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莎行高二上册语文教案设计

李盛老师

《踏莎行》教案

教学设想:

《唐诗宋词选读》第八专题是“格高韵远”的北宋词(一)。该专题有6首,4首教学篇目,2首学生自学或老师选教篇目。本课要学的一篇是教学篇,另外一篇是自读篇。学习过程中主要解决三大问题:1、读懂,理解字词句子;2、理解词的情感思想;3、领悟表现手法和基本风格。学习中以诵读为主,在多读中逐渐推进学生的领悟能力;配以适当的赏析题,引导学生走上探讨之路。

专题目标:

1、能通过本专题的学习,初步了解北宋前期词以婉约风格为主流、以闲情和离愁别恨为主旨的艺术风貌。

2、能够对诗歌中佳妙的炼字进行鉴赏。

3、能够展开联想,驱驰想像,撰写文笔隽永的诗词意境想像文。

本文增加目标:了解晏殊、欧阳修词风,赏析词中的意境。

教时设置:1

过程:

一、导入

“格高韵远”的北宋词,其前期在风格和内容方面沿袭了唐五代词的精神,以婉约的风格为主流,以闲情和离愁别恨为主旨,体裁以小令、中调为多。晏殊、欧阳修继南唐而开北宋。晏殊词温润秀洁,理深旨远;欧阳修词雅俗并存,和婉细切。他们的令词风靡天下的同时,慢词也勃兴、发展起来,与小令并驾齐驱。柳永的慢词以羁旅行役、离愁别绪为主要题材,善铺叙,多点染,有层次,有波澜。其中,张先和柳永齐名,以韵高为胜。这一时期,小令与慢词双峰并峙,丰富了北宋前期词坛。今天我们学《破阵子》(燕子来时新社) 《踏莎行》(候馆梅残)。

二、教学《破阵子》(燕子来时新社)

1、朗读

破阵子

春景

晏殊

燕子来时新社,梨花落后清明。池上碧苔三四点,叶底黄鹂一两声,日长飞絮轻。

巧笑东郊女伴,采桑径里逢迎。疑怪昨宵春梦好,原是今朝斗草赢,笑从双脸生。

2、简介作者

晏殊(9 9 1—1 055) 字同叔,抚州临川(今江西抚州)人。幼孤,七岁能文章。宋景德初,以神童荐,赐同进士出身。官至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集贤殿学士,兼枢密使。至和二年卒,年六十五,谥元献。欧阳修为撰神道碑(《欧阳文忠公集》卷二二)。晏殊“文章赡丽,应用不穷,尤工诗,闲雅有情思”诗文集今已不传。有《珠玉词》三卷,张先为之序。序今佚。晏词承袭晚唐五代遗风,“尤喜冯延巳歌辞,其所自作,亦不减延巳乐府”“风流蕴藉,一时莫及,而温润秀洁,亦无其比”。

3、根据诗词的特点,合理想像,理清全词大意

( 燕子在春社之日飞来,梨花落了后就到清明。池溏上露出三四点碧绿的苔藓,花叶底下传出一两声黄鹂的鸣叫,春天白昼变长,柳絮轻舞飞扬。对着东邻女伴,美妙地笑着,采桑的路上双方相遇。怪不得昨夜做了个春梦,原来也是今天斗草游戏中得胜的预兆啊。遮不住啊笑容满面。)

4、赏析

(1)这首词实写了什么?虚写了什么?表现了怎样的情境?

( 实写:春天美好的景象;两个少女路上的相遇和对话。虚写:春梦;斗草的游戏。反映出少女身上显示的青春活力,展示了少女的纯洁心灵,洋溢着一种欢乐的气氛。)

(2)上片春天的景色和下片人物的活动有怎样的关系?

( 上片春天的景色形成人物活动的背景;一边是大好春光,一边是充满青春活力的美丽少女,交相映衬。)

三、教学《踏莎行》(候馆梅残)

1、朗读

踏莎行

欧阳修

候馆梅残,溪桥柳细,

草薰风暖摇征辔。

离愁渐远渐无穷,迢迢不断如春水。

寸寸柔肠,盈盈粉泪,

楼高莫近危阑倚。

平芜尽处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

2、了解作者

欧阳修,北宋时期著名文学家、史学家,我们过去在必修课本里读过他的《秋声赋》。

3、根据诗词的特点,合理想像,理清全词大意

( 看那旅店里梅树花残叶落,看那溪桥堤上杨柳细枝长垂。暖风吹送,野草散发出特有的气息,我却要在这大好的春光里,上马赶路。离别的愁绪随着路程,越远越是无穷,连绵不断,犹如那一江春水。

柔肠寸断呀,脸上满是眼泪,登上高楼,眺望远方的心上人,伤心得不能倚着栏杆。视野里到处是荒芜的杂草和远远的青山,心上人啊,已经在那青山之外了。)

4、赏析:本词抒写什么情感?写法有什么特点?

( 词写离愁别绪,写法别致。上阕由远行者落笔,下阕写远行者设想的场景和画面。一种离愁,两面兼写,情致深婉细切。起三句写冬去春来的季节特征十分鲜明。这本来是一个容易感受生命与爱情的季节,但“候馆”、“征辔”两语,透示了远行人行色匆匆,无暇顾及,以乐写哀。)

三、背诵

四、作业:完成《学习与评价》有关练习

《踏莎行》练习题

一、 填空:

秦观,字少游,一字太虚,号淮海居士,北宋词人。向来被认为是婉约派的代表作家之一。是“苏门四学士”之一。踏莎行是词牌名。最初是写在草地上游玩的内容。。这首词选自《淮海词》。

二、释义:

可堪:哪堪,受不住 为谁:为什么

砌:堆积 无重数:数不尽

三、课文理解:

①有人认为这首词的开头三句具有象征意义,你是否同意这种说法?为什么?

答:①同意。这首词表面上写的是雾气弥漫,月色朦胧,让人看不清楼台,望不到津渡,更找不到当年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或楼台在茫茫大雾中消失,渡口被朦胧的月色所隐没,当年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更是云遮雾绕,无处可寻),实际上这里的“楼台”“津渡”“桃源”都是美好事物的象征,表现的是词人被贬官后感到美好的生活已经消失,内心具有一种无所适从、找不到出路的惆怅之情和对前途的渺茫之感。

《踏莎行》宋词鉴赏

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源望断无寻处。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

驿寄梅花,鱼传尺素,砌成此恨无重数。郴江幸自绕郴山,为谁流下潇湘去?

这首词题为“郴州旅舍”。大约作于绍圣四年(1097)春三月。前此,由于新旧党争,秦观出为杭州通判,又因御史刘拯告他增损神宗实录,贬监处州酒税。绍圣三年,再以写佛书被罪,贬徙郴州(今湖南郴州市)。接二连三的贬谪,其心情之悲苦可想而知,形于笔端,词作也益趋凄怆。此作写于初抵郴州之时,以委婉曲折的笔法,抒写了谪居的凄苦与幽怨。成为蜚声词坛的千古绝唱。

上片写谪居中寂寞凄冷的环境。开头三句,缘情写景,劈面推开一幅凄楚迷茫、黯然销魂的画面:漫天迷雾隐去了楼台,月色朦胧中,渡口显得迷茫难辨。“雾失楼台,月迷津渡。”互文见义,不仅对句工整,也不只是状写景物,而是情景交融的佳句。“失”、“迷”二字,既准确地勾勒出月下雾中楼台、津渡的模糊,又恰切地写出了作者无限凄迷的意绪。“雾失”、“月迷”,皆为下句“望断”出力。“桃源望断无寻处”。词人站在旅舍观望应该已经很久了,他目寻当年陶渊明笔下的那块世外桃源。桃源,其地在武陵(今湖南常德),离郴州不远。词人由此生联想:即是“望断”,亦为枉然。着一“断”字,让人体味出词人久伫苦寻幻想境界的怅惘目光及其失望痛苦心情。他的《点绛唇》,诸本题作“桃源”。词中“尘缘相误,无计花间住。”写的当是同样的心情。“桃源”是陶渊明心目中的避乱胜地,也是词人心中的理想乐土,千古关情,异代同心。而“雾”、“月”则是不可克服的现实阻碍,它们以其本身的虚无缥缈呈现出其不可言喻的象征意义。而“楼台”、“津渡”,在中国文人的心目中,同样被赋予了文化精神上的蕴涵,它们是精神空间的向上与超越的拓展。词人多么希望借此寻出一条通向“桃源”的秘道!然而他只有失望而已。一“失”一“迷”,现实回报他的是这片雾笼烟锁的景象。“适彼乐土”之不能,旨在引出现实之不堪。于是放纵的目光开始内收,逗出“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桃源无觅,又谪居远离家乡的郴州这个湘南小城的客舍里,本自容易滋生思乡之情,更何况不是宦游他乡,而是天涯沦落啊。这两句正是意在渲染这个贬所的凄清冷寞。春寒料峭时节,独处客馆,念往事烟霭纷纷,瞻前景不寒而栗。一个“闭”字,锁住了料峭春寒中的馆门,也锁住了那颗欲求拓展的心灵。更有杜鹃声声,催人“不如归去”,勾起旅人愁思;斜阳沉沉,正坠西土,怎能不触动一腔身世凄凉之感。词人连用“孤馆”、“春寒”、“杜鹃”、“斜阳”等引人感发,令人生悲伤心景物于一境,即把自己的心情融入景物,创造“有我之境”。又以“可堪”二字领起一种强烈的凄冷气氛,好像他整个的身心都被吞噬在这片充斥天宇的惨淡愁云之中。王静安先生吟诵至此,不禁挥笔题曰:“少游词境最为凄婉,至‘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则变而为凄厉矣。”(《人间词话》)前人多病其“斜阳”后再着一“暮”字,以为重累。其实不然,这三字表明着时间的推移,为“望断”作注。夕阳偏西,是日斜之时,慢慢沉落,始开暮色。“暮”,为日沉之时,这时间顺序,蕴含着词人因孤寂而担心夜晚来临更添寂寞难耐的心情。这是处境顺利、生活充实的人所未曾体验到的愁人心绪。因此,“斜阳暮”三字,正大大加重了感情色彩。

下片由叙实开始,写远方友人殷勤致意、安慰。“驿寄梅花,鱼传尺素。”连用两则有关友人投寄书信的典故,分见于《荆州记》和古诗《饮马长城窟行》。寄梅传素,远方的亲友送来安慰的信息,按理应该欣喜为是,但身为贬谪之词人,北归无望,却“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每一封裹寄着亲友慰安的书信,触动的总是词人那根敏感的心弦,奏响的是对往昔生活的追忆和痛省今时困苦处境的一曲曲凄伤哀婉的歌。每一封信来,词人就历经一次这个心灵挣扎的历程,添其此恨绵绵。故于第三句急转,“砌成此恨无重数。”一切安慰均无济于事。离恨犹如“恨”墙高砌,使人不胜负担。一个“砌”字,将那无形的伤感形象化,好像还可以重重累积,终如砖石垒墙般筑起一道高无重数、沉重坚实的“恨”墙。恨谁?恨什么?身处逆境的词人没有明说。联系他在《自挽词》中所说:“一朝奇祸作,漂零至于是。”可知他的恨,与飘零有关,他的飘零与党祸相联。在词史上,作为婉约派代表词人,秦观正是以这堵心中的“恨”墙表明他对现实的抗争。他何尝不欲将心中的悲愤一吐为快?但他忧谗畏讥,不能说透。于是化实为虚,作宕开之笔,借眼前山水作痴痴一问:“郴江幸自绕郴山,为谁流下潇湘去?”无理有情,无理而妙。好像词人在对郴江说:郴江啊,你本来是围绕着郴山而流的,为什么却要老远地北流向潇湘而去呢?关于这两句的蕴意,或以为:“郴江也不耐山城的寂寞,流到远方去了,可是自己还得呆在这里,得不到自由。”(胡云翼《宋词选》)或以为词人“反躬自问”,慨叹身世:“自己好端端一个读书人,本想出来为朝廷做一番事业,正如郴江原本是绕着郴山而转的呀,谁会想到如今竟被卷入一切政治斗争漩涡中去呢?”(《唐宋词鉴赏辞典》)见仁见智。依笔者拙意,对这两句蕴意的把握,或可空灵一些。词人在幻想、希望与失望、展望的感情挣扎中,面对眼前无言而各得其所的山水,也许他悄然地获得了一种人生感悟:生活本身充满了各种解释,有不同的发展趋势,生活并不是从一开始便固定了的故事,就像这绕着郴山的郴江,它自己也是不由自己地向北奔流向潇湘而去。生活的洪流,依着惯性,滚滚向前,它总是把人带到深不可测的远方,它还将把自己带到什么样苦涩、荒凉的远方啊!正如叶嘉莹先生评此词说:“头三句的象征与结尾的发问有类似《天问》的深悲沉恨的问语,写得这样沉痛,是他过人的成就,是词里的一个进展。”(《唐宋词十七讲》)与秦观悲剧性一生“同升而并黜”的苏轼,同病相怜更具一份知己的灵感犀心,亦绝爱其尾两句,及闻其死,叹曰:“少游已矣,虽万人何赎!”自书于扇面以志不忘。是以王士祯云:“高山流水之悲,千古而下,令人腹痛!”(《花草蒙拾》)

总上所述,这首词最佳处在于虚实相间,互为生发。上片以虚带实,下片化实为虚,以上下两结饮誉词坛。激赏“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的王国维(静安),以东坡赏其后二语为“皮相”。持论未免偏颇。深味末二句“郴江”之问,其气格、意蕴,毫不愧色于“可堪”二句。所谓东坡“皮相”之赏,亦可谓“解人正不易得”。(林家英、陈桥生)