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生长,不必颓唐散文

黄飞老师

寂静生长,不必颓唐散文

  今天是xxxx年7月15日,我独自一人的第7个月。在这七个月内,我再次见了初恋男友,我依然那样喜欢他以致又一次作践了自己。后来遇到了一个放荡的男人,险些失了足,也有在酒吧的几个晚场,灯光和听众使我飘飘欲仙,后来又伤了妈的心,也许至今仍未愈合吧。

  从我和晖分手后的第一天,我就觉得我会颓废至少一年,因为当时我既没有哭,也没有挽留,更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当时应该是冷静地走过以前等他的路口,冷静地坐在床沿看着一把崭新的吉他,绝不照镜子,绝不想看到那张曾开满山花的脸,我就像一只烧得太热的水壶,意识到自己嘟嘟的气鸣里有多少愚蠢的昏热,强迫自己慢慢冷却,强迫自己张开被爱封闭了太久的双眼,拆掉曾为这个世界罩上的彩色梦想,重新认识生活。

  在认识晖之前,我有一把500元买来的超薄的lender,弦很硬,我就少去拨弄。晖弹了一手好民谣,声音沧桑,唱歌时很有魅力,而我那时只能唱些绵羊音,也就不敢卖弄。我趁着他去长沙的空档,织了三条围巾选了一条给他,早晚间隙地弹琴弹到手指出血,期盼着他回来之后给他一个偌大的惊喜。在我们开始的那段时间,我还是感受到了他在我身边的孤独,那是一种不愿袒露心扉的孤独,是成熟男人独有的,我安慰自己在他决定真的要与我好好走下去前,还需要些时间。于是,每天守候他的消息,为了黄昏的相见而一整天不禁的微笑,成了我的全部。后来,他的前女友还是回来了,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便不再见我,我的世界真像塌陷了下去,无声地与过去的所有决裂了。

  我曾是个太傻的女孩,也许与家庭的宠溺有关,当我爱或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我并不懂什么才是他需要的,并不会站在他的立场上想。我的任性、天真,不过是一种强加,强制了我以为的.对方的思想,我硬生生地杵在哪里,理解不了他真正的感受,只会伤心地掉眼泪。我让他孤独了。

  这七个月,是麻木的,我开始确认没有所谓的Mr.Right和长久的爱,感情或说喜欢就像一场及时雨,各取所需也难以抗拒,爱与不爱是个暧昧的问题,我亦不爱纠缠过去。在这独自一人的第七个月里,不断有人问我,你为什么还是一个人,我怎样回答呢?为何不能一个人?我固然麻木,愿意给每一个走进我的人机会,却不觉得有些快乐定需要从另一个人身上索取。

  我还是想先说说这把吉他,我常笑说只有它是真的不会变的,管他七个月、七年、七世。这把吉他是我认识晖后买的,它很漂亮,使弹着它的吉他手的也变漂亮。吉他是有生命的,弹过琴的人都知道,就像一辈子的好哥们,无论失意苦闷还是心花怒放,都少不了他的倾听和回应,尤其远行时,更不能没有他,否则在天地间就太过孤独了。于是我感谢晖,他走了,至少留下了一把吉他,让我与他的世界有了一丝牵连,以至于最后在我的世界里吉他完全取代了他。生活一次次地在绚烂后回归平静,而这把吉他,承载着我的声音,像一个不去依赖外界的归宿,每每让我心安。

  然而真正肯定了即时的爱情,是从认识阿东开始。女人们往往追求绰约的身姿、迷人的体态,也总被高大挺拔、风流倜傥的男子吸引,说是气质涵养,其实不过是激情的铺垫,爱情的前奏。我看阿东的第二眼,打40%的赌,他是意喜欢我并尊重我的,同时悄悄打80%的赌,第二天,他会忘记我的名字,他看起来有点寂寞。我们默契地配合周围暧昧的灯光,用彼此感兴趣的话题引起兴奋点,他看起来潇洒。事实证明我猜得很对。若不是出现了一个与我初恋男友极为相似的男子,使我清醒过来,意识到我还并不喜欢他,后面的事也就难说了。我们总说自爱,其实何知自爱,当生活推逼着你向前的时候,不免偶尔失足,偶尔迷失,偶尔放纵,甚或惧怕未为所愿。很多时候,爱情并非爱情本身,而是需求,对彼此的需求或是一种稳定关系的需求,一如婚姻。故而对爱、婚姻仍抱有梦幻渴望的姑娘应该趁早醒过来,大多数男人在初恋之后便不会执着,桃李梅果各有所甜,婚姻只是一个所系,不能没有却是最坏的选择。美好的故事要建立在彼此尊重而执着的前提上,孤注一掷地相信,这就是真爱,唯有这样,爱才能在梦境中维持永恒。

  妈无意间她知道了我抽烟并去酒吧,她认为我是堕落了。我有时在写东西的时候会抽两支,公共场合是不抽的,而酒吧,不常去却不拒绝,我无法说服她相信在这样的情况下仍是可以自爱的,轻重是可以把握的,我想还是观念的问题。我的初恋男友烟抽得很凶,很痞气,他的那帮朋友也是,我以为抽烟和放纵是走进他们世界的唯一办法,也就有了我后来的乖戾之气,这乖戾至今戒不掉,和一本正经的晖分开后更加变本加厉。我去否定一切规则,反叛过去的价值观反叛女子的身份,反叛到最后一个也不剩,我真感到巨大的虚空和一无所有。现在我一无所有,连妈的信任也都没有了。

  在这期间,大远加速了我的孤独,一个有点像王小波的男人,聪明机灵懂的也多,可没有王小波勇敢。他也许喜欢过我,也许没有,但他没有表达也没有挽留。我们像两个轨道上的星星,擦亮过火花之后各自运行,谁也不去看谁一眼。他的男人味很重,而我的女人味很重,我们并排行走的时候就像两条互不干扰的平行线,尊严迫使我们不去相交。

  现在我只是有点累了,想找个寺庙跪拜着,得一位高人指点,忘掉一切,重新开始。也许一个月两个月半年。我还抱了一点幻想,会有个一人与我,在彼此的眼里是不错的。我做好了准备,等不来他,也做好了准备,再次折腾所谓的爱情。只是我的生活竟不能停下,如果不自爱,就不知何为人生,何为所必须,何为所不必。如果有人告诉我,你还年轻,如果有人可以退去我身上的乖戾,人生的路是不是会好走一点呢。最美是不自知,自知之后迎来的是更大的未知,未知之后是无限的迷失。

  我将慢慢振作,我改不了任何人的想法,以及他们之于我的看法,我唯拥有我的世界,不被任何事与人所动摇,寂静生长,不必颓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