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曾祺的语录摘录40句

莉落老师

1、人到极其无可奈何的时候,往往会生出这种比悲号更为沉痛的滑稽感。——《人间草木》

2、西瓜以绳络悬于井中,下午剖食,一刀下去,咔嚓有声,凉气四溢,连眼睛都是凉的。——《人间草木》

3、山家除夕无他事,插了梅花便过年。——《岁朝清供》

4、在黑白里温柔地爱彩色,在彩色里朝圣黑白。——《人间草木》

5、每当家像一个概念一样浮现于我的记忆之上,它的颜色是深沉的。——《汪曾祺散文》

6、无事此静坐,一日当两日。——《汪曾祺:文与画》

7、我舍不得你,但是我得走。我们,和你们人不一样,不能凑合。——《大淖记事》

8、美,多少要包含一点偶然。

9、坐在亭子里,觉山色皆来相就。——《汪曾祺散文》

10、怎么可能杀羊一滴血都没有…是我没见过世面还是该死的夸张啊?——《人间草木》

11、四川女孩子做事往往很洒脱,想咋个就咋个,不像北方女孩子有那么多考虑。——《人间草木》

12、她问了我一些问题。其中一个是,为什么我的小说里总有水?即使没有水,也有水的感觉。——《汪曾祺散文》

13、这些白茶花有时整天没有一个人来看它,就只是安安静静地欣然地开着。——《翠湖心影》

14、天牛的玩法是用线扣在脖子上看它走。令人想起,不说也罢。——《草木春秋》

15、窝头白菜,寡欲步行,问心无愧,人间寿星。——《一辈古人》

16、我很想喝一碗咸菜茨菰汤,我想念家乡的雪。——《咸菜茨菰汤》

17、我希望能做到融奇崛于平淡,纳外来于传统,不今不古,不中不西。——汪曾祺

18、无聊是对欲望的欲望,我的孤独是认识你的孤独。——汪曾祺

19、美,多少要包含一点偶然。——汪曾祺 《人间草木》

20、我们这个民族,长期以来,生于忧患,已经很"皮实"了,对于任何猝然而来的灾难,都用一种"儒道互补"的精神对待之。这种"儒道互补"的真髓,即"不在乎"。这种"不在乎"精神,是永远征不服的。——汪曾祺《跑警报》

21、一个人要兴旺发达,得有那么一点精气神。——汪曾祺《水蛇腰》

22、写小说就是要把一件平平淡淡的事说得很有情致(世界上哪有许多惊心动魄的事呢)。 惟悠闲才能精细。 不要着急。——汪曾祺《岁朝清供》

23、我父亲是个随便的人,比较有同情心,能平等待人。我十几岁时就和他对座饮酒,一起抽烟。他说:"我们是多年父子成兄弟。"他的这种脾气也传给了我。不但影响了我和家人子女、朋友后辈的关系,而且影响了我对我所写的人物的态度以及对读者的态度。

24、活在世上,你好像随时都在期待着,期待着有什么可以看一看的事。——汪曾祺《邂逅》

25、小时读囊萤映雪故事,觉得东晋的车胤用练囊盛了几十只萤火虫,照了读书,还不如用鸭蛋壳来装萤火虫。不过用萤火虫照亮来读书,而且一夜读到天亮,这能行么?车胤读的`是手写的卷子,字大,若是读现在的新五号字,大概是不行的。

26、如果你来访我,我不在,请和我门外的花坐一会儿,它们很温暖,我注视它们很多很多日子了。

27、我读书很杂,毫无系统,也没有目的。随手抓起一本书来就看。觉得没意思,就丢开。

28、绣球花可由人工着色。在瓶里加一点颜色,它便会吸到花瓣里。除了大红的之外,别的颜色看上去都极自然。

29、南味的以扬州酱菜为代表,商标为"三和""四美"。北方酱菜偏咸,南则偏甜。中国好像什么东西都可以拿来酱。萝卜、瓜、莴苣、蒜苗、甘露、藕,乃至花生、核桃、杏仁,无不可酱。 中国菜多数要放酱油。

30、徐渭所作《七绝》之六:翠幌流坐着地垂,重论旧事不胜悲。可怜唯有妆台镜,曾照朱颜与画眉。

31、蚕豆作零食,有:入水稍泡,油炸。北京叫"开花豆"。我的家乡叫"兰花豆",因为炸之前在豆嘴上剁一刀,炸后豆瓣四裂,向外翻开,形似兰花。

32、它们开得不茂盛,想起来什么说什么,没有话说时,尽管长着碧叶。

33、如果平日留心,积学有素,就会如有源之水,触处成文。否则就会下笔枯窘,想要用一个词句,一时却找它不出。 语言是要磨练,要学的。

34、我们不能说这首曲子不错,就是旋律和节奏差一点;这张画画得不错,就是色彩和线条差一点。我们也不能说:这篇小说不错,就是语言差一点。语言是小说的本体,不是附加的,可有可无的。

35、有的小说,是写农村的。对话是农民的语言,叙述却是知识分子的语言,叙述和对话脱节。

36、人人心中所有,笔下所无。"红杏枝头春意闹","满宫明月梨花白"都是这样。"闹"字"白"字,有什么稀奇呢?然而,未经人道。

37、一个人精神好的时候往往会才华横溢,妙语如珠;倦疲的时候往往词不达意。

38、一泻千里,戛然而止,画舫笙歌,骏马收缰,可长则长,能短则短,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39、语言的美,不在语言本身,不在字面上所表现的意思,而在语言暗示出多少东西,传达了多大的信息,即让读者感觉、"想见"的情景有多广阔。古人所谓"言外之意"、"弦外之音"是有道理的。

40、不少作家充分意识到语言的重要性。语言不只是一种形式,一种手段,应该提到内容的高度来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