车前去。那天父亲穿戴一新,脸上出现了少有的笑容。他抱着小飞,一再叮嘱司机把车开慢些。
我们带了丰厚的礼物,也受到了热情的接待。一切按乡间的礼仪进行。午饭时双方坐了满满一大桌。席间我仔细地端详了那位大婶,她和父亲相邻而坐,五十多岁,模样还算端正,也是穿戴一新。媒人多次暗示父亲给她夹菜,父亲有些拘谨,但还是照办了。看他手忙脚乱的样子,我们都想笑。不成想,小飞也要表现一番,非要给他未来的奶奶夹菜。他从父亲身上下来,走到大婶身边,看准了一盘刚刚端上的炒菜。由于个子低,够不着,有人把菜端到了他面前。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孩子的手腕按翻了盘子。热菜和菜汤洒在了孩子和大婶身上,孩子被烫得哇哇大哭起来。大家纷纷上前去帮忙,父亲最急,抱起孩子闯出人群嚷着就往外跑,完全不像是六十岁的老人。
相亲之事因意外之举而草草收场。父亲回来后情绪很是低落。其间媒人也曾前来摸底,父亲先是不吐口,后来果断地拒绝了,并且声明今后不准再提此事。我们都以为是孩子受伤父亲有些自责的缘故,惋惜中商议过段时间等老人家心情好了再说。不料父亲说到做到,谁一提有关给他找老伴的事就跟谁急。一个夜晚,我和父亲闲聊,询问他为什么要拒绝那位大婶,小飞被烫伤之事于人家也没有责任。父亲沉默了一会儿,慢慢地掏出烟卷,点上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幽幽地说:“你们没看见哪,小飞把菜盘弄翻后,她只顾擦拭自己身上的菜和菜汤,根本不管哭喊的孩子。这样的人,进了这个家门,我咋会放心呢?我前段时间对你母亲说,你们一个个都成家立业了,我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有资格让她在那边安心了。但你们各家都有孩子,我看管不过来,就想找个人帮帮我,可这个人实在是难找,谁再好也比不上你们的母亲啊……”听了父亲的解释,我十分震惊。我曾简单地认为给父亲找个老伴安度晚年是我们在彰显孝心,没想到他同意的原因不是缘于对自己生活的考虑,而是因为孙男嫡女无人照管。在他心里,母亲的美好形象已经根深蒂固,再也没有人能动摇和替代了。
直到现在,八十多岁的父亲还是孑然一身,自己生活。他将背负着对后代沉甸甸的爱,无怨无悔地穿越暮年的孤独和凄清。因为他相信,有一个人,正立在岁月的深处,痴痴地等他。
几年前,老妈的一个同乡,我喊她姑的,与老妈关系不错,故而总想帮我牵线,说她邻居的女儿很规矩又漂亮,要能娶到真是好福气。但是老妈找人算过命说我还没到年龄,先是推掉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又跟姑提及此事,说不妨看看。当然,这也是在问过我的意见之后。我当时表示顺从,父母命不可违嘛。
定好的日子女方反复改了几次,我也没说什么,最终在双方家长的陪同下见了面。她是一个挺大方的女孩子,但不是活泼的那种。五官端正,算很清秀了吧,双眼皮、鼻子小但高,笑起来牙齿很整齐,很白。个子瘦瘦的,约一米六。谈话也算利落,没什么废话,也没有扭扭捏捏。我觉得印象还行,也没多想就留了手机号码,第一次见面就大抵如此了。
第二天晚上想约出来喝杯东西,果断被拒了。说是要出来可以,等订婚后,不然以后不成的话名声会有影响。我就反问她,那这样一来,我们怎么加深对对方的了解?她却说可以到她家喝茶,她家也有可以单独相处的地方。我其实当时就有点按耐不住了,真不想谈下去。可是老爸却劝我,说这女孩家教严,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要我拿出点耐心来。我便乖乖听了劝,答应去她家和她见面。
去她家我也不怕,倒是她弟妹都挺可爱的,不怯生,一口一个哥的。在客厅坐了一会儿,女孩便问我有没有话和她说。于是我们就去了楼上说话。我是比较多嘴的人,不说话会死的那种。我问她有什么兴趣爱好?没有。那平时跟什么朋友来往?没有。好吧,那电视总看吧?看!有没有特别喜欢什么剧集或者电影?没有。…看来谈话很难进行,一直在说一些旁的,说一些有的没的。期间还多次出现双方都无语,沉默的状态。当时也没多想,只觉得这或是应有的拘谨吧,见时间晚了就归家了。
之后又去了两次,都是大同小异。与她弟妹的谈话倒是很有所增进,好像也都不排斥我。只是我和她之间的交流,还局限于我的自述。总是我讲一些往事或者一些我感兴趣的东西给她听。我这样做也是力图让她更了解我而已,也没有遮掩的地方。而相反的,我却对她知之甚少。至此,我们一共见了四次面。
第四次见面的第二天,姑来了。刚好我也在家,就问我感觉如何,要是可以就过几天开大门了。我当时吓到了,我并没有料到她会来催。姑说女方家觉得还可以,姑话里的意思是女方在催我。我毫无头绪,只得跟她说我不想这么快,再了解一段时间吧。姑也没说什么,说行,那就再结合看看吧。后来我跟女孩提起这事,她说这不是她的意思,说姑去她家也催,却说这是我家的意思。想想觉得真好笑,姑不去当专业媒婆真屈才了。
同时,我也渐渐觉得女孩好像对我感觉很不错,变被动为主动了。但压力如此便产生了。见面至此也已经是十来天了,我也该三思了。若是合意也该答复,如若不合意,也不能久拖,误了人家可不好。女孩的品质十分不错,之前也没恋爱过,也算聪慧,并且懂事、勤劳、节俭,却不会打扮。以上这些全都是我父母合意的。糟糕的是,我找不到感觉,丝毫没有。甚至,我过后总想不起来她的模样。
怀着无限的纠结,心想着再了解,去她家见了第五次面再说吧。还记得那晚,她的穿着有了很大变化。按照我说的,修身牛仔裤,白T恤。那晚有点耳目一新的感觉,感觉还不错。但是回家后我依然困惑。确实是反复思考了的,那几晚睡眠不佳。
当时姐姐见我困惑,就说跟她要一张照片吧。我想想多个人过目也好,就硬着头皮跟她要,她回应说照相不好看。我说那就出来让我姐看看吧。她居然没有推搪,答应了。还说就骗她妈妈一次,说出来买东西(但其实她还是告知了她妈妈才出的门)。那晚我去接她,然后和我姐姐妹妹见了一面。她却也不显慌张,事后妹妹说本应该是那女的被大家端详,但不料确是女孩总看着她们,反倒把她们看怕了,气场不一般。但是交谈还是一样,没什么新意,寒暄几句就这样了。我小姑也曾偷偷看过她,和我姐、妹她们达成一致,说虽然条件可以,但若是没感觉就算了,再找就是,感情这种事勉强不来。如若是草草答应,以后可没有后悔的余地。小姑自幼疼爱我,自然也关心我的终身大事。我想也是,毕竟我们都没有共同语言,她的品质各方面再好,若是我们没有交流没有感情,也是悲哀的。
事已至此,我就以短信跟她说出了我的意思。并说,由她和姑提出,随便各种理由吧,我也不介意,最重要是保全她的名声,也保全我妈和那个姑之间的交情。 她毫不犹豫就给我回了短信,说她也正有此意。看到她这么说,我也松了一口气,顿时少了些许愧疚之意。
但是我最怕的事还是发生了。当晚姑就气冲冲打电话来找我妈说理,说我既然不合意,为何之前还找她出去,败了名声。亏了老妈解释半天 ,说是大人都合意的,只小孩不懂事闹性格,才勉强对应过去。姑说女方家很生气,说那短信也是赌气回我的,其实是真的料不到我会这样,为此还掉眼泪。想来我确实伤了人家的心,愧疚感油然而生。 只是这又是谁愿意看到的呢?不曾想第一次相亲竟是这样的结果,虽然许久过去了,每每想起我还总是有些负了人家的感觉。如果当时欣然结婚,不知今天又是哪般景象。不知道她后来归宿何处,不知道她会否记恨与我。
一日闲来无事,便和老公说起各自相亲的经历,老公比较简单,有一说一,给对方买了几套衣服,送了几斤毛线,订了几件首饰,甚至见面时吃了什么饭,来了几个人,都交待得清清楚楚。虽然是很久前的故事,但也会招致我妒嫉的白眼。吃醋是女人的天性,不管什么时候。当轮到我讲时,本人善于使用比喻、夸张、排比句这故事从我口中出来感觉就大大不同了:
故事发生在十年前了,也是我唯一一次相亲。那时的我比较木,特别是对感情,虽说上学时也有关系不错的男同学,但远远不到谈婚论嫁的程度,我甚至认为从友谊发展为爱情是件不齿的事情,所以即使有好友有此想法,也被我刚正不阿的态度吓了回去。那时也有心怡男孩,正在为羞怯表达,彻夜难眠,辗转反侧之际,却收到了人家结婚的请柬。“忽如一夜春风来”,突然发现周围的人或娶或嫁,只有自己落了单。给我妈妈急得整夜睡不着,长吁短叹,好似我是那早市关门后的青菜。
那时外公还在世,正好有一个安姓同事的孩子,和我年岁相当,于是极力说和。记得那是在一个春节后的正月,那个男孩子由他妈妈带到外公家,只记得他长得不是很高,比较瘦弱。给外公拿了几瓶罐头,其中有一瓶是鹌鹑蛋。众亲戚听说我要相亲都聚到外公家,外公家一大家人,其中也有三个伶牙俐齿的表妹。大家第一印象对男孩子很不满意,从外表上的确和我不配,那时的我唇红齿白,面似银盆,目如寒星,165的身高,所以大家都纷纷摇头。更绝的是待那小安走后,表妹们给他起了响亮的名字“鹌鹑蛋”,以致多少年来,只要看到鹌鹑蛋就会想到小安,听到此,老公大笑不止。
虽然大家普遍认为不好,但是我的外公和妈妈却说可以考虑,因为小安是独子,在一个学校教初中,工作也算不错。天天给我做工作,搞得我心烦意乱。恰逢二叔来此地看姨妈,妈妈说再让我二叔瞅瞅。于是小安又被叫到姨奶家接受二叔及大家的审查。姨奶家同样是许多人,表姑、表叔都用无情的目光注视着小安,可怜的他脑门上亮晶晶的。结果还是大家认为不般配。那时候我的小姑夫刚从部队复原,当时就给他的一个未婚战友打电话,过来和我见见,当然他的战友和小安也没多少区别,自然告吹。
开学了,很快我回到农村学校,以住到学校不回家和老妈对抗。那边小安家带过话来,要来我家订下此事,都说好了时间。在母亲的抱怨、叹息、泪水的威胁利诱之下,我只好去车站接小安。那天风特别大,沙尘飞扬,陕北的春天一般在这样的天气里是对面不见人的。到了车站我自然没有看到小安,一块石头落了地,心花怒放,迎着狂风骑车回家了。
后来,小安每每相亲总是不满,皆因有我做为参照。直拖到了三十岁才结婚,他的妈妈同样夜半三更睡不着,唉声叹气。多次到外公家请外公帮忙,又去姨奶家给我打长途电话,因为那时的电话还不像现在如此普及,好像天下的母亲都是一样的啊。
山不转水转,若干年后,小安已成为当地教育界的领军人物,做老师的好友老杨由于工作上的事情找他帮过忙。她说,小安说起了你,为当年没去你家感到后悔。小安的老婆好赌经常搓麻将不管家,娘家又比较有实力,他对老婆无可奈何,苦闷之极。其实许多事情是命中注定,我要感谢老天爷那天刮起大风,如果不是那场大风历史还要改写啊!
老公听到此,大叫:“那个姓安的我要和他谈谈的,他当年为啥不来,结果这个母老虎嫁给了我,我的命好苦。”
高三那年,她没有考上理想中的大学,亲人们都苦口婆心地劝她复读一年,任性的她根本听不进半句劝告,执意去外面打拼未来。南方这座永远见不着雪花的城市,女孩子闭着眼睛也找得到工厂。她也没费什么周折,顺顺利利进了一家几百人的五金厂,从事销售工作。厂里女孩子少得可怜,那些男孩见到她,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有个别胆大的,就甜嘴甜舌地说很爱她,热心地约她出去吃烧烤。她眨着大眼睛调皮地笑了笑,噘起灵巧的嘴巴说本姑娘喜欢看海,要我有栋别墅在岸边,不就每天可以看海了吗?人家一听这话,气得扭头就走。平心而论,追求她的男孩中,也不乏优秀者,可她心眼太高,谁也看不上,那些人给不起她想要的生活。时间久了,那些男孩渐渐疏远了她,孤单而高傲的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她老觉得自己还年轻,花朵般一样的年华,大把大把的青春等着挥霍,幸福就在不远方向自己呼唤、招手。
年底,厂里的姐妹们请假回家相亲,她笑她们老土,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弄这一套。家里隔三差五打来电话,催促她找个归宿,她嫌弃老人话多,总是不耐烦地挂断。她二十六岁那年,母亲生病住院,她辞职回去照料。骨瘦如柴的老母亲一把紧紧地抓着她的手,流眼抹泪地说:“娃呀,赶紧找个人成家,妈半截身子埋进土里了……女人呀,得有人疼!”母亲的话,触动了她心底最柔软的部位,这么多年来,自己过得很苦很累,多想有个家,多想有个温暖的怀抱!
家人央求七姑八姨给她介绍对象,她也满怀期盼地相过几回亲,可都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她一次次跺着脚诅咒天底下的好男人全都死绝了,怎么就自己抓不到一个?就在她心灰意冷时,村里的张媒婆问上门来了,她说娘家有房亲戚,住在邻镇,就母子俩过着相依为命的日子,家里修了新房。那小伙上过高中,人也实在,有门装潢的手艺。她有些心动了,收拾打扮一番,跟着张媒婆去邻镇相亲。
小伙子瘦瘦高高的,鼻梁高挺,剑眉横竖,笑起来有对甜甜的酒窝;肤色有点黑,她不计较。可最让她觉得别捏的是,帅气十足的他一身牛仔装,脚上穿的不是波鞋,而是黑皮鞋。她一个劲地叹气,连声说老土包子,真是没有品位,心也就凉了半截。主人家热情好客,荤荤素素汤汤水水摆了满满一桌。老妈妈大筷大筷地往她碗里夹菜,可她却没心思咽下。
饭后,老妈妈支开张媒婆,让两个年轻人单独聊聊。她打着哈欠说困了,好想睡觉,他一脸失望。进卧室时,老妈妈悄悄地塞给她一个鼓鼓涨涨的红包,她死活不接,张媒婆摇着头不停地说:“好小伙,好小伙呀……可惜……实在是可惜……” 次日早上,主人家又弄了一桌子饭菜,四人勉强坐在一块吃着,不咸不淡地聊着,场面有些尴尬。饭后,她和张媒婆要回家,去四里外的车站赶火车。他不放心,送她们回去。她泠泠冰冰地说不用不用,可他心有不舍,硬着脸皮跟在后面。三人上路,一前两后,她赌气走得飞快,可高跟鞋一点也不争气,鞋跟断了。路是泥沙路,打赤脚走不了,她又怕错过火车,委屈地搓着双眼,憋得满脸通红。他轻声说我们回去吧,她冷笑几声,拼命摇头。他又说那我背你,她一下来火了,劈头盖脸地吼:"你凭什么背我?你有这资格吗?我是你的什么人?”她看不上他,心里本来就不痛快,加上鞋跟又断了,窝着一肚子的火气。她想捉弄他,赌气跳在他的背上,挤眉弄眼地唱起了儿歌: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他没理她,双手托着她的大腿,埋着头只顾赶路,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鞋上沾满了泥点,脸颊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从小到大,只有父亲背过她,他身上有着父亲的味道,又夹杂着别的,她说不清,就觉得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动在心底流淌,让她那颗冰冷而坚硬的心一点点软化……
路人笑她有福气,找了个知冷知热的男人。她一脸绯红,有些不好意思。他土里土气的,喘着气哼着老掉了牙的歌: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在那温情的歌词中,她找到了坚实的依靠,不管不顾地把烫热的脸颊紧紧的贴着他的后背。 就两里地,她足足走了三十分钟。进站台,他放下她,一脸汗水地跑去给她卖拖鞋,又去售票窗口买票。他把车票交到她手里,低沉而轻缓地说路上小心点……我……回……去了……看得出,他一脸的忧伤,一脸的失落。她红着脸低着头柔声柔气地说,再去买张车票,难道你不想见见爸妈?
张媒婆在一边偷笑了。
男女朋友之间如果真的要成为知心和知己朋友的前提大致需要:一是必须要与对方有共同的语言和话题,能聊得来还能聊到一起;二是必须要有共同的生活爱好和共同的兴趣,能聊到一处玩到一块。这在同性之间并不稀奇,但如果是在异性之间,将这些列为知心和知己朋友所必须具备的基本条件,红颜知己也好,蓝颜知己也罢,要完全达到这样的不上床没肌肤相亲的超凡脱俗,显然是很难达到高纯度的。
能聊到一处自然会有共同的话题,自然会有说不完的话,有时两人相同的经历,相似的遭遇,遇到过类似的问题,都可以成为两人深入交谈的话题。能够玩到一块自然会多次的结伴而行,或者还会有两人单独的相处机会,对于一个人的了解会更加的透彻。
问题在于同性之间的相处,时间再久思想上也不可能产生对同性另外的非分想法,或者说绝大多数都不可能对对方产生肉体上探索的欲望,他们的友情只是停留在可以交心的知己朋友而已,很少出现由知己朋友成为同性恋的情况。
而异性就会相吸,刚开始的时候或许两人之间的关系是很单纯,或许就是因为有共同的语言,或许就是被对方的博才多学所吸引,或者就是因为有共同的兴趣爱好,可是时间久了,男女之间就会放松心理上的戒备,而男女之间不同的生理结构则会导致发生情感上荷尔蒙的化学反应,假如彼此想更加亲密地成为知己知心朋友,假如彼此之间想维系更加亲密无间关系的,惟一的方法似乎只有上床,因此,男女朋友之间能够成为纯粹的知己真的微乎其微。
女性总是不再对和自己上过床的男人产生心理上的隔阂,总是把与自己有过肉体上亲密接触的男人视若知己,倘若是纯粹的朋友,女人很难为一个不相干的异性打开心扉,哪怕是再谈得来,再能玩到一块,女人对异性的戒备心理是与生俱来的。
再说了,父母长辈的教育也是“与人只说三分话,切莫全抛一片心”,男人很少会向一个女人什么话都说,什么事都衷肠倾诉,而女人也一样,假如两个人做到了无话不谈,那么,绝大多数都将向着情人或者恋人的方向发展。
我认为男女朋友之间很少能够成为知己知心的朋友,就连柏拉图式的情感寄托都很难做到,假如你期望能够有异性成为你单纯的知己朋友,这是一个很难把握的情感问题,其结果很有可能背离了你的初衷,或许还会让你感到失望,甚至于被骗失身。
因此,男女之间很难成为单纯而又纯洁的知己朋友,毕竟,人的欲望和贪婪才是最大的敌人,只有那些有坚强意志的人才有可能掌控,在这些人身上或许才会有没有欲望和贪婪污染的纯粹的异性知己朋友。
我是六十年代初过来的人,高中下学后,我跟着本庄的人到湖北的石料厂打工,在山窝里天天跟石头打交道,整整抬了八个月的大石头,一分钱不发给工人,我们这帮河南工人就偷偷扒上回家的火车。
没多久,在新疆兵团的姨妈,让我到他们那里找份工作干,到那以后,“工作”找到了。那叫什么工作呀?说句难听话,就是天天抱泥豆子打土块。干了几天,连长相不中,不是嫌胚子走样,就是嫌厚度不够,死活不叫干,气得我跟连长吵了一架。后来跟着四川人领的包工队,到中巴边界红旗拉甫盖边防检查站。这里海拔6000多米,山上常年积雪,白雪皑皑,空气稀薄,山下人到这里,心跳加快,呼吸困难脑袋像炸了一样,做饭需要用高压锅才能做熟,沸腾的开水才60度。在这干了两年,虽然苦一点累一点,工钱有保证,第一年,就挣了足足七百多块,年底我高兴的给家里寄去,父亲买来红砖和青瓦,不到半个月就把三间砖房给盖起来了。第二年,我又挣了七八百块钱,年底高兴的屁颠屁颠窜上火车回家找媳妇。
那时候的农村,年轻人到外边打工的还很少,“打工”还是一个非常陌生的新鲜字眼。我从新疆回家后,许多年轻人羡慕的很,天天不是你请就是他叫,喝到二八盅,主人书归正题,要我带他们到新疆去“混混”,啥都不图,就图名誉高有“工作”,回来好找媳妇。我受宠若惊,没想到自己在外打个工竟被别人“抬”恁高!
几个媒人先后到我家给提亲,我天天跟着媒人跑,今天看这个女孩,明天看那个女孩,心里真像吃了蜂蜜一样甜。其间,一个媒人给我介绍了一个家在夏邑的女孩,叫我去见她。我准备理理发,烫烫型,显得有精神。可当时农村理发店没有吹风定型的,我剪过头后,在家里自力更生想办法,找一个剜菜的小铲子,在锅灶里烧,让同龄伙伴帮忙,在我头发上垫了一个湿毛巾,一边用梳子梳理着,一边用烧热的锅铲子在我头发上来回“吱吱”的熨烫,我心里像揣着个兔子“噗噗噔噔”的跳,屏住呼吸,生怕一不留神烙在肉皮上,忙乎了大半天,终于整好了发型,对着镜子照了看看了照,正着身侧着身“谝臭美”,说土不土,说洋不洋,高兴的在床上“嗖嗖”翻跟头,笑了还想笑。
第二天,父亲到庄西头一户富裕人家里,借来一身衣裳,上身是的确良草绿色军装,下身是黑色绵绸裤,当时很流行很时尚。大人讲,这身衣裳促成了几十个新媳妇。果不其然,女方家里人见到我很满意,当场把这门婚事就定下来了,农村人订婚就这么快。吃过饭,按照我们农村的规矩,我要和女孩单独说话,女孩一家人借故出去,媒人也很知趣,相继退出去,屋里只剩下我们俩人,那时候农村很封建,男女两个人在一起见面说话,都很害羞,谁也不敢先抬头看谁一眼,在一起说了一次话,下一次见了还认不清,这是常有的事。媒人出去时,轻轻把门关上,我们两个在黑暗的土屋里,一问一答都很简洁,就像答记者问似的。在交谈中,她仿佛对我在新疆的情况很感兴趣,我们俩说了整整一下午,最后约定明天去城里买衣裳,再买一辆长征牌自行车。第二天,我们和媒人一起来到城里,买好衣裳,天已傍黑,我回到家里,给爹娘汇报情况,在城里吃饭8元,买四身衣裳120元,买辆自行车80元,共花掉200多块钱。
三十年前的那场相亲,与其说讲述的是一段恋爱篇章,不如说它正是记载着中国农村改革开放的一部发展史。
毕业后,我做上一名会计人员,素来喜欢写写算算的我找到了兴趣和工作的平衡点。虽然称不上是什么正规的会计机构人员,但也不错至少可以学点东西吧。如鱼得水地逍遥了两年,没等我享受够“单身贵族”的乐趣,好心人接踵而至。
在我正式踏入这个公司的时候发现身边的好心人真是很多呢,某天妈妈神秘的告诉我,我们公司的某某要给我介绍对象,我一听就差点晕倒,但碍于是同事的关系,还是硬着头皮去见了一次,下面就以英文字母开头的顺序暂时称他为A男吧。
星期六的晚上媒人把地点约在了她的亲戚家,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出发了,到了那里大概等了10来分钟A男才匆匆的赶过来,初见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个子挺高的178左右,长的也还行,穿的衣服也是普普通通的,可以说对他的形象觉得还行,两人了愣了一会,某人开口让我们单独聊聊,两人单处了一会之后我们随便的寒暄了几句,我突然间就问他一个问题,我问他对以后有没有什么打算啊,有没有想过再学点什么东西?A男突然激动的开口,“我干嘛还要学啊,我有A照B照C照”,说着还差点想要把照全部掏出来给我看似的(A照B照C照指得是汽车驾照)得得就当我说错话吧,两人着实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他问我要了号码说再联系的。的确很佩服A男吧,第二天A男就给我发信息了,问我吃了没有啊,什么的,晚上啊,又发信息过来你睡觉了没有啊`……于是我很想试试A男的风度,某天我跟他约好说好晚上下班一起回去,他喜滋滋的答应了,可是等我到的时候,还是没有看见A男,于是一个电话呼过去,过了一会A男出来了,跟我闲聊了几句,因为A男住的地方很近,所以很快他就到家了,我以为A男会很有风度的送我回到住处,没有想到A男从我旁边向风一样的拐了过去,跟我说了句再见,我有点吃惊,不过还是很庆幸,就这样第一次的相亲就这样的结束了,原因就不说了吧,想必大家都知道了。
第二次的相亲是去年过年的时候初十,此次的媒人是我叔叔的丈母娘,大年初十我和B男见面了,B男25岁,很有风度,也很有魅力,穿的衣服虽然不是什么名牌但是至少让我看了至少感觉到了成熟男人的魅力,和B男聊的很愉快,两人从生活,扯到了现实扯到了每个人的经历,的确这次让我着实兴奋了一把,B男工作太忙,所以就匆匆的留下每个人的联系方式,就离开了,不过我还是很有风度的把他送上了公交车,回去之后,B男也给我打过电话,也发过信息,可是好景不常,见面后的第三天B男给我发了一条信息,信息上面说,“不好意思我以前的女朋友又回来找我了,所以我们还是做个普通朋友吧,”看到这条信息确实让我失望加伤心又郁闷不少,于是第二次的相亲就这样结束了。
第三次的相亲是老爸那边的一个同事介绍的,据说其C男的母亲有一回见过我本人,觉得丫头长的不错硬是要把自己的儿子介绍给我,我呢,也是见惯这样的场面,所以也是很简单的打扮了一番,跟C男的见面是在晚上,C男风风火火的带了一大帮人来相亲,有亲戚朋友也有双方父母,我很热情的给C男的亲戚们泡了茶,一会,媒人说话又让我俩单独会面,其实C男的个子很高差不多有180左右,人长的也很干净,看的出来很老实,说话之余还有点害羞呢,之后双方留了号码,自然的联系的也蛮多的,但是慢慢的相处过程中发现双方的脾气很不适合,只是一直不说,一直在慢慢的相处着,终于一个多月过去了我们开始吵架吵个不停,每天不是为这个吵就是为那个吵,有次还严重要惊动了双方父母,不过事情还没有结束8月底得知C男要去上海实习一段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若无其事当作不知道一样,我就指望着C男自己亲口告诉我,可是一直到走C男一句话也不说,就去了上海,一晃两个月过去了C男什么消息也没有,我最后耐不住了,总觉得这样托着不好于是某天给C男发了条信息,我说咱么之间还是结束吧,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这样托着不好。一直C男没有回复,后来一直延续到了现在我跟C男一直没有再联系过,于是第三次相亲又告以段落了……
说句实话相了这么多次亲确实没有让我遇见过一个让我有点心动的男人,我的要求其实也不高,我没有希望过对方有车有房,也没有奢望过对方有多么有钱或者多么的帅气,其实我觉得这些一点都不现实,我只是希望对方有份稳定的工作,能够供得起一套房子,能够在你难过的时候陪你说说话,在你脾气不好的时候能够容忍一点,人长的一般就行了,其实大众生活中这样的要求一点也不过分,只是一次次的相亲让我觉得筋疲力尽,最近好心人也有不少,不过还是让我给一一拒绝了,突然觉得很累,很想喘口气吧,于是在某个秋高气爽的时候突然觉得一个人真好,人活在这个世上有太多的无奈,对于感情不知道是看淡了还是太累了,就是觉得随缘就好,毕竟现在还小总有一天我相信面包和牛奶我都会有的!
还记得我们挽起裤脚,撸起袖子,在教室里热火朝天清洗的画面?
还记得我们在教室里放映喜剧片,那海浪般的笑声和花儿似的笑脸?
还记得我们在操场上为了班级的荣誉积极争取一路向前的那份不服输的冲劲?
还记得语文老师爽朗的呵呵声,数学欧巴充满鼓舞的笑容,英语老师苦口婆心的劝导,班主任爱的棒棒糖,微微老师狂风细雨的教导,生物老师不拘一格的豪迈?
那会,我们告别高一,踏入另一个陌生的班级,我们彼此不熟悉却从此联系在了一起。班主任要我们把教室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面对一群陌生的面孔,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从何做起。彼此心里都有一块玻璃,清晰可见又不好意思打破这尴尬的场面。最后在班长的分配下,我们通力合作,还是很好的完成了任务。
那时体育课,我们抓住这难得的活动时间,大家聚在教室里看电影。我们的情绪随着情节跌宕起伏,大家七嘴八舌情绪颇高。我们欢声笑语,侃侃而谈。我们彼此玩闹嬉戏,丢掉了刚见面的疏远和不安,各自有了同盟的对象,聊聊八卦打打闹闹不甚欢喜。
那天的天气出奇得好,太阳高挂万里晴空,运动会召开了。班级里参加的人两只手数不过来,三只手却有余,这冷清的状况难免让人心情低落。大本营更是凄凄惨惨戚戚空无一人。本以为这最后一次的运动会将以冷清凄凉收场,却忘了今天阳光灿烂。果然不出一会儿,大家陆续前来,搬水,提食物,拿凳子…比赛开始,大家相互加油打气,大本营里笑声连连好不热闹。艳阳下,每个运动员都拼尽了全力,尽管已满身疲惫带着伤痛,仍不忘共同的目标。其余的同学即使没有比赛,在阳光下跟来跑去照顾运动员也是辛苦。虽然以全校最少的人数参加,但我们用尽全力,每个人都出了自己的一份力,最终的成绩并不华丽但我们为自己欢呼。
我们尽管成绩不优秀,我们也有可圈可点的优点;
我们相亲相爱,共同走过最后一段高中生涯;
我们终将说再见,各自远行;
祝愿我们一切安好,在将来都熠熠生辉。
你是水中的一支荷,而我是无意中停留、无意中低头读懂了你的那只蝶。我只能做短暂的停留慰藉,今生却注定不能相许。
你和我,就像是春日邂逅了一场杏花雨。雨停后,怀念继续,人已离去……
爱,有时是生命里最绚烂的一场幻觉,太奢靡。如此,终我们一生的相思牵挂也不可得。
爱,有时是一榭春花,短暂到我们无从把握。而因爱而来的思念却可以坚韧到我们老去才可以随之羽化。
这样一份迟来的感情,是注定不会有结果的。它犹如绝壁上的牡丹,在雍容华贵、艳丽无比,终是高不可攀折的。
你和我,是否注定会有这样的一场纠缠、一场什么都不能的相遇?终须用我一颗心来祭奠的情伤。这样的一场纠缠、一场相遇,却让我的魂不知丢在了何处。
人生的相遇,若真如一梦该有多好,过而无痕,不必失魂,就只当酣醉了一场。
只是在今生里,不管是清醒还是沉醉,有个人终将是忘不掉了……
这一世,这份感情把我禁锢在对你的回忆里久久不放,每每想起就会忍不住的心酸,忍不住的疼痛。可这份煎熬我甘心承受,这份悲苦我也可以付之一笑。因为我相信人世有来生、有轮回。
有轮回——多好!今世短暂的一生有了延续,今世的绝望也就有了希望。
只是,只是今生今世里——
再深的牵挂,也找不到拥抱你的理由!
再多的温柔,也找不到亲吻你的理由!
用破一生的心,也找不到爱你的理由!
如此吧!今生就如此吧!让我们握手而过,没有拥抱、没有亲吻,只是一握手的灿烂、一握手的距离。再不能,不能靠近半步。
今生,我们可以相思,可以相望,唯独不能相亲近……
上有老,下有小,由不得自己不善待自己,人到中年,轻狂地不把自己当回事的人,是对自己不负责任,更是对家庭不负责。
去年的此时,母亲在医院躺着,身体除了眼睛和面部肌肉,其他器官都不能动,被诊断为重症肌无力。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背叛了大脑,不听指挥。这是何等令人恐慌。
每天不要命地输液,几乎靠着输液维持着生命。为了不用一次次地找注射点,母亲的手臂始终插着针头。后来做了鼻饲。一根长长的输液管从鼻子、食管直接进入胃里。健康的人。鼻子里有点异物就受不了,管子一天到晚插着,那种痛苦不是常人能够想象的。母亲一开始不愿意插,后来听说我跟大哥要回家看她,她才想通。后来这条连着胃的管道就成了她的生命线。每天各种果汁、肉汤、米汤、药液,从这里源源不断地输送进胃里。
母亲的生命力是顽强的,她很快适应了鼻饲,小心地保护着这条营养线。从开始到拔掉胃管,她插了两个半月。一般的人,一个月就受不了了,可是我亲爱的母亲,因为心中有一个信念:一定会好的,一直强忍着不适和痛苦,在病情反复的折磨下顽强的对抗着病魔。
请假回去照顾母亲十天,妈妈在重症病房。姐给我说都下过两次病危通知了。看到妈妈那一刻,我马上泪眼朦胧了。妈妈瘦弱的身体包裹在白色的被子里,几乎像一张平铺的纸。她听不见声音,姐姐凑近她的耳边,说我回来了。她睁开眼睛,艰难地笑了笑。还好,我松了一口气,那眼睛中灼人的光芒还在,妈妈的精气神还在。
一直呆在医院是一种折磨,只能呆在床上,头不能转,手不能提,脚不能动,甚至连口水流出来都不能自已擦,更是一种折磨。守着妈妈,隔一小会就帮她擦流出来的口水。一天24小时,每隔2小时给她注射米粉、牛奶、肉汤。一天三次的药丸要碾碎了,和着开水注射下去。白天每隔一小时左右给她“喝”20毫升水,晚上每隔2小时左右给她翻身。只能趁着姐和哥来看望的时候,小睡一会儿。其实也是睡不着的。这是重复十天的工作和休息。
最艰难的是帮妈妈解大小手,每次都得竭尽全力,先把妈妈从床上搬起来,让她坐着。为防止她倒下去,一边手臂必须托住腰部,另一只手得把妈妈的腿从床上拖到床沿,等妈妈坐定。再抱住她的腰部,让她脚底着地,接着扶着她的身体,站直了,然后把便桶移到她的身后。最后牵引着妈妈的手臂,安置在床沿上,将妈妈的脖子扶着让手臂支撑着,这样一整套程序,妈妈的痛苦会更轻一些,便便也方便。
因为“吃”的东西太杂,经常不是便秘,就是拉肚子。这时妈妈会脾气很大。因为便一次要半个小时以上,整天就折腾着。服侍的人也看着心疼。可没办法呀。妈妈又是特爱干净的人,绝不肯在床上大小便。衣服裤子有一点脏或不适,就得给她换。
那就得全家女性齐动员,二嫂给她抹身,姐姐给她穿衣,我则在旁边随时递上干净的毛巾和衣服。
妈妈在床上躺了两三个月,皮肤都溃疡了,但是在姐和嫂子的照顾下,却浑身清爽。溃疡得到很好的控制,伤处都被贴上了纱布。每天要擦一次身体,衣服一出汗就马上换了。可想而知,姐们付出了多少辛苦。
父母的病痛是考验家庭凝聚力的时刻。在这场令人绝望的与疾病的僵持中,哥嫂的耐性和坚忍,姐姐的医学经验和临床处置,以及我的协调能力得到了充分的展示。
最艰难的时刻已经过去,妈妈终于靠着她的顽强和信念,恢复到现在会自己吃饭、穿衣、洗澡,走路无碍,起卧自如,真是个奇迹。感谢上苍!
旖旎的风光,似乎总在我们的前方。许多人便选择在最好的季节,静静等候一场关于情愫的唯美邂逅。不知是天意,还是前世的缘分,让每一次相逢都似歌曲一般婉转悠扬,让每一次离别都似诗词一般韵味悠长,让每一次得到都似禅意一般空灵明净。
先生的妹妹91年的,比我小十多天儿。这个年龄在我们这个小城市,称得上“剩女”。老人婆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毕竟农村风言风语比较多。妹妹从去年开始在相亲的路上越走越远。
且不说“长嫂如母”,我和妹妹关系很好,她相亲我都陪着她。由于相亲次数太多,很多相亲对象的长相和工作我都记不清了,有印象的有五次。
一 蜜蜂蜇头
A是开服装店的,家里人都很热情,见面以后交换了联系方式。出门不到100米,一只蜜蜂飞来就把我的额头蛰了,疼得我眼泪都流下来了,还没有走到医院额头就起了一个包……媒人回话这桩亲事不成,七天之内要两家相安无事才好,姐姐被蜜蜂蛰了,不好!直到现在我也不懂这种风俗。
二 借钱不还
B是做销售的,五官端正,特别勤快。到我们家就帮忙做事儿,大事小事只要能够做的,都会搭把手。他有个弟弟成绩优异,因此他的爸爸时刻夸他弟弟,贬低B,手心手背都是肉,这是我不满意的地方。本以为可以走向婚姻殿堂的时候,B向妹妹借钱,并说了还钱的具体时间。妹妹把钱借给他以后,超过了他说的时间很久了也没有还。最后的结果就是两家一起算账,把B拿来的所有东西按价格计算,以现金补偿给B。
三 不主动
C是4S店修车的。见面之后我请客一起看电影《从你的全世界路过》,看完电影随便逛街,逛街的时候C都只是在店外等候,不和我们进去——或许是不好意思吧。老人婆时常询问妹妹,C有没有给你打电话啊?妹妹大多时候都回答我打的,他在忙,没怎么说就挂了。老人婆则回答,人家上班辛苦!久而久之,妹妹不打电话,C也不打电话了……
四 手摔断了
D是开租车行的,由于我回娘家了,没有陪妹妹去。长相各方面我也不清楚了,老人婆说家里条件可以,待人有礼貌。见面以后不到七天,媒人打电话说D的妈妈手摔断了,这桩亲事散了!我依旧不懂这是个什么风俗。
五 在路上,希望走进婚姻的殿堂
E是卖家电的,E的爸爸是村支书。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把我愣住了。E是典型的娃娃脸,晃眼间还以为是个小朋友。今天是第二次见面,算得上是定亲吧!E的妈妈很贤惠,待人接物都很好。我们这边去了很多亲戚,E全家盛情款待了我们……
刚才我给妹妹发信息,“你喜欢E吗?”她的回复让我震撼“在我的人生认识中,有家人、朋友、同事,没有过喜欢的感觉,不知道喜欢是哪种节奏”。我心里哽咽了,眼睛湿润了。是啊,这么短的时间就要说一些谈婚论嫁的事情,是多么的惶恐。婚姻,不管是对于男人,还是对于女人,都是一辈子很重要的事情。又收到妹妹的信息“一件事总有两面性,我们多多发现愉悦的一面,那就是拥有幸福了”。看着这信息,心里释然了。我们都接受了十多年的知识教育,每一个决定都是经过思考衡量的。不管最后结果如何,都愿妹妹幸福。
我自己没有经历过相亲,体会不到一次又一次相亲的心境。唯独只有祝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相亲场合,向来以开道,财诱作底。所以顶着大饼脸,配着双下巴的女子,自己一摸一撸一撸的肉,不说别人如何,自己先底气不足了。关于男女的感情心理学我自然是不学无术,然而自恃比别人痴长几年,围城里混了这些日子,却也有几句话不得不说,对与不对,或者有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之处,看官不必当真,权当下酒喷饭,如此而已。
胖姑娘相亲,知道自己长得胖,心里先就小看了自己几分,惟恐一胖遮百美,被人嘲笑了去。扭扭捏捏之下,该说的口齿不伶俐,该做的手脚施展不开,情景更是狼狈。无形之中,便背负了上不了台面的嫌疑,倒在肥胖之外,又添了这一宗罪。所以胖姑娘相亲之第一要务,便是忘记自己无处不在的肥肉,实在忘不了,也要当自己是丰腴香艳的杨贵妃,自己将自己抬举起来。这便是所谓自信了,有自信才有风度,情场商场,自信历来是关键,不论对方如何看人,咱落落大方,不卑不亢的。这一点,可以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周郎学习。
历史上有东施效颦的典故。东施的心情很能被理解,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只不过方法不对,白白被人笑了几千年。但这典故的意思并不是丑人就应该听安天命,由他丑去。而是要找对方法,对症下药,扬长避短。大姑娘相亲,该描眉的描眉,该扑粉的还扑粉,也是见人的礼数,浓淡相宜就行,黄花镜里你会有新发现。放心,“丑人多作态”说的肯定不是你。话说回来,过于夸张的烟醺妆就算了,这种妆容,倘若用对了时间,用对了地点,以及用对了脸,还有点如梦如幻,深不可测的效果。否则,就只好演西游记里的大鬼小鬼。还有,这种妆最好不要下乡,吓着了爷爷奶奶,咱良心上说不过去。
关于衣服的选择,咱细细说道说道,首先是颜色,大凡嫌自己肉多的人,喜欢以一身黑穿到底,图个视觉上的瘦身效果。但是也没什么大用处,你那一身的膏脂还是每个人都看得到。反倒从头到底这样乌压压的压下来,暮气沉沉,不似巫婆,胜似巫婆。
其次款式,做女人的好处之一,便是有好多好多的漂亮衣服由着你挑选,不像男人翻来覆去就是西装。胖姑娘放着这点好处,巨喜欢穿那些没型没款的巨大袍子,愈发走到哪里都像移动着一座山。其实,那些小鸟依人型的衣服穿不上,也可选那些有模有样有颜色的,最多就不理售货员什么眼神,响亮的来一声“有加大码的吗?”。皮肤较黑的妹妹,黑色深蓝色更是大忌,穿着更显老态,严重的简直看不得,黑得一塌糊涂了。格子的也不成,粗杠条的也不成,那花色整一个放大镜,穿上去人被无辜的放大了。布料咱选轻盈一点的有飘逸感的,握在手里直往下坠的那种,裁剪不宜繁复拖沓,牵牵绊绊,本来自身就已经够占地方了。因此还是简单流畅,精工细做为好。一般而言,吊带装是不太适宜胖妹妹穿的,白花花的肉陈列出来,有屠户卖肉的派头。
另外呢,女人装嫩是能够被接受的,前提是要装得成功,假设二十七八的年岁,还一身“HOLLOKITY”的卡通衫招摇过市,那就天真得不可饶恕了,男人大多还是喜欢七八分熟的,那些愣头青不算。
现在临到姑娘出场了,可以设想这样的场景,辣椒大蒜红灯灯笼摇曳的餐厅里,走来一位阳光灿烂的姑娘,她结着三月的芬芳,落座在某个男人的前方。这样的情景还可以吧。男人喜欢漂亮姑娘不假,但是大多男人贵有自知之明,既不富也不贵的,美女等闲也轮不到他们受用,白给他们都消费不起。不若找个平常女子过日子就行,不会因为你不是美女就脚底抹油。如果他果真脚底抹油了,那走了也就走了,没什么可惜的,只是个臭鸡蛋。
姑娘此时也别心跳气短,因为对方比你更紧张,知道他比你理紧张,你就不紧张了。咱可以先谈点别的,别开口就问人家收入存款,只要对方有心,这些事情你早晚会知道,否则,流水无意,你问了也白问,还显着市侩。素日不会幽默的就不要硬讲笑话,素日大大咧咧的不要强装优雅。实实在在吃饭,认认真真聊天。
只要对方主动留下QQ号和手机号,这事情便有几分成功了。这两样都是培养感情的好东西,如果你够才华,你就表演才华。才华不够,就让他知道你勤快孝顺。如果你天生就是动口不动手的君子,就表现你的温柔善良。总而言之,统而言之,自己有什么好处都给瞧瞧,叫他见识见识真正的良家女子,日久生情就是这样来的。
倘若以菜来比喻女子,那么菜色为其貌,味道为其品。菜色不理想,只要味道好,总不会缺了喜欢的人,比如说臭豆腐。这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喜欢排骨的味道,红烧猪肉也其实另有凡人风味。从古至今,胖姑娘数不胜数,也照样结婚生子,享受世俗人生的。
奇奇市的剩男剩女太多,政府为此开了会,决定将每年2月下半个月作为相亲节,由政府搭建平台,让这些剩男剩女都来相亲。剩男剩女们知道相亲节的消息后都万分高兴。
盼望着盼望着,相亲节就到了。剩男曾其仁来到相亲现场 ,早在两周前,他就来报了名,还交了钱录了短片,希望能在此次相亲节中找到自己的另一半。由于曾其仁交了钱,当天他就进入了《缘分在这里》的相亲现场。现场有主持人,有记者,有观众,气氛十分热烈。曾其仁和其他19位男生刚按各自的编号站好,主持人就请出了女嘉宾。女嘉宾魔鬼般的身材顿时让全场掌声雷动,接着第一个环节开始了:主持人让女嘉宾选择自己心仪的男生。女嘉宾看了一圈后,选择了令自己心动的男生。接着,男生给女嘉宾打分,20位男生都没有熄灭自己面前的灯,女嘉宾欣喜地笑了。
接着,下一个环节开始,将通过三段短片来了解女嘉宾。第一段短片里,是女嘉宾的日常生活与工作。女嘉宾每天小车进小车出,吃山珍海味,看得出来,女嘉宾是位成功的女生。看过第一段短片之后,该是男生做出选择,结果没有人熄灯。第二段短片又来了,女嘉宾的爱情宣言,她希望找到一个真心实意爱自己的人,哪怕他再穷,她也不在乎。短片结束,还是没有人熄灯。第三段短片是同事朋友对女嘉宾的评价,大家都说她聪明能干,会体贴人,是个难得的好女孩等等。短片结束,还是没有人熄灯。
主持人见此笑了,女嘉宾见此也笑了,她没有想到20位男生都这么喜欢她。主持人对女嘉宾说:"现在,请你上前去灭掉17位男生的灯!"女嘉宾笑眯眯地扭着屁股走上前,"啪啪啪",她一连灭掉了19位男生的灯。只有曾其仁的灯没灭,曾其仁立即心跳加快,看来这么多优秀的男生,女嘉宾就只看中了他。毫无疑问,相亲成功,主持人热烈祝贺曾其仁和女嘉宾。
曾其仁和女嘉宾走出现场,女嘉宾笑眯眯地说:"你知道吗?我第一眼就看上了你,你是令我心动的男生!"曾其仁兴奋地说:"我真幸运,你也是让我心动的女生!"女嘉宾笑着问:"知道我为什么第一眼就看上你了吗?"曾其仁摇摇头。女嘉宾笑着回答:"因为你长得跟牛局长很像。对了,你是他的儿子吧?"
牛局长是市里有钱有势的大人物,曾其仁当然不是他的儿子,曾其仁这才明白女嘉宾并不是冲着他本人选择他的,他二话不说,赶紧溜了。
曾其仁来到另一个相亲现场,这里与刚才的相亲现场相反,是20位女生面对一位男生。曾其仁被安排在了第三天。一早,曾其仁便来到了相亲现场,很快,相亲开始了。曾其仁以其随意的穿着一进入现场就赢得了所有女生的欢呼。然后,主持人让曾其仁选择令他心动的女生。接着,女生给曾其仁打分,20位女生都没有熄灭自己面前的灯。曾其仁笑了:"谢谢!"
接着,下一个环节开始,将通过三段短片来了解曾其仁。第一段短片里,是曾其仁的日常生活与工作。曾其仁啃的是馒头,喝的是稀饭,骑的是自行车,在车间埋头工作,累得大汗淋漓。看过第一段短片之后,该是女生做出选择,出人意料,没有一位女生熄灯。第二段短片又来了,是曾其仁的爱情宣言,他说他希望找到一个真心实意爱自己的人,哪怕有再多再大的苦难,哪怕对方是位残疾人,他也不在乎。短片结束,还是没有人熄灯。第三段短片是同事朋友对曾其仁的评价,大家都说他吃苦耐劳,会体贴人,是个难得的好男人 。短片结束,还是没有人熄灯。
主持人见此笑了,曾其仁见此也笑了,他没有想到20位女生都这么喜欢他。主持人对曾其仁说:"现在,请你上前去灭掉17位女生的灯!"曾其仁笑眯眯地大步走上前,"啪啪啪",他一连灭掉了19位女生的灯。那些被灭掉灯的女生都很失望,有人开始抹眼泪,只有那位令曾其仁的心动女生的灯没灭。毫无疑问,曾其仁最终还是选择了她,相亲成功!
曾其仁和那位女生走出相亲现场,女生笑眯眯地说:"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有灭灯吗?"曾其仁摇摇头,女生笑着说:"因为你所有的短片资料都是假的,你看似是个穷人,其实你是个富人,现在有许多有钱人都会伪装自己。现在,你该告诉我你真实的身份了吧,你是哪个大老板家的公子啊?"曾其仁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女生误会了,那些资料绝对真实,于是他赶紧溜了。
曾其仁走下楼,去了相亲的大厅,那里有很多剩男剩女,大家看上谁就上前去约会,不需要人来主持。曾其仁正在东张西望的时候,有位女生拉了拉他的衣袖,笑眯眯地对他说:"先生,你好,我们到这边谈!"面前的这位女生天生丽质,曾其仁赶紧跟她走,来到一边,女生说:"刚才你相亲的事,我都见到了,你最终失败了,因为你不是有钱人家的公子。现在的女生,哪一位不是冲着男生家有钱有势才看上对方的?你这样的穷人,只有我会看上你。我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被一位老板养了,可是他很少来找我,现在我决定养你,我给你吃给你住,还每月给你3000块钱,怎么样?"
曾其仁气得额头暴起了青筋,瞪了一眼女生说:"我不干!"说完,他扭身逃离了相亲现场。
晴,今年已经28芳龄了。这在特区老家早就该结婚生子了。只是,她还迟迟单身着。这在尚且还很保守的农村地区,虽然是特区的农村,经济开放了思想还停留在祖宗的年代,给了周边三姑六婆,邻里乡亲们带来了不少话题,给父母带来了不少压力,也逼得晴直想逃离。
其实,晴的心思有几人能懂,父母不懂,其他相亲父辈们也不会懂;同学朋友懂得,有什么用处,他们也同样面临着同样的处境,到了出成果的时候没结果,父母辈们肯定不会坐视不管,何等焦急,何等关心,也把晚辈的我们围护得差些窒息。
晴也是想一个阶段要完成一个阶段该做的事,即便是很是感性的情感问题,在她大学毕业做人生规划时便已规划在内:“物色培养,先立业后成家。”只是,人生总是不尽人意地呈现一种缺憾的美,以便让人不觉生活会单调。现实的执行比规划的进程漫长许多,生活便像是一种等待戈多式的忍耐。
毕业两年了,她设想的人生道路看似照着计划进行,但其间却有诸多的不易。晴有时感觉到心累的时候,不免也会有松懈着身子,整个近似瘫痪地斜靠着背靠椅思忖着,就这么找个人嫁了得了!
社会工作两年,使她感觉上去像是历尽了沧海桑田,有很多不成事件去讲述的经历给予她内心蒙上了一层灰,一层沙,最后将会是成了一层土,柔柔的、幽幽的,她感觉她的内心即将会被沉积出层厚厚的土壤,她将会开辟出一片肥沃的土地。
社会的经历,人生的阅历,晴越来越清晰自己的目标需要。对于父母,她始终是感恩的心,始终不忘小时候家境贫寒时与父母相依为命的情景。她很不愿拂逆父母的意愿,但她会坚持自己的幸福。孝尽父母是必定的,但她不会全顺父母的意愿。
晴终于放弃了代际沟通,选择了沉默;不再费那气力、精神了,便不觉压力山大,心仿佛死水一般平静,却也求得心宁。
大许世界的和平、家庭的和谐都是觉悟高者自觉的妥协让步换得的吧。那便是:我尊重你的观点,但我保留我的意见。晴选择了理解,其实晴一开始就理解父母的用心良苦,不过回应的是一种叛逆,一种拒绝妥协;现在晴真正去做到了理解。
又一次父母为她物色了对象,就等她确定相亲的日期,晴淡定的近乎看不到表情地对父母说了一句:你们安排就好了。于是,晴很是没有心地去赴约相亲。现场的她倒更像是一个旁观的人。两个陌生的人被打上恋人、夫妻的水印,就这么不尴不尬相处着,各有各的心思。就这么的,当地还盛行着相亲后个把月就结婚这样的情况,也像似了时下时髦的闪婚了。晴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生活有时活脱就是一场戏,不觉笑了……
心有些涩涩的,不清不楚,想哭又哭不出。晴的坚强总是在一场放情大哭之后,在这样看似坚强的不流泪的情况却是她内心最柔软的时候,像是河蚌的肉,一旦被触及到即刻会被合起壳保护起来。
感情、事业,其实晴一点也不想当女强人,只是当下时代的女人也不好当,有了些许的自由,也需要些许的自立。
林子原是那种对身外之物懂得很少内心却很丰富的人。他虽然多愁善感,但年少时却缺少恋爱的经历。所以每每提到当初上班时的相亲,林子至今心有余悸。其实,那些相亲也许根本算不上恋爱,只是林子迫于压力也是为了安慰老母亲的应酬而已。
三十多了本应该是成熟的年龄段,然而林子依然是那样幼稚,内心充满幻想,做事没有分寸。怪谁呢?怪他经的事太少,怪他内心单纯,怪他缺乏和女孩子的亲密交往?这些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要怪也许只能怪他那特殊的家庭背景,怪他那个成长年代的封闭。家庭的不幸、亲情的残缺、时代对人性的压抑,造成他敏感多疑、郁郁寡欢、谨小慎微、不善交际的个性。三十多年来,林子始终没有和自己亲人以外女性亲密接触的经历,这让他始终对异性既感到陌生又心存害怕。怕她们嘲笑自己长得丑陋、怕她们嫌弃自己家里贫穷、怕她们说自己修养不好、怕她们说自己没有风度。正因为这些担心,所以上班后的林子仍然不敢和女孩子正式接触,这让他年迈的母亲很是担忧又十分心痛。每当林子回到乡下的家时,母亲就会一遍一遍的问及此事,总是哭哭啼啼的说:“你也不小了,成不了家,我死了也没脸见你老爹啊。”
母亲的哭啼让林子很是吃惊,也倍感压力山大,他没有料到自己的婚事会对母亲造成极大的伤害。看到母亲悲伤的表情,他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于是,那一年他终于接受了同事和朋友的开导,正式考虑婚姻的事情。
林子接触的第一个女孩是同学介绍的化肥厂的女工,属于托关系安排的那种,她名叫小洁,初中毕业,长相娇好,性格也很温柔,比林子小了七岁。由于白天上班没有时间,双方只能等到晚上约会,见面时,林子总是买一堆好吃的零食,虽然当时工资极低。女孩很老练的领着林子到拘留所的高墙外、到烈士陵园的坟头边、到城郊的菜地里、到城墙上的小庙里游玩,这使林子很感新奇、也很感刺激,林子渐渐对她有了异样的感觉。
直到有一天女孩主动提出要林子到姐姐家里去,让家长看一看,林子才明白原来婚姻并不是单纯的两个人的事情。家长看过后自然是赞同这门婚事。然而后来林子再约女孩时却遭到女孩的坚决拒绝,林子问她为何?女孩说林子的嘴巴不够甜,见她家里人没有称呼,显得傲慢而无礼,傻里吧唧。而女孩的姐姐一直在劝说女孩,林子傻吗?傻了能考上大学本科?经过劝说,小洁勉强同意再接触一段。小洁的说辞让林子很是愤懑,也让他高傲的心理很是受伤,他想不出纰漏到底出在何处?直到一年后林子才明白自己的失误,原来小洁送林子一打稿纸,说是让林子闲暇时好好练练字,其实本子里边有小洁写给林子的文字,那是小洁对林子倾诉自己曾经恋爱的痛苦经历并希望能够得到林子的理解和呵护,然而由于林子的粗心,导致小洁对林子产生了深深的误解。就这样林子的恋爱以失败告终。这次相亲大抵算是林子的初恋,前后不过半年的时间。
他接触的第二个女孩名叫喜妞,刚刚教育学院毕业,工作还没有着落。女孩的姐姐看上了林子的潜力和学识,托人说合这个事情。见面后,双方还算满意,彼此没有挑对方的长相和工作,也有没谈收入和房子,林子心里也算欣慰。就这样,这桩婚事算是入了正题。然而,正当两人商量结婚的关键时刻,不料出了岔子,女方的家长选错了议婚的日子,那是农历十月初一,家乡的鬼节气,这让林子很是不爽。林子觉得家长的做法实在是晦气,虽然对方家长也算文化人,但对于家乡的风俗竟然不懂避讳。林子的旧学功底相当扎实,对于民俗的东西情有独钟,对方的做法显然触及了林子的敏感神经,于是对女方口出了怨言。就这样,林子最终用一个良好的开头换来了一个玩砸的结尾。
二次恋爱的失败让林子很是灰心,好长一段时间抬不起头来,然而爱神还是悄悄的到来。不久同学给他介绍了一位乡下初中教音乐的姑娘,姑娘名字叫慧慧。林子很是心动,也很是主动,说话做事比以前得体很多。接触一段时间后,两人意向也算投合。同学问林子:“这回为什么表现这么好啊?”林子说:“我喜欢音乐,教音乐的老师算是有共同语言了,她弹琴我唱歌,夫唱妇随,挺好。”
林子曾对慧慧的爷爷说,自己比慧慧大得多,爷爷说年龄大了懂事会操心,林子又说慧慧比自己小得多,爷爷仍然说,年龄小了听话好使唤。这样林子才放心和慧慧密切交往起来。然而,此事仍然好景不长,无奈女孩性格软弱,虽然她和爸爸爷爷奶奶对这桩婚事都表示满意,只是当初她妈妈在外地,这个事情没有经过她的同意,所以她十分恼火,加上她强势的性格,结果棒打了鸳鸯。就这样,林子的第三次恋爱又以失败告吹。这样的结局使林子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婚姻实在是件可遇不可求的事情,他的内心比以前坚强了许多。他坦然承认缘分还没有真正到来,他要耐心等待爱神的下次光临。
也许林子的坦然感动了爱神,她不忍林子长期一个人生活,要给林子一个温馨、一个甜蜜、一个惊喜。于是,经过多次筛选、数次考量,一九九八的夏末,爱神终于再次敲开了林子的心扉。林子的师嫂,一位好朋好友热诚十足的女职工,她看上了同事的女儿,一位技校毕业刚刚上班不久的女孩,女孩名字叫于霞。女方家长是乡干部,军人出身,说话干脆利索,性格开朗豪爽,刚刚为女儿在城里买了一套房子。师嫂问林子:“女方条件怎样?”林子说:“俗话讲:酒肉的朋友,米面的夫妻,自己没有什么挑剔的,希望尽快结婚过日子,人品好就成,其他无所谓。”
经过一段接触双方都觉满意,于是女方家长提出,选个日子把婚事正式定下来。林子听从女方安排,订了饭菜,备了烟酒等着那喜庆的一天到来。不成想,定下的日子到来之时,林子到了女方家里,却发现对方家里铁将军把门。林子生怕她家里出了什么意外,赶紧问邻居,邻居说不知道怎回事。由于那时通信尚不便利,既见不到对方家人,也联系不到他们。虽然没有正式结婚,但林子已经把对方当成了亲人,他很为对方家人担心。随后林子又多次上门拜访,始终不见对方家人。大概过了半月,师嫂很气愤地给林子捎来口信说:“对方悔亲了,也不说明原因,竟然以这种下三滥的手法躲出去了,我们又不是无赖,用得着这样吗?男婚女爱,人之常情,说明就行了,何必这样玩弄老实人的感情!”
后来林子终于搞明白了事情的缘由,女方的表哥看中了一位小伙,长相较帅、能言善辩、处事伶俐、不似林子这般木讷。他在女方家长面前一直游说,并说林子为人呆板,口碑不好,不会有什么出息,所以非让表妹掉头不可,结果正如上面所述。凑巧的是,女方新找的男友是林子的同村之人,有一天带女方回老家认门之时恰与林子相遇,林子只当不认识对方,大方地和对方打招呼,女方则满面羞愧大为吃惊。熟料女方全家看好的婚事,却被男方的母亲无情拒绝,理由是双方属相相克。再后来,林子听说女方下岗了,嫁给了一个当兵出身给银行当保安的临时工,至于他们是否过得幸福,林子就无权谈论了。
以上算是林子的N次恋爱吧。
既然婚姻这道题还没有解开,那林子就下决心把它坚决地进行到底。经过这几场风波后,林子决定豁了出去,不把女人娶到家里誓不罢休。于是,他大胆地对老娘许诺,争取年底一定完成老娘布置的艰巨任务,让老人家过一个幸福的新年。
正是由于林子自己主动出击,婚姻的事情很快就峰回路转。不久师嫂再次带来了好消息,说同事的妹妹和他条件相当,同事希望能够玉成此事。林子大方的答应说,成不成见见再议。于是初冬的一个晚上,师嫂带林子与女方见了面,地点是她的办公室。那晚女方来了两个人,陪同者年龄较大。见面后,师嫂和女方陪同人士回避了。林子悄悄的询问那人是谁,女方说是自己的大姐,这让林子十分兴奋也十分惊喜。他明白了女方境况和自己一样,老家长少儿女,老父母对幺儿的婚事已经急不可耐了。也许是缘分真的到来了,也许是林子对异性有了太多的渴望,所以双方一拍即合。林子相中了对方长相与温柔,女方相中了林子的学识和口才。那个晚上,天公作美,气温竟然暖和,没有一丝凉风,于是两人携手漫步街头缠绵低语,像久旱遇到甘霖、像小猫闻到鱼腥、像太阳冲破了朝雾。
就这样,林子学会了闪婚。不就双方步入了婚姻的殿堂,林子终于相信,这是一个令他幸福的女人。结婚那天林子动情地说:“媳妇大人,你真的是来扶贫的吧!如果没有你的到来也许不久的将来我会提着裤子在大街上奔跑,也许会很快从人间蒸发!这辈子,真的感激你,华美!”“不许胡说。”华美幸福地阻止。
大学毕业后,女儿在北京漂了两三年,因为居无定所,工作也不稳定,始终没有谈对象,一晃就觉年纪大了,所以回到家中,我们给她布置的第一要务就是相亲。看得出,女儿是不愿意像走马灯一样去相亲的,但她因为孝顺又不想违逆我们的意思,每一次都会硬着头皮前往。
不过这样的相亲经历了许多次,最后还是没有碰到合适的。每当想起这些来,我们都会心烦不已,于是我们的怨气就冲着女儿发泄出来:“你咋这么笨?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连个对象都要父母操心。”有时候这话把女儿说急了,她也会顶两句嘴:“明天我就从大街上随便拉一个回来给你们做女婿。”这么一说就让我们更加生气,把我们都急成啥样了,她还不当回事儿?
后来一个偶然机会,我们从她闺蜜那里得到了一个让我们大吃一惊的消息。女儿在一次相亲被拒后,跑到闺蜜面前整整哭了两小时。我忽然心疼起来,其实找不到对象最闹心的还是女儿啊,我再逼她不就等于雪上加霜吗?这傻事不能再干了。
这周六好天气我想去相亲
翻箱倒柜找幸福
眼袋又深一点誰陪我加紧
刮了胡子美美发
又脚踏内增高我要赶男神
看不惯单人床等你来布置
我开始心跳加速
约好两点见面早早到了提前一眼
左瞧右看慌乱不定打量这身装扮
上装下裤外带便携式无敌鸭舌帽
对了还有脚上做文章垫齐内增高
怎样你还不知道我有多么的时尚
慢慢戴起耳机打开迷死周迷魂曲
跟着节奏自我平静旋律轻轻上调
手插口袋两腿分开姿势要对要帅
哦对了今天是个特殊日子要变乖
不知不觉时间已来到下午两点多
我和她如约见了面简说了几句话
互换电话互换姓名互换你我人生
一句再见结束了今天领导人会面
带着满满爱意踏上最晚回家的路
一路上闭上眼睛一遍又一遍想你
你的模样你的语气你的随气客气
我担心我自己问自己喜不喜欢你
别担心问自己我自己喜不喜欢你
闭上眼睛慢慢想你担心你会出现
古往今来,人们对“相亲”的释义,均指男女间缔结婚约的初会。可母亲一直认为,就“相亲”二字而言,唇齿相依的母女情,才是人世间最纯粹的相亲。
即将临盆的女儿,有些讷讷然地对母亲说:妈,宝宝出生后,我就不能回家陪您了,您要照顾好自己。刹那间,这方天地仿佛刮起了一阵飓风,蓦地掀翻了母亲已日渐斑驳的心房。随之而来的冷雨,哗的一声从天空中倒下来,凉飕飕地直往心里灌。
此刻,一部曾经深深地震慑过心魄的科幻电影片断,又充斥了母亲的脑海。母亲感觉,自己就像那名流落在飞船外的宇航员一样,悬浮在茫茫太空中,任凭那无边无际的黑暗吞噬。
细心的女儿从母亲突然减慢的语速中,察觉到了不安,赶紧加快语速说:妈,等我们搬新家时,就接您来和我们一起住。不然,您一个人住我们也不放心……
女儿殷切的心意,为母亲勾勒出一幅天伦之乐的美景。母亲似乎看见,在洒满阳光的绿地上,花朵一样的孙女儿,一会儿跑到年青的父母跟前撒娇,一会儿又跑到自己身边来听故事。席地依靠成人字的父母,不时向祖孙俩露出会心的微笑。这天伦之乐的美景,像一个强大的降落伞,护送着母亲无着无落的心,重新回到了踏实的大地。
其实,这份纯粹的相亲,自女儿出生之时起,就像你我的身影一样,亦步亦趋地伴随着母女俩的每一个日子。
记得,在女儿尚未满月的一个夜晚,自幼就总是害怕黑暗中、会有无数双幽灵的手,冷冰冰、脏兮兮的伸向自己的母亲,突然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不再恐惧独自留守的暗夜了。不由得逢人就说:真的好奇怪哟,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小生命,居然能够驱散长期积压在自己心里的、因童年时分深受思亲至切的外祖母导演的许多幽冥灵异事件的惊吓而导致的极度深寒。
如今想来,是母女相亲释放出来的巨大能量,帮助自己完胜了一切黑暗!
早在去年女儿临近洞房花烛夜的那些日子,即将愁别的母亲,眼中的泪水就已突然变得很浅很浅,时而会莫名的一发而不可收拾。可这哀愁,很快就被喜鹊一样的女儿有意无意地驱散了。
那段日子,沉浸在待嫁喜悦中的女儿,一会支使飘逸鲜艳的汽球,把冷淡的天花板逗得生动可爱;一会又叫落地衣架浑身开满大朵大朵的红色绣球花;一会又让惊喜得看直了眼的小新郎和幸福得笑弯了眼的小新娘,双双对对地站满四壁雪白的肌肤。
至今,母亲仍不愿把这些小新人请下壁头。因为,每当看见这些小新人时,就好像看见了女儿女婿。见俩人甜蜜地傍着红双喜字,作着揖儿冲着自己直乐时,母亲都会忍不住笑出声音来。
女儿渲染的这些个大红喜气,很快把母亲从幽暗的低谷拉上了明朗的山顶。特别是送嫁的那天夜里,女儿一再催促不能熬夜的母亲上床休息,可看着从天南海北飞来给女儿送嫁的闺蜜们,簇拥着打扮得闭月羞花般的女儿嬉闹的场面,听着这群女孩们像钱江潮般一浪高过一浪的祝福和欢声,母亲遍寻浑身上下,始终找不到半点困乏。
直至迎亲的人们带走了女儿,剩下一个零乱而失重的空巢时,母亲才感觉,一阵黑鸦鸦的哀伤,似一床浸透了水的棉絮,生生地压垮了自己。重压之下的.母亲发现,似乎已经全部瘫痪的身体里,之前唯恐淋湿新娘嫁衣的泪水,正在汹涌。它淹没心窝,打翻眼堤,放纵地在疲惫不堪的肌肤上,恣意地奔流。
人们常说,知女莫如母。母亲却说,知母莫如女。
婚后,女儿每周都要回家来陪母亲住上两天。一进门,女儿就会亲昵地和母亲聊些趣闻轶事,说些心里话。母亲做的菜,不论是咸是淡,女儿都说好吃、好吃!不仅如此,妊娠期的女儿还时常挺着肚子,去超市买些进口柠檬来为母亲做柠檬蜜。每次做柠檬蜜时,女儿都要一边做一边叮嘱:妈,柠檬蜜有益健康,要经常吃。以后你自己做时,要先用刀刮掉柠檬的表皮。蜂蜜要一层层地浇在切成薄片的柠檬上,然后密闭放入冰箱,三天后再食用。
吃着女儿精心调制的柠檬蜜,母亲感觉,自己就像全身都浸泡在蜂蜜里的柠檬一样甜蜜。因而母亲认定,女儿回家的日子,就是过节。
尽管已进入预产期倒计时的女儿,身体各项指标超好,不仅行走自如,走起路来脚步还噔、噔、噔的挺有劲。但母亲的心,仍随女儿日渐临近的预产期而越绷越紧。重荷之下的母亲突然记起,一师友曾言及佛教心经助他战胜厄运之事。
起初忐忑不安的母亲,只是在每天清晨梳洗穿戴整齐后,笔直地站立着,空腹祷告、诵经。当女儿进入预产期后,焦虑不安的母亲就开始早、晚祷告、诵经。临到母女俩恳请伴产的要求被狠心的门阻断后,母亲就只得踮着脚、直着脖子,贴着待产室大门上方的小玻璃窗向里张望。看着女儿孤零零地走在幽深的过道中的背影:想着女儿即将独自面对女人人生历程中最险要的关隘,母亲的心,痛得开始发慌,赶紧给女儿发了一条信息:小珍珠,女婿和妈妈都候在门边的。吻你,妈妈的小珍珠。祝福你,伟大的母亲!
不过,这等候、这时间,在母女俩的生活中,真是前所未有的漫长、难捱……
突然,母亲惊恐地看见,一位手拿病历的护士从过道那头向门边走来。随着护士一步、一步地逼近,母亲的双腿开始发软,感觉自己像是站在庭审现场的初犯,提心吊胆地等着“家属签字”的宣判。直至那护士打开门径自而去后,母亲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说了声“吓死我了!”
120分钟后,听到医生“下午上班时如还不能顺产,就准备做剖腹产手术”的答复后,让刚缓过劲来的母亲一下子跌坐在了木椅上。面如土色的母亲,想着为了不让自己担忧,被产前剧痛折磨得泪流满脸的女儿始终咬紧牙关,没有叫唤一声。如今,已被疼痛煎熬了1140分钟的女儿,可能还要更遭罪。再联想起此前闹得沸沸扬扬的、血淋淋的剖腹产事故,母亲只觉霎时间天昏地暗,世界的末日已然来临。
心如刀割的母亲,眼前一片空白,唯有一部200来字的心经赖以救命。
母亲又直直地站到了待产室的门前,贴着那扇小窗,虔诚地祷告、念诵心经。一把又一把的鼻涕和泪水,把每一字经文都泡得发涨,一阵又一阵的心颤,震动着每一句经文和祈祷。这心、经交融的哀求,不知作了多少次、也不知诵了多少遍。
下午14点26分钟,女儿顺产了一个7.5斤重的漂亮小囡囡!
母亲想奖励一下初为人母的女儿,轻声地一再询问还在坐月子的女儿:小珍珠,你想要什么样的好礼物?推辞不过的女儿思想了一阵子后,抿笑着说:那就买一条漂亮的花裙子吧,补偿一下我十月怀胎的辛苦。
一周后,当母亲得知,女儿用买裙子的钱订做了一条玫瑰金项链,项链上的花纹是——女儿的名字和妈妈的拼音字母时。母亲顿时感觉,有一股甘醇的温泉,咕噜噜的从心底冒出来,叮叮咚咚地在血管中,热烈地奔流。
二十年前,农村还不流行外出务工,仅有的也只是少数人,大多数还是守着自家的“一亩三分地”过着日子。尽管有些拮据,但毕竟也是故乡故土,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抱怨的了。
在传统农耕模式下依靠人力是最好的方法。因此那会农活没少干,周一至周五见缝插针的干,周六周末整日的干,到底没觉得有多累。可能是习惯了。抑或是明了这土地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若是追溯到父母甚至祖父母那一辈子不免有些凄酸,任一家之劳力耕作也难免会有人忍饥挨饿。对于我们这个80,90后长大的孩子来说,确实要幸福的多。
在农村流传一句颇有意思的话;好好读书长大坐办公室,不用种地了。
我时常在想,我们赖以生存的土地,在我们眼中却是那么的让人哭笑不得。可当我知道一年辛苦劳作,到最后只能满足基本温饱的时候才知道,这种苦是不言而喻的。几代人都在那块土地辛勤耕耘。父亲,儿子,孙子 ......似乎永远都摆脱不了这个“怪圈”。我们对这片土地是既爱又恨,爱恨交织。一家人守着几亩乃至十几亩地终究是不能脱贫的。然而“走出去”似乎主客观条件还不成熟。随着国家经济飞速增长,一部分农村的人口“走出'来到了大城市开始了他们外出务工的生活。经过一段时间的尝试,一部分忍尝到了甜头,他们清楚的知道以往一家人在田间地头辛苦一年也不及现在半年,两三个月甚至更短时间的收入。后来越来越多的忍选择外出打工,当然还有一部分忍由于各方面的原因选择了留守。
由于当时的通信还没有现在的这么发达,有些人似乎就淹没在了某个城市,一连好几年都没有音讯。奇怪的是忽然某一天,他们摇身一变就成了老板,真是有种衣锦还乡的感觉。
时代在进步,科技在发展,我打心底佩服现在的通讯工具,,微信......(关于微信我还是有一番体会的。记得2012年正月我放寒假回老家,看到马东,洋子,阿妹拿着手机互相对讲,我看着甚是奇怪,好奇的问阿妹,你们在玩什么?阿妹告诉我那叫微信,我当时就震惊了,这么神奇,于是也下载了一个微信app,加了大伙的号,没完没了的完了好几天。现在想来有些可笑)那些好几年没见过的亲人,朋友,同学竟然一股脑的都出现了。而且每天都能利用一些空余的时间在一起聊聊天,拉拉家常......我们这个相亲相爱微信群便是我们这些亲人们日常交流感情的地方。愿亲们身体健康,工作顺利,大吉大利......我们永远相亲相爱!
眼下各大电视台的相亲类节目很是红火,可谓异彩纷呈、如火如荼,令人眼花缭乱之余,为那成功在节目中牵手的幸运儿而高兴,也为劳而无功者而遗憾不已。每当看到这类节目,总使我的心中难以平静,因为我曾有过一段比他们还要艰辛漫长而又曲折的相亲史。既然能称之为历史,那就肯定有着特别的意义,一是因为持续时间长,前后竟历经了3个年头;二是因为人数多,我总共有11个相亲对象;三是因为对我的人生影响深远。那一幕幕相亲往事虽已经时隔多年,但是今天仍历历在目,犹如发生在昨天一样,使我无法也不想忘却。下面,我就以时间为顺序,逐个回忆一下与她们的相亲往事,把久积心中的情感写下,以此来纪念我的那段难忘的岁月,也借以怀念那些与我今生有着或深或浅缘分的女孩子,抚平我因思念与遗憾而失眠无数个夜晚造成的心灵创伤。
2005年2月4日,农历腊月二十六。
这时的我尚在初中三年级就读,因为上学晚,加上基础差,没少留级。这时的我刚在一个多月前过了十七周岁的生日,虚岁已经十八岁了。作为一个十七八岁的半大小子,如果说现在还不渴望爱情,还不巴望着接触女生,还不因为相思心仪的女孩而苦恼,那就完全不正常了。作为农村的孩子,自然要受农村旧习俗的约束,按规矩我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于是,就在这前两天,我的大表姐和五姨夫脚前脚后进了我家,为我带来了好消息。因为到腊月二十六我们补课才算正式结束,加之这一天又是个逢双的好日子,况且春节前已经没有几天了,于是就在这一天,我一下子相了两次亲。
早晨天还没有亮,妈妈就把我叫了起来,让我换上新衣服,与她一人骑一辆自行车往北去。我尚残存的睡意被寒风一刮顿时消散了,清醒了许多。我感到这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因为我与俺五姨夫的这个外甥女小敏同在一个学校一个年级上学,教室相邻,又有着好几个共同的老师,我们可以说是很地道的师兄妹关系。我们的事情成了,以后在学校里咋办?总不能搞一次轰轰烈烈的校园爱情吧?我是个比较内向的人,况且还是一班之长,怎能带这个头儿?如若不成,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那就更难受了。怎么办呢?我想到了逃跑,但是又感到不妥,俗话说开弓没有回头箭,失信于人可不好,何况这是俺五姨夫和五姨妈做媒,他们一番好意为我张罗,不求我回报啥,我咋能不识好歹,去让他们寒心呢?那就去吧!尽管并不想去,可事已至此,还能说什么?与五姨夫会合后,他又交待我几句,然后我们三人向目的地奔去。下了车子,看到她和她的父母微笑着往这边迎接,我心里分明感到了一股暖意。到了屋里,她妈给我抓瓜子儿,我忙站起来接住,之后在妈妈的暗示下,我又忙着掏烟。可是烟盒子撕了半天就是撕不开,我心里直埋怨:知道我从来没有挨过这东西,为什么不提前替我拆开呢?还好,终于撕开了,拽出来一根让给她爸,过后才忆起忘了给俺姨夫一根了,不过他又不是外人,想也不会与我这个小孩子计较的。我坐在那里听大人们聊天,偶尔也插句话,以免尴尬。我不时拿眼睛瞅她,虽然也并非第一次见到她,可以前哪有这么近的距离呀!见她也穿了一身新衣裳,背后甩了条柔顺的马尾辫,被口油润的发闪的双唇一张一合间便露出来两排整齐而又洁白的牙齿。见她笑得很灿烂,我心里也乐开了花,尽管我并不知道她的笑是否因为我的缘故。大概过了十分钟吧,我们借故要走了,他们忙客气地挽留。我奇怪的是为什么不让我与她单独说说话呢?因为我的爷爷以前当过生产队干部,后来又做过走南闯北的商人,结识了周围十里八乡的许多人,加之人缘好,又爱管些闲事,所以老喜欢给人家牵线搭桥,有好多回都是在我家相的亲。那时候我年龄小,他们也就不刻意让我回避。见别人相亲都可以俩人单独说话,那么我们的机会被谁剥夺了呢?
一路上,妈妈老问我认为她怎么样。说实话,我也说不清。她长得是不错,可是在一起过日子,光长得好有啥用,关键还得能干活。反正我知道自己干农活不中,要是她也不在行,这日子咋过?回头又一想:想恁远干啥?人家啥态度还不知道,八字还没一撇呢!况且现在还都在上学,早着呢!
回家匆匆吃完饭,我和妈妈又骑车到了表姐家。因为路远,到那就已经十点了,表姐忙带着我们去了娜娜家。竟然见到娜娜家门前站了一群人,从没有见过这阵势的我立即紧张的低下了头,幸好妈妈提醒:“快给大家打个招呼。”我忙舒口气,抬起头,尽量微笑着对大家说:“都在这玩么!”大家“嗯”了一声,随之又从人群中冒出来一句:“这不是俺的班长吗?”
“坏了!”我心中叫苦不迭,最怕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桩婚事无论成与不成,被自己的同学得知,传扬出去终究不是什么好事啊!何况自己是一班之长,得注意形象啊!但是事已至此,又为之奈何?只好硬着头皮进去,见到了比我大一岁的娜娜。她辍学好几年了,一直在外打工。当大人们都离开后,我们聊了些家长里短。严格地说,这应该算作我第一次合格的相亲,因为早晨那次省略了俩人单独说话的环节。见她的脸又细又白,而且看起来文静内敛,像个勤劳善良之人,我心里很是满意。
不知为何,这两段姻缘都胎死腹中了。我也没有多想,因为马上就要中招考试了,我必须努力备考。另外,对这两次相亲,我压根也就没有抱多大希望,我认为自己还小,以后有的是时间,尽管大人们认为我已经大了,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可是,每当我孤寂之时,总不自觉地一次又一次地想起这俩一个比我大一岁一个比我小一岁的女孩子。她们时常走进我的梦里,陪伴我度过那段难忘的岁月,也将厚厚的寂寞之尘土扫除掉,把我的泪堤掘开,浸润着我内心深底的那处伤口。
2006年2月13日,农历正月十六,以及次日。
那天我到四姨家走亲戚,姨夫的嫂子问我可曾订婚,我说没有,妈妈趁机说:“要是中的话,您给操个心吧!”那个大娘很爽快地答应一声:“中啊!”吃完饭,大娘出去了,我们一边闲聊,一边心不在焉地看着中央台的《再见阿郎》。不一会儿,大娘又回来了,把姨夫叫出去说话,之后又一起回来,姨夫把我叫出去,一边说:“来了。”一边将我往过道里一推。他的话音还未落,我就看到了她,心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一时不知所措。但是我毕竟是过来人了,这种场合又不是第一次经历,所以立刻稳定了情绪,开始进入状态。她说她辍学几年了,一直与父母和哥嫂在外地打工,三年没有回过家了,这次回来希望能定好亲。她又说与我们村的谁谁谁是同学,问他们的现状,我都一一如实回答。她给我的印象是老实稳重,同时又有些多愁善感,从她那朴素的衣着中我感受到了阳光般的温暖。现在外出打工的女孩子回来,一个个大都衣着洋气时髦,甚至连说话的嗓音都失去了家乡的特色,更让人痛心的是她们中有些人已为大都市生活所污染,追求华美,爱慕虚荣,丢弃了乡村女孩那种天真清纯的本色,变成了想融入城市融入不了,想走出农村走出不了的时代畸形儿。而目前的她虽然也在城市打工了几年,可看起来还是那么清纯可爱,这不能不使人动心。
在回家的路上,妈妈说:她叫兰兰。就这么一句话在我的心里立刻掀起了惊涛骇浪来。这个名字太不陌生了!不仅仅因为我们是同学,也不仅仅因为我与她哥认识,而是她在我心里早已经播下了爱恋与思念的种子。那是1994年8月,我虚岁8岁,她9岁,我们一起走进同一个学校的同一间教室,从此成为同学。她哥在二年级,与我的一个小叔同学,因此与我也熟识,经常在一起玩。当时我们都还小,固然不知道情为何物,也许是因为她哥的缘故吧,我对她比对别的女生多了一份关注。那时候老师上课前进班里见少了学生,总会问与之同村的学生知不知道其旷课的原因。每当老师问王兰兰今日咋没有来时,我总会赶紧扭头看她的位子,心中总有一种特别的滋味,可能是疑惑,可能是牵挂,也可能是我们的缘分使然吧!后来见到你又来时,我心里好开心啊,兰兰!
可是好景不长,大约两年后,她突然间不见了,她哥哥也像从人间蒸发了似的。这令我很是不舒服了一阵子,但是由于年纪小,后来逐渐在记忆里模糊了对她的印象。五年后的一个暮春的上午,我到村委会去交电费,又碰到她了。刚开始我还有点犹豫,可当与她一起来的人叫了她一声“兰兰”后,我的疑云被一扫而光。对,是她!看她那秀发间的蝴蝶结还是当初的那种颜色。这一群人向我走来,到我面前时,兰兰,咱俩的双眼碰触到了!大约两秒钟后,你向我的背后驾车驶去。我忙回首,见你越去越远,直到消失在那一片金黄的油菜花中。不知你能否感受到我对你的挂念与情意,反正从那一刻起,你已经占据了我的心。相思之酒很苦,总在每一个想你的夜里把我灌醉,在若醒若幻中,我呼唤着你的名字入睡,把你带进了我的梦里,兰兰啊!
回到家,听爸爸说今天表大爷为我提媒来了,我很是不安,心里岂能再容得了别人?可是若不去见面,终究还是不妥的。于是次日下午,我奔到了表大爷家里,由他带着来到了比我大两岁的她的家里。她看起来也很老实,文静,下有俩弟弟,其中一个是我的初中同学。后来得知她和父母都相中我了,只是我的那个同学也就是她弟弟,说我脾气犟,因此这门亲事就此告终。因为兰兰的缘故,我对此也并不太遗憾。
两天后,姨夫那边传来消息:失败了!原因有二:一是兰兰说我们俩性格一样,都太老实,怕以后生气;二是怕我以后上学上好了再不要她了。我虽非无情之人,可是有好几个老兄已经做了我的榜样,他们在学业上一得势,便立刻与在家乡苦等他们多年的她分手,另觅新欢去了。我当然是力求与她结缘的,可是种种迹象表明,似乎已经没有了回旋的余地。加上马上就要开学了,我必须返回教育学院上学,也就酿成了我今生最大的遗憾。兰兰啊!我们由十年前的有缘无知,到十年后的有缘无分,这期间我所付出的苦与痛你知道吗?我是多么渴望能与你牵手为伴,走完余下的人生之路啊!我上学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啊,你咋就不能理解呢?只要有你陪伴,再苦的日子也是甜的,再阴沉的天空下也处处充满温暖,再痛的伤也是快乐的。
2007年春节回家,得知兰兰还没有订好婚,我心里很是难受。尽管我很遗憾未能与你牵手,可我还是期望你能赶快找到幸福的归宿。只要看到心爱的人幸福,那我也会很快乐,尽管她的幸福不是我给的,我在这快乐之中也会充满遗憾与苦痛的折磨,可我还是期盼她能尽早步入幸福的殿堂。兰兰,你是幸福的我才会是快乐的。
2007年2月13日,农历腊月二十六,以及以后的日子里。
这年腊月二十六,是我相亲历史掀开的两周年纪念日,按公历算又是我与兰兰相亲日子的周年,所以格外值得纪念。巧的是,这一天下午我又被大姨夫叫去,和他的一个表哥的闺女相亲。我与大姨、大姨夫的弟弟前进叔三人蹚着泥水,来到了位于距大姨家七八里远的安徽省境内的大姨夫的表哥家。她叫俊霞,在商场里当售货员,练就了一张好嘴,身材很好,人也漂亮,可就是对我不太热乎,尽管她的父母对我很热情。可我的心中还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失败了。后来得知原因是房子问题。因为当时虽然我家已经盖好了四间平房,但是她眼高,非得嫁个有楼房的。由于我早有心理准备,所以也就避免了更多的遗憾与伤心,只是偶尔想起她那充满个性的言谈举止,给我许多新鲜感,令我心底深处生出些酸酸的滋味。
过了春节,具体是正月初几我记不太清楚了,是个晚上,我爸爸在外打工时结交的一个邻村的朋友来给我提媒,女方是他的表侄女。而这一天下午,刚好我的一个堂姑也来为我提媒。于是,第二天上午,我又一下子见了两个她。先去见了爸爸的朋友的表侄女,她叫什么名字我记不住了,比我小一岁,自然条件很好,很外向,会打扮,特别是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始终放射出迷人的光彩;只是她说话时娇声娇气的,好像她是多么的高贵似的,完全不像一个农村的姑娘,这令我很是不舒服。如果定亲或者结婚后你撒撒娇,让我哄哄你,逗逗你,宠宠你,这是应该的;可是而今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这个样子,别说我思想守旧,我实在是受不了,甚至于懒得理她了。估计她也觉察到了,略收敛了些,可我们的相亲也结束了。得知她以属相不合为由不愿意后,我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这可真是新鲜啊!以前相亲失利我总或多或少有些遗憾和不甘,而这一次却是咋了?
回家后,俺小姨夫又赶紧骑着摩托车把我送到了姑姑家。她叫喜玲,比我大几个月,身材苗条,个头高挑,脸也长的又白又细,只是我从她身上看不到农村姑娘所特有的那种淳朴和善的纯真,反而从她的眉宇间看到一股霸气和寒气向我逼来。而且她始终没有与我说过一句话,到我姑姑家,她就一直站在堂屋门口,大约两分钟后不辞而别。她的妈妈留了下来,很热情的问我在哪上学,成绩如何,又有些担心地说她闺女连初中都没有毕业,怕我们结婚了没有共同语言,怕我嫌弃喜玲没学问。这位大婶的话令我很感动,我想若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的话,那该多好啊!大婶有她的担心,我也有我的担忧:万一与她结婚后,她的脾气不好,可有我父母的罪受的了。如果婆媳关系不融洽,这个家可就热闹了。第二天传来回话:失败了。我有点惋惜,不过说实话惋惜的并不是这个她,而是惋惜失去一个这么好的丈母娘,可真是损失大了。
紧接着我的大表姐和姐夫又进了我家,说又为我物色了一个对象。因为两年前和娜娜的事情不欢而散,令我遗憾不已,至今仍心有不甘,所以他们一说,我怕再重蹈覆辙,就想打退堂鼓。两年前人丢的还不够么?那次不中,这次就行了?何况她们是一起长大的同岁的两姐妹,我已经被其中的一个给“筛”掉了,另一个会去捡起别人的剩饭津津有味地吃?算了,不见也罢!可姐夫说那边一切都安排好了,我若不去,叫他的脸往哪搁?我知道姐夫一向是个很要面子的人,再说这也是他们的一番好意,若真不去,岂不令人寒心?以后谁还来管我的终身大事?这天下虽大,可是真正操心自己婚事的人又有几个?挨不着靠不住八不挨九不连的人,谁哪那么多工夫去操这份心?于是,第二天上午,我又来到了阔别两年之久的大姐家,和娟相亲。
娟看起来比娜娜稍微胖些(或谓之为丰满),个子大约一米七,长发披肩,粉唇流盼,比起娜娜的娇羞无邪来,她则更显得成熟稳重,言行很讲究,措辞得当,很有主见。这样的人将来持家绝对是把好手,她准能把一个大家庭打理的井井有条。她虽然优秀,可是与我理想中的她还是不一样。我想找的人还是希望能像娜娜或兰兰一样,虽在外打工多年,仍出淤泥而不染,犹如清水芙蓉般纯真可爱,勤劳善良,尽管还是有些不经事幼稚,可是我喜欢。对于相貌,我没有过高的要求,因为我本身就其貌不扬,我有自知之明,我虽是癞蛤蟆,但是并不奢望去吃天鹅肉。我只想找到一个爱我的人,我也爱她,牵手相伴,走完余下的人生之路,长相好歹实在是次之又次的事情。
正月十四,元宵节前的最后一天,老天爷突然间降下了甘霖。我、爸爸、表大爷一道,顶风冒雨骑着自行车往北赶,到表大爷的小孩舅家里去相亲。他们在前边说着话,我有气无力地蹬着自行车,雨闪过伞打在我的脸上,流进我的心里,使我难过的心更加潮湿。我的心好累啊!不仅是因为见了这么多女孩仍没有定住婚,更主要的是我曾在学校里向一个纯真可爱的她许下了诺言,表达了我对她的绵绵爱意,尽管她并没明确表示过愿意接受我的爱。虽然在同学们的眼里,我们不合适,甚至知道内情的班主任老是在我面前旁敲侧击:“老齐同志,你最近忙啥呢?天天行色匆匆,怕是不干好事吧!”可我还是坚信:我们一定会有个好的未来的。因为我真的喜欢她,只是不知她是否也像我爱她一样爱我,这一点我心里实在没谱。正因为如此,我才在极其矛盾与痛苦之中见了一个又一个她,如果我与她的关系确立后我是绝不会再相亲的,可是她偏偏不给我一个准话,让我费尽了神,伤透了心。相亲因为各种原因失利后,我既高兴又遗憾,遗憾是怕错过一段好姻缘,高兴的是总算对得起班中的她了。
想着,念着,伤心着,到了她家。在堂屋里聊了很久,可还是不见女主角上场,我有点急了。大约过了个把小时,她提着东西回来了,见了我们羞涩地笑了笑,算是打招呼。原来她是去赶集了,进里屋换了鞋,坐在了堂屋东门口。大人们见此,忙都知趣地走了,留下我们俩。见她不停地把双手合着来回搓,头又低下,俊俏的脸上现出娇羞之色。我想就这么坐着听雨声也终究不是个办法,况且自己是个男人,总不能等着她先开口吧!于是我便问她今天赶集人多不,打着伞路上好走不,冷不冷,虽然有明知故问之嫌,但是为了没话找话说,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由此开了头,便聊了起来。她说她是中学没上完就因为跟不上课辍学了,姐姐出嫁了,俩弟弟还在初中上学,父母打工走后,她就在家看门,为弟弟做饭。还说与我同岁,比我大几个月。我心想现在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她竟然能耐得住寂寞在家看门,真是不简单。我说出了几个与她同村的初中同学的名字,她很是详细的为我介绍了他们的近况,令我大受感动。她又问我在哪上学,学的啥,还得多长时间毕业,我都如实说了。她听了以后,刚才的热情减少了许多,当我和爸爸不顾他们的挽留执意要冒雨回家,我走到门口,她立刻站了起来,深情地望了我一眼。我与她对视了大约两秒钟后,就与爸爸撑开伞走了。
次日传来消息:失败了!原因很简单:她和家人相中了我这个人,只是我还得上三年学令他们担心了。如果她同意了我们的婚事,那就意味着她还得苦等三年才能与我结婚。可是在农村,定亲后等三年再结婚简直是笑话。更何况,三年后如果我再高升一步,上了本科再考研,学业有成了再不要她了,咋办?到那时,我们都已经二十好几了,在农村里那个年龄段的人,怕是孩子都会跑了,我这个大学生变心后好找对象,可是她这个老闺女呢?我虽不会去做这样的负心汉,可是已经有好几位老兄已经做了我的榜样,学业有成后,立刻抛弃了有婚约在身苦等他们多年的农村姑娘,成了当代的陈世美。追求婚姻自由固然是对的,但是这样做明显是嫌贫爱富的负心汉所为,给一直挚爱并苦等着他们的姑娘造成了无法弥补的身心创伤,为大家所不齿。此时此刻,我终于明白了我告诉她我还得三年才毕业时,她的表情中流露出的是失落、失望、痛苦和遗憾啊!当我要走时,我们的对视中她的眼神里明显深含着些许的不舍,些许的忧伤,些许的无奈,些许的不安,些许的不甘,可是我这个笨蛋竟然没有看出来,我咋该恁笨哩!不同意,对于我俩来说心里都不会好受。我有心让父亲托表大爷再去说说,大不了我毕业之前先与她结婚,反正我不说学校里又不会知道,就算知道,又能如何,总不会把我开除了吧!可是回头一想,班中的她也许正在盼着开学后与我团聚哪!她也许正在憧憬着我们的美好未来哩!我已经承诺只爱她一个,现在咋能在两只船里各踏一脚?于是,我在万分不舍与矛盾痛苦的纠结下,没有想方设法去挽大厦于将倾,而是就此作罢,把注压在了学校里的她身上,造成了一年前的悲剧重演,使我的遗憾之绳结的又长又粗。
4月2日,我的那朵美好的校园爱情之花在这个百花盛开、争奇斗艳、姹紫嫣红、鸟语花香的春天昙花一现,过早的凋谢了。我与她还没牵手却就分手了,很是可笑,更加可悲。我的初恋结束了。几日后,见她与校外的一个他牵手走在我面前时,我爱她的心彻底碎了。而此时距我与那个我不知道名字的她相亲之日正好一个月。又一个月后,5月2日,因“五一”长假回家的我,沿着两个月前与爸爸、表大爷走过的路前行,尽管这天是阳光明媚,可我的心里却很潮湿,在滴着泪啊!我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还是到了我的跟前:鸡飞蛋打两头空,我一无所获。我成了世界上最孤独最伤心的人了。骑着车子在这条既漫长又很短的道路上行驶,我好想哭,可泪水流不出来,因为都已经流进心里去了。到她家屋后,我停下车,苦等了好久可就是不见她出来,但是就算出来又能如何,她已经许了别人,早就不属于我了,属于我的除了一心的忧伤与惆怅,不舍与失望,后悔与迷茫,还能有些什么?我们的婚事如何挽回?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此刻才明白,一个最值得我去爱的人已经永远离开了我,而这一切都是我罪有应得,自种黄连自把那苦味尝。老天爷,为何会这样?
正月十八,小姨为我介绍了一个她,也是我的小学同学。说实话,这次相亲我配合的不好,因为我的心早已飞远了。迈着沉重的步伐去,带着一肚子的苦水回。失败对我来说早已习惯,这次更让我感到释然。尽管这时候我也遗憾伤心,可并不是为了这次相亲。三天后,我带着一肚子的苦痛踏上了返校的列车,看见老家的房子越去越远,看着来送我的爸爸那一脸的愁云,我掬了一把泪水从车窗里向外抛洒在了故乡的土地上,听到了一声沉闷的落地声,苦笑一声,忙又关严了车窗。
五月十六,刚因为暑假回家才两天的我,又被一个同村同姓的伯父以及爸爸领着到邻村去见了她——我小学同学平儿。平儿的出现,使我死水般的情感激起不小的波澜,给我久溺的心射入一缕可贵的阳光,为我的人生注入一股珍贵的活力,赐给我以凉爽的清风驱尽了夏日的炎热暑气,掀开了我生命征途中崭新的一页。也许是她太具有魅力,也许是我苦难的爱即将尽头,也许是冥冥之中我们有着难测的缘分。对视中无需太多的言语,但都能读懂彼此眼中所深含的情意。直觉告诉我,在相亲中屡遭磨难的我即将踏尽泥泞步坦途,苦尽甘来了。
回到家后,我激动的吃不下饭,可正在盖房子,不吃饭哪来力气干活?在烈日炎炎下,汗水如雨下,但是我在汗水蜇眼中看到了那珍稀的希望曙光正向我照来。想着正在盖的房子就是我与平儿未来的新家,再苦再累也能立即生出神圣的力量来。这两天发生了一件事,就是下大雨形成了涝灾,水冲进了我们家,坐在堂屋里水已经到小腿处。爸爸把电视搬到了灶屋里,我刚从堂屋里出来走到门口,忽听“轰”一声,堂屋里的东墙倒塌下来,好险啊!哪怕我再晚出来两秒钟,怕是已经被盖住了。惊悸之余我更加珍惜和感激与平儿的这段姻缘。几天后,是一个响晴的日子,她们母女来到我们家相家,因为老家残破不堪,便让她们到尚未完全竣工的新房子里相家。见到她们来,我心里很是高兴,从内心深处早把她们当成一家人了。见未来的岳母脸上始终洋溢着欢笑,我的心中也早已被欣喜的潮水涌满,甚至恨不得赶紧上前叫一声“妈妈”。我和平儿又单独聊了会儿,之后她们就走了,看着平儿远去的倩影,我心中十分不舍,真想上去把她拉回来,抱在一起永远别再分开。又过几天,我们又一起到县城去买东西,那天天气不是太好,很阴。走在县城的大街上,提着为平儿买的衣物,嗅着心爱的人身上散发出的迷人气味,我心里很是受用。这是我和她第一次去买东西,也是我第一次单独和女孩子去上街,很激动,很新鲜,很兴奋,也很担心,生怕哪一点做得不好,惹她生气了。吃完午饭后去买单时,我特自豪,因为我终于为自己心爱的她绅士了一回。我们又到一家超市去转转,她看见那琳琅满目的商品时,眼神中不由得流露出渴望与羡慕之情,当我问她喜欢不,她却摇起头来,我再次征求她的意见:给你买下吧?她却干脆说:这里不好玩,咱走吧!我知道她这是为我节省,加之买的衣物总共才花了不到五百块钱,这与人家相比差距很大,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回来坐公交车,人多,我们都站着,好不容易盼到一个空位,她却把我摁到空位上,还说我拿的东西重些。我坐在那里,真是如坐针毡。心里在愧疚和不安之余又涌出了浓烈的幸福感。
到镇上下车后,雨已经下紧了,她撑开伞与我伙着打,多次拒绝我要找一辆摩托三轮车的要求。可是见到雨水飘洒到她的身上,我心疼得很,快到北街时,我硬是不顾她的反对叫了一辆摩托三轮车,把她先推上了车。坐在车中,见到对方脸上的雨水滴,彼此会心一笑。到她村口时,我们都下了车,雨已经小多了,她回家去,我往我们村奔去。这时候我才猛然间悟到:她刚才不愿意让搭车回来,可能是想多和我在一起会儿,可是我这个笨蛋那时却不知把脑袋扔到了哪里。四天后,我们正式定亲了。到第二年,即2008年3月17日,农历二月初十,我们结婚了。那时我虚岁二十二(实际年龄二十周岁零三个月),她虚岁二十三(实际年龄二十一周岁零六个月)。至于婚后的生活如何,显然已经超出了本文的叙述范畴,在此也就不便多言了。
屈指算来,在那三个年头里,我先后与11个女孩相亲,饱尝了相亲带来的酸甜苦辣。通过相亲,使我对人生多了几分思考,对人世多了几分敬畏,对人情多了几分理解,对自己多了几分认识,对别人多了几分谅解,对家庭和社会多了几分责任感。这将是我的一笔不菲的财富,也是我的一段挥之不去的刻骨记忆,更是一面可资参考的历史明镜,会使我终身受用,受益匪浅的。所以我记下它,记下的就不仅是一段往事,是一片片追忆的碎片,是一段一去不还的经历,而是我的心灵由稚拙走入成熟,情感由无知获得丰盈,人生由晦暗奔向光明的历程,更是一剂安妥我灵魂的仙丹神药。
要说缘分这东西还真是奇妙,就在我即将跨入而立之年,被全村“公审判决”为光棍命时,缘分来了,令我措手不及。
我做代课教师时的一位同事打电话给我,说给我介绍对象,叫我穿件体面的衣服,快到他家去。突然而来的好事使我有些发懵,“介绍对象”这四个字于我有如做梦,一时不敢相信。
打我记事起,母亲就病体缠身,从未离过药罐子。全家仅靠文盲父亲种三亩薄地度日,家境可想而知。好容易熬到初中毕业,我便辍学打工,家里实在负担不起高额的学费。打工几年,我微薄的工资并未改变家庭现状,非常现实的人们没有谁愿意为我说媒,我也没本事自己谈恋爱。看着我的同龄人一个个成家,父母忧心如焚而又无能为力,我自己也心灰意冷索性做起了破罐子。
好事突然来了,我却冷静下来,在电话中向同事仔细询问了女方情况。在我认为,女方要么是二婚,要么就是有体貌缺陷,否则同事不会介绍给我,正常人也不可能愿意嫁给我,更恰切地说是不愿意嫁给我的贫穷。同事说女孩是他从前的学生,二十三岁,是个很正经很漂亮的女孩子。
我有点不愿意了,她云雁未嫁,我是大龄青年,她是二三芳华,我却是三二容貌,这不是拿我出丑吗?经不起介绍人再三催促,我翻箱倒柜总算找出了一套不是很旧并且没有补丁的衣服,骑上全身都响只有铃铛不响的自行车,奔赴二十里外同事的村庄相亲。
说实话,我虽然是我们村光棍班的班长,可相亲这事儿还真是大姑娘坐花轿第一次。到了目的地,就跟着介绍人猥猥琐琐拘拘束束地进了一户人家(是女方本村姑姑家)。我轻手轻脚走着猫步进屋后,见屋里有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孩在聊天,究竟是几个实在是记不清了,为这事现在我俩经常吵架,我说五个她说是六个,最后总是用石头剪刀布来决定。身处花姑娘包围圈,我临阵不乱,斜眼迅速嗖嗖嗖地一阵扫瞄,环肥燕瘦都长得不错。唯独一位如瀑长发半披肩半遮面的女孩与众不同文静典雅。那天我没敢戴眼镜,近视而又没有正式工作的男人是最被姑娘家瞧不起的。所以在第一印象中并没有十分仔细看清她的相貌,主要是不敢多瞧。你说这第一次见面就瞪着眼睛直勾勾盯着人家,就如几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那成什么话?不过直觉告诉我,就是她,我的心动女生。
她姑姑是个不到四十岁的年轻妇女,很是热情。不失时机的给我倒水递苹果抚慰我忐忑的心潮。迷迷糊糊中,那几个女孩已不知在什么时候知趣地走了,只剩下我的心动女生,那时刻我好害怕,怕她啪地灭了我的灯。没得到介绍人的提示,我一时间不敢说话,生怕言多必失,那女孩也低头拨弄衣角,看上去比我还紧张,事后才知道她也是第一次相亲。
我们两个正主都不言语,我的同事(介绍人)与她姑姑说着无关紧要的话,空气非常沉闷。我还记得那时候的感觉就像是关在保险柜里,简直透不过气来,就想快点离开。为了活跃气氛,她姑姑建议打牌消磨时间,正好四人凑成一桌麻将。我心里暗喜,可找到大显身手的机会了,凭多年小混混的经历,这144张小方块俺闭上眼睛也能摸出公母来。可我毕竟是有着充足江湖经验的人物,想着还是低调的好,农村家长们最讨厌会的人。于是我就慢慢吞吞地抓牌、插牌、打牌。留在手上的都是臭牌打出的都是好牌,不是被左家碰就是被右家吃。她姑姑和介绍人很快就进入了角色,不停地胡牌,乐得合不扰嘴。我心头窃笑,小样的要不是为了美人,我会主动放炮?不行,该拿点真本事表现给心动女生瞧瞧了。于是三下五去二,打了几张牌后,当我的指尖触摸到要抓的那张牌,我知道是自摸了。刚习惯性地站起来准备拍桌子大吼“胡啦”,可理智提醒我此时此境万万不可张狂。于是强按下浮躁的情绪,举棋不定地说:“我这手里好像没有牌可打了,怎么办?”一边做出无可奈何的无辜状。她姑姑伸过头来一看,笑道“傻瓜,自摸啦!”我不好意思地很斯文地摊开牌,嘴里还念叨着:“原来这就是自摸呀?”我看到坐我对面的她在微微地笑,很迷人。
打牌期间,又陆陆续续进来过好几拨人,其中就包括她的爸妈,当然我一个也不认识。但是我一直保持着优雅的风度,潇潇洒洒落落大方。
不知不觉天已黄昏,该回去了,其实这时候我多么希望有人挽留我。终究,我不舍地离去,忐忑地等待回音。真是难为了我,整整半天没敢抽一支烟,烟虫早在喉头抗议无数遍。离开那没有硝烟的战场,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点燃一支烟,美美地吸了一口……
据说,当晚她那个村就流传开了一个爆炸性的新闻,说是某某家女儿与一个男孩相亲了,那个男孩子文质彬彬端庄稳重,貌似美男子状如老实人,女孩嫁这样的男人,放心。
后来,她全家开会全票通过,她便成了我的爱人。她告诉我,其实她早看出我那天牌桌上的“骗”局,但她不反感。她说她相信感觉,愿意赌一把。哈哈,这赌得风险也太大了。
感谢爱人,她没有因为贫穷嫌弃我,虽然至今我们仍然拮据,她却从未有过怨言。她说,人活一世需要的东西太多了,最后什么也带不走,幸福是人创造的。
是的,也许我做不了富翁,成不了名人,但我们同甘共苦,在人生旅途并肩携手,累并快乐着。唯一的一次相亲经历,我收获了终身幸福。
舅突然打电话叫我去万象城一趟,我火急火燎的赶去,以为什么事呢,原来是要带我买衣服。
我问怎么想起给我买衣服啊?他为我相亲准备的,因为平时我不怎么会打扮,所以特地找来舅妈为我参考。刚开始还以为是玩笑。只记得那天对天虹百货对面的水口大厦印象挺深,觉得那房子盖的特别,却没想过几天后我还会出现在那里。
几天后的晚上,外婆打电话给我说给我介绍对象,我才知道原来是真的。刚开始觉得挺好笑,这都二零多少年了,还相个什么亲?
她说对方想嫁老实本分的人,呵呵,那我挺符合条件的,至少别人眼中我是。
那女孩是外婆邻居,我没见过,常年在外打工。外婆留了一个电话,说她在东街口上班,叫我自己有空的话就去接触了解。外婆加了一句人还好,左右邻居都这么说,只是,还是要你们自己去接触。
于是便发了一条短信给她,想确认下她电话号码,回的信息让我差点笑出声来。
现在很忙,晚上再说。
如果七点多算傍晚的话,那晚上该是多少点?
经过一段时间的短信及电话接触,觉得这女孩挺有想法,而且跟我还算谈得来。不过,有一点需要说明,她说她喜欢运动,特别是打篮球。其实到了后来才知道,她把初恋情节挂里面,所以也就注定了结局,少女情怀总是诗。她上初中时便暗恋一个阳光,帅气,喜欢打篮球的男生。而且还一直暗恋着,都二十四岁了。而我的情况,刚好与之背道而驰,忧郁,自己都觉得自己难看,当然并非不自信,而是有这自知之名。而篮球,几乎没碰过,我喜欢的是看书,还有就是电脑网络。两个相反的人怎能走到一起呢?如果一开始我就知道这些,或许便会知难而退,而以后的一切关于她的怪异行为便有了解释。
有一天她说星期四有空,我们可以见面。激动,谁知刚兴奋没一会儿,又来一短信,那天要陪朋友买衣服,所以没空了。一阵失落,原来她压根没把相亲当回事啊。
那段时间刚好工地停工,否则我可不能说离开就离开的,所以有时就感觉自己在拿青春来兑换金钱,其实也该知足,一个二十五岁的人只靠打工一个月赚三四千。我还能埋怨什么?
心里毕竟还是不舒服,于是短信她,索性告诉我你在哪?我上去找你吧,喜欢不知道要多久,可不喜欢的话,十分钟就搞定了。她回得倒是有个性,随你。
妈妈到工地看我,问起她如何?还好啊,至少不傻,不像一般女孩。
外婆也觉得她不错,所以撮合你们,而且,把我们家的情况都跟她说了,她说宁可嫁会赚钱的没钱人,嫁个有钱的没两天就会被赶出去的。
在女孩都高呼嫁个有钱人的年代,能这么看清生活本质的,不算多。
有必要交代一下我家庭情况,实际上我的父亲是个老实过了头的人,母亲胆小怕事,所以家庭经济情况不是很好,我想如果好,我也没必要待工地风餐露宿了,我觉得要通过我的努力改变他们的生活,所以呆在如监狱般的工地,工地没有我一般大的年轻人,每天除了麻烦,就是一大堆的寂寞。
在工地看不到女生,用网络那流行的话来说,就是看只癞蛤蟆都是双眼皮的。
而且你知道吗?这次是他爸要她相亲,她才跑福州来的。 老妈有接着说。
相亲她干嘛跑呢?
也许是她觉得外婆说在前,所以要先跟你相吧?
这么有原则? 所有的不满一扫而光。不过,我忽视了也许二字。
于是又发短信说, 还是等你方便的时候再见面吧,人说第一印象很重要,你别素面朝天的让我对你的印象打折。
其实我很少打扮的。
打扮也是一种礼貌。如果娶了我的她,我想首先要教她的,就是学会如何打扮。
我妈跟我听说她不是很喜欢做饭,于是便试探性的问她会否做饭?
她回答的是会,但只会普通的家常菜,问我会否做大餐?
呵呵,我又不是厨师。
她反问你们家家务谁做?
谁有空谁做呗。其实我这回答很狡猾,因为我藏了半句,我一般都没空。
几天后,快过年时,果然不出所料,工地有钱,又赶着开起工来。而她短信来说,又有空了,而我却只能遗憾的告诉她我没空了现在,只能过年再说了。
她说她过年很忙,一般都不在家。
我想如果不是有 也许 的原因在前面,又是外婆介绍,我的回答可能是,懒的理你,忍了。
也许老天注定要让我体会这种心情?
一直下雨,在冒雨做了几天后,公司不得不宣布暂停。
我记得那时每天早上都会发一条短信向她问早安,其实应该在确认对方高兴的情况下发,否则就是一种骚扰。当然这是后来才知道的。
由于前一天淋了雨,那天头有些疼,所以十点时才给她发短信,没想到她那天也休息。
于是我们见面了,那天,雨一直下个不停。
我大概十一点半到的鼓山,开始等她,一直等到两点多,期间实在太冷,我只得爬到半山,再退下来,再上。
那时的想法现在想想很可笑,其实应该带个秒表,将来就可以对孩子们说,你妈跟你爸第一次约会,迟到两个小时多少分多少秒,那时的我是信心满满的。
第一印象,其实心里是想就你这块头与你这个头还打篮球?其实长得还好,至少比我强多了。
鼓山那天的雨一直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不过丝毫没有影响到心情。其实我注意到她今天还是化了妆的,看到了她的淡淡蓝色眼影,也是嘴硬心软的人,我想。看一个人我喜欢看眼睛,因为眼睛可以看穿一个人的为人,她的眼睛我看不到单纯,却也看不出邪恶。
那是令人开心的一天,我们从山下聊到了山上。又从山上聊到了山下。
到山下时,天已经黑了,当然男生得请人家吃饭并送人家回去。
西餐厅里很有气氛,其实我就去过三次。
第一次是跟喜欢我的那女孩去的,不会用刀叉,她问要不要帮我切?我笑笑算啦。
第二次跟我以前公司的唯一的徒弟去的,当然是她一直叫师傅啦,其实也没教她什么。还是不会用刀叉,大大咧咧的她说在她面前你可以爱怎么切就怎么切,当时我就想拿叉子叉了直接用嘴啃,考虑到实在有损形象,忍了。
第三次就是跟她,她的做法是我最欣赏的,边示范边口述如何切。动作很专注,那样子看在眼里,映在了心里。喝了红酒的她眼神泛出点点迷离,有些醉意,红扑扑的脸,灯光下很迷人。
有必要交代下我的恋爱记录。这与后面故事的发展些许有关。
初恋发生在2001年,结束在2001年,历时两个月,发展到了牵手级,结束原因,中专学校毕业,分开两地,门不当户不对,而她离开的借口是很忙,没时间。
第二次算不上恋爱,遇到一个爱我我不爱的女的,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喜欢我?2006年,我刚刚封印了失恋的伤,想想真是情种,两个月居然花了六年时间来忘却。喜欢我的女孩从在学校时就喜欢我,我是知道的。据说那时她恨死我的初恋女友。她在2006时开始告诉我她喜欢我,喜欢了七年没变,说实话我很感动,但感动不是感情。相亲的她是知道这事的,我外婆告诉她的。我记得她问我说你不喜欢人家直说,何必都谈婚论嫁了才拒绝?其实我根本没有拒绝,也就是说她过年没嫁别人,我依然会娶。不过看相亲的人说拒绝说的那么轻松,心想有天你也会体会到的。真佩服自己的第六感,太准了。现在家族仍有人指责我为什么不娶那喜欢我的女的,呵呵,有些心情真的无法表达。
那天送完她,往回没走一会就迷了路了,路痴,我的弱点。
本来是打算到朋友那里的,说来惭愧,来福州两年了,朋友没几个,在工地的缘故吧,离这最近的有一个在塔头路工作的朋友,可惜有那么巧,他就一间宿舍,那天他老婆来了。
在康城百货的周围转了好几圈后,旅馆没找见,找到一网吧。
首先得关掉手机,我想那女孩如果知道礼貌的话,应该会打电话问到了没?只能关机,到时说没电。
谁知道福州那段时间冷的像下雪,那天晚上把我给冻的,第二天六点,赶紧往马尾赶,八点到。两小时。
我记得后来我们一起坐车下来福州上班时,分开时我告诉她两个小时后会到马尾亭江,后来我到时发信息给她说到了,她说真有时间观念,正好两小时。却不知这观念是在那次又冷又困的情况下得来的,我能忘吗?
开机时收到她的短信,大意是说打我电话打不通,只好短信问我昨晚怎样?还有昨天挺开心,很久没有说那么多的话了。
我心想还算你有心。怕被说傻,只能说在朋友家。
那天在床上哆嗦了一整天。
那场雪在夜色*渐浓时便矜持下来,雪花飞得细碎,就象春日里的柳絮。我打开门,面对着苍茫的远方,有几点雪落在我的胸前,很快就伴着我的心跳融化了。
四姨妈望了望已然封冻的河面以及河对岸那行沧桑的杨树,眼神闪烁着忐忑。
四姨父在五年前就过世了,他们的儿子复旦毕业后去了法国,女儿则嫁到了外省。四姨妈在这独居的几年里老得不成样子。守寡的四姨妈虽然才四十几岁,但她说过不打算另嫁他人。年初,四姨妈紧锁的心终于松动了一丝。中间人介绍的对象是供销社的干部老王,老王我见过,是个热心肠。早已约妥了,就在这天寒地冻的晚上,住在河那边的老王就要来姨妈家坐坐。
一整天,四姨妈都心事重重,她做的中午菜咸得令人无法下咽。一个有些自闭的妇道人家,没见过大世面,应急应变的能力是差了些。晚饭过后,几个年轻人到楼上跳舞,我陪姨妈在客厅里聊天。她只说了两句话,便闷头织一毛一衣,不看我一眼。
端起茶杯润润嘴唇,四姨妈开了口,声音不大,却让毫无准备的我浑身一震。她说:“外面正传着你的风言风语,你是否知道一些?”
“晓得。”
“你已老大不小,真是一头犟牛。你妈要我劝劝你,行一事还是谨慎为好。”
“谨慎为好?”我激动起来,舌头反倒不灵便了,“姨妈,你怎么也这么糊涂?我哪里错了?同辈人冷嘲热讽倒还罢了,你们竟也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论调!我还指望长辈们为我做主呢?倘若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大家伙指责,那是我自作自受,现在好,全是空穴里来的风。对不起,我可不是软柿子,可不是只为了别人而活着!”
“可是,可是。”四姨妈的嘴角嗫嚅着。
“也许,这一辈子我就这样单身过了,我不怕单身。”我说。
“快别瞎说。”四姨妈的头越垂越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捧起茶杯,双手哆嗦,杯子在她的胸口停住。
我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多了,就算两代人渴望的生活完全不同,就算两代人之间的代沟已深不见底,有些话为何要在这时讲呢?
窘迫时,远处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我摆头看钟,四姨妈约会的时刻马上就要到了。我找了个借口,上了楼。二楼厅内,劲舞舞曲正在欲燃的空气里四处乱窜,舞者跳得夸张舞得疯狂。我郁闷地关上门,那扇门的密封性*能优良,它把我与这个世界几乎完全隔断。
我开始忆她,忆她的一举一动。我思忖:假如娶了她,自己会不会幸福?尽管亲人替一我分析得再周详不过,一致劝我不可莽撞,可我一想到她就疼得撕心裂肺。没准,我们厮守在一起便是世界上最快活的一对,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幸福,不就是一种感觉吗?我预感到,如果失去她,一切美妙的感觉将永不会再来。我用麻木的双掌捂紧脸庞,痛苦地翻着身,脸庞是能被捂住,但心里那一片混沌却依旧在无限地扩大、扩大,巨网一般,将我网个严实。
“楼下,姨妈他们谈得正欢吧,不知是否也象我这样敞开了心扉?”我想。
我又回到厅堂。
舞曲戛然而止。门缓缓开了,姨妈笑着进来,她手里端着托盘,盘中摆着点心。姨妈笑得有些异样。她把托盘放在案几上,立即转身往回走,步子迈得很慢,灌了铅似的。到门口,她刹住脚,将身一子侧过九十度角,眼角的余光扫过屋里每个人,那眼光中隐隐闪着一丝留恋。她快步下楼梯,脚步声加重了许多,在静夜里就象幽暗的鼓点。
但愿,他们在楼下谈得顺利。
灯亮了。我想起床头柜里有一本姨妈的相册,我很快将相册捧在手中。这时,传来敲门声。姨妈站在门口愣了愣,随后就进来,她的背有些佝偻。客人已离去了吧?谈话难道不投机么?第一次面对面接触,双方都拘谨是正常的,时间一长就好了。
姨妈直奔床头柜,伸手探了一下,刺目的光线映出她痉一挛的手指。
“相册在这儿。”我赶紧说。
她极慢地扭转身一子,那么吃力,眼圈红红的,没有一丝光泽。看到相册后,她紧张的身躯松一弛下来,又象是精疲力尽。这是怎么了?我们共同翻开相册。首页的黑白照片已发黄,它们记录的是姨妈做姑娘时的如花岁月。姨妈几乎没看它们,马上翻到第二页,这里,出现了姨父年轻潇洒的身影。
指着一张照片上的土窑,我说:“听人讲,姨父是从这儿起家的。”姨妈再不能受刺激,这个土窑对于她总该是个美好的回忆。
“是的,我们就是在土窑上认识的,但当天,他偏偏在那里摔断了腿。”姨妈的眼睛已经朦胧了,喉头塞满深情,以致哽咽。
我并不清楚土窑也联系着姨父的一段伤痛事,于是慌乱地另找了话题。“这儿,姨妈您看,青松岭的松树以前没有现在这么绿。”
姨妈立即应了我,但她用的是滂沱的泪水。我惊惧不已,但随即就想起:那青松岭正是姨父的下葬之地!被子湿了一块又一块,姨妈呜呜哭着,不休不止。还好,厅堂内的舞曲依然欢快。
姨妈的伤感让我万分不安,照说不应如此。难道——难道发生了可怕的事情?难道?我不敢推测下去。然而事实果不出我所料,他,并未如约而至。至于原因,又何必去问呢?假如我是他,只要没死,只要胸中还留有一口气,那样重要的约会无论如何是要去的。约会的结局固然重要,但有一样东西比结局更为重要!
深度冷漠!
过来了,一阵笃笃的脚步声在雪夜由远而近,可很快又由近而远。它叹息般离开我们,仿若那清冷的更声。
只那一刻,四姨妈就突然瘦了一圈,老了十年。她心里所承受的压力已到极限,她现在比一生中的任何时候都要脆弱,只要一阵微风就能将她吹得支离破碎。
我站在窗前,久久注视着这个令人心碎的雪夜。似是一瞬间,天就亮了。我在窗前看到河面有一行长长的孤独的脚印,也看到河边围了一群人。打开门,我黯然地走向那群人,我想穿过他们,穿过河面,进入迷茫的田野。
在河边,我终于看到了老王,他僵硬的一尸一身刚被警察从冰窟窿里打捞上来,他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束鲜花。
生命中有很多值得留恋的风景,只因怕错过了前路的风景,顾不上留恋一处。走马观花般行走在自己的原则之中,遇到很多人,看过很多事,明白了很多道理,始终不明白怎么再去爱上一个人,常常感觉世界那么大,遇到一个彼此相悦的人太难。
宁缺毋滥,我始终这样认为,遇不到自己爱的人宁可单身一辈子。有时候感觉一个人挺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什么都不用顾忌,可绕不过岁月的年轮。人啊!到了某个年龄段就要做些关于这个年龄段的事情,不然就成了另类了。所以能摆脱了内心不是很强烈的成家渴望,可摆脱不了家人三十六计的逼迫。
相亲是家人打的最有力的一张牌,七姨八姑轮流的过来约定相亲日期。面对现状,有时候很苦恼,长得但凡像个人样,就可以这么受欢迎!推脱不了,赶鸭子上架的事情,他们也都做绝了,我便也顺从了他们。
第一次相亲,心里很是激动,也很害怕,总怕碰到熟人,面子上挂不住。到了相亲对象的家里,阿姨大量了我一番说:不错,便匆匆叫来她女儿与我见面。现在的风俗啊,都是父母先看相亲对象,看上了见见面,看不上也就委婉拒绝了。还谈什么缘分,没和未来媳妇有缘,必须先和未来丈母娘有缘才行。
我清晰记得第一次见到她,名叫圆圆。长得很清秀,单凤眼,皮肤说不来是黑还是不黑,反正不白就是。见了面我们相谈甚欢,总感觉相见恨晚。不知不觉过了一个钟头,嫂嫂叫我过去,悄悄在我耳边说:差不多得了,回家你们慢慢聊。说来也是,第一次见面总不能在她家聊的太久,家人们都等着,我们互相留了电话,我告别离去。
回去的路上,嫂嫂问我印象如何?我说了句,感觉天女下凡,以为农家无淑女,是我短见了。嫂嫂一边笑,一边说我,大才子也是落入凡尘,需仙女才可般配。回到家,一屋子人都在等着我的喜讯,我只是笑笑回了自己屋里,剩下的就由嫂嫂和大家详说,只听得屋外,一阵又一阵的笑声。
说时迟那时快,没搁两天,通过媒人互通双方意见,在两方家长都极力赞成的情况下,家人便准备的定亲酒席。我心是忐忑的,虽然第一次见面有好感,但不至于匆匆就把婚姻的事情给落幕了。看到爸妈高兴的劲,我只是说,先定也行,反正我们两个还有时间相互了解。
定亲结束了,相距结婚的日子也不远了。按照家乡的风俗,最多超不过一年,想结婚的话,十天半个月也行。我们两个商量了一下,都说不急,先了解一下。
她喜欢旅行,选择去了南方,她说南方的天空清澈,空气也好,下雨的时候让人感觉心里很柔软。我紧跟她的步伐,也去了南方。我们相距不是很远,她在杭州,我在常熟,坐车差不多三个小时的样子。我去过一次,我们一起走了一段很长很长的路,一边走一边谈理想,谈原则,谈个性,谈......直到脚累了,直到我脸上挂着一丝不快。
我们的好多意见不合,我没有过于争执,只是笑笑敷衍过去。最后我准备回去,她说:今天是她最开心的一天,我转身走进车站再没有回头。
从每天聊到很远,夜深人静的时候手机还在工作,到每天忙于工作,顾不上去亲昵一下手机,它被冷落了,一不小心被心打入了冷宫。她打过几次电话,我都忙于工作的借口,匆匆挂了。就这样持续两个月左右,她不再打来电话问一问,也不再发个消息问候一声。我突然有些悲伤,有些失落,我不知道是真的爱上了她,还是对婚姻的恐惧止步不前。不知道是自己那颗自尊心受到了损伤,还是执着于与她不合的意见为借口,强加于自己不去联系。
年底,家人高兴的说,你俩差不多把婚结了吧!我没有作声,也许家人知道了结果。还没等我解释,她家退婚的消息便传了过来。虽然准备好心情接受这个消息,刹那年还是不知所措。我一个人走在枯萎的草丛中,心中反复播放着曾经的场景,我原来是真的在乎啊!
我匆匆拨了她的电话,求她原谅,她说:别开玩笑了,你玩的还不痛快吗?我无言以对,回了句,祝你幸福。
后来遇到了她的闺蜜,得知我们分手后,她在家哭了好久,恼怒之下,她五年没有回家,后来听说她一回家便结婚了。
当初的我们太洒脱,流着眼泪说分手也不要卑微的去接受受伤过的幸福。最后的结局是我承受也好,是她承担也罢,有缘无份的我们都尝到了分别的痛苦。如今回忆起来我们分手的时间远远超过了我们认识的日子,虽然很短暂,却也是那段时光最精彩的生活。
曾经,因为过分挑剔,而且期待较高,我对自己的另一半可以说是千挑万选,也因此经历了无数次相亲。
让我记忆犹新的是一个军校毕业的军官,小伙子帅气、健谈,一见面都同意交往。过了一阵子,我觉得他的身高也就刚一米七,还有他一口浓重的河南口音,纠结了很长一段时间,想想自己刚20出头,后面更优秀的多得是,我还是放弃了。
之后又有过很多次相亲,但大都是一面之交,没留下什么印象。直到碰上他。他也是个军人,远在大连当兵,通过我们双方亲戚认识的,刚开始互相交换了照片,同意交往后鸿雁传书,偶尔也打电话。终于有一天他要来保定。天公真是不作美,下着瓢泼大雨,他联系不上自家的亲戚,只好让我去火车站接他,我想这就算是相亲了吧。透过雨帘,我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搜寻穿军装的年轻人,忽然,一个声音传来,嗨!是谁谁吧,我在这儿!他叫着我的名字。循声望去,一个穿着便装的小伙子正在我不远处,朴实无华,但精神,喜兴,一看就投缘。我们坐上公交车,回了我的家。虽然初次见面,却并不生分,父母看上他人勤快,脾气也好。就这样,他成了我6年相亲马拉松的终结者,与我一起携手走进了神圣的婚姻殿堂。
每当想起那段相亲的岁月,我心中总是感慨万千——期待、失望、希望、沮丧、惊喜、忧虑、彷徨……酸甜苦辣、五味杂陈。这段经历,成为我人生旅程中一道绚丽的风景,装点着我的平凡人生。
淡看人生终有情,笑看风云红尘恋,秋在心上,诗在云端。蓦然回首,每一程有你的陪伴,都有一份深深的牵念,幸福而又温暖。秋风渐寒,秋意渐浓。推开窗,风吹满怀,人生依旧。这跌进怀抱的惊喜,如人生初见之时的欢喜,种在心田,干净纯粹。兰居幽谷,虽孤独亦芬芳,不争不抢,这是一种淡泊;梅开偏隅,虽寂静亦流香,不愠不火,这是一种优雅;水滴顽石,虽遇阻而不滞,不疾不徐,这是一种低调。我们苟活于世,心态当像兰,凡事都能看得通透;意志当如水,你能包容什么,终会得到什么。若流年有爱,就心随花开;若时光逝却,就珍存过往。人生无完美,曲折亦风景,看开,想通,就是完美。
秋风落,字为念,将恬静的尘缘,写进温暖的诗行,思念折成小令,穿越时光彼岸,那些记忆,丝丝缕缕都是情,丝丝线线情相连。轻轻地,写一行如诗的文字,描一幅生生世世的情缘,让爱永驻,让情永远,让心在爱你的世界里徜徉。那些念想,幻化纷扬花瓣,落入你的城池,染了心扉,浓了眷恋,温柔成灵韵诗行,点缀了水样年华。转角遇到爱,两颗孤寂的心从此便有了可以停靠的港湾,所有的对望时光,都于期盼处,缤纷成一路真诚的爱恋。原来,我在等你,你也在等我。心在彼岸,情就在此岸。日出日落是一首翩跹的歌,花开花落是一阕含香小令,把我的真心放在你手中,携手走过一生一世的灿烂。
掬一捧清水洗涤心韵,氤氲成婉约水墨画卷,恰似一段久违的爱情,将心语落寞成句,心香柔漾成曲,轻吟生生不息的念。倾城恋,恋倾城,染指流年,一份懂得,是在灵犀间交融;一次回眸,是在岁月里沉香。落入凡尘的你我,注定将其一身兜转在轮回之间,每一个生命的轮回都是一个花开花落的过程。花开的时候尽情的绽放,花谢的时候才会有一地的芬芳。我们都要生活在现实,生活,不是爱情的浪漫直播,生活是一辈子简单相守,与你共赴一生的人间烟火,不要金银万贯,不需香车宝马,只需在柴米油盐酱醋茶里,共同铸造幸福的小窝,有你,有我,有家,即使偶尔争吵,也是情趣的点缀,幸福的使然。
尘缘如梦,一梦倾城,一抹秋韵,葬了曾经。最深的温暖,最美的眷恋,此岸彼岸,隔着一程山水的距离,将心安然。见与不见,情依然,来与不来,爱依然。剪一段秋韵,独自清欢,静守流年!琉璃月光下,我在心灵的刻板上,描摹你的容颜,当缕缕流苏落下,泻满轩窗,静谧中,我在一阙清词的韵脚里驻足,触摸着那丝丝柔情,沦陷在你深情的絮语中,用蘸着墨香的文字,悄然记取。一抹相思红在绵绵诗篇里舞动。季节带着无声的清韵,唯美了诗行,行行深情,入目温馨。许我用温柔,对待每一场不期的云水过往。倾心时光,倾心于你,行一程山水,赴一场遇见。
那一世的长情,谱一首长相思,冷了多少凄凉,漫了多少青丝,化作多少烟雨,吹散多少世间情!谁让谁笑了,谁惹谁哭了,谁牵了谁的手,谁娶了谁?相亲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前世的擦肩,今生的相逢。爱在风中飞舞,情在雨中嬉戏。曾经的痴心妄想,曾经的意乱情迷,梦醒已随风。此刻:爱已无言,情已无声。谁为谁守望成一座永恒的碑,谁为谁凝结成一滴千年的泪。谁为谁把沧海守到桑田,谁为谁把黑夜候到白天。谁为谁把青丝熬成白发,谁为谁把青春耗成落花。
曾言相思不忧愁,为何天涯不相守。彼时心巧,难懂缘,爱迟悔,相思难回,千年期盼终成灰,别回想,终是浮华梦一场,感恩有缘,感谢一切美好的遇见。自然而然,温情绵长,每一天都是细软的好。我来,因为你在,总有一份不期而约悄然而至,总有一份默默祝福一直为你,总有相依相伴的快乐洒满人生的履途。隔着遥远,我们相伴走过一程又一程。有一种遇见,于千万人中,只此一眼,便是眼睛与眼睛的重逢;是心与心的相依。一场花开,一场相爱,穿过季节的长廊,幻化成一抹暗香,妖娆了每一个清晨与黄昏,馨香了似水流年,唯美了指尖岁月,岁月无言人依旧,尘世展转几轮回。
但凡上了25岁的姑娘,聊到过年回家最怕什么的话题,十有七八都是怕催婚。无论你在外面混得如何风生水起,只要顶着未婚女青年的名衔,面对乡亲父老必然是灰头土脸。
七大姑八大姨上门的第一句问候语永远是你们家那个谁谁谁带男朋友回来没呀?
从他们进门的那一刻你就嗅到情况不妙,为了不给父母大人添堵,你正要开溜,却被无情地提了出来。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还不找对象呢,来来来,我正好认识几个不错的小伙,介绍你认识认识。
这句话一出口你就彻底完了,你看到父母脸上乐开了花,你妈迫不及待凑过去,一边看小伙照片一边说着不错不错,明天就安排他俩见个面。
这一刻你再也不是办公室里独当一面的职场佳人,你只是等待处理的陈货,谁都可以过来估个价。
可你是个有教养的孩子,面对一张张热情洋溢的脸,你没法说出关你X事的那种话,虽然你心里已经OS了无数遍。你只得忍辱负重,一整天都充当他们的谈资。
第二天你被你妈强行拉到镜子前,不管你平日如何飞扬跋扈,反正你今天的角色已经被定位为一位知书达礼的淑女。淡妆,高跟鞋,唇色不能太鲜艳,乱七八糟的甲油通通洗掉。
如果你还有一个未婚的弟弟或者哥哥,没错,镜子中的你就是你未来的弟媳或者嫂子的模样。
你很有可能坐在街边的肯德基,商场的星巴克,巷子里的小茶楼,反正你也不在乎到底在哪里。
你端坐着,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娃娃。你看着对方的嘴巴在动,你一边神游一边露出迷样微笑。
这场滑稽的会面好不容易结束,你终于松了口气,扭扭脖子,动动肩膀,证实完自己身体还会动,甩着包踢着正步回家。
到了家中面对全家老小的质询,你才突然意识到,妈呀,都忘了对方叫什么,也不记得人家脸长什么模样。你一阵敷衍,还行还行,感觉不大。
不出你所料,介绍人很快就打电话来,无非就是说你家姑娘其它挺好,就是没什么话说。偷听的你一旁大喜。如果对方说姑娘还不错,可以相处看看,你翻了一个白眼,只差没口吐白沫。
你妈使劲掐你暗示你给个答复,你头摇得拨浪鼓似的。你妈滴水不漏地跟人家说让年轻人自己处处看,咱就不掺和了。
挂了电话,你妈一阵恨铁不成钢的数落,恨不得像小时候一样拎起你抽一顿。你无力反驳,又是一番装聋作哑,虽说不服,但还是感激母亲大人至少没把你卖掉。
你以为事情就此结束,高高兴兴参加几年一次的同学聚会,结果就你形单影只。当年你暗恋的班长当爸爸了,追了你几年的华子也准备结婚了,就连班上长得最不好看的阿花也谈恋爱还变美了。
你好不容易看到当年的同桌胖子旁边的座位是空的,你如同找到了革命同志,对方却说我去年离婚了,你正要表达同情,对方又说最近又谈了一个。过了一会,果真一个美人出现在门口,胖子殷勤地过去牵人家的手。你差点哭了。
他们聊的都是些家长里短,就算开玩笑也不敢扯到你身上,这是大家对一个大龄单身女同志深深的同情。你满脸尴尬,只好逗旁边的小朋友玩,陪他们做鬼脸。
你很自觉地推了接下来的活动,追过你的华子自告奋勇送你回家。你下车的时候,他意味深长道,你的眼光还是那么高。你笑着挥挥手,迎着风往家里走。
你一晚上都没有睡着,想想这些年一个人在外奔波,除了升了一个小小的职,存折上也没有几位数,恋爱更没谈过几段,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吃,灯泡坏了自己换,有重物自己扛,听说小区遭贼了晚上一个人抱着被子心惊肉跳,外面受了委屈回到家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发誓要找个肩膀来靠。
你也会笑话时时需要向家中那位报备的女友,同情上班间隙还要躲起来挤奶的哺乳期的女同事,无比佩服拖儿带女出去旅游的妈妈团友。
可是看到手挽手说说笑笑的情侣你总是不自觉地露出羡慕的笑,看到可爱的小孩脚步都迈不动。你知道自己完全不是那个没心没肺的大女人,你也渴望有一个人可以让你爱,哪怕每天为他洗手作羹汤,你也想跟爱的人生一群小猴子。
会不会一辈子也等不到那个人?你不是没有想过将就,找个知根知底的人在一起,波澜不惊过一生。有条件不错的请你看电影,你没有拒绝。请你吃饭,你也答应了。你想不如多给自己一个机会,可始终找不到感觉。
几次约会下来对方急着跟你确定关系,话也说到你心坎里。他说我们都是挑挑拣拣了这么多年的人,好时光都被我们错过了,再等下去就真的只剩我们自己了,与其无尽地等待,不如抓紧身边的人的手,相依相偎就是一辈子。
你差点就动摇了。可就是这个差点让你看到自己的不甘,你想你都熬过了那么长的寂寞,怎么能在最后一刻溃败。也许你等的那个人明天就会出现,可是如果你已经牵了别人的手,你之前所有的等待都白费了。
将就比等待更需要勇气。你害怕婚礼上看着对方的脸说誓词时会失神,吃饭时依然只记得拿一双筷子,睡觉时还是习惯翻过去面对着墙,醒来时惊觉身边躺了一个陌生人。
如果两个人在一起并没有比一个人的时候好,为什么要将就。
你难得矫情,第二天起来又生龙活虎,你知道你的考验远没有结束。你继续嬉皮笑脸应付着以你人生大事为己任的七大姑八大姨,你知道只要你一天没有结婚,相亲的局就不会结束。
你知道你怕的不是相亲,而是焦灼的人生。
阳光灿烂的日子,06年12月6日。
好久没和妹妹她们一家聚了,这段时间她们又要忙着上班,又要忙着收拾新家,而我们姐妹的两个孩子忙着学习,每天清闲的只有我一人。
看着忙忙碌碌的她们,尤其是妹妹一家,忙得每天要么下饭馆,要么凑合的吃饭,一直很想做些可口的家常便饭叫她们来改善改善,但看到忙碌学习的孩子,想到妹妹为不影响孩子学习和休息的多次婉拒,几次又都打消了叫她们的念头,今天凑巧妹妹稍有空闲,不请自来的与我叙话,于是挽留她们一家一起晚餐。
很匆忙的短聚,很开心的短聚。
听汉汉滔滔不绝的讲述班里的趣闻,看汉汉眉飞色舞的描述班里的杂事,瞧,汉汉说起老师对你夸赞时那羡慕的眼神,再瞧,汉汉说起同学们对你的好评时那嫉妒的表情,再听听汉汉用不同方言十分地道的,绘声绘色的给我们讲的一个个让我们捧腹大笑的,极具经典的笑话,这顿饭真不知是吃饱的,还是笑饱的!
回想从前,在你们还小的时候,在你们没有被紧张的学习压迫的时候,这样的聚会在我们家是隔三差五总有一次的,吃饭游戏狂歌侃聊,常常是欢声笑语不断。
那时最热烈的要数我们的家庭组合比拼。
歌舞比赛,三姨家永远占据冠军之首,三姨的歌声婉转动人让我们陶醉,三姨夫的歌声意味深长让我们遐想,汉汉的歌声奔放豪迈使我们振奋,汉汉真是抢尽了风头,这个舞台是她的,她是那么阳光灿烂、那么活泼开朗、那么生机勃勃,她的善言巧笑、她的妙曼舞姿、她的伶俐机智无一不让我们折服。
游戏竞争,我们永远稳操胜券,妈妈玩游戏眼疾手快让她们叫好,爸爸玩游戏轻松自如让她们佩服,你玩游戏出神入化让她们惊叹,你真是打遍一家无敌手,这个平台是你的,你那么沉着稳健、那么机智敏捷、那么精彩纷呈,你的举手投足、你的反应迅捷、你的所向披靡无一不让她们喝彩。
回想那一个个我们狂欢的日子,即使是三年后的今天都会不虚伪不做作的笑,笑得心花怒放。
那时的无忧无虑,那时的无边快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阳光依然和三年前一样灿烂,我们的心也要寻回以前的快乐!
快乐儿童节,07年6月1日。
几个月没有过像今天一样的休息日了,这个快乐的儿童节成了我的快乐节日。
每一天都在忙忙碌碌的为生活奔波,虽然一点成就也没有,虽然没有使自己和孩子的生活过得更富裕,但还是在不停的忙,像今天一样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的日子对我来简直是一种奢侈。
细想想,自从过了年到今天,我还真的没有过一个完整的属于我自由支配的休息日。
姐姐知道我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完整的休息日,一大早约我一定要陪她一起转大街,我知道姐姐是要我消费,要我善待自己,当然也是她自己要为我破费。没有辜负姐姐的美意,为自己添置了一些衣物。
这就是女人,女人怎么会放过自己喜欢的漂亮衣服!
转过大街姐姐说,我们难得有这样的空闲不让回家,一定要请我去“碧海云天”洗去转街的疲劳,在姐姐的坚持下,我与姐姐在近12时去了“碧海云天”,姐姐因此没有上下午班,我和姐姐聊了好多,从父母近日的身体到父母一直以来的生活,从我们的忙碌到对父母照顾的不周,从各自的家庭到各自的老公,从孩子要面临的高考到孩子的不可知的未来,从忙碌的我们姐妹以及姐妹家的孩子到对每个孩子现状的分析,从我们工作的繁忙到单位的纪律严明,说不完的话,讲不完的情,姐姐问我要不要轻轻松松,消消停停的等到宵夜后,好好睡一觉,在这里过一个只属于我们姐两个的夜晚,因我们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更因为彼此很惦记各自的孩子,在7点我们离开了。
忙碌使我们相聚的次数巨减,可我们的感情却没有因此而稀释一丝一毫。
想一想我真的很幸福,有一个温暖的小家,有相亲相爱的姐妹,更有对我们十分关爱的父母。
远行的晖宝贝,07年8月17日。
一上午时间,和妹妹两人去银行给姐姐的帐户存我们两家给外甥女的1万元钱,银行不知哪来那么多的人,足足用去了我们1个多小时的宝贵时间。
接着去姐姐家给外甥女400元现钱,让她买些零食,在姐姐家和外甥女一起照了像,嘱咐孩子出门在外要注意什么,要知道自己的努力方向等等。
中午送姐姐一家三口上了卧铺。
很忙碌的上午,姐妹几人自己骂自己,好长一段时间该做的事情,每天晃来晃去的不去做,宁等到最后的一个上午才着急忙慌的完成,惰性。
这是我们家第一个出远门上学的孩子,吉林长春,这个文静、乖巧、伶俐、聪明、温柔、美丽的女孩,这个给我们带来欢笑的女孩,这个远走他乡让我们产生失落感的女孩,在我们一群人爱恋的目光注视下随着火车的起动离我们越来越远。
你说你能想到你走后我们有多想你,尤其是你三姨夫,哈哈。
写到这里眼前就出现了你巧笑的笑模样,出现了你和我们逗趣的画面,空落落的心忍不住乐了,我们常说的话是,我们这一家大人没有大人样,孩子没有孩子样,说话太自由太随意太放肆,我们的深厚感情有几家能体会、有几家能比拟!
我们戏称,你终于脱离了父母的监控,你终于自由翱翔在了另一片土地,你终于可以放飞你的梦想,你终于需要自己面对一切,你终于会有更多的时间来想念我们……
我们还问你,心红的你在远方会有空当想我们嘛,其实我们真希望无论你有多忙多开心一定要象我们想你一样想我们。
时常会在一起聚一聚的我们这一群人,会格外想念你,我们亲爱的晖宝贝。
相聚在周六,07年12月2日。
接到哥哥的电话已是开心,听到哥哥说邀我们去他家晚餐更加开心,很欣然地答应了哥哥。
时常相聚在一起的我们姐妹很久没有和哥哥小聚了,我们每一次聚会,都会因为哥哥的忙或者其它原因遭到哥哥的拒绝,以哥哥为中心的嫂子也就没了兴致,以至于我们有几次相聚都不再邀请他们。今天能相聚哥哥家想想都偷着乐。
柔和的霓虹如水流泻了一地的妩媚,在这样的妩媚中我与老公同行赴一个美好的家庭小聚会。
“旺财”(哥哥家养的狗)热情过了火,认生过了头,居然以撕咬破我的棉衣作为好久不见的见面礼,可惜了我的棉衣,有了两处伤口只能报废。
姐姐妹妹她们几人与我们前后脚进了哥哥家,他们几人是一同悠闲散步而至的,一干人满脸洋溢着快乐,孩子们放学后也前后脚嘻嘻哈哈的按响了门铃。
欢乐的气味浓浓,饭菜的香气更是满屋缭绕,那扑鼻的香气真的好让我们垂涎欲滴,孩子们进家后我们便迫不及待的围坐在餐桌四周了。
哥哥的厨艺一直以来那是没的说,真真的色、香、味俱全,其实在很多方面哥哥都让我们竖大拇指,他是我们姐妹敬重的哥哥。
放眼餐桌,哥哥的准备实在是很到位,红酒香槟各色饮料一应俱全,每道菜都是哥哥精心计划的,拿手的凉盘,自制的涮锅底料,孩子们喜欢的大虾、鱿鱼、牛百叶、新鲜的笋、精羊肉片、各式绿色蔬菜,应有尽有,种类繁多,数量适当,吃哥哥做的饭那才是视觉味觉嗅觉上的最大享受。
嫂子还为大家准备了好多饭后的甜点,还有好多小零食。
吃吃喝喝、说说笑笑、欢欢喜喜好不热闹,就连“旺财”也被我们的喜气熏染了,它已不再粗暴狂吠,很乖的围着餐桌轮着吃我们喂给它的美食。
时间好快,我们告别了哥哥一家各自向着来路返航,孩子骑车先行了,我和老公谈笑着在妩媚的霓虹灯照耀下缓缓走向温暖的家,那刻的道路、灯影、车辆、过往行人、商铺在我眼里无一不美,它们也都濡染了我的快乐,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诗意而美好。
由衷感叹,亲情好美!
给宝贝们,09年12月13日。
喜欢在文字里做星空下的漫步,喜欢给生命中密不可分的过去、现在留痕,喜欢把曾经留在眼眸里的影、留在心海里的痕放在文字里给它们不灭的生命与记忆,不是溢美,不为讴歌,不为礼赞,只是一种纯粹的关于岁月的深深记忆。
回忆过去的一切让我深刻领悟着人间美好的情与爱,那过去的一切无法隐藏也无须隐藏,那过去的一切已然成为我怀旧的温床,它们也警醒我,一切我们可以相亲相爱的日子我们没有理由也不可以让它虚掷。
鹅黄色的窗幔将漫天的夜色与夜色下的冬寒挡在窗外,暖与柔锁住了我的心,同一时间袭上暖暖心头的是三个可爱的宝贝的影,交错着,层叠着,美丽着,这一刻笑意无法不拉动我的唇角眉梢。
与记忆中有关你们的片片断断温存后,一脸笑意的我小心翼翼的将你们放回给我以快乐温馨温暖,我亦可以随时用心探访,用心呵护的那一角,生命不息,温暖不止的那一角。
许是,你们一个个的远走高飞给我的生活带来了改变,许是,你们一个个陆续的高飞远走拉动了我格外牵挂与异样的失落,许是,我不由自己一次次徜徉在过去里有着一种别样的幸福,许是,回忆与怀旧是我快乐的所在,而你们自然而然成了我回忆与怀旧的主角,我可爱的三个宝贝!
等待与你们几个宝贝一同重逢于2010年寒假,等待你们寒假归来可以腾给我们的时光,等待我们在一起的下一个相亲相爱的一天天。
我已然看到我们相亲相爱的一幕幕:几家人共聚一处饭桌上听你们几个相互间的贫嘴磨牙、你们几个孩子各自孤芳自赏时大度的接受彼此伶牙俐齿的“讥笑”、我们一群人自以为被无聊纠结时的无病呻吟打打闹闹,几个女人穿行商厦的精挑细选,你们几个拿上大人的薪水一次次相拥相携走进饭馆、歌吧、茶吧、烧烤屋、台球室等买你们的开心……
我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我们的相亲相爱给了我们无穷的幸福与力量,而你们就是我们幸福与快乐的精神宝藏。
宝贝们,愿相亲相爱的你们在人生道路上既有你们自己的舞台,又有你们交集的平台,愿你们用你们的勤劳智慧创造属于你们自己的蔚蓝。
宝贝们,让我把祝福怒放在这个夜,愿你们的生命永远飘荡着最为悠扬动人的乐曲,愿你们的人生永远闪烁最为璀璨的光芒,因为你们很优秀!
亲情传递,10年3月8日。
今天外面又一次刮着脏脏的风。
今天妈妈早早起床例行公事的把家收拾了个彻底,习惯了先让家有光彩,再让自己有模样,即使你不在家,妈妈还是喜欢天天把家收拾得井井有条干净明亮。
之后妈妈取出排骨和一些菜为你姥姥准备午饭,有你姥姥吃的所谓午饭每次都在10点半左右的,不然你急性子的姥姥在洗完澡再和你远在美国的三姨视频聊天后,就会不顾我们的苦苦挽留而回家,你姥姥从来都是把她的固执发挥到极致的,妈妈只能是被迫领教而接受的。
看着你姥姥穿着她那双从外面进家又自由出入卫生间的鞋,每每总是把妈妈刚刚擦洗的地走出一路略带鞋底微脏的水印子,妈妈也总是在她老人家安定后再擦一遍。
爱,你那可爱的姥姥我那简朴的老妈!
午饭过后,妈妈、你姥姥轮流和你三姨聊着家常,一股股暖流在心头汹涌,即使偶尔无言互相对望,都会有一份温暖氤氲在心底柔软处,期间你三姨问到你的一些情况,而妈妈具体知道的也还真的微乎其微,妈妈只能仅凭你的几条短信把你的近况告知你三姨,你总是我们关心与关注的焦点。
爱你,我们大家;亲你,我们大家;惦记你,我们大家;祝福你,我们大家!
晚九点钟左右正在玩游戏的妈妈看到了你闪烁的头像,那久违的闪亮,久违的跳跃,都让妈妈欣喜若狂。
你是应了妈妈的几次相邀抽空在这个时间段上网的,你是为了慰藉妈妈的思念在这个时间段上网的,妈妈终于在你离家一个多月后的今晚看到了你,怎不开怀,怎不心疼!
话语间,由不住的哽咽!
看到神采奕奕的你,看到精神饱满的你,看到笑如春花的你,看到妈妈想极了的你,那份满足与快乐自不用说。
刚理过发的你神采飞扬,身着那件你走时妈妈为你买的素格衬衫,青春是挡不住的,光彩也是挡不住的,妈妈为你的容光焕发而欣喜。
遗憾的是,你不能语音,妈妈唱着独角戏,你把你的话打在屏幕上,妈妈触到的是你手指敲击键盘产生温度的字,你触摸的是妈妈满含牵挂溢满关心的有妈妈爱的温度的叮咛。
无论怎样爱在我们不同的表达方式间传递着,知道你会尽量减少上网次数与时间,知道你对网络的正确认识,妈妈真的好欣慰。
这样直直定定的看着你,暖暖的说着话的日子不知下次是什么时候,只是这次的温度足够妈妈暖很久!
夜了,风也静了许多,很明朗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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