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二心集》杂文集:《答中学生杂志社问》

王明刚老师

鲁迅《二心集》杂文集:《答中学生杂志社问》

  引导语:《答中学生杂志社问》出自鲁迅《二心集》杂文集,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三二年一月一日《中学生》新年号。《中学生》,以中学生为对象的综合性刊物。

  答中学生杂志社问〔1〕

  “假如先生面前站着一个中学生,处此内忧外患交迫的非常时代,将对他讲怎样的话,作努力的方针?”编辑先生:

  请先生也许我回问你一句,就是:我们现在有言论的自由么?假如先生说“不”,那么我知道一定也不会怪我不作声的。假如先生意以“面前站着一个中学生”之名,一定要逼我说一点,那么,我说:第一步要努力争取言论的自由。

  【注解】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三二年一月一日《中学生》新年号。《中学生》,以中学生为对象的综合性刊物。参看本卷第277页注〔2〕。

  鲁迅《二心集》 出版过程

  在鲁迅的著作中,《二心集》可谓命运多舛。1932 年4月编完本书后,5月即交付北新。鲁迅致二萧的信中曾说“我的文章,也许是《二心集》中比较锋利”,鲁迅也深知国x党政府对进步文化的钳制,因此特意在致李小峰的心中关照说:“此书北新如印,总以不用本店名为妥”。 此前鲁迅作品大多由北新书局出版,后来在与李小峰通信时鲁迅还强调:“我与北新,并非'势利之交'……所以至去年止,除未名社是旧学生,情不可却外,我决不将创作给与别人,《二心集》也是硬扣下来的”。在给章廷谦的信里鲁迅还曾说:“我到上海后,看看各出版店,大抵是赢利第一。小峰却还有点傻气。前两三年,别家不肯出版的书,我一介绍,他便付印……我仍不能不感激小峰的情面”。而这次北新推辞不愿出《二心集》,在致台静农的信中鲁迅猜测其原因是“骂赵景深驸马太多之故”。 赵景深自1930年6月始做了北新的总编,鲁迅所谓“骂”是指《几条'顺'的翻译》等文对赵“与其信而不顺,不如顺而不信”的翻译观的批评。赵景深是李小峰的妹夫,故有鲁迅“驸马”的戏称。北新拒出《二心集》后,鲁迅曾欲交给光华书局,“因为广告关系,和光华交涉过一回,因为他未得我的同意。不料那结果,却大出于我的意外,我只得将稿子售给第三家”。经过如此辗转,在阿英的介绍下,《二心集》到了“第三家”——合众书店。 鲁迅的条件是合众一次买下本书版权和瞿秋白的译稿。1932年10月合众出版了《二心集》,瞿秋白译高尔基的小说《不平常的故事》以史铁儿的笔名也于11月出版。

  鲁迅用过的笔名:

  鲁迅、自树、庚辰、索子、索士、树人、令飞、迅行、树、黄棘、周豫才、周树、唐俟、俟、神飞、迅哥儿、风声、尊古、巴人、某生者、小孩子、学之、敖者、俟堂、宴之敖者、冥昭、杜斐、楮冠、楮冠病叟、华约瑟、中拉、葛何德、封余、许霞、许遐、洛文、令斐、豫才、豫、唐丰瑜、冬华、长庚、宴敖、隋洛文、乐贲、乐雯、它音、佩韦、阿二、丰瑜、明瑟、不堂、白舌、遐观、何家干、飞、罗怃、干、动轩、周动轩、何干、孺牛、丁萌、游光、丰之余、旅隼、苇索、越客、桃椎、虞明、荀继、家干、尤刚、符灵、余铭、元艮、白在宣、一尊、敬一尊、子明、张承禄、赵令仪、倪朔尔、栾廷石、张禄如、邓当世,韦士繇、士繇、翁隼、崇巽、黄凯音、常庚、燕客、白道、曼雪、梦文、孟弧、公汗、霍冲、莫朕、中头、史贲、董季荷、杜德机、朔尔、康伯度、焉于、越侨、张沛、华圉、仲度、茹莼、苗挺、及锋、直、隼、直入、阿法、史癖、且介、庚、敖、越山、康郁、洛、姜珂、越丁、旁、齐物论、乐文、周玉才、晓角、戛剑生等多达190个。

  鲁迅评价:

  毛泽东:鲁迅是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他不但是伟大的文学家,而且是伟大的思想家和伟大的革命家。鲁迅的骨头是最硬的,他没有丝毫的奴颜和媚骨。这是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最宝贵的性格。鲁迅是在文化战线上,代表全民族的大多数,向着敌人冲锋陷阵的最正确、最勇敢、最坚决、最忠实、最热忱的空前的民族英雄。鲁迅的方向,就是中华民族新文化的方向,就是新生命的方向。

  叶圣陶:与其说鲁迅先生的精神不死,不如说鲁迅先生的精神正在发芽滋长,播散到大众的心里。

  郑振铎:鲁迅先生的死,不仅使中国失去了一个青年的最勇敢的领导者,也使我们失去了一个最真挚最热忱的朋友。

  郭沫若:鲁迅先生无意做诗人,偶有所做,每臻绝唱。

  老舍:看看《鲁迅全集》的目录,大概就没人敢说这不是个渊博的人。可是渊博二字还不是对鲁迅先生的恰好赞同。

  茅盾:要冒着一切伟大的永久纪念的.必得办到,有一个先决条件:学习鲁迅!

  鲁迅逝世时,郁达夫在《怀鲁迅》中写下这样的话:没有伟大的人物出现的民族,是世界上最可怜的生物之群;虽有了伟大人物,而不知拥护、爱戴、崇拜的国家,是没有希望的奴隶之邦。——《怀鲁迅》郁达夫,一九三六年十月二十四日在上海,原载一九三六年十一月一日《文学》。

  周海婴:或许是由于政治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父亲的形象都被塑造为“横眉冷对”,好像不横眉冷对就不是真正的鲁迅、社会需要的鲁迅。的确,鲁迅是爱憎分明的,但不等于说鲁迅没有普通人的情感,没有他温和、慈爱的那一面。我后来也问过叔叔周建人好多次:“你有没有看见过我爸爸发脾气的样子?”他说从来没有。在我眼里,母亲与父亲之间的感情包含着两种:一种是学生对老师的崇敬,还有一种是夫妻之间的爱护、帮助。我母亲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父亲做了很多事情,抄稿、寄信、包装等等。母亲喊父亲什么,我不记得了,记忆中也没有她老远喊父亲的印象,只是有事就走到父亲面前,询问他喝不喝水,或者告之该量体温了、该吃药了,是一种自然的平视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