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可以“愁”当有讲究人生哲理文章

秦风学老师

“穷”可以“愁”当有讲究人生哲理文章

  穷,指的是人生的窘迫状态,不得意,怀才不遇,当然包括穷困潦倒,但并不意味着,你位高权重,你富可敌国,你事业有成就不“穷”,不一定,不见得;也不意味着与之相反的人生状态就一定“穷”。人若“穷”则必愁多,“穷”愁不可兼有,既“穷”又愁是人生最可怕的事情。人生是否“穷”及愁,以及愁的方向与内容直接与人生修养相关,与你的苦乐相关。

  世态万象,人生百态,都是前定的业缘转化而成,而后再加一些迷雾,让你看不清世界,像婚礼上的新娘,一个红盖头渲染着中国红的色彩,虽然人生苦短,但有了这个鲜艳的色彩,便产生了人生的眷恋,眷恋荣华富贵,眷恋权钱名利,眷恋世间一切花花绿绿的东西。眷恋而不得便有了苦,苦不堪言,便在苦难挣扎中或轻生或凄凉地走完人生的历程;当然也有因了眷恋而追求长寿或长生者,世间万象谁可以穷尽?

  生而为人,作为生命形态,从佛家的角度讲,是生命修炼的最佳形态。之所以说最佳就在于这个流光溢彩的“迷”,没有迷,什么都看透了,便无法修行,还在于“苦”,苦既是业缘的和合,也是修行所面对的最大对象,更是生命要解脱的迷的核心组成。苦是人生常态,迷是人生特征,不论等级高低,不论贫富贵贱,概莫能外。

  儒家最贴近民生,最富有人性色彩,讲究以个人的修养作为出发点,寻求和谐美好的社会秩序,并以此抵御流光溢彩的迷对美好人性的践踏,寻求对苦的最佳、最现实于现世得以解脱,以极高的人生境界酝酿苦难及人生之谜而成人生的终极快乐。从这个角度讲,儒家和佛家是相通的,孟子之“穷则独善其身,打则兼济天下”,讲的.就是这个理,人生在窘迫之时就不断加强自己的修养,不失仁义之心,强化人生修养,顿悟天地宇宙,以此获得终极快乐,随时准备着“达”的到来,以极高的人生境界自觉地治国平天下,以居庙堂之高位忧其民,大济苍生,寻求万民之福。因此,一个真正的儒者,不在乎穷达,穷达都在休养,都在修炼,穷之独善摆脱的是个人苦难,寻求的是个人终极快乐,准备的是随时大济苍生;达之兼济摆脱的是众生苦难,寻求的万民之福。一个真正的儒者,内有仁德,境界同化天地宇宙;外有悲悯,以天人合一的情怀,化润黎民苍生。

  这个世界有太多人窘迫,穷困潦倒,事业失败,怀才不遇,欲望而不得,以内无仁德而窘迫,因此愁不堪言,破罐子破摔者多,走向罪恶者也不少;富可敌国,事业有成,官居要位,以内无仁德,依然苦不堪言,以空虚的心灵荼毒生灵者屡见不鲜,自杀者亦不少;而有并少见的圣贤之人,穷,修身显于世,流芳千古,达,济苍生,彰显天地之德。

  且不说流放半生的苏轼,达于天地,让生命绽放绮丽的光彩;且不说流浪漂泊一生的李白,于生命的最后一年依然想着平天下乱世;且不说一生苦难、居无定所,老病孤独中死于漂泊的小船上的杜甫,他忧愁,忧愁的是国家民族,忧愁的是天下万民;且不说绝望于民族出路的陈天华,自杀不为个人,而为民族;且不说皈依我佛的李叔同,从西化走到民族文化的复兴,从修道到皈依我佛都是生命的自觉;且不说海子,农业文明的最后一个咏者,以生命和鲜血试图唤醒沉睡的民族;且不说余虹,一个站在学术最前沿的佼佼者,因为此世之善、彼世之善的消逝,走向生命的终结;且不说这个世界上还有太多的科学家在科研生命的巅峰皈依宗教;且不说这个世界有太多的社科学者、文学家在事业的辉煌时刻,选择了自杀的方式决绝这个让人爱恨交加的世界。

  我们就说今世今时,有太多活着的人,并非恶人,并非魔鬼,却因为失去了修养人生的机会,与人生的终极快乐失之交臂;却因为失去了修炼人生之真的机会,与了悟人生真谛,与修得人生自觉,摆脱生命苦难擦肩而过;却因为末法时期,鬼魅魍魉的横行人间而痛不欲生,找不到生命的出路。

  “穷”可以,在人生之“穷”中保持一点仁德的清醒,珍惜人身,不可因贪恋物欲而愁,若能升华天地,获得终极快乐,是最佳的选择;若不得不愁,愁是有讲究的,像李白、杜甫、苏轼那样,以济苍生,以天下万民福祉为己任,抑或修养自己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唯独不能既穷又愁,且仅仅是为了一己卑微的生命,为一己将一无所得,为苍生将无所不得。

  或以儒家修养仁德,或以佛家修炼生命之大解脱,或以道家修道“无待自由”,或者三者兼修,修得进退自如、幻化无端、潇洒自如的生命态度,凡此种种,大凡都是相通的,都有可能获得天人合一的生命境界,这是生而为人,生命快乐正道选择。与之相反,若彻底废止或抛弃正道,不修养,不修炼,不修道,一味寻求人间之所以迷幻之所以苦难的及时行乐的欲望的东西,那你只能在苦难中无休止地挣扎下去,生生世世永无休止,抑或今生为人,来世为异类,抑或只有今生没有来世。

  “所谓行仁德,就是要从社会整体的环境来均富。”(《南怀瑾?论语别裁?不在愁中即病中》)有了仁德的修养,能做则做,能做多少就做多少,不能做便修养自己则罢了。人的命天注定,是有道理的,是一个人业缘的集合,包括前世的、今生的,换言之,人的命也是自己决定的,《了凡四训》讲的就是这个理,以今生的修养、善行,消除本有的业缘,即可改变人生,而不是烧杀抢掠、恶事做尽的手段强取豪夺。

  颜回,孔子的学生就是一个楷模,“子曰:‘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一点简单的食物,一瓢水,在贫民窟里,颜回仍然很快乐,孔老夫子反复赞叹,颜回呀真的太贤良了。想想,我们现在人,大多比颜回的生活条件好,却并不能做到颜回的快乐,也不能做到“三月不改其仁”的境界,却往往比颜回多了不知多少倍的无端郁闷,无端苦恼、苦难,何也?仁德之缘也,境界之故也。

  故而,“穷”没什么不可,“穷”愁千万不可兼有,若愁则该有所讲究。当今之社会,你我愁了没有?愁些什么?感到苦吗?谁细想过,是否该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