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日星星和月亮做伴散文

黄飞老师

假日星星和月亮做伴散文

  想起儿时看见的星星,总觉得比现在的星星要亮、要美。仔细琢磨,那时,城里没有这么多的灯光,坐在院子里就好象现在到了野外。记得茫茫戈壁,野径周边,小盂衔海,鬣矗山形,影虚岭脊,云千叠波。那星星也就格外地亮,亮得几乎要燃烧,尤其是秋天,有几颗不知叫什么名字的星星,仿佛火蛇飞舞地舔向灰暗的天空。一层翻滚着的薄云罩着的月亮,有一个巨大的光环,向外扩散着,那是星灿。山岳大地好像罩上了橘色的光芒,一切都是那么扑朔迷离,月亮也就漂浮在那如海的天空。等到成家,看到才出生和渐渐长大的儿孙们,也就和看到这星星一样,钩影惊鱼,月轮赢波,煞是悠悠自得。

  假日的.家,也和这恬静的天空一样,孩孙们吵闹声似乎透过天花板,要和寂寞的月亮、星星来一场歌坛秀。有一首歌说的是回家看看,其实许多老人都是这样的心态,但是,七天长假也就是在家中聚齐一个夜晚。仿佛传统的中秋团圆日,也可以废除。我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星星加入了氢化气体,象真的火箭在催动着,不知何时登上月球。于是,每当屋子里又长久地恢复了平静,我会走到院子里或在睡觉前关了灯,隔着窗户盯着那寂静的夜空,默默地用心承受着远去的的火舌,回味着那火舌带来的舔吻,好像刚刚发生月亮和星星的聚会,已经度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众星中闪出了一个个他、她……

  当出神地望着天空,渐渐地会看出很多味道,各色各样的星星月亮——刚刚出来的月亮,匣弓张怯,半魄留银镜;阴天、雨天的月亮,夜境难开,疑从碧海生;月到中天,风声静不涛;月暮西山,圆缺费思量。老人的一生坎坎坷坷,不是就这样吗?

  星星也就随着父辈经历着这时间的煎熬和愉悦。荒原上的星星,裹绳垂汉,莲浮凝桂气;没有月亮的天空,左右连珠,一宿柄孤南。严冬的星星,泪珠遗挂脸;暖日临天,尚觉日迟迟。于是,老人们就会觉得孩孙们变成了摸不着的星星、断了线的风筝。这一晚上的聚会,如同那围绕着月亮的星星,从云层里闪出来做了一个鬼脸,又不知躲在了那里,捉起了迷藏。

  月亮再美,没有星星也会失去光鲜。

  没有月亮的夜空,星星再亮也会失去圆心。

  星星就是慰藉月亮的清泉。

  在伴随着甜蜜、失望、岑寂、无奈的长假团圆日子,短时的欢聚,就是太多的思念、太多的痛楚、太多的负疚、太多的忧郁……但是,又一次获得了性灵上的平衡。那颗硕大的秋月和围着她的星星,在模糊的视线里,又令我梦醒神离。我突然发现,月亮太明净了,就反而变得苍白;苍白如纸的天穹上那颗颗长相厮守的星星,也变得有些灰暗,影偏彰露,阶布履平。在这秋天的假日里,第一次感到了寒月如冰的味道,秋的凉意,冷气从脚心顺着经脉一直窜到心里,全身象结了冰,晓寒待解。

  对月思想,发现这升腾起来的明月,光亮还是洒满了大地。月光落在了神秘弥漫的地空,慢慢地燃烧着那白色的光源,周围的星星还是永恒地伴随着他,不论白天还是黑夜,不论月亮如何苍白还是忧郁,总在发出光的波,永不疲倦地等待着或者思念的情愫,向那星星一声唤。星星飘飘而来,又飘飘而去,如一片秋风下的树叶,而那些孩孙们已经能够挺立在空中。

  月亮心里乐了,没有了顾念,月亮疲劳了,蹑手蹑脚地溜向了西方山巅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