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碎的美好散文

黄飞老师

细碎的美好散文

  有的时候,只是多说说话,心里也许就会明朗了许多。

  不知道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几乎每天会给爸妈打个电话。

  大多数时候只是简单地问问,吃饭了吗?吃什么菜呀?爸爸今天下去晒太阳没有?谢子沐呢?

  有时候也会聊三四十分钟,老家的一些大小事,妈妈的一些小情绪,我自己的一些生活或是工作。

  今天下了班,在小餐馆等吃饭的时候,给妈妈打了电话。

  我说妈妈,我准备买票了,清明节送你回家,老妈说“你送我回去啊,你不是要看书嘛”‘。

  ’我说“没关系,我送你回去”。

  “好”。

  那个瞬间,能从老妈的语气中听出开心与安心。或许是日复一日地要照顾爸爸,或许是就像我也会在某些时候特别想回家一样,妈妈也想回去看看自己的母亲;又或许,妈妈也想从这些几年如一日的生活中偶尔解脱出来那么两天,放自己自由。

  于她而言,每次带她回老家似乎都显得弥足珍贵,尽管有时候吐得一塌糊涂,尽管有时候为了不晕车,下了火车后,还要在寒风或是烈日中坐两个小时摩托车。

  你开心,我便也满心地欢喜。

  我说,让爸爸接电话吧。

  爸爸在唤我名字,“银娥几”。

  自从受了伤,总觉得他说话都是费劲了十二分力气,才能说得出来。

  我问他,你吃了那个冬虫夏草觉得有用吗?

  老爸笑着说,恩,能走了,都不用扶了。

  我也笑着说,那就好,下次我带你出去玩。

  尽管我心里清楚,不用扶,能走,也许,真的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爸爸说,你吃饭了吗?我说,正在吃。

  爸爸说,吃什么菜?我说,土豆丝。

  爸爸说,多少钱?我说,12块。有时候在食堂吃,是10块。

  爸爸又说,你现在又做实验了啊,不是有毒吗(以前读研的时候,做脱汞的实验,说过有一定毒性)?我说,这个还好,只是做一两个月,没有关系。爸爸说,如果有毒,就别做了啊。我说,恩,放心吧,没事的。

  我说,老爸,你不是让大姐给你捡蘑菇的,捡了没。老爸说不知道,我笑着说,下次回去,给你带过来哈,老爸说好。

  尽管好多次都是他说了好多好多遍我才听明白说的什么,也担心他因为我一直听不懂而有些发火生气,可是他都还是一遍遍地重复,我的'内心,充满感激。

  然后,我们挂了电话。

  这个以前一年到头都和我说不了几句话的男人,现在却是经常有想表达的各种的欲望。

  只是给他点时间,专心地听他说话,也许对于他,就是一种安慰。

  以前的我,总是不说话,甚至妈妈曾经跟二姐说过,我是不是得了自闭症。

  而现在,我很开心自己愿意跟父母去表达,去带动,去沟通。

  尽管也有很多次,因为什么都愿意说而引起过误会,因为爸妈的不理解而掉眼泪。

  但是,那又怎样。

  过了以后,我又会告诉自己,他们,是你的父母,就算有说得不够对,那又怎样,一点也不妨碍,你去理解他们。

  继续去爱吧,就像他们,曾经不顾一切,为你付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