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的散文
“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我不会发现我难受……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奶茶刘若英的歌声娓娓道出十年的光阴里从不相识到令人颤抖得说出口分手,不再有拥抱理由的人世沧海桑田的变迁。而我要追溯的生活灰飞烟灭于暮雪纷飞,那的一切在不久前化为废墟,不复存在。后来,耸起了一片片楼群。
时光荏苒,步入婚姻四、五年之时,我把家搬到了镇东南一个高高的山坡上,坡下一条甩了几道弯的小河东西向哗哗地流淌着。平时,我下班回来,要摆着石头过到南岸,再爬上陡坡。坡上一趟高低错落的平房中有两间深红色的砖房秀立于两个小菜园子之间,四周用红砖和石头围成了院落,这就是我的家。美丽的红房子里,我们再度牵手于原野青青的盛夏,心的思雨绵绵期许于爱,从稚嫩的童心雀跃跳动,到几经碰撞,漠然无语相对。斗转星移,烟波浩瀚,不知谁还留在谁的心底,谁又能泛起谁心湖的涟漪。心中的情,走过阡陌,荡过麦田,如一年又一年盛开的美丽的樱桃。回忆似水,埋于心底里的青芽十年后依然能绝地复生,葱郁鲜活,许是成全了前世的因果。
蜿蜒的小河横在我的家和家之外的一切之间,每当盛夏,暴雨倾泻,我便没了回家的路。要避开过河,我必须整整绕一大圈,几乎是环了小镇一周,才能到河的南岸。但那时的境地催发了我坚忍的性格,我并不觉得苦。冬天漫天飘雪,陡坡变成了冰山,我推着自行车,上两步,滑回去一步,有时后座上驮着一袋大米,有时是开诊所用的药,心紧紧悬着怕东西滑落,那样我将无法兼顾。但倔强的我从不彷徨,从没怀疑过自己。几年后,我同学去我家,竟然无法推车上去,需要我来代推,我很惊讶,原来我已经从娇公主成长成能干的女人了。我替她推车,也没什么感慨,困难面前只有接招。
平常的日子,吃完晚饭,孩子便出去和坡上坡下的孩子们玩耍,疯跑。有时,我在屋里收拾碗筷,稍慢些,外边邻居欢欢妈就在喊,东子妈,快出来……哈哈……她们几乎都不工作,有的是时间,她们常常趿拉个拖鞋,脚带着泥土,家也不干净,但过的和睦开心。我怕她们笑我手忙脚乱,赶紧出来和她们汇拢在一起,嘻嘻哈哈调侃,变成了欢欢妈第二,也浅尝到一种没心没肺的欢笑。儿子和欢欢他们追逐着,有时跑进我们的人堆里,再跑出去。欢笑声洒落在空气中,挂在崖边榆树的枝丫间。
我家后园子,栽着一颗樱桃树,红屋绿树映衬下,弥漫着一种田园的气息。樱桃树,正对两扇后窗,初夏开花,结果,红果子点缀在绿树小小的叶子间。十年后感叹上帝给人苦难时,也打开一扇希望的窗。那红樱桃树是那几年的心爱之物,每一年它开花结果都是我的希望。她的叶子从刚吐的新芽到绿成深情,一天一个样子。这颗樱桃树,从刚搬来稚嫩的树苗,到蓬蓬勃勃长起来,散发青春的气息,直到第二年尽力开花,诚诚实实结果。红果从酸涩的青豆子到晕染成红,我总迫不及待地去摘一颗放在嘴里品尝。待几天后,樱桃变得肉肉的,红色渐淡,胖起来,这时候的樱桃才最后吃。
一天下夜班休息在家,补完夜班的疲倦,睡醒了,穿着宽松的睡衣,头发松散地披在肩上,我沿着房子旁边的小过廊转到后院,低矮的小菜地里那颗樱桃树,让我那么激动,快慰,那么知足!刚下过雨不久,园子里土还有些松软,我把凳子安放在树下,小心翼翼地踩上去,拨开树枝,伸手去摘藏在里面的大樱桃。欣喜之下,听见大门响,转身回头看,是孩子他爸领同事回来了,再回转间,脚下的凳子陷进泥土里,歪倒了,我被两根树枝架在上边悬了起来……为此事让他同事笑话了我半年!
孩子上幼儿园的空闲,帅气的老公常常带我去家后山树林子,那的杨树高大笔直,地上树叶子落了厚厚的一层。他让我坐着看,自己农夫一样一会儿就扒了一堆,然后把攒起来的一堆堆树叶,装进麻袋背回家做点火炉的引柴。现在的孩子可能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柴禾了,更不知道搂柴禾这回事。我们奔奔波波的日子并不懈怠,希望就在前头。像那樱桃年年会结满树。
多年以后,一直隐现在我的记忆深处的滚滚河水,雪冰的陡坡,和那颗樱桃树,还有我美丽红房子及房子里不知困苦的女主人一起镌刻在记忆里,那时经济条件有限,要么买道路好但房子低矮破旧,要么买房子好些,道路难行。一看到这座房子,我和丈夫便相中了,凑了凑钱,买下它,还有那颗刚刚种下的樱桃树。所以那样的生活其实除了命运的安排还有自我的选择。
那时的苦,其实当时并不觉得。每天下了班,过河,上坡,没有暴雨,没有冰雪的时候,我从石头上摆过来,上那个陡峭的坡时,两旁垂柳挥动长袖,为我伴舞。我的希望也满满的。从近三十岁到将近四十的岁月里程中,我有很多的力气,下了夜班还陪失去工作的丈夫去练车,即使很困,也一会就顶过去了,我无限美好的日子在前边,我在去前边美好日子的路上。
现在回想,在娘家我是让父母疼爱的公主,兄长呵护下的只知道玩的野丫头,岁月任我变成了肩负家庭责任的坚强的少妇。到后来,已是无所畏惧,任风霜割脸,驰骋于生活战场上的战士。可能人生就是一波三折,坎坎坷坷,不会一直享福,也不会一直遭罪。
那的确是奋斗的十年,不惧困苦的十年。忙碌了一天再跋山涉水回到家,一边打理家务一边做家庭病房,因为路途难行,这地方像个孤岛,居民有什么毛病都不愿意去医院,也很信任我,有时半夜有患者,外边黑漆漆的也从不推迟。后来的日子一年比一年好,住了七年后买了第一座楼,离开红房子和那个院落,离开了邻居,住进了钢筋水泥的城堡里。那座高楼比山坡更高,但临着马路,只要一步步按着台阶的梯度登上去就可以了,我觉得不再奔波,省心了很多,我的双脚不再泥泞,不再踯躅在河岸边。住进楼房,生活的琐事少多了,有时仰望星空,想起月朗星稀的晚上,站在高高山坡上,清凉的风自面颊掠过,看坡下哗哗流淌的小河,恍然陶醉在仙境。可是,我的樱桃树,不见了。那颗每年结满红果子的樱桃树,永远不在我的生活中了。一个十年,两个十年过去了,她长在了我的心田里。
十年啊,波涛湍急淹没了多少次争吵,多少次分分合合修成因果!光阴游走,穿过盛夏杨树斑驳的罅隙,无声无息地消融冬日冰雪,化成了一个背着书包上学的孩子。那心无旁骛的十年,无悔的十年。我的家在高高的山坡上……我的家隔河相望……
杰希卡是美国纽约市一家医院的心理分析师,现年38岁。20xx年11月13日,她像往常一样上班,中午休息时,她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电话是一个男人打来的,杰希卡以为是她的患者,可没想到,电话里的男人说的第一句话就让杰希卡睁大了眼睛。她惊呆了,听着男人喃喃地回忆,杰希卡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电话里的男人说,嗨,我是纽曼,还记得10年前的那个冬天吗?
杰希卡紧握电话的手有些发抖,她的脸渐渐变得绯红。她声音颤颤地应,我是杰希卡。是啊,她怎么能忘记那个冬天呢?纽曼这个名字在她的心里隐藏了10年,而今电话突然响起,她有些手足无措。整个下午,杰希卡就处在一种恍惚的状态,那些看似遥远又清晰如昨的画面又一次浮现在她面前。
20xx年的圣诞节前几天,人们都在为即将带来的圣诞节兴奋地做着各种各样的准备,而杰希卡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因为就在前几天,她听到身边的好朋友说她结婚三年的老公在一个公园里和一个女孩亲密地说笑。之前,杰希卡就感觉到老公对她的冷淡,但她总以为是他工作劳累的原因,当朋友亲口对她说起此事时,她的心开始有些动摇。但最后她还是选择相信他,因为她爱他,也不想失去他。
那天晚上,老公又在电话里说要加班,杰希卡只有一个人去购买圣诞节的礼物。逛到一家精品店时,杰希卡发现了一双很适合老公的羊毛手套,可就在她伸手去拿的同时,另一只手也紧紧握着了那双手套。那人就是纽曼,一个留着络腮胡的年轻男人。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又都同时松开了手,就这一握一松的默契,让两人相视而笑。当然,他们没有为此争执,而是互让对方。在纽曼的坚持退让下,杰希卡买到了心仪的手套。杰希卡出门时,因为手里拎了太多的东西,掉了一件,正要弯腰捡,手上的另一个东西又掉了,是纽曼帮他捡起来送到了手上。看着杰希卡满手的袋子,纽曼提出和她一起逛街。就这样,一路逛下来,他们竟然惊奇地发现彼此的审美如此地接近。在人潮汹涌的纽约街头,两个陌生人仿佛认识多年的朋友般边走边聊。那晚,本不热衷逛街的杰希卡一点也不觉得累,整整走了三个钟头。在杰希卡等待老公接她时,两人在一家咖啡厅坐下继续聊天。时间过得真快,在相见恨晚的聊天里,又是两个小时过去了,杰希卡还没人来接。
杰希卡觉得认识纽曼很神奇,也很高兴,仿佛回到了初恋的年纪,但她还是决定要回去了,因为她知道自己毕竟是结婚的人。纽曼有些不高兴,送她回的路上,纽曼提出交换电话号码。杰希卡看着纽曼热烈的眼神,回绝不是,答应也不是。思索了一会,杰希卡从口袋里拿出1美元钞票,让纽曼写上他的联系方式,然后她径直走到一家杂货店,用那张写着纽曼电话号码的钞票买了一板口香糖。然后,杰希卡又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留在了一本旧书上,然后将书卖给了一个旧书摊。做完这些,杰希卡嚼着口香糖对纽曼说:都说缘分很奇妙,我们就来试试看吧。如果我们真的有缘,那张花出去的写着你号码的钞票就一定能再回到我手里,而那本写着我号码的旧书你也一定会再次看到。纽曼看着杰希卡的一系列举动也哈哈大笑起来,他说,这样很有意思,我相信我们之间会有意想不到的缘分。说完这些,两人就在一个路口,朝不同的方向走去。
从此,两人再也没有碰过面,杰希卡偶尔想到,也觉得这是一个完美的恶作剧,虽然对纽曼有些残忍,但也不至于伤害到彼此和自己的家庭。但三年后,杰希卡的老公还是无情地伤害了她。之前杰希卡自己的怀疑还有朋友的告诫都成了赤裸裸的现实,看着老公臂弯里的女孩,杰希卡伤心不已。
20xx年,杰希卡和平地选择结束婚姻。恢复单身后的杰希卡总会想到那个圣诞节前的夜晚,想起那个年仅25岁叫纽曼的男人,想起那冬天里漫步在曼哈顿的夜色。她还曾经莫名其妙地去过那个街区,可那个杂货店已不复存在。杰希卡想,所谓的缘分也许都是一手导演的可笑剧情,她不再奢望上帝的魔法棒带给她惊喜。在之后的岁月里,杰希卡重新回到学校学习心理,直到毕业后来到这家医院工作。
这期间,杰希卡也曾受过无数的鲜花和男人的追求,但她心理依然抱着一丝丝的希望,她想,如果哪天再碰到纽曼呢,接受了别人不就又错过了吗?所以,不管她搬家还是换工作,她的电话号码始终没变。而今,时隔十年,当她接到纽曼的电话,再次听到他的声音,杰希卡心中五味杂陈,她决定见一下纽曼。
还是十年前的那家咖啡厅,里面的装潢仿佛不曾改变,但看到起身迎接她的纽曼,杰希卡还是发觉时光在他们身上还是各自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35岁的纽曼脱去了青春的稚嫩变成了优雅的中年男子,而自己,眼角的风霜已告别昨日的风华正盛。
杰希卡看着纽曼缓缓地从包里取出那本发黄的书,她的号码还在,但已模糊不清。纽曼动情地说,我做梦也没想到我还能拿到这本书,但看到这本书重新出现在我面前,我就知道,我们的缘分是上帝安排的。只是我不确定,这缘分如今还有效吗?
杰希卡抚摸着皱皱的那本书,就如抚摸着每个夜晚她放在枕边的那个固定不变的电话。电话终于响了,在她还醒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但杰希卡还是忍住了席卷而来的情绪,她微笑着说,纽曼,有人向我求婚了。
纽曼的眼神突然黯淡了下来,挺拔的身材一下子就窝坐在了沙发里。杰希卡接着说,不过,我没打算接受他们,因为我一直在等你。说完,杰希卡抓着纽曼的手说,我知道,电话有几个号码都不清楚了,你一定是打了很多电话才找到我的,我怎么会舍得再离你而去呢?
看着两个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人,你一定会想,缘分真的如此奇妙吗?可我们又不得不相信,很多的偶然,每次的巧合,不经意的邂逅,这冥冥中一定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存在着。上帝用他那充满魔力的手,给人们脸上带来无穷惊喜的同时,留下的还有心底深处那份深深的爱。
在豫东平原大地上,有座不起眼的小城,东临安徽亳州市,北临商丘,其宽大胸怀默默孕育着质朴的百万父老,这就是道教祖庭、老子故里—鹿邑县。
我是70年代末出生,三十年来,亲眼目睹家乡的变迁,内心感慨万千。从我记事已来,从最初的311国道认识开始,当时父亲分配到一所乡中学教书,母亲在村小学教学,离外婆家不远,那时我跟母亲住在乡下外婆家,能跟随父亲到学校食堂顿顿吃上好面馍馍,真是在好不过了,还有就是学校宿舍有电灯,我喜欢对着灯看但很扎眼睛。
当时我们住在外婆家时没有通电,只能点着灯光如豆的煤油灯。每个周末父亲都会骑自行车回来,第二天下午便匆匆去学校,我便一次次央求父亲带我去学校,来回走的便是311国道,那时的国道并不宽阔,车马人稀,偶有车辆驶过,在空气中弥漫的汽油味道特别好闻,我就坐在父亲自行车前梁上,一路上听父亲讲故事或让我数路边一棵棵高高大大的树。
一九八三年父亲调动工作来到县城,我们一家人也跟随父亲进了城,把户口转成了“农转非”,第一次进县城,什么都是新鲜的,在学校也算有了一个“家”,记得那天中午,母亲置办好饭菜,请来电工为我们的“家”接通电表,接上电灯、日光灯,父亲专门又去买了吊扇,当电灯发出光芒,电扇呼呼开转时,可把我给美坏了,因为这是一个美好的盛夏,不用在钻进闷热的蚊帐了,也不用拿着扇子扇风了,有电的感觉真好,小城有一个家的感觉真好!
傍晚看着街道两旁稀稀散落的电灯,在夜空中格外闪烁,现在想起来感觉自己傻乎乎的,但足已让我大开了眼界。那时候生活中的老师们并不富裕,家里有电视的很少,记得学校教办室有一部14寸黑白电视机,只能收到几个频道,一到夏天晚上便搬了出来,小小的荧屏前挤满了脸,但能给我们带来许多欢笑。当时电影院天天开放,我个人认为,能嗑瓜子看着电影是件很惬意的事情。
一九八六年我上小学三年级,父亲跑到邻县商丘买了台17英寸“熊猫”黑白电视机,收到频道也增多了,记的最爱看的就是“西游记”了,那时候电压不稳定,还时常停电,看到精彩时停电是多让人烦恼的事啊!当时还有流传一句话“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真的让人憧憬美好未来,心想在生活中真的离不开电了,印象中当时的街道很窄,两边接的电线十分像蜘蛛网,南扯到北,北又扯到南,纵横交错着。
过了90年后,生活环境变的越来越美好,路修建了,街道变宽了,楼房盖的也越来越高了,有了小区,超市、建造了公园,开发了商城,慢慢的县城在发展,街边路灯晚上也亮起来,家家也基本都有电视机、洗衣机、电冰箱,我家早已换了彩电,也增添了几件家用电器。这些已是在记忆深处的点点滴滴,感觉生活一点点在变的美好起来。
进入电力系统是在1999年,是我退伍回来后的第三年,被分配到县局乡镇的一个供电所,那时候还称之为“电管站”,正巧又赶上农村电网改造,于是勘察、定位、汇图、架设、装表、接电,每天都没空休息,在部队我是通讯兵和通讯电杆结下了缘,没有想到回到地方仍然和电杆那么亲近,唯一不同部队是黑柏油浸的木杆,现在是水泥杆和铁塔线杆。我每到一处还不由自主的想瞅瞅电力线路和电线杆,太有感情了。
现在小城建设的十分漂亮,县委、县政府相继开发了老君台、太清宫,迎宾道、老君广场等,四通八达的高速路,涡河上小船荡漾,两岸风抚垂柳,绿草如甸;到了夜晚灯火辉煌,霓虹灯闪烁,清新秀丽的新鹿邑,劳累了一天的人们走出家门,处处飘荡着欢歌笑语,散发着自豪的微笑,展现在你眼前的是一座崭新、热情豪放的小城。
今天,就是你所想象的这个中午,我的母鸡坚定地,在我床上下了一个蛋,之后,在葱绿的竹子树下,在数不清的南方草本植物旁,在古老的土屋里,岭南一处优雅之地,我像一匹老马一样睡着了。
梦里,我就踏着那块祖坟里冒出的祥云,穿越了我中学的地理课本,从我故乡的峡谷滑落。
我走在去镇中学上学的路上,那条笔直的乡村土路上,我用矫健的步伐走着,我嗅着了牛粪的味道,高粱地里的味道包围了我,那是泥土的清香和着庄稼的庄稼味道。我像一匹初生的小马,纵身跳过津浦铁路,那看道岔的大哥一脸微笑,那铁路枕木散发着的浓浓沥青油味,被我抛在身后;学校午间休息,我悄悄地来到操场的隐蔽角落,吃了我那小脚老娘给我做的红薯饼子,生硬生硬,只有地瓜的味道,咬一口,满嘴的粉子,吃了一半,我把那剩下的一半,用力抛出去,半个红薯饼在空旷的操场上空中划出一条凄美的弧线。
我穿着,我大姐淘汰的料子还不错的裤子,和我姐夫不要的名贵破皮鞋,走在古镇错落有序的青石板上,聆听着,他妈叫她儿子回家吃饭,我心里酸楚绝望,恍惚中,卖火柴的小女孩在我面前闪过。 路过镇公社的大饭店门口,从那座青石红瓦的大房子里,飘出的那原始的,小麦馒头的香味瞬间强X了我的味蕾,我强忍着痛苦,顺势,一头钻进书店里,那书店很小,有马赛克做的地面,有一个俊俏的女人,或者一个白面书生样的售货员,站立在那里,琳琅满目的图书世界真叫我入迷,在神奇的,丰富的书世界里,我使劲地闻着图书的那种味道,我把整个脸埋进打开的书里,可是,我还是饿。敏感的味觉把我吸引到了旁边的食品柜台,那是一道水泥柜台,宽大油亮,我就趴在哪里闻味道,我闻到方块形状的饼干味道,咸鱼的,酱油的,咸菜的,和年轻漂亮女服务员身上的未知的味道......
学校放学了,我迟迟不愿回家,我本能地尾随着,我前桌女同学那青春的背影,盯着那一对黝黑的大辫子,因为她发间有无法形容的味道,直到她妖冶的身影摇曳在路的尽头。
我老父亲那旱烟香醇的味道,我娘那三寸小脚的咸鱼味道,小学女同学唇齿间青草的味道,我偷喝的我爹那地瓜干酒,醇厚的味道,乡间沙子路上,从身边呼啸而过的解放车尾气的汽油味道,俺村里茅屋上面袅袅的炊烟的味道,还有,还有无数的八十年代的味道,我的味道......那样的冬天,那样的味道,那样的土墙,笨重的厚棉衣擦着那土墙,亲密接触了那样的一个大筐子,那样的牛骨头和着我咬破舌头的血,大快朵颐,我幸福的要死要活.....
此刻,在异乡的午后斜阳里,都化成顾城,海子,舒婷,北岛的味道!
90年六月,我在大学里评为优秀学员班干部,在上千人的大会上领了奖,心里酸酸的,同时也有一种自豪感袭上心头。
到了晚上,就翻来复去睡不着,想到了人生的坎坷,想到了自己是一个初中生考上大学的,还能在这么多人的大会上领奖,是多么地不容易,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心血啊!想着想着就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
毕业典礼结束后,同班的同学和其他班的同学一个个和我告别走了,可我却要等着向后勤交完班里的一些手续,签上自己的名字才能离校。那一个夜里,一个人住在宿舍里,心里七上八下,很不平静,想得很多,尤其是想到在一个中学里教书工作的事情。
我回到了农场报道,一位领导有点不太待见地说:“你从那个单位上学走的,还回那个单位去吧!”就这样,我依旧分到了原来的单位上班,可那里的初中已经撤了啊!此时我的眼泪快要流了下来,那是我想到了系主任离校的前几天给我写的留言:地震的土地上,有了你便有了希望。那留言写的过了头,可当时却使我心里酸酸的还参杂一股股的温馨翻腾。
单位离场部比较远,多想找一辆车回单位啊,可到处找车偏偏又找不到,无可奈何,只有靠两条腿走路了。
路上,心里想尽量高兴点,来安慰自己。快到了野狼谷的时候,心里就突然害怕起来了。这里曾经发生过一件令人心惊胆战的事情:有两个卖小货的男子,为了节省两元钱的住宿花销,就连夜上路好到别的地方明天叫卖。他们的命运太惨了,就是在野狼谷被狼吃了……
心里祈祷上苍,快来一辆车吧!快来一辆车吧!快来一辆车吧!说来也奇怪,我听到了汽车的声音。好心的师傅同情我,让我上了车,就这样到了我的原单位。
到了单位后,操心的是工作和住的地方,不过后来都解决了。
1992年3月我调到了现在的工作单位德令哈市二中,来到这里环境相对好多了。
我勤奋地工作着,可没过多久两件事情想都没有想到就落到了我的头上了:一件事是才在学校里上了三个星期的班,学校就任命我当一个比较大的教研组的组长;另一件事是我在这里大约上了八个月班的时候,就碰到了市上语文抽考。当时想,以前自己都是教数学的,这下可砸锅了!可没有想到,我教的学生居然在市上统考中平均成绩得了第一名,当时心里好激动啊!为学校争了光,校领导在全校的大会上美美地表扬了我一顿,当年的优秀教师自然也就跑不了了。
我这个人不善于和别人交往,也不会和领导套近乎,自然会遇到一些不顺心的事。我不想使自己的眼睛流眼泪,还是继续谈一些90年代的高兴事吧!1996年任教务干事,1993、1994、1997年德令哈市语文统考,所任课程统考均获市第一名。1993、1995年评为校级优秀教师。1994年评为校最受欢迎的老师,同年学校从四个毕业班根据成绩选十名同学参加市举办奥林匹克英语、物理竞赛,自己所带的初三(2)班选上六名。1998年发表论文《语文课文教学和作文教学的统一》、《浅谈初中作文教学》、《浅谈中学写景状物作文教学》,其中《浅谈中学写景状物作文教学》载入《世界学术文库》,个人业绩入编了《世界文化名人辞海》、《世界名人录》、《二十一世纪人才库》等辞书。1999年发表《浅谈教学中的几点问题》荣获全国优秀论文奖,这一年我评上了中教一级。
我的90年代使我难以忘记,有泪水,有人生的坎坷,有理想的幻灭,也有喜悦和收获。
我从来不去想十年以后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模样,因为没有必要,同时那样想也确实很累。尽管说,人生需要最起码的规划,可相对于十年这长远的目标而言,却是太过遥远的事情。
毕竟早已然不是可以任性妄为的小孩子了,可以每日里有时间做着自己充满想象,天真无邪,色彩缤纷的梦,梦终究是梦,人也终究是要回到现实当中来的,然后过完生活之于你的每一天。
展现在你面前的每一段路,在你没有走过的时候,都会觉得很漫长;等到你终于走过去了,又会觉得无所谓的。人生就是这样,年少时渴望着长大的冲动便源于此,而后随着年复一年岁月的洗礼,人也便开始变得成熟与不在乎了。
假如可以再回到从前,我想我今天的人生便不会如是这般……或者我相信十年以后的人生会有所改变……
当然,人都是在怀念过去同憧憬未来中逐渐成长起来的,无一例外可言。而今日的影视剧题材十分流行穿越的故事情节,仿佛意思是在讲现实中我们的生活总是不尽人意的,所以都在希冀着能够穿越时空的阻隔,或是回到从前,或是奔向未来。难道说回到从前抑或奔向未来就会有所改变吗?怎么会,你不还是你,所经历的一切依然还会深深的烙印在你的脑海里,没有任何改变可言。即是说你能够失去记忆,如果代价真是这样,那我宁愿留在当下的好。
记得前段时间,偶然翻看报纸,见到如是一句话,也是写关于穿越的,说中国总是往后穿,外国总是往前穿,大概回顾一下所看过的影视剧作,还真就是那么一回事。由此可见,国人的思想理念还是过于传统,缺乏超前意识,所以追赶不上人家老外一直向前看的视野。
十年以后,十年以后我在做什么?这当真是个奇怪的问题。理性的思维告诉我,这是个不切实际的问题,答案等于零;感性的头脑又对我说,那是有可能实现的。然后当下的我一脸茫然的站在中间,一边是“不切实际”,一边是“有可能”,搅得人心乱乱的,不好受。
想十年以后,都已然四十好几的人了,也该拥有属于自己的家庭了,至少应该有个说不上怎样的妻子才对。毕竟现在的我还在打着光棍,每日里唱着《单身情歌》,过着自由自在无所谓的生活呢不是。至于孩子的问题,不想考虑的过多,只因本人一直崇尚二人世界,也就是丁克式的婚姻。也许十年以后的自己会改变决心的,那也只是也许,说不上的事情而已。
十年以后,祈求着人生会有更大的改善,会过的比现在幸福一些,快乐一些,最好能够实现儿时的梦想,也混上个什么作家的头衔当当。至于画家,书法家等等,早已然成为一场虚无缥缈的乌托邦了,所以不列在内。纵然说当年画画的不错,同时亦学过几年书法,可是对于长久抛弃的东西,再捡起来确实不易。尤其随着年岁的增长,常常在有些事情面前会产生力不从心之感。不是说残缺也是一种美吗,那遗憾就让它遗憾好了,都是避免不了的事情。
我想要在十年以后在远离城市喧嚣的一处山明水秀,鸟语花香的地方,拥有一栋大房子,室内装修简朴,舒适就好,然后可以安安静静的看看书,或是游游逛逛,聆听大自然的旋律,就这样与爱着我的她共度生命的余下光阴,岂不快哉。至为关键的前提是先得找到那座传说中的金山才行,如其不然,即使能够觅到那理想的自然环境,恐怕也只能够是茅屋草舍,薄田半亩,鳏寡孤独,了此残生而已。
再回首看看眼前,唯一的母亲都已然奔七十的人了,至于十年以后是不敢想象的;唯有希冀着身边的朋友还能够一个不少的时常聚在一起,促膝小酌,谈谈人生,也就心愿足矣了。
28岁,那年夏天,在保定古城的西南角,一座省直属大学的附近小区,我和他,骑着辆旧单车,四处打听出租屋的具体地址和房主。
从乡村到城市,我们彼此命运相济,在一家民办学校教书,课余时间痴迷读书淘书,结缘相爱,然后走到一起。没有车,没有房,更多的是在一起美好梦想的憧憬。
假日的午后,一辆单车,两个人,穿梭在古城的大街小巷,停留在某家旧书摊旧书店,饱览文字,浸润书香。落日余晖,租屋小院,赌茶聊书,吟咏诗赋。
30岁,我辞了职,离开学校,渴望用一支笔,在城市扎下根去,像棵树那样,在古城抽叶,开花,结果,慢慢老去。38岁,已经融入这座北方古城,我的文字树,早已是繁华朵朵。两个宝贝女儿,也前后开始读书识字,写作间歇,喜欢唤过我的女儿,左右拥着她们,给她们读我的文章。
每到6月,我都喜欢带着俩孩子,去游赏保定古莲池。假山长廊,阆苑书房,小桥流水,亭台楼阁,满池荷花,夏日风景里,在当年黑白电影上的拍摄地点,我给女儿们讲有关电影《野火春风斗古城》的往事。
从我小时候到现在记忆中今天是最冷的一天,今天是20xx年,农月1月24号。又是下雪的第二天,那天早晨,北风呼呼的吹着,吹在人们的脸蛋上,像刀刮的一样疼痛,我和母亲开着电动车,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去办事情,车子被风吹的东倒西歪的,路上的行人、车辆、伸手都能数出。
车子开不动了,我说:'妈妈下来走一会儿再开吧,风那么大,开得人心慌张呀,妈妈说:'好吧,下来的时候那一阵风真的好吓人。把我头上戴的帽子,都刮飞了。不谈外面有多么的冷,而且,家里也无法生存了。真冷呀,家里只要和水有关的`东西都冻住了。这时,我用一块大砖头使劲的扎了河面上的冻,那河面上的冻一点反映也没有,连印子也没有,我记得小时候用一根插炮就能把河面上的冻炸了一个大洞。由于,20xx年1月份的冬天,我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以前的冬天。
我九岁的时候,村子里一群孩子在20xx年的冬天里打雪杖,堆雪人,玩的多么开心啊!多么高兴。那时的冬天一点也不觉得冷,从此以后,一到下雪天的时候,村子里的小孩子都疯了。在雪地里喊白娘娘下凡了。在冬天里穿一件毛线衣,一件小棉袄就已经温暖了,20xx年的冬天过去了,20xx年的冬天即将的向我们走来。白娘娘又即将面笑的向我们飞过来,时间像飞箭一样的流失,转眼间七年过去了,七年之后雪少了。冬天里雨多,下起雨来是厌烦的一件事,村子里没有水泥路就是烂泥路,一到下雨天,孩子们又喊道,这个死天,又下雨了。烂泥路又不好走了。雪天的时候孩子们是多么开心啊!多么高兴啊!雨天是多么厌烦呀!天气越来越暖,受大自然的污染,雨雪越来越少了。
大自然的污染,冬天雾层层的,空气也不好。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人们的造成的结果。原来,路两边大树绿,小草青。可是,现在大树破砍,小草被消灭了,河里,那时候清澈见底,鱼儿在河里游来游去。可是,现在河里垃圾成堆,鱼儿们也无法生活。乱七乱八的东西都有。导致气温提高的,由于天气变暖了。那些年轻人要帅要美了,男人们在冬天里穿西装,穿单皮鞋,女人们在冬天里穿裙子,他们一点也不觉得冷呀!20xx年1月份的冬天冷呀,冷的人们很少出门了。
每年的冬天与20xx年1月份的冬天是无法相比较的。原来,我在读书的时候,坐在班级里,不要开空调,不要取暖器只要把门窗弄好就行了,而现在整天开着空调还是觉得冷呀。放寒假的那天,没有下雨,也没有下雪,那风吹的,让人们眼泪哗哗的往下流,冷的要人命啊!在那严冷的冬天里,我坐火车回家了。我想到家应该暖和了,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到家还是那如此的冷。当我在家里睡觉的时候,有时凌晨二、三点被冻醒了,我想,快睡吧,我自己总是对自己说:不冷,不冷,这样我很快的就睡着,无论多么恶劣、多么凶险的天气,我都能扛得住。这也许跟心态有关吧,一谈到心态,我就想起了大学里的一些事,一些人。在初中、高中没有同学有爱心,他们只是各顾各,自私的心态,来到这个学校,获得了好多人的帮助和关怀。他们充满了热情,最头疼是两个季节,一个是夏节,一个是冬季。
夏季是炎热的时候,大汗淋漓,皮肤晒得像煤球一样黑,夏季很少人外出旅游,在夏天的时候,我早上起的非常早,为了锻炼身体,四点多就起来了,那是鸡叫,鸟鸣的时候,早早的我倒了一杯白开水,我就开始跑步了,跑完回来喝白开水。后来,太阳出来了,晒得人们心愰呢,一到晚上那可恶的蚊子,让人讨厌啊!冬天,人会受懒,变胖,由于,冬天冷,吃的多,少运动。以前的冬天不算什么,而20xx年1月份的冬天,那是冷的可怕啊!
十年之前,实习的时候,和慧几面之缘。第一次见她时,听她和别人聊了四句话,有三句都不太好——冒失、直率、容易惹人不快。其人缘可想而知。
仅存这么一点点的刻板印象。
九年之后的某一天,在街上重逢。幸福不幸福是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她当时有奔波疲惫之神情。眼角刻下了深深的纹路。刚从外地回来,刚刚开展上门点滴业务,还未走出抑郁阴影。
她说那时的我皮肤很有光泽。是20xx年末。
前几天,又一次偶遇。还是感受到岁月在她脸上刻下的风霜。后来她说,在街上看到我的那一刻,就觉得我心不在焉。憔悴了,肌肤状况也很差。
人世的磨洗,留给我们的痕迹如此明显。
她邀请我去她家住一晚上。比我大一岁,还是单身。自己租一个小小的楼。
原以为去了会听一夜故事的。会象面对周围的女朋友们一样,要把耳朵借给她用,会听到许多的抱怨和感慨。
没想到,慧没有一丝抱怨之情。讲起自己的生活时很乐观。对事情有清醒客观的看法。口头禅是:“我理解你。”或是:“我非常理解你。”
她说,现在有许多的朋友。我完全相信。
而前不久,我认识的另一个朋友的口头禅是:“你听我说。”不停地打断别人:“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呀。”明明你一直在听他说。
连我这个不愿提昨日、谈起自己的事就缄默的人,也被慧“理解”了一把。
当我什么也不想说的时候,她说:“我理解你。”
当我只简单的提及几句时,她说:“我理解你。”
最要命的是,当她看着你的时候,你相信她真的理解。
慧毕业后回村开诊所,效益很好。某一年父亲去世。他曾从别人那里借钱给自己的弟弟。现在他辞世了,慧的叔叔不承认了,反而倒打一耙。还一家三口齐上阵,把上门理论的慧拖到大街上,痛殴。
慧的母亲一向身体很好,血压也不高。为此事过于气愤,突发脑溢血,也永远离开了她。
她突遭一连串打击,陷入抑郁之中。离开了那里,孤身一人去了山东。那几年,每当吃到什么东西时,想到那是母亲未曾吃过的,觉得咽下的不是食物,是眼泪。
现在她走出来了,只是在讲述,没有一丝慨叹。还恨叔叔,不能原谅他。还有报复的偏激想法。也是人之常情吧。
她觉得自己现在很好,很自立,工作局面也打开了。也许经历了这些人生的灾难,对一些事看淡了。
对我讲她的单身,从未遇到自己爱上的人。也是很平静的陈述,不是在向我,向命运质询。不觉得被亏待。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身边的一些女性朋友,人生已过半,却从来不曾有过心动、心跳的感觉。但不等于她们没有结婚,这是两回事。人生一样的向前走。
是感受能力太差,还是生活圈子太狭窄,或是没有出现这样的缘分?
是一种挥之不去的遗憾,还是平淡和苍白?
慧没有一丝一毫的慨叹。这对于厌倦了它们的我来说,不能不说是一种幸运。我已经逃避和一些朋友见面了,就是不愿再听她们愤怒、指责婆婆或是丈夫,唠叨孩子……对于最好的朋友,在她们声讨生活的时候,我只有忍耐和开解。
于是这成为一个不一样的夜晚。我很高兴她能略微和别人不同。虽然米米姐曾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再优秀,她也不过是一个女人。”
这世上没有真正能免俗的女人。诗情的背后也是凡俗人生。
明天,是中考的第一天。
看到孩子们紧张,兴奋,忙碌的身影,不禁想起了三十年前的我。当年我参加中考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
那时,我家里很穷。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学费是年年拖欠。我和弟弟同班,家里虽苦,兄弟两个在学校却很争气,学习成绩总是名列全校前两名,看到品学兼优的我们,父母既高兴也忧愁。高兴的是我们懂事,总是以优异的成绩为家增光,忧愁的是,如果考上高一级的学校,这个学费该如何筹措。但是,不管怎么样,还是先考完再说。
考试的前一天,我们就到水南中学去。碰巧正是端午,家里虽然也做了一些过节的米果粽子之类食品,但我们不敢问津。那时考试吃住在水南中学,自己带米带菜带被子。于是,母亲想方设法做了咸菜,比平时多放了油,还加了些碎肉,香喷喷的,让我们带去,希望我们能考出好成绩。也许是太兴奋了,也许是刚到新的环境,也许是对考试的事情想的太多,总之,那个晚上我老是睡不着,后来好不容易睡了,又做了美梦。真是奇妙呀,我居然梦见了作文题,总觉得这个作文似曾相识。醒来后,我很是高兴。考语文了,我先把基础知识做完,然后写作文。一看作文题,激动得我都有点不知所措了,果然和梦中的差不多,世上还真有这么巧的事情。我快速构思,一挥而就,很快就做完了试卷。交卷后,心里还美滋滋的。
因为天气热,第二天,菜就开始变味。到了第三天,我们的生活就很苦了。菜发霉了,长出了长长的霉菌,毛茸茸的,散发出酸臭味,我们闭着眼睛吃饭,很少吃菜,囫囵着混了过去。要考试呀,没有办法,只能将就。
中考好不容易结束了,我们快速回家,母亲准备了可口饭菜,让我们大吃一顿,补了几天来的亏欠。
三十年来,我无时不记得当年中考的情景,它激励着我,鞭策着我。那时的苦与乐,成了我人生的一笔宝贵财富。
当时光的指针悄然划过十年后的天空,曾经的迷惘与过往的悲欢是否会随风逝去如云飘散,远方与彼岸是否花开芬芳满怀……
十年后,我不再是花季的少女,不再有青涩的面容,不再有纯真的年华。
匆匆而过的时光,让你在不知不觉中褪去了青涩,一缕内在的成熟与岁月的沧桑如约而至。
那时的自己,不知道是否早已成婚,有了属于自己的家庭,是否如当初所愿,嫁给了爱情,在爱的长河里渐行渐远。
没有谁不曾想像过爱情的模样,没有谁不渴望与心中的他天长地久,没有谁不曾为爱颠沛流离!
如若可以,我希望我的爱情天空不必五彩斑斓,轰轰烈烈,惟愿平淡如歌,情意如初。在柴米油盐的平淡中,看到诗情画意的生活,你有你的选择,我有我的想法,但我们可以为了爱退一步,爱的妥协不是懦弱,是胸怀与格局,是幸福的呼唤。
在流年的渡口,遇到对的人,走过爱的荆棘,在风雨中,共谋岁月,执手一生。
十年后,守候的角落有花开,宁静的夜晚繁星点点。
匆匆而过的时光,改变了我们的容颜,但改变不了我们的心。
记得有人说,“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那时的自己而立之年,父母已近花甲,自己是否能如愿的让他们不再忧心,让他们衣食无忧,安然度日。
最大的孝顺,不仅是让他们不受物质所扰,而是我们子女有自己的幸福,同时还可以陪伴着他们,不要让他们在孤独中渐渐地老去。虽然我们不能时常陪伴,但至少不能杳无音信,不要等时光远走,你蓦然回首,才发现一切都来不及了,才明白不是所有的所有都可以来日方长。
“早知道是这样,像梦一场,我才不会把爱都放在同一个地方……”当这首歌响起,愿你不会泪流,愿他们曾经的守候,可以换来你的花开,而你,可以陪他们一起看流星划过夜空的美。
十年后,愿依然可爱,一生被爱,愿时光安然,不再离散。
匆匆而过的时光,一切也许不再是最初的模样,但不要忘了最初的信仰。
“愿你历经沧桑后的归来,仍是翩翩温柔少年。”这句话在不经意间曾温暖了一段年华,我的年华,你的年华,我们的似水年华,年华似水!
生活不会一帆风顺,风雨后的彼此,身上都会留有岁月的痕迹,只是,我们不再在岁月里迷失,不再在时光里回望,走自己的路,不惧风雨。荏苒的时光里不改初心,永远有着可爱的一面,被人所爱。
有一个避风的港湾,不必奢华,只求可以与父母,与爱人,与子女,简单的相守,共拥岁月的幸福,没有离散的日子。
十年后,希望可以我们以自己最美的姿态生活,不再彷徨,不再孤独。在爱的国度里,且歌且行,且珍惜;愿风裁尘,向梦的故乡捎去最美的问候与祝福!
“快快快,射门......进球了!”“看!中国队又进球了,现在阿根廷暂且落后了几分。现在中国的实力太强了!”“是呀!刚那进球实在是太精彩了,一号和二号球员的配合简直堪称完美。一号球员把求传给二号球员往球门边跑,二号球员再把球传给一号,然后,起脚,射门,完美!二号不是陈洁吗?”“是呀!确实是她,哇!太激动了,竟然能看见他,开心,我可是她的球迷......”
“请问你对自己今天的表现有何感受?”“我觉得今天发挥得还可以,感谢球迷们的支持,感谢家人朋友的鼓励,感谢教练的指导!”观众席上一阵阵掌声、呐喊声、尖叫声,交织成一首摇滚乐曲,整个赛场嗨翻了天。运动员们的情趣也高涨。起脚,射门......只见这两个动作一遍遍娴熟地做着,一场激动人心的比赛结束了,最终以2:0的比分完胜。
我激动,我自豪,我骄傲!我们中国足球队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Surprised!”“你们也来了?”“嗯!这是我们十年前的约定。”“蒋丽童你定然是舞蹈家。”“嗯。”“时尚达人,你肯定就是设计师喽!”“是的!我帮你设计了一件衣服,现在给你带来了,赶紧换上试试。”“算了吧!我现在不习惯穿。”“好吧!有时间试给我看看。”“好,谢谢你们今天能来看我比赛。”“朋友之间不应该说谢谢。”“嗯!”
“你觉得踢足球无聊吗?”“不无聊。”“你会后悔把你的青春年华埋没在训练中吗?”
“我不会后悔,我觉得这样做是为国做贡献很值得。”“你为什么喜欢足球呢?”“因为这是我从小以来的爱好。我儿时的梦想就是当运动员,感谢老师,感谢家人,感谢朋友,感谢同学,感谢曾经低估我的人,是他们给予我鼓励、动力和机会,我今天才会有如此成就。”
我的恩师曾赠予我这样一句话:‘人应该像树一样,不依不靠,坚强独立,自己成长为一片风景,给人仰望。’是这句话启迪了我,让我学会努力,坚强,独立,感谢有你们的相伴!”
不知被什么一拽,又回到了家里,原来那都是梦。
鲁迅先生说过:“节约时间,也就是使一个人的有限的生命,更加有效,而也就等于延长了人的寿命。”
我要努力学习,向我的梦想前进,争取离我的梦想更近,离成功更进一步,正所谓:“有志者,事竟成。”我相信,只要我努力,我一定会实现我的梦想,一定会走上人生巅峰!
是一朵花,摇曳在风中,望着世间,走过了十年。我是一朵枯萎的花,蜷缩在墙角,茎上深陷的石痕,是我随时光走过的刻迹。我是枯萎的花的魂,纵使凋落在了十年,却仍梦萦明天。放不下更远处的天,忘不掉十年间的景,即使不再是当初娇艳可人的模样,不再有当初芳香馥郁的气息。我仍会存在以后的十年。
青草连连,山翠绵绵。我是一缕停留在青山间的花魂,可与蝴蝶共舞,鸣鸟比喉;可看烟光凝翠,明霞似锦;可赏雾霭浮山,峰峦坠月。在这里,我能拥有比过去禁锢在尺寸之地更自由的十年。但却莫名忆起十年初刚破土时我望世间朦胧的样子。那时似乎即使身处方寸之地,心却处在浩瀚苍穹。花总是要开要谢的,就如我在春天绽放,在夏天澄净,在秋天飘落,在冬天浅眠,在十年中一次又一次的轮回。在看似日复一日的缓慢推进的时光中啊,时间这个伟大的老人,他把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改刻成薄薄的一枚叶子,以眼泪显影,用痛苦定格。他让十年光阴如一束由无数璀璨光点形成的光束。我行走在其中,人们也行走在其中。在光束中,我感受到了流年如风,而人们又或许在时光的涌流中,在十年里变成了他或她。岁月的飓风卷起黄沙,把记忆埋葬成再也无法寻觅的丝路。但我可以用凋谢的花蕊来告诉世间我走过的光阴,我可以用怒放的花瓣来告诉土地我与它依存了十年。明明是如此漫长的岁月,明明是如此壮阔的年轮,明明我可以享受更自由的十年啊。可心为什么不愿在青山停留?也许时间会是最公正的判官,会来告诉我魂归何处。
向来缘浅,奈何情深。我是一缕辗转在尘世间的花魂。我终究是离开了如画般的青山,辗转到了世间。喧嚣声,哭声,笑声交杂在一起,充斥着我的耳膜。我在放肆的尾气里逃生,在仅有的绿色中安身。在这里,我也许会有着比原来更心酸的十年。但也是在这里,我望见了十年前那个在我面前嚎啕大哭的小男孩,十年后竟变成了宁流血也不流泪的真男人。我望见了十年前在我面前笑语盈盈的小姑娘,十年后竟会有沧桑的面庞紧锁的眉头变成了不会笑的女子。我望见了许许多多十年前留着蘑菇头的孩子,如今都蓄起了及腰长发变成了当年她们不曾想象的模样。命运啊,它之所以强大,在于许多十年过去了,连一点声音都不会留下来,像是宇宙某一处不知道的空间里,存在着一种可以呼呼地吸纳着所有人的青春时光的巨大漩涡,人们年轻的脸和饱满的岁月如我一样在十年中生成又在十年中老去。世间万物会亲眼目睹这样的一个看似缓慢却又无限迅疾的过程,目睹十年间自己的心酸和快乐。却也明白时光荏苒十年它站在终点看你为它沿途设下的偶遇惊艳,而那些偶遇,会令你在心中盛赞它的无可取代。十年啊,我可以忍受年复一年的伸展,忍受年复一年的凋零。回首看来或许这些忍受将会变成我最美丽的回忆。
梦醒繁华,一川荒芜。我是一缕扎根在故土上的花魂。在尘世流浪的日子像流水一样,白马儿溜着溜着,不知穿越了多少名叫十年的小路。这柳叶黄了,那杏花却又开了;这寒梅立着,那春又要过了。我看着那些十年前还在呀呀学语的人,十年后都可以出口成章;那些十年前还风靡的玩意儿,十年后却被遗忘在角落中布满了灰尘。十年又十年啊,我望及深处望及身旁,望尽尘世喧嚣。意识到无论是鸟语花香的桃源还是万众瞩目的天堂,终究抵不过根落的地方。蹉跎了一个又一个十年还是又回到了最初盛开的地方。纵使这里不再有从前盎然的模样,却仍旧是我扎根生长了十年的地方是我最爱的土地。是啊,我在这里听到了第一声的啼叫,嗅到了第一丝的芬芳,看到了第一缕的阳光……这些都是我的心在一直怀念的存在,我终究是扎根在了这个地方。
我是一朵枯萎的花的魂,在十年的轮回里看到了世间的风物情长,经历了凡尘的冷暖朝夕,懂得了尘世的悲喜消磨。了解了自己的心魂要留在何方。我会是一朵初生的花,绽放在阳光下,茎上嫩绿的叶子,会是我存在以后十年的刻迹。我是一朵花,摇曳在风中,望着明天,会走过更好的十年。
今天是星期天,闲来无事整理以前的旧书籍,不经意间从一本书中掉出几页发黄的纸,我好奇的打开一看,啊!它把我带到从前,带到四十多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还是我上高三的时侯,我喜欢上了一个刚刚转到我校的一个女孩。她浓浓的眉毛,大大的眼睛,高高的个子,黑黑的皮肤,让人一看气度不凡,举手投足间带着大气与豪爽;言言谈举止中透着沉着与敏感。给人的第一印象,这个女人不一般。
第一次与她见面,是在图书馆门前,不知为什么,只看了她一眼,我的心猛的一动,她真好看,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射出一股强烈的高压电流,穿进了我的心间,我呆傻的站在图书馆门前,看着她轻盈的在我眼前划过,真想和她打个招呼,可是由于时间太短,一言未发她就驶出了我的视线。
第二次与她见面,是在上学的路上,就在那个丁字路口,她正好让我碰上,她走路快步如飞,走路的姿势也非常漂亮。看着她雄赳赳、气昂昂的小样,我快走几把她追上,她扭头看了我一眼,仍然大步流星往前赶,我们俩个象是竟走运动员在比赛场上,你追我赶,互不相让,一直到学校的楼梯口,她突然停下脚步,郑重地告诉我,明天我等着你,然后她就跑进了教室。望着她消逝的背影,想着明天我等着你的意思,这一天我象走火入魔了一样,课也没有好好上。
第三次与她见面,是在我的梦里,她的那句明天我等着你,打乱了我一整天的思绪,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到了晚上,她突然的出现在我的梦乡。那是在学校的操场上,她斜靠着我 的肩膀,坐在我的身旁,她说和我比赛心里发慌,我拉着她的手说我也一样。看着她那涨红了的小脸,耷拉着脑袭,一言不发,象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我转过身一把拉住她,想把她拉进我的怀里,可由于我用力太猛,我从梦中惊醒。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和她见面的机会 越来越多,但是真正和她牵手还是老天爷给我的缘。记得那一次,一场秋雨突然降临在放学时间,她没带雨伞,站在学校的房檐下,两眼茫茫望着阴沉的天。我的妈妈每天都听天气预告,所以给我备下了伞。我走到他身边,望着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好一阵喜欢。真是老天有眼,给我们俩又创造了单独接触的条件。我慢步走到她的身后,高高得举起雨伞,她转过身来朝我嫣然一笑,笑得是那样的好看。我说﹕“走吧、我来给你撑伞。”她一言未发,象个听话的孩子,乖乖地钻进我的伞下面。这一次我俩走得很慢很慢,像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边走边谈。就这样我才知道她的名子和她的故事。
从那以后,我俩上学和放学都结伴而行。我俩相约在固定的地儿等 对方,先来的等后到的,每天如此,不见不散。这还不算,每到星期天,我俩约好出去玩,有时去看电影,有时去逛公园,由于我俩频繁的接触,有两次被老师留下约谈。老师告诫我说﹕“上学时期坚决不能搞对象,现在正是毕业考试的关键阶段,稍不加油,成绩就会滑下去,若想再往上赶,可没那么容易,所以,希望你要好好的听老师和家长的话,等考进大学,再考滤你的个人问题。老师的一席话,说得非常有道理,打那以后,我和她的接触少了许多,但彼此间仍然情意绵绵,一到星期天,她主动约我出去玩,谈天说地、好不喜欢。
就是在那个星期天的夜晚,我的爸爸来到了我的房间,进屋后他返身关上房门,手里拿着这几页纸,说我怎么不要脸,小小的年纪就知道搞对象,你领着这女孩跑了一整天,你不好好学习还写情书,什么乱七八糟都跟这女孩谈,今天我要打死你,看你今后还敢不敢。说完他抡起皮带狠狠的抽,打得我是连哭带叫使劲喊,我盼望着妈妈和奶奶来救命,可爸爸硬是不许她们管。妈妈砸开玻璃来开门,气得爸爸狠狠地抽了妈妈两皮鞭。我的奶奶她生了气,“你今天耍得什么疯,你险些把我的孙子给打残,玻璃是我让你的媳妇砸,你打你的媳妇充什么好汉,有能耐你过来来打我,你也抽我两皮鞭。”奶奶这一说爸爸他泄了气,家里简直乱成一团。
手中拿着这四十多年前的旧情书,心里想起那个 难忘的夜晚。一幕幕往事历历在目,好象又回到难忘的从前。我想念那上学的年代,我想念我那朦胧的初恋,我想念那个初恋的她,我好想回到过去的从前,那怕是再挨爸爸十次打,我还会继续我的初恋。
至今,时间已迈过了十个春夏秋冬,他却依旧是她内心那道无法抹去的伤痕。也许,这一切都不能有半点去责怪他,埋怨他。因为,这十年都是她一个人独角戏。
在未遇见他时,她从来都不知道有个词叫“痴情”。她曾经也喜欢过其他的男生,但那些喜欢如烟花般在夜空里亮亮相便眨眼即逝,从不有回头的机会。而对他,她有许多做不到的事。做不到,怎么去不再喜欢他,做不到如何将他遗忘在深深的大海里。
她从来没见过他的人,知道这个世界有那么一个他存在,是在一个朋友的相册里。照片上的他,腼腆笑得暖暖的,就这么一眼她喜欢上了他。内心深处一个声音告诉她,这就是一见钟情。于是那天,她死缠烂打跟她朋友要来了他的手机号,开始一步步实施靠近他的“计划”。
开始,她天真以为,任何事情凭借着努力,最终都会得到相应的回应,可她却忘记了一个事情。她和他之间差得不是一个距离,还有一个是身份。他是某所高校即将毕业的学生,家境优越。而她,只是一所普通高中的一名普通的学生,家境贫寒,相貌平平,凭啥让他跟她一样喜欢他而来喜欢她?可就算这样,她却未懂得如何放弃去喜欢他。
她从未与他见过面,在电话静静听着他的声音,那便足够了。她要求不多,以她那时的能力,她能做的不多。只是时常给他打打电话和写写信,这样就好了。可待他渐渐察觉出,她对他的心思时,他决然断了与她的联系。不管她打了多少遍电话,他再也不去接听,他可知那时她的内心是多崩溃,多无助?
后来他毕业了,也许回到他家的城市发展了吧,电话什么的都换了。可即使这样,她依旧每年给他发几次的邮件,即使从未收到只言片语的回复,她一直坚持着。她知道自己在喜欢他这件事上是个让人无法理解的笑话。她却从不在意,只知道不喜欢他的话,她的心会空,会疼痛。记得她毕业走出社会,再一次拿起他曾经的手机号,试着拨过去,早就预料到电话里的男声音不可能是他,可她内心依旧有一丝的欢喜。只要有关于他的一切,不管是曾经的,还是现在的,她都渴望参与进去。那次,她傻傻地问对方能否将这个手机卡卖给她,她愿意付出更多钱买下它,即使那张卡归属地区与她所在地不同。对方要求她到他的城市拿卡,她那时真傻傻想过跑去那座城市拿卡的,她极其渴望得到它,唯一没考虑到现在那张卡的主人其实就是个骗子。后来几年,她记不起来为什么没去那个城市取那张卡,也许明白一点,即使得到他曾经使用的一张电话卡又怎样,他人已经不再那里了。
喜欢他,许多年她未得到过任何的回应的声音。她依旧没在心里问过自己一次,会不会后悔在许多年前的那天看到过他的照片?后不后悔这么多年来,这么傻傻地喜欢着他?就算现在来问她自己,她的答案是“从不后悔”。她时常安慰自己,自己花了那么长去喜欢他,也许是上辈子她欠他的,所以今生上帝惩罚她,让她这辈子一个人唱着喜欢他的独角戏。
十年的许多个夜晚,她在梦里模模糊糊看见过他。她努力着往他靠近,伸出双手想拥抱他,他却决然转身离去。她能感受到的,不管梦里还是梦外,他都是不喜欢她的。可没关系,这样就蛮好的,她已经幸福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即使不晓得他现在是否过得跟她一样幸福,但她还是微笑着期待着他一生平安健康幸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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