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容的散文特点

孙小飞老师

  席慕蓉写作特点:

  席慕蓉的作品包括散文和诗歌两大部分。席慕蓉散文作品中最大的特色有两大方面,一为对花卉的描述,二为颜色的词汇使用。另外,兼论席慕蓉的写作技巧,席慕蓉的写作笔法擅长运用重覆的句型和问句,这使她的文章呈现舒缓的音乐风格而充满了田园式的牧歌情调,在句法的经营上,除了着重整体的效果外,也追求词藻的华美。她的文章都以人物作中心,在浅白的诉说里,很容易看出她的真诚,具有冲澹型散文的特点。

  而席慕容的诗歌多写爱情、乡愁、时光和生命,爱的抒发已成为席慕容诗歌的第一主题。而在这些爱的情感中,有甜蜜,也有忧愁。席慕容以一个女性特有的细腻的视角,来体验着生命中的温存。其中席慕容的诗作《无怨的青春》、《一棵开花的树》和《致橡树》饱含了对生命的挚爱真情,影响了整整一代人的成长历程。

  席慕容的作品多写爱情、人生、乡愁,写得极美,淡雅剔透,抒情灵动,饱含着对生命的挚爱真情,影响了整整一代人的成长历程。其中席慕蓉《一棵开花的树》一直深受海内外读者喜爱。

  一棵开花的树

  如何让你遇见我

  在我最美丽的时刻

  为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它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旁

  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当你走近

  请你细听

  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

  而你终于无视地走过

  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那不是花瓣

  是我凋零的心

  作者在生命现场遇见了一棵开花的树,在替它发声。”席慕蓉《一棵开花的树》一直被解读成“女孩子站在那里等男孩子看她”的情诗。

  全诗共三节。第一节抒写了“我”对“你”的深切期待。“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它让我们结一段尘缘”痴人痴语,痴得让人感动。你能说这不可能吗?五百年太长,但和巫山上的神女相比,五百年又太短。为爱而期待,千年万年又何妨。这是一个美丽的梦,尽管美丽得有点忧伤。这里诗人运用夸张的手法,先声夺人,把热烈、诚挚的爱涂抹得如此浓重。诗的第二节,“我”以树的形象出现。“树”作为一个意象承载了“我”的爱的全部内涵。五百年的诚心终于感动了佛,“佛于是将我化作一棵树,”诗人为何要将“我”化作一棵树呢?这正是诗人的匠心所在。“我”作为一棵树“长在你必经的路旁,”日日夜夜守望着爱情,坚贞不渝,何等的热烈、执著。

  这种感情非此意象难表达。诗的第二节接着写道:“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花开还要“慎重”,可见不是随意开放,只是为“你”而开放,将“我”“最美丽的时刻”奉献给“你”。“朵朵”,花开热烈,正因为“我”对“你”爱得热烈。“前世的期盼”照应诗的第一节“求了五百年”,说明这种热烈的爱不是一时的冲动,而是由来已久,使人联想到爱情的逾久弥坚。

  诗的第三节写“我”的心灵低语。“当你走近请你细/那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颤抖的叶”发出的微响是来自我心底对爱的声声呼唤,因此,“颤抖”的不再是叶,而是“我”热切期盼的心,可“你”却没有停留地走过去,“我”的倾诉付诸东流。无论何种原因,这种结局对“我”来说都是残酷的、令人心碎的。既然花只为“你”开放,而“你”却“无视地走过,”那花还为谁荣呢?“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朋友啊那不是花瓣/那是我凋零的心。”飘零的分明是花瓣,却又不是花瓣,看似矛盾,实则是物化的情感。花自飘零,人自惆怅,令人回味无穷。

  作者通过对一棵开花的树的描写来表达作者对于自然的感悟。即生命是不断的经过、经过、经过,她写的东西都是在生命现场里所得到的触动。席慕容《一棵开花的树》把一位少女的怀春之心表现得情真意切,震撼人心。

  作者介绍

  席慕容,女,台湾著名诗人,散文家,画家。祖籍内蒙古察哈尔盟明安旗,是蒙古族王族之后,外婆是王族公主,后随家定居台湾。

  她于一九八一年出版第一本新诗集《七里香》,在台湾刮起一阵旋风,其销售成绩也十分惊人。一九八二年,她出版了第一本散文集《成长的痕迹》,表现她另一种创作的形式,延续新诗温柔淡泊的风格。代表作品有《记忆广场》、《成长的痕迹》等。

  作品风格

  席慕蓉的散文诗中表现出来,如幻似梦,似有若无,又远又近的境界。人存不存在前生?我们就不用去作科学的探讨与论断了,仅就《前缘》一文而言,诗人是借前生的存在来表达她对相悦者炽烈的爱恋。

  席慕蓉这爱恋曾被忽视:“你若曾是江南采莲的女子,我必是你皓腕下错过的那一朵。”

  这爱恋含着埋怨:“你若曾是那逃学的顽童,我必是从你袋中掉落的那颗崭新的弹珠,在路旁的草丛里,目送你毫不知情地远去。”

  这爱恋甘愿牺牲:“你若是面壁的高僧,我必是殿前的那一炷香。焚烧着,陪伴你过一段静穆的时光。”

  三个并列的意象,均用词精美,格调清新,特别是把相悦者与自己放在不平等的地位,突出了己方的主动与猛烈,极大的增强了情感的穿透力。

  正因为如此:“今生相逢,总觉得有些前缘未了,却又很恍惚,无法仔细地去辨认,无法仔细地向你说出。”这无法分辨,无法述说之情,就起了如幻似梦,似有若无的作用。

  也因为将此生与前生交错描写,给我的感觉是又远又近,远近界限难以划分,现实与理想难以划分,心相与理析难以划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